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才少年 第二十九節 那些年 那些回憶

作者 ︰ 廣澤生明月

"難道是來這里找我的?"這是他第一個浮現于腦海之中的想法,看向天空沉湎與過去的一番畫面。思緒追回到了十二年前。

那些他和萱萱在一起的日子,曾經沒有覺得什麼,回想起來才發現,回憶很美。

一念回首,一念依舊。似惘然,流年似水,回憶永遠是寶貴的財富。

十二年前,城市發展的還不是很迅速,哪怕是京城還有著四合院。

但是兩極分化很嚴重的那時候,一座座豪宅還矗立在繁華的市中心。同樣平民窟也是在市中心。是一種對比也可以稱之為一種人對另一種人的炫耀。

他們的回憶就發生在這里,

「嗚嗚,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一個穿著破爛的小女孩,被一群身著錦衣玉服的男孩女孩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孩童的打架很是普遍,他們還沒有理解到更深的層次,那麼看誰不爽就打誰,也是一些富家子弟孩童時都做過的事情。

「你個小乞丐,叫你偷東西,還偷到我哥哥的身上,找死啊你」一個小男孩一邊踢一邊罵著。都不想用手,一種生怕踫到了她就會弄髒自己一般。

男孩子的力氣常常是大于女孩子的,隨著一腳腳拳打腳踢,女孩的腿也有了淤青。哭的更加厲害。

孩子的皮肉總是很脆弱的,受不得太重的傷害,女孩一直想掙扎起來,可惜在同齡的男孩子中一切都是徒勞。

剛剛一只手撐起來就被再次踢到,最後只能用小手互助一些要害地位。

「咚咚」一個頭戴小帽,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小男孩沖撞到了人群之中,一把推開這些人。

他是周若然,十二年前的周若然。富豪的王者,商業帝王周家的人。

「周……周少爺,您您干嗎……」一個小男孩看見一個人沖到了這邊,剛要出手反擊就驚住了。周少爺他們都是有耳聞的,家里的勢力很大,他們經常在父親的耳濡目染下就知道要交好他不能得罪他。並且周少爺在孩童中的惡名也是人所眾知,沒有人可以忤逆他的想法。

那個小男孩也明白如果這一拳打了下去,那麼可能就會有千萬拳打向自己。

「你們再打一下試試,告訴你這丫頭以後是少爺我的人了,誰動她就是動我,動本少爺你們敢嗎?」周若然因為最近剛看完一部名字叫流星花園的電視劇,把自己帶入其中,所以也模仿里面的話說了出來,並且覺得特有面子。至于「我的人」是什麼意思,周少爺是完全不知道的了,大概就是那種跟班吧,周大少是這麼理解的。

「是……是……對……對不起」一群剛剛風風火火的男孩女孩們都不敢說話,哄亂的跑開了,周若然一把拉起了趴在地上的小女孩說道「別躺在地上裝死了,跟我起來回家。」

「對,對不起,少爺我手髒,又把您的衣服弄髒了。」女孩頭低的低低的,她心里是很害怕這些少爺們的,她是個孤兒,一直靠鄰里的救濟,加上經常偷偷模模的拿一下東西,別人看見也不阻止,都知道這女孩可憐,並且看見她也就偷一些饅頭什麼的,沒有去追究。這次惹到了這些權貴子弟,被打了一頓,下意識的害怕了起來,再加上曾經听人說過周若然周少爺無惡不作,乃是孩中一霸,連一些大人都要討好他,于是更加的恐懼。

寧惹閻王,莫惹周家。這是當時無論有是有錢人還是窮人都明白的。周家有一個特點,有仇必報,惹了他們不僅家業難保,可能還會惹上更大的麻煩。

「髒了就髒了唄,有佣人去洗,要不雇他們來干嘛,走來我家,我給你東西吃,記住你以後是我的人了,以後別偷東西,這種低級的事情,丟少爺我的面子。」周若然手拿折扇,說著粗話裝著文雅,看著很是不倫不類。

但是孩子嘛,一切奇異的行為都是可以理解的。

「是……謝謝……謝謝少爺」女孩怯懦的跟在周若然的身後。她本想拒絕的,可是害怕惹他生氣,就唯唯諾諾的同意了。

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一個選擇會讓她背負一輩子。

「謝什麼謝,我是為了節約糧食,這叫三好品質懂不懂,記住以後我喜歡吃的你不能和我搶。我要用的,你不能和我爭,有這個規矩,其他的隨便,還有你叫什麼名字?」周若然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回少爺,我叫萱萱,我不知道我姓什麼……」女孩卷起衣角小心翼翼的回答,害怕面前的少爺因為什麼不高興大發雷霆,把她怎麼樣似的。

