「有什麼救啊?紅珠姐,拜托你別一驚一乍的,我真的沒精神啊……」洛冰癟癟嘴,一臉失望的表情
紅珠懶得解釋,獨自來到那堆醫療器材邊,伸手從里面找出一把醫用剪子和銼子道︰「有了這些東西,我們至少不會挨餓。」
「你?啊,我明白了。」
洛冰不是蠢人,稍微一提醒就明白過來,「還是紅珠姐你聰明,我知道了,咱們以用這些東西捕魚啊!真是太好了,我之前怎麼就想不到這些呢?」
紅珠卻是並沒有洛冰那樣的觀,「冰冰你不用這樣,畢竟能不能捕到魚還是兩說呢,而且,現在對于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或者不是能不能捕到魚……」
「那是什麼?」
「水!」
「水?」
「是的,冰冰你做過大學老師,應該知道,就算我們能夠捕到魚,但只喝魚汁不能保證我們有足夠的水份,說不定再過兩天就會渴死了,我們總不能喝海水吧?」
「啊?那這怎麼辦?」
剛剛還一臉興奮的洛冰,听見紅珠這樣說又變得沒了精神,不過有了紅珠珠玉在前,她也不甘落後。
到底是曾經的大學老師,熟讀過不少博文雜記,腦洞一打開,很快就讓她找到了方法。
「哈哈,紅珠姐,有了,我想到了,就算沒有水,但咱們為什麼不以人工造雨?」
「人工造雨?」紅珠默念了一遍,又伸手模了模洛冰的額頭,「不燒啊,冰冰,你不會是餓糊涂了吧?」
「哎呀,算了,紅珠姐,你看著就是。」
也不理紅珠的疑惑,洛冰干脆直接動起手來。
她先將醫用小背包里面的東西全清理了一遍,用剪子將塑膠手套和塑料袋剪開,然後用膠布將它們粘成一片無縫隙的塑料布。
塑料布四個小角分別用四根醫用棉簽柄固定住,棉簽柄是兩根綁在一起的,有二十厘米長,就這樣,一個高二十厘米的簡易「小雨棚」就在救生艇里撐了起來,隨後紅珠在「小雨棚」下面擺上一個去掉頸部的酒精瓶。
「當空氣中的水蒸氣上升到塑料上,冷卻下來即變成水珠流在瓶子里面,這種水是以喝的。」洛冰看著紅珠疑惑的目光解釋道︰「這樣造出來的水雖然不多,但只要我們節省點,每日的飲水量還是能夠保證的,不過……」
「不過啥啊?你倒是快說啊。」紅珠沒想到洛冰說有辦法就真有辦法,趕忙催促起來。
「不過我還有個辦法,看見這些瓶子了嗎?」
紅珠指了指幾個裝著消毒酒精的玻璃瓶,繼續說道︰「這些藥瓶子是玻璃做的,底部以當做凸透鏡來制造熱能,我們以將海水蒸餾,雖然還是嫌少點,但我們的目的是把命吊著??吊著,並不一定要喝個飽。
食物方面,就只能拜托紅珠姐你了,反正如果有魚和其他海產,再加上這些制造出來的淡水,相信撐到遇見其他貨船應該不是問題,退一步說,就算不能踫見船只,誰又能保證暗罵不能踫見小島呢?」
「干得漂亮!」
紅珠一下摟過洛冰的脖子,在她額頭上狠狠親了一口,一掃臉上頹廢等死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充滿對生命的希望……
……
理想很豐滿,然而現實往往很骨感。
洛冰的人工造雨算是拉出來了,是連日來紅珠的魚卻是一條都沒捕到,連續三日,他們都靠著少量收集來的淡水續命。
或許真的是命不該絕,就在她們連續在海上漂泊了三天兩夜後,終于被一艘路過的游輪現並救起。湊巧的是,這艘游輪正好是駛向龍國方向。
「兩位小姐,究竟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怎麼會獨自漂泊在這片大洋上?是不是乘坐的船只遇險了?」
救她們上岸的是一名魁梧英俊的年輕人,態度很熱情,就是眼神有點邪,自我介紹叫韓放,燕京人,這艘游輪就是他個人的私產。
而她們此刻所處的海域是小蟲國海峽,據韓姓青年說,他們包了一艘游輪出海釣魚,這趟已經是玩夠了,準備直接去津門港口停泊,然後驅車回燕京城。
「哦,原來是韓先生,這件事說來話長,韓先生,如果不介意,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們姐妹安排一個房間?再送點食物過來?我們姐妹倆……」
「哈哈,這有什麼問題?當然以了,小伽,趕緊吩咐人準備房間,讓兩位小姐好好休息休息!」
韓放極為豪爽的朝旁邊一個青澀小年輕吩咐起來,隨後又分別在紅珠和洛冰的肩膀上拍了拍,一臉關切道︰「你們什麼都不用想,先去房間好好洗個澡,吃些東西,遲些我再過去看你們。」
