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才少年 第五節 勞動者的悲鳴

作者 ︰ 廣澤生明月

家的距離往往很近,離得再遠也會在不知不覺之中的回來。

二人慢慢地回到了家,環顧一周,空蕩蕩的家依舊會讓周若然不得不回為了未來的生計二而煩惱著。

沒有彩色電視,沒有電腦,沒有那些普通人們本應該有的一切。

或許沙發成了唯一的一件奢侈品了吧……

「喂,‘月’啊,你不會一坐在這里吧?總要找些事情做。你會做什麼?」周若然依舊不死心的問道,他非常希望她能出去找點事做。畢竟兩人大眼瞪小眼也挺尷尬的。听這女孩的意思以後還要住很久的樣子,周若然想讓她找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總不能一直坐在沙發上發呆吧。

「哦,也是應該找點事情做,做什麼呢?。」少女月閃著明亮的紫色眼眸望著周若然。希望能從他嘴里听到好的主意。

周若然遇上她也是不知說什麼好,貌似普通的溝通都有一些障礙似的。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來被人依賴的感覺也不是很好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出去賺點錢,我自己的生活費無法去養活你啊……」周若然有些無奈,無論再怎麼有男子氣概,什麼「包在我身上之類的」的話真心無法從周若然的嘴里說出。現實殘酷的告訴周若然說不定下頓飯他們就只能餓著肚子。「也不能什麼都去做,總不能饑不擇食的去搶劫吧」

然而周若然一句否定的話語好似打動了‘月’

「搶劫听起來很不錯,我們去吧」月愉快的說道。她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既不會待在家里無所事事般無聊,還能讓周若然富有起來。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對她來說‘簡單’啊!

周若然的大腦顯然無法跟上‘月’的思維,呆呆的看著‘月’︰「你能不能想點正常的點子,一會殺人一會搶劫的,難道你的腦子真的不好使?」

「呸,本小姐的想法是你們凡夫俗子所不能理解的,我只是說了一種最適合你做的,你不是說要錢嗎?最快速,最便捷的就是搶劫了,這都不懂,真笨。」月不屑的說道,她堅信著她說的任何一個方法都是最可行的,最正確的。

周若然苦著臉說道「額,笨?我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好不,搶劫?先不說會不會被抓,關鍵是我怎麼去搶?」周若然一直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人,其實他心里確實很想從事這個職業,可是奈何現實殘酷,想搶劫都沒那本事。他小的時候就經常幻想長大之後,到處劫富濟貧。兒時幾乎很多人都有著宏偉的夢想,但隨著一步步的長大,曾經的夢想也只會存在于緬懷,不過兒時周若然因為自己家就很富有,劫富濟貧這個念頭有些不合適,劫的話要先劫自己,于是把這個理想壓在了心底,今日听月提出來又燃起了這個激情,不過礙于現實,只能搖搖頭。他很有自知之明的,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他還是懂的。

「切,很簡單嗎?我剛才看你們一個叫報紙的東西,上面介紹了一個名為盜賊的很有前途的職業,我覺得可以,正好打發打發時間。」女孩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張報紙在指指點點。

「姑女乃女乃,我不會輕功啊。怎麼爬牆啊,還有你從哪弄來的游戲周報?」周若然看到月指著一個風靡一時的游戲說著,頓時哭笑不得。

「哦,你擔心這個啊,我不知道什麼是輕功,不過就是爬牆嗎,還以為有什麼大事了?跟我來」月很有自信的說道,隨即還沒等周若然說話,便嗖的一聲帶著周若然從四樓跳了下去,途中還伴有啪啦的聲音。

落地之後周若然還在精神恍惚沒有從墜樓的感覺中走出,就听見少女開心的笑著說︰「怎麼樣,厲害吧」

「厲害你妹啊!!!!剛配好的玻璃!!!!」

夜晚,某家大宅的後院里,有著兩個蠢蠢欲動的身影。

「我怎麼會同意這個腦殘的建議,還傻呼呼的跟來了」周若然很不情願的說道,「看來你還真有兩下子啊,不僅會輕功,還能無聲無息的把外面的保安弄倒」

月自豪的說道「那是,死神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不過你為什麼選這個地方啊?看起來並不豪華啊。不是說什麼金碧輝煌的地方才更有來的價值,才更會凸顯自己的本領嗎?」

