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才少年 第四節 我的名字是

作者 ︰ 廣澤生明月

校外的某個僻靜的小樹林。一個少年拉著一個少女飛快的狂奔了進來,少年還時不時的回頭看是否有人追了上來。幽靜的樹林往往是男生女生約會的最佳場所,但顯然這兩人不是。

那少年就是周若然,周若然使出全身力道狂奔了幾分鐘把少女帶到安全的地方之後終于松了口氣,大口的喘息著。恐怕他在長跑比賽上都沒有這麼強的耐力。

「你這是在跑步麼?慢死了」少女淡淡的瞥了一眼周若然,不屑的說了一句話。

此時的周大少爺,沒死心

「喂……喂……我說你……這是干嘛啊,把所有保安撂倒。要不是我反應及時,在沒有多少人發現的時候,把你帶出來,現在你不是在看管所就在精神病院了。」周若然氣喘吁吁的說道。仿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斗一般。

少女很平靜的說道。「我來找你,誰讓他們攔著我」一副他們做法不對,而自己是很理所應當的樣子。

「你找我干嘛?」周若然苦笑道,「不是讓你回家嗎?難道你連回家的路都不知道?」周若然想保安要是隨隨便便就讓人進來,那學校還雇他們干什麼,可也無法對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少女解釋。

「我沒有家,也不熟悉這里,也沒有地方可去,有些事情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所以來問問你,因為我醒來之後先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你,所以你應該有解決的辦法。」少女說道。

「解決什麼?為什麼我就一定要有辦法?難不成你要住在我家?」周若然對于這個有點不正常的少女有些無奈。但同時也很驚訝她居然失憶了?難道是招搖撞騙?現在有好多靠坑蒙拐騙這樣吃飯的。也無外乎周若然會多想。

「嗯,是個不錯的建議」少女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

「不錯你妹,先不說我自己就沒錢養活自己,再說你父母呢?他們還擔心著呢。"周若然已經快崩潰啊,這人真的無法正常交流啊。

上課鈴已經想了,周若然翹了兩年來的第一節課。不過現在也不敢回去,他怕如果他一走這少女會惹出更大的事情。

「無所謂,我沒有父母,但好像有一個哥哥,不過也記得不清楚了,雖然我明白父母這個詞的定義是什麼,但是自從我有認知以來我就是一個人。從小到大我過的都是一個人的世界,也可以說我的世界里只有我一個人。」少女淡淡的說道不帶有一絲感情,好似本應該如此一樣。

周若然愣了愣,沒有父母?怪不得她的行為舉止,和腦殘的話語完全與他人格格不入。原來是孤兒啊。

「那你為什麼找上我啊,我不是和你說有警察叔叔的麼,找他們啊。他們能解決任何難題的。」

「不行,能幫我的只有你,其他任何人都不能。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嗎?」少女繼續高傲的說道。

周若然無奈了,少女強硬的語氣讓周若然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周若然死死的盯著少女的眼楮,因為以前他的父母告訴他,一個人無論把話說得再怎麼天花亂墜,只有眼楮不會說謊,眼楮是心靈之門,不知為何,在他仔細盯著那雙紫色眼眸的時候,心里感覺好痛……好痛……仿佛曾經與她有過深深的交集。有愧疚,有虧欠,周若然心里很不平靜的想到‘為什麼會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為什麼這麼相信我,我沒有錢,沒有權利,沒有那些人那種安穩富裕的生活。你還要我來幫你?」周若然嘆氣的說道。他很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可以圖謀的,為什麼少女就會賴上了他。這不是他私心重,而是以現在人們一個正常的角度來分析問題,在考慮意見不尋常的事情時候,首要的就是利益問題。

「有關系麼?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少女顯然很疑惑。看樣子是沒有听懂周若然說的是什麼意思。

「能沒關系嗎?收留你的話,恐怕我就要當乞丐了。我是無所謂,什麼沒經歷過,你能陪我去乞討」周若然很無語。

「可以啊。」不知道那少女到底明不明白乞討是什麼意思,總之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兩個人對望著,後面的樹被風吹的嘩嘩作響,一片緋紅的楓葉落在了周若然的頭上。隨即又被吹落在地,漂泊于風之中。

周若然攥了攥拳頭,糾結什麼,又慢慢地,慢慢地,松開了。

「那走吧,先一起回去再說」周若然不是那種看見什麼老弱病殘都願意主動豪不保留去幫助的人,也不是一個很有善心的人。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應該理智的拒絕她,明明自己處理事情都是很有原則的。可是內心中卻不忍心拒絕她的……哪怕是她的任何一個條件。只能不明不白的答應了,隨即轉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你不去那個被叫做學校的地方了嗎?」少女跟在周若然的身後說道。指了指剛剛走出來的地方,少女穿的很是單薄,依舊昨晚的那身衣服,少的只是那些血跡而已。

「不了,我不喜歡翹課,但是既然翹了就不想再回去了。那樣很是無趣,我叫周若然,你名字是什麼?」周若然既然決定收留她了,總不想以後連個稱呼都沒有。

「名字麼?我的名字是……」

「月」少女輕輕的說出一個字。

「哦」周若然哦了一聲繼續走,到現在他還沒從那種感覺中出來,他在思索著,以前見沒見過她,為什麼會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以及那種來自內心的悲傷。

「你不奇怪嗎?在我恍惚的印象里你們這里名字不都是兩個字以上嗎?」少女可愛的偏著頭問著周若然。蹦蹦跳跳的。

「代號而已,有個稱呼就好,名字什麼的不重要。」周若然的想法從小就總是和別人不一樣。也沒覺得一個字的名字有什麼奇怪。

「真是個奇怪的人呢?」少女念叨了一句。

「你比我奇怪多了,還自稱死神了。」周若然撇撇嘴,還惦記著上午她說過的話。明顯是不相信的樣子。

「本來就是」

這也很正常,沒有人會一下子就去毫無保留的相信一個來源于認知之外的事物,也不會去嘗試接受一個來源于自身之外的人。

周若然沒有再回學校,兩個人慢慢的朝著回家的方向散著步各有所思,‘月’新奇的看著路上開著的一輛輛飛奔的汽車,或者那種奔馳著的摩托車,露出一種很迷茫的表情。也許她是因為不懂這些高級科技設備是什麼,也許是因為不懂這些繁忙的人們正在為了更好的生計而努力著。周若然沒有去問,也沒有去關注。

一些事情畢竟和他沒有太大的關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是周若然落魄之後第一件學會的道理,什麼都不說,就是什麼都說,什麼都不做,便是什麼都做。這是可以讓自己處于優勢的最好方法之一。在這個無依無靠的地方,能保護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兩人再回去的路上順便在路過的店子里又配了一塊玻璃,買了一套被子,大冬天的就算玻璃修好了,也不是很暖和的。雖然周若然沒有閑錢,但御寒的東西是必備的。

當然都是周若然付的款,本來不算鼓的錢包,更塌陷了許多。

周若然的心像滴血一般,日子不好過啊,現在不求什麼大富大貴,只想安穩的活下去……

沒錯,他的願望很簡單,就是活下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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