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柳寒霜基本沒說多少,我只是告訴她︰「你可以去逃婚,只需要和軒轅明然跑進山里生活兩三日再回來,一切事情也就沒了。」
「為什麼?」
「秘密!」
「當然,你們若在山里生米煮成熟飯的話就更完美了。哈哈……」
「踫……」我還沒笑完,就感覺鼻子一痛,然後臉一下子貼在牆上。
「去死!」
「母暴龍!」我嘀咕著,此時柳寒霜半信半疑的走了出去,對于我這說法卻是很是贊同。
為了和我撇開干系,還特意讓他們第三日方才逃婚,其實我知道,父母根本就沒有讓我和那母暴龍結婚的意思。只是以此來試探我罷了,他們對我的考驗也太真了點。
若我無法解決這婚約,那就只能依靠父母之命,然後娶妻生子留在柳河鎮了。
當然,我那一身傷在父親的藥之下很快就痊愈了,卻也顯現不出太大笑話,而且我能發現,這些日子下來我身體雖然孱弱,但是卻也有著非同一般的恢復力量。
我思前想後只能將這詭異現象歸結于父親用丹藥給我堆積出的身體之上了。只是,那日之後的第六日,軒轅明然和柳寒霜卻出了意外,他們還不見回來。
我心底狐疑,當初只讓他們離開三日的,為何現在還不見歸來?
如此又過了三日,村中的高手也都四散出去尋找了,而我現在也在家里老老實實呆著。
而且因為之前為了撇開和軒轅明然他們的關系,算是做足了樣子,他們根本沒將離家出走算在我頭上。可就是如此卻越發讓我內疚,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還不見回來?
「父親,這上山采藥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吧,我都快成年了!」
呆在家中幾日,我終于坐不住了。
「小鬼頭,你是想出去尋找軒轅明然吧?」
「不……不是!」
「你去吧,不過萬事小心。」
「好!」
走出了柳河村外,我將藏在身上的白布包裹住面容便飛了起來,只是因為沒有飛劍,飛行也顯得笨拙了許多。來來回回飛舞,靈識亦來回掃蕩,直到午時已經飛到了之前所約定他們躲藏的地方。
腳步錯落我落在山谷之內,這地方是當初和他們約定他們躲藏的地方,只是此地雖然有些痕跡,卻已經不太清晰。
「咦,這是……魔氣?」
當我深入當初他們所居住的洞穴之時心底終于有所觸動,這地方怎麼會出現魔氣?莫非他們遇到了強敵?可是不可能啊,柳河鎮內崇尚和平,一般根本不會得罪人。
而且柳河鎮四周仙氣繚繞,根本不適合魔道的人來修行的。
「他們不會倒霉的遇到了魔道的人吧?」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柳河鎮內高手眾多,若真有魔道之人來且會不知曉?
山洞之內早已經沒了他二人的身影,我便不在此逗留,只是卻不知要到何處去才能尋找到。
往東飛行了十三里的道路,在地面便發覺是人的腳步,還有血跡,這發現讓我心底暗暗心驚,軒轅明然別出什麼意外才好。
一路追蹤上去,心底終于算是松了一口氣。
山谷之內,二人昏迷倒在地上,但探索之下發現他們並沒有什麼意外。只是看二人樣子萎靡,而且他們頭頂被一道光膜給遮蔽,難怪村中大部分弟子飛過都未曾發覺了。
小心的接近這地方,那魔道的男子能力並不算強,所設置的屏障也被我輕易解開。
「天……」
「噓!快走吧。」軒轅明然被我弄醒便離開了,而柳寒霜還渾渾噩噩的,被軒轅明然一步步的拉著走開了。
我不能和他們一起回去,索性無聊,便停留在了山谷之內看看這個所謂的魔道人物是什麼樣子。
在這里呆了不到半日便發現遠處傳來一絲絲陰暗的靈氣,顯然是那魔道人物返回。
「哎,你怎麼才回來啊,我等的都快睡著了,要看上你一眼還真是難如登天哪。」
在這人還未開口之際我便遠遠的發出了聲音,但是由于我本身體力孱弱遮蔽了體內靈氣的充沛,所以誰見我都以為是一介凡夫。而顯然,這老魔也不例外。
這修煉魔道功法的家伙全身襤褸,穿著一身粗布衫,和傳說中的魔道妖人大相庭徑。只是口氣卻和傳說中的相差不大︰「咦,之前那兩個修道者呢?小子,你一介凡夫俗子還到這里來,莫不是找死麼?你家道爺沒了超度的人,今夜就拿你開刀。」