二人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廠長的家里,周若然天不怕地不怕,不是膽子大,而是不知道什麼是害怕,當看到月這麼厲害的時候,也躍躍欲試,便找了一個拖欠工人工資的包工頭的大宅子里下手試試。周若然也是很有原則的,盜竊嗎?當然偷那些為富不仁的家伙的啦。至少良心上還過得去嘛。說的好听一點,這叫盜亦有道。

朦朧的月色,倒映在了兩個人身上,之間兩個身影,一個身形矯健,一個動作遲鈍,游走在宅子里各個房間,無聲電影般,沒有一點聲音,也就沒有驚起里面的任何人。

偶爾飛過的小鳥,瞧見他們也只是嘰嘰喳喳評論一番便又繼續著自己的征程。

不一會周若然便提著好多戰利品出來,冷汗直流,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怎麼說也是第一次,每拿一樣東西都小心翼翼,糾結在三。有一點動靜就把手縮了回去,等確認安全之後再拿。

放眼望去,月的動作驚得差點讓周若然背過氣去,竟然對金錢熟若無睹,打開冰箱門大快朵頤。

‘這哪是盜竊啊,不就和自己家一樣嗎?應該說比在家里還放得開,至少家里可沒有這麼多事務,就這樣一會定把人們驚動起來’周若然很及時將還喝著美味酸女乃的月拉了出去。

大宅外,安靜的大街上,兩個人漫步在街頭談論著剛剛的戰果。偶爾經過的汽車,以及鳴笛聲,都難以打破他們心中的漣漪。

「你剛才拽著我干什麼啊,人家還沒吃飽了呢。」月埋怨著周若然膽子太小。剛剛看見一只土雞,剛要下手便被拉了出去,還差點驚醒了熟睡的包工頭夫婦。

而周若然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現在的錢夠讓你吃一頓的了」,他沒想到偷這種壞人的錢,不僅沒有愧疚感,還有一種淡淡興奮感。也許是成功的喜悅,沖洗了那種不光彩的光環。

「只吃一頓啊,小氣,這些錢可以買到這個嗎?」月有些不高興的指了指手中的酸女乃說道。

「額……」周若然被她的無知折服了,還是耐心的揭示了一番︰「你連酸女乃都不知道嗎?很廉價也很好喝的,如果你要是喝著個我大概還是負擔得起的」的確酸女乃雖然營養豐富,但不算是奢侈品。

「你說過以後就知道了,酸女乃嘛,我很喜歡。」月開心的笑了笑,好像找到了喜歡的玩具一般,又貪婪的吸了一口。「這些錢夠買多少酸女乃?」

「這回來再慢慢計算,這些都是工人們的血汗錢,咱拿出一點作為這次行動的報酬,剩下的和我一起去下工人辦公的地方,放在那。」周若然手里提著這些錢,想了一下還是做出了這個決定。

「不去」月還在為周若然的小氣而氣憤著。

「那算了,不請你吃東西了。」周若然很忘恩負義的緊握著手中的一袋子錢,把它完全當做自己的功勞,忘記了沒有月自己又能如何進去偷盜。其實主要是周若然不想‘月’養成曾經自己一樣大肆花錢的習慣,他也明白要想改變真的不容易。

不一會,周若然和月來到了施工場地,周若然看到了好多已經就睡的工人,只能風餐露宿,只有少數人擁有可以暫避風雨的大棚,還簡陋不堪。不由得感慨社會的不公平,有些人什麼都沒有做,卻能享樂,而一些努力生活的卻難以得到應有的待遇。為一吃頓飯,為睡一宿覺而發愁。

周若然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得感慨自己和他們相比真的是很幸福。

「咚」周若然敲了一下一個大鼓,這個鼓是工地上用來呼叫工友的,不過周若然是用它來叫醒工人們。

鼓聲震天,洪亮的聲音響徹天地。

不一會看著好多人帶著疑惑的表情出來看發生何事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留下的只有地上的一大袋子金錢。

工人們沒有計較是誰吵醒了他們,而是看著那一袋子錢熱淚盈眶,對著天空連連作揖,有的相擁在了一起,高興的歡呼聲,早已壓過了剛剛的鼓聲。

工人們很有秩序的拿著應得的工資,沒有瘋搶,反而互相謙讓。周若然唯一的顧慮也打消了。

民風的淳樸麼?還是勞動者的共鳴。或許比起那些外表美麗的事物,眼前的景象更會讓人感動與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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