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陳群不語,便笑著說道︰「我看當時還有一少年英雄。」陳群莞爾一笑,心說這個師弟莫不是傻了竟說呂布是當時英豪,但還是正色說道︰「那依賢弟之見,除了曹孟德,劉玄德二人,還有誰稱得上是當世英雄?」
時下孫策尚在袁術帳下韜光養晦。雖受眾將士愛戴,但為人年少輕狂,在當時的士林中名聲不怎麼好。陳群縱然才思敏捷,可說到未卜先知,誰又能贏過我這個穿越者。
我笑著回答道︰「陳群你且等他兩三年,江東六郡其主必易。」陳群眼放精光,喝了口茶,激動地說道︰「你是說那孫策孫伯符能蕩平江東?」旋即卻搖了搖頭︰「孫策作戰驍勇異常,但畢竟缺兵少甲,帳下氏族共計不到一萬。反觀會稽太守王朗老謀深算,劉繇手下將士亦是驍勇善戰之輩。倘若這兩股勢力聯合抗擊孫策,縱使那孫伯符是天縱英才,也難以在江東立足。」
我微微一笑,說道︰「漢室衰微,群雄並起已是大勢所趨。但所謂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終究有人會替代漢姓天下。但至于是誰給這個亂世畫上暫時的休止符,與我們這些士子無關。我只求那人在其位,謀其政。體恤百姓疾苦,盡早結束這亂世即可。如果你所謂的那幾個英雄你爭我奪千秋萬載,那只能是苦了黎民百姓。還不如選擇其中最強者,盡早統一天下。
陳群見我此番高論,心說這小師弟幾年未見涵養功夫日進千里,剛才他說呂布是英雄是在套他話呢。
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以示贊許之意,並感嘆道︰「當時你我兄弟倆便可晨起飲茶,日下務耕,河間捕魚,月下論學,何其快哉。」
我和陳群又關于戰國時期儒法兩家學問之長談了將近半個時辰,陳群這才心滿意足的起身,叫之前的那個書吏送我回房。看見陳群喜滋滋的樣子,我心下不免感嘆,劉備手下文官緊缺,連一個能和陳群促膝談心的人都沒有。
一路上見諸侍女已經回府,腿腳不由地麻利起來。我得盡快熟悉這個亂世,目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問。但問陳群太多,必定會引起無端的猜忌。府內其他人我也不甚了解。待我左思右想後才決定回房,好好盤問小環那個丫頭,或許她嘴里有我要的情報。
我的預感還算不錯,等我回放廂房。小環正坐在圓椅上休閑地喝著清茶,看著她臉上浮現出喜色,定是有什麼好事,以至于有些忘乎所以了。
我心想看來史家評三國時期禮樂崩壞並不是無的放矢,一個小小的丫鬟尚且不守規矩。這禮儀模式和我所熟知的清宮劇里唯唯諾諾的丫鬟形象,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等我重重關上房門,小環這才發覺大事不妙。她見我怒氣洶洶的樣子,心里不免有些害怕,怯生生地說道︰「奴婢照顧不周,還請公子海涵。」我也顧不得什麼士子形象徑直走到床前,一**坐了下來。
待我喘了幾口粗氣後,才說道︰「起來吧,剛才你去哪了?怎麼府里一個丫鬟的影子都見不著。」至少按照我這個現代人的觀點看來,年輕的女孩過于恬靜反倒奇怪。
小環見我只是假裝生氣,也就稀里糊涂地把孔夫子放在一邊,她大大咧咧地坐到我身邊。小嘴湊近我耳旁說道︰「劉將軍剛與呂布軍共同擊退曹賊,下邳的糜竺大人代陶大人送來賀禮。糜大人見劉將軍一表人才,乃是一代英才。便起了攀交之意,要將小妹糜氏嫁于將軍。剛才小婢是幫大夫人置辦彩禮去了。「
小環口中的大夫人便是甘氏。歷來史家對女子極為輕視,史料中對劉備妻室的記載自然是少之又少。甘夫人幫劉備準備彩禮,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顯然不懷好意。三國演義中甘糜二夫人關系和睦,但演義豈能信以為真。
小環就坐在我身旁不到一尺處,處子的幽香陣陣襲來,耳邊還彌漫著熱氣。小環算得上是個美人胚子,我也不是柳下惠,況且還是標準的處男一枚,面對諸多誘惑,我的身體還是起了些反應。
小環見我臉色有異,關切地問道︰「公子,你的臉紅得好厲害。」我剛想回答,冰涼的小手已經放在我的頭上(是額頭)。
我伸手欲握住她的皓腕,小環見狀觸電似地把手縮了回來,嬌羞道︰「還請公子自重。」我想說你都快滴出水來了還讓我自重?我雙手放在她的肩頭,用力將她摁倒在榻上,把頭埋在少女的脖子附近,開始向上模索起來。
小環開始急了,她哀求道︰「不要,放開我公子。除了這個小環什麼都給你。」我裝出一臉yin笑,說道︰「此話當真?」小環信誓旦旦地點點頭。
我滿意地笑了笑︰「那好,我問你答。如果你的答案讓我不滿意的話,哼哼,那就繼續。」我問道︰「劉將軍帳下約有多少士卒?幾成老兵,幾成新兵蛋子?」小環沉吟片刻後答道︰「一萬兩千多人。」
「啪」我毫不留情地在她**上留下一道手印。小環忍著痛,連忙回答道︰「兩萬,一萬兩千老兵。」
我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拷問道︰「那糜竺大人家財多少?」小環哭聲說道︰「我一個將軍府丫鬟怎麼知道,只曉得糜大人原是徐州首富,後被徐州牧陶大人闢為別駕從事。」我俯身壓在小環身上,嘴貼在她耳旁哈了口熱氣,說道︰「听你這口音,想必在小沛生活多年了吧。難道沒有一點風聲?」
小環心里已經開始為自己輕薄的行為後悔,但只能回答道︰「我听夫人說過,糜竺有良田千畝,舍下門客上萬,資產過億金,府內珠寶數不勝數。」我在她的俏臉上啄了一口,這才起身放開了她。
小環起身整理了下衣衫,正準備告退時。我冷不防地說道︰「小環,你現在就去找劉將軍。就說陳群之友,司馬家族的司馬懿途徑小沛,有要事相商事關千秋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