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峰很不仗義的離去之後,這幾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陷入了尷尬。
「那個……曉花是跟我來的。我和曉花住一起,你和月妹妹本來就住在一起,也很合適」張雪盈紅著臉首先說話了,她將曉花也拉了過來,她覺得如果自己和他在一起,總有些不合適,至于哪里不合適她也不知道,她也並不在乎其他學生的目光的,可是她永遠無法跨過一個鴻溝,一個看不見卻時時存在的距離。
但是在她拒絕的一瞬間,也有著一種失落。她知道否定自己的居然是自己本人……
‘本來就住一起’肖峰和小四一邊搭著帳篷一邊豎著耳朵,好像听到了一個重大的消息。高中的學生總是八卦的。「嘿嘿」兩個大男生很惡心的相視一笑。
「我們住一起?」周若然不確定的看向月,即使他們在一起好幾個月了,但是還沒有這麼親密過。其實他覺得住席地而睡也是可以的,他在之前就打算睡在那石頭上了,他此時卻不想這樣。以來自己的好心好意可能會被認為是一種傲慢,或者一種不合群的態度。
「好啊」月答應著,和平時一些樣的態度,並沒看出有其他本應該存在于這個年齡段孩子的表情。
听到月干脆利落的同意,他也深感一種罪孽感,她太單純了,看來自己邪惡了。
都怪那個趙琴音……
「走吧去搭帳篷」周若然背起裝著帳篷的書包將月拉到了一個風景絕佳的空地,上方就有一輪明月當空。
以前周若然沒覺得賞月有什麼意思,但是最近覺得,很優雅。
月光照耀在身上有一種沐浴的輕松和愉悅,也許是因為旁邊也有一輪‘月’的原因吧。
兩個人看著帳篷的書包,一動不動。
「你會搭帳篷術嗎?」周若然模了模後腦,有些不好意思。
「不會……你難道也不知道這個怎麼弄……我以為你會了,剛才走的這麼急還不如請教雪盈姐姐他們了」月撇撇嘴有些不高興。
「我走的急是想逃離那是非之地,你沒看那些人異樣的眼光嗎?」他剛剛為了快走,忽略了他們都不會搭這個問題,現在在回去問又有些不好了。「那就自己動手吧,大概有說明書之類的吧。」周若然把書包掏了一空除了所有的件以外沒一個帶字的。
最後無奈,他開始模索著,這種東西大概不是很難吧……
一只手抓住了了一只手,周若然抬起頭,看著一雙大眼楮。「一起來吧,否則住在這里的話我會過意不去的」
「是這樣嗎?」周若然笑著看著她。
「好吧,只是不想讓你太累了而已,這種天氣你出汗了」月用手指替他擦拭了頭上的汗滴。
慢慢地在兩個人的不斷折騰下,歷經了幾個形狀之後終于有些雛形了,
「我們這算不算同居啊」月拿著帳篷的支架,問著周若然。「我從電視里看到的,為什麼同居的時候,男主角總是相當的高興,可是畫面直接轉到第二天了」
「……」
他總不能和她解釋這種少兒不宜的畫面吧,萬一被誤解了自己的心思,那就悲劇了。也許就要露宿街頭了。
搭好了帳篷,二人卻躺在了外面的草地上,看著繁星與明月。他們拿著手機坐在帳篷門口互相拍著照。好似在炫耀自己的成果。
如果有一個人這時走過來一定會嘲笑他們大驚小怪,或者是沒有見識什麼的。
對他們而言,這小小的帳篷是兩個人一起辛苦的作品,盡管並不完美。
令人想不通的是二人都害怕住進去會破壞了這個作品,選擇了待在外面,還有個原因比起里面的狹窄,外面更要寬闊一些。寬闊的地方心情總是要好一些的。
「你怎麼跟來了?在家待著不也挺好的,何必奔波呢?」周若然還是不明白月為什麼會來到這里,這時候閑下來可以說說話了。
「不知道呢?如果我不來我就會不開心」月單純的說著,她的確是沒什麼多余的想法。之前想好的理由也沒說出去,她並不是一個會騙人的人。其實她也知道她之前上山的時候編的那些理由都是來說服自己。
「嗯,是啊,人之一生,都太執著于身外之物,其實只要快樂就好,其他的都無所謂了」周若按很贊同月的理由,可是好像想起了什麼「你怎麼來的?」
「跑過來的,還有些遠呢,3個小時呢!」月對于自己的速度還是不滿。可是一旁的周若然卻驚訝的都快吞一個鴨蛋了。
傳說中的石化表情……
「我們做了六七個小時的車……你居然只用三小時。」周若然想,是這車的速度太慢了嗎?