「哦,那我就多謝韓先生了。」
紅珠淡淡一笑,不著痕跡的拂開韓放落在肩上的大手,同時朝洛冰打了個眼色,轉身就跟著船員朝船艙里走去。
「韓哥,怎麼樣?看上了哪一個?」
一旁的青澀小年輕見韓放一直盯著兩女背影看,忍不住出言調侃了一句。
「切,小屁孩子懂什麼?既然落在了我手里,我當然是兩個都要了,呵呵,小伽,你還小,對女人不了解,這兩個小妞雖然來路不明,但我一眼就看出,她們都還是原裝貨,兩個妞一個文靜,一個火爆,正和我的口味。」
韓放點燃一根煙,嘴角勾起一抹陰笑,看得旁邊的成伽心頭一顫,「韓哥,我看這倆妞有些來路不正,很能有問題,還是小心點為妙……」
「小心個屁,小伽不是我說你,自從白象島回來後,你丫膽子就變小了哈,什麼來路正不正的?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這倆妞八成就是偷渡去小蟲國的人蛇,最後不知道怎麼被拋下船了,你韓哥我肯上她們,那是她們的榮幸,大不了最後花點錢,要不我們打個賭,你現在就去問問,錢不要多,最多十萬,你看她們肯不肯倒貼過來舌忝咱們腳趾?」
「高,還是韓哥高,行了,我懂了,現在我就讓手下安排。」
成伽朝韓放豎起了大拇指,話落又一副又吞吞吐吐道︰「那啥,韓哥,咱能不能打個商量?」
「什麼商量?」
「嘿嘿,我這麼大還沒玩過女人呢,剛剛我看那個叫洛冰的女人很文靜,長相也還過得去,正好是我喜歡的類型,要不韓哥打個商量,把洛冰讓給我行不?」
……
「紅珠姐,你剛剛為什麼跟姓韓的那麼客氣?你難道看不出他看我們的眼神嗎?」
兩女剛剛一進入房間,洛冰就朝紅珠沒好氣的質問起來,紅珠卻是朝她猛打眼神。
「怎麼了?還不讓人說了啊?」
「冰冰,我的姑女乃女乃,你紅珠姐我跑江湖的時候,你只怕還在學校里和某個小子花前月下呢,你以為我看不出姓韓的小子有問題?別說姓韓的,就是他旁邊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兔崽子,看你的眼神還不是**luo的?」
「那你還……」
「冰冰,咱們現在什麼處境?行了,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說,你紅珠姐我自有安排,咱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吃飽喝好,等養足了精神,你覺得憑你紅珠姐我的本事,還會怕幾個小癟三嗎?」
……
林寒似乎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中他又回到了末世的暗黑時代。
整個世界都是殺之不盡的怖喪尸,他帶著手下一批兒郎日夜奮戰,從白天戰斗到天黑,又從天黑殺到白天,跟著他一起拼殺的手下一個個死去,最後僅剩下他一個人被喪尸圍在中心。
那是一種孤寂而又絕望的感覺,所幸的是懷里還留著最後一顆炸彈。
屬于聯邦軍人最後的驕傲,哪怕是戰死,也不要成為怪物果月復的晚餐!
林寒很累,很痛,滿身都是疲憊,眼看著一張張丑陋猙獰的臉在瞳孔里越放越多,終于鼓足最後的勇氣,林寒拉響了手雷拉環……
「啊!!!」
驀地一聲大叫,他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這——這是哪里?」
睜開眼,四周一片黑暗,深深的呼吸,鑽進鼻子里的空氣潮濕又冰寒,帶著一股子怪怪的味道,很像醫院里經常能夠聞到的福爾馬林味道。
「已經死了嗎?」
林寒心頭嘆息,果然還是沒有逃過集團的魔爪,那種層次的爆炸,即便是身體完好時都未必能夠幸免,更不用說是當時如此糟糕的情況下了。
「咦?這是……」
林寒翻了個身,正想起來到處看看這所謂的陰曹地府究竟長什麼模樣時,忽然間渾身劇震,背上的汗毛一下就豎了起來。
就在離他大約十公分的距離,一張慘白的人臉,正張大雙死魚眼死死的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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