听那猙獰而冷的發抖的聲音,不過心底卻暗自覺得好笑。這就是魔道的人麼?未免有些弱了點,也只比軒轅明然和柳寒霜加起來要強一點而已。
「閣下還是離去吧,此地乃柳河仙地,你若執著于此不免釀下禍災,到時神仙難救。」
我出此言並非沒有道理,村中長輩已經出來三個,而以他們的能力,收拾這家伙顯然不成問題。
「老夫一身追求力量,現在若讓你一介凡夫便勸回去且非可笑,哼,小子,你也別逞能,等下要你好看。」
我卻微微皺眉,他要的是血祭?而不是人修煉的功力?魔道之人,一般都做殺人奪取功力的,但是軒轅明然兩人雖然功力被壓制,但顯然並沒有被奪取,而是困在這法陣之內。
這法陣很顯然並非一般法陣,而是血祭法陣。
「你是要血祭?」
「哼哼,小子,你最好祈禱你的鮮血夠用吧。」此人手中微微轉動,頓時一道道靈氣飛躍出來散發出一道道黑色的氣體,而且又以此為根據,修補了之前我所破壞的陣法。
陣法完全修補之時一道道黑色靈氣飛躍出來,散發在我所坐立的地方,源源不斷的灌注在我的頭上,剛入我身體便感覺到一陣陣暈眩感覺傳來。我心底一思付,趕緊在心底默念法決將這些不適壓下。
這人很顯然對他的陣法極為信任,將陣法修復之後便搗鼓他的東西。
先後從他那不見底的儲物袋內倒出了奇模怪樣的東西,然後又在他身旁放置四條紅色絲線延伸開去飄蕩在空中。
而後他盤腿坐在絲線交接的下面,取出一個包裹。
當他取出那包裹之時我卻心底微微觸動,仿佛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他鎖住一般。
心底一翻愣神,便見他從其內取出一只美艷的紅色鳥兒,盡管這鳥兒不斷掙扎,甚至露出了哀求,但這男子卻不為所動,只是一個勁的給鳥兒身上打出一道道法決。
看到一絲絲血跡從鳥兒體內溢出,我心底卻越發感覺了痛楚,似乎擱在時光中的記憶慢慢蘇醒一般。那一刻,心底仿佛失去了很多東西一般。
手中握住一細小的樹枝,在這男子將手中的刀揮舞在那鳥兒的身體之上之前,我騰的站立了起來。
手中的樹枝被我灌注了無數靈氣,射向這魔道之人。
樹枝果然有所建樹,輕而易舉的穿過了陣法,然後擊打在魔道之人的匕首之上。匕首發出一聲輕吟,飛快的撞擊在在後面的樹上發出微微顫抖的聲音。
「放下他!」
我沉聲說道,從沒感覺到如此的惶恐,還有心驚。當著這男子的面我便走了出來,他顯然被我的走動嚇了一跳,指著我半響說不出話來。
然後不屑的對我微微一揮舞手中的袖子,全神戒備的看著四周。
揮舞的力量能有多大?只是一股比風更大的風而已,但對我卻沒任何效果,手中微微一指,頓時他所設定的陣法在我眼前破裂開來。
「你……你!」
「我說,放開她。」我的眼神看著他,靈魂的強大,使得他眼神縮了縮。
「哼!」
他冷哼了一聲,頓時全身所散發出的靈氣完全沖擊向我而來。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手中再次拾起一樹枝,以樹枝為媒體,包含著我所有靈氣的樹枝和這男子在空中沖擊了無數次。
男子一下便認清我才是他所該防範的‘高人’,頓時也不藏拙,手中一揮舞拿出一把彎刀來和我對戰。
但我所拿著的乃一根隨時可以短缺的樹枝,由于我靈氣蓬勃而強悍,所以出手亦快捷許多,講求的是一擊致命。
那男子所拿著的彎刀也的確厲害,但是我所拿著的樹枝連續在他彎刀之上同一個地點點了上千次之後他終于承受不住我所蘊含的靈氣, 擦一聲碎裂開來。
接著被我靈氣沖擊,連續後退了十余步,徹底退出了我的攻擊範圍,而且也正好將陣法和靈鳥留了下來。
男子象征性的留下了一些話語便逃月兌而去,很顯然,拿著半截彎刀的他已經沒了和我戰斗的勇氣。
將靈鳥解救了下來,我手卻顫抖的厲害,因為我畢竟是一介凡軀,縱然有著強大的力量但和魔道男子戰斗也著實不輕。
「看來我還得做我的書生那?」
將靈鳥解救下來,給其涂抹了一些靈藥之後便感覺空中散發出一道道靈氣,顯然這里的打斗驚動了來山里尋找的軒轅明然的弟子。
我卻一翻白眼,死死抓住了靈鳥,翻身回到那血祭的陣法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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