「對啊,誰讓你坐車的,多慢啊,還不如跑著來,可惜就是累點。」月在旁邊很有‘經驗’的指點著他。
這都是什麼年代啊,跑步居然比走高速的車快「別把你的看法強加到我頭上……我跑個2米就累了,跑到這里是累點的問題嗎?。」
二人,聊著這些不著邊際的話語,都樂在其中。細小的事情,說出來也很溫馨。
飄過了幾朵雲彩,天空上的月亮被遮住了。
「月,你以後不會離開吧!」周若然終于說出了這句他一直想說的話。當初他剛看見月的時候很是不想和她扯上什麼關系,也覺得她的頭腦有些不正常,但是相處了一陣之後就覺得,她其實思維很正常,有時候更是很睿智,既然她以前的那種表現,那麼只能說她的來歷非同一般。所以,一陣的生活讓他已經習慣了月的存在。
他每天早上已經開始習慣性的給月蓋上被子,放學回去的時候習慣性的用兼職賺來的錢用買一箱酸女乃。也已經習慣性的听著月問著一個一個大家都是熟知的常識,也習慣性的在遇上危險的時候去選擇依靠。總之,因為習慣,所以不想失去,不想去輕易的改變。
月沉默了,她也無法去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她忘記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如果是前幾日周若然問她這個問題,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回答不會離去,她覺得生活即使單調也是很快樂,可是現在,她不能,她總有著預感,在即將的不久會發生什麼事。
月緊咬著嘴唇說「我不知道,但是我會努力去留住這些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因為你告訴過我,只要努力那麼沒有什麼困難可以難住你,那麼我也是,曾經害怕的,膽怯的,畏懼的,今後我都會去勇敢的面對,從今我的人生只有我來作主」
听到月說的話,周若然伸出了一只手,握成了拳頭,伸到了月的面前。
「干嘛啊,要打架,你又打不過我……」月不理解周若然這個動作。在她單純的思想之中,拳頭是用來打架的。
「約定啊!,在我兒時曾經有一個人告訴我,只要拳拳相踫,那麼誰也無法改變。」周若然話還沒說完,月的小拳頭就撞了過來。
拳拳相踫,這是屬于他們的約定。
「既然約定了,以後你要是一聲不響的就消失了,我可是會追你到天涯海角,追到了狠狠的揍你一頓」周若然開心的笑著。
「好啊,真有那個時候時候我絕對老老實實的讓你揍一頓,絕對不會逃避和反抗。」月也開心的笑著。
兩個人一夜都在草地上度過,即使寒風凜冽,又處于山巔,但是他們誰都沒覺得冷。
雲朵再次飄走了,月亮再次浮現,夜,總是會寧靜的過去。
雞鳴桑樹顛,即使是高如丹霞金頂,也能听見雞鳴聲。
「不會吧,把日出給忘了……」周若然一大早就發現還是起晚了,最應該看的日出,卻錯過了。
「你們也不叫我們啊」周若然看著張雪盈她們,一陣埋怨。
「你們抱在一起睡得這麼香我哪好意思叫你們啊,看來你們睡得很晚啊」肖峰在一旁,笑哈哈的說著。
「抱……抱在一起?是真的嗎雪盈?」周若然看向張雪盈希望從她口中得到正確的答案。
「恩恩是的。你看月現在還在熟睡呢,比起日出我更希望你們能多睡一會。」張雪盈雖然看到他們抱在一起有些酸酸的感覺,但是還是不忍心去打破這個畫面。
「多睡一會也好」周若然溫柔的看著月。「比起日出,還是睡眠更重要,健康更重要。」
「不可惜啊,你們沒看日出,卻看到了我們沒有看到的風景,昨天是滿月哦,山巔是最接近天的地方,很浪漫啊」張雪盈安慰著他。
「額……你咋知道的?」周若然昨天他們睡得很晚,沒想到他們都知道。
「哎呀,你們的聲音太大了啊,你別忘了我們的帳篷都在附近。還好你們沒有實質的行動,如果你們真發生點什麼是不是也不顧我們的感受啊……」
周若然明白他說的實質行動指的是什麼,可惜他就一小處男,臉紅彤彤的像個大閨女一樣。
他知道住的很近,可是他們離得很遠,不去刻意的听那麼應該听不見啊……
難道……太無恥了……**權都木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