「那好,少爺我姓周,周郎赤壁的「周狼」就是我了,以後你就叫周萱了」周若然強硬的給女孩安了一個名字。

在路上萱萱一直不停的打量著周若然,不過大多時被周若然一瞪就連忙低下了頭。在他面前她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

于是二人一前一後的回到了周家別墅,周若然的父母也非常喜歡萱萱,稱贊周若然終于做了一件好事,周大少,素來不喜歡被人夸,被人罵,性格實為怪癖,周若然撇撇嘴上樓打游戲機去了……順便指著萱萱說道「過來,陪我玩游戲,不能贏我」

可是周大少游戲天分是在低的可憐,萱萱第一次玩怎麼讓著他都輸不了……每次都被perfet。

這大概就是他們認識的開始了……

到了上學的年齡,周若然的父母把萱萱和周若然安排到了一起,一來可以讓萱萱書,二來監督照顧好周若然。女孩子心細,想得周到一些,周若然大大咧咧,不管不顧的性格可能會惹出什麼亂子,和萱萱在一起,周家的人也放心得多。

萱萱自從來到周家,一直安穩的很,老老實實的做著家務,陪著周大少玩游戲。在周若然的父母眼里,覺得這女孩很是賢惠,所以一直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待,家中的地位和周若然是近乎于同等的。

「萱萱,過來,今天的作業你幫我寫了,不要告訴我媽媽。我要出去玩。」周大少一回家就把書包一飛扔到了萱萱的腳下。

「少爺……可是……」

「可是什麼,叫你寫就寫那這麼多廢話,你要是告訴我媽媽,有你好看」周若然威迫著萱萱替他寫著作業。

最後萱萱很听話的沒有告訴周若然的媽媽卻告訴了他的爸爸。終于周若然還是挨了一頓罵。

「死丫頭,和我斗智斗勇!」周若然很氣憤,卻無奈自己是有語病的,不能怪她。作為少爺也是很有氣度的。沒有在把她怎麼樣。

以後的事情也是無論怎麼樣,只要萱萱覺得對周若然不利,便不怕周大少爺的威脅,用他說話的漏洞來辦事。最後周若然也無奈了,有些害怕起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了。太厲害了,一些超級細小的細節,都能被她利用,以後不當檢察官都屈才了。

也因為如此養成了後來周若然說話很在乎一言一語,變得謹慎的原因。言多必失,說的話少些總沒有壞處。

一次,周大少過生日。可謂隆重啊。

「萱萱,今天我過生日,你要送我什麼?」周大少的生日,送禮的格外之多,每逢生日聚宴,都要包下一個酒樓以招待賓客。還是需要邀請函才可以進入的,一些沒有渠道的,想一睹風采都不行。

不僅如此,連迎賓的人都比往日多得多,可惜周大少爺不喜歡這麼多人,雖說是自己的生日,但還是像往常一樣總是待在角落里和一些要好的朋友坐在一起不去應酬那些並不熟悉的人。

賓客們也都習以為常了,沒有特殊的情緒,也不敢有其他的意見。

「少爺,我有的你都有,我沒有的,你也都有,那麼我又需要送什麼呢?」萱萱看著周若然。她跟隨了他多年早已熟知所謂的「無惡不作」更是一種隨心所欲,反而他十分的善良,與仁愛。

「有了這麼多又怎麼樣,我沒有我自己……」周若然看著窗外的雪,用手在滿是霧氣的窗上,劃著一筆有一筆。不知道寫些什麼。

他擁有不盡的財富,一切榮華富貴,可以說他生來就要高人一等。

但是沒有人去了解他,繁華背後是淒涼,淒涼背後是遺忘。

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家人給安排好的,小學一樣沒有經過正常的程序,無論他學習努不努力,每次的三好學生都是內定的。

他的一切獲得的都是那麼的如意,如意到完全沒有自己存在的必要。

「那麼我把少爺你自己送給你」萱萱用小手握住了周若然正在劃窗戶的手,用她的小手拿著周若然的大手,在窗戶上規規矩矩的寫著一個然字。

「你這丫頭,怎麼不說把你自己送給我捏」周若然被她這句話逗樂了,同時他的心里很暖,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能夠撇開利益那麼才是真正的友誼。

「因為我,本來就是少爺的。」

一句話也斷定了萱萱的人生,周若然並不知道,在那一刻萱萱的人生只為他而活。

因為這是她要用一生來守護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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