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幾人草草吃過了早飯,就繼續欣賞清晨的金頂。錯過了日出也無所謂,這里依舊是獨特的風景,俯仰眾生的遼闊,俾睨天下的霸氣。
周若然和肖峰他們在上面「嗷嗷」的叫了好幾聲,就像是幾頭狼,還是帶顏色的那種。
女生們開始還有些膽怯,後來也被激情所驅使,去邊上喊了幾聲。不過和男生們相比略有些微不足道。
大喊,听著自己的聲音可以讓心變得更加開拓,也可以將煩惱和憂愁拋去。
已經參觀過了山頂,就迂回另一條路,另一邊是一個寨子,古代用來偵查敵軍的,現在和平的年代,已經成為了一種天然的裝飾品,供大家欣賞。
「著就是傳說中的天梯麼?」月看到指示牌寫著九九天梯,顧名思義應該是一種很玄妙的地方,可是來到以後就大失所望,普通的石頭樓梯,唯一不同于其他道路的地方就是很長,一眼望不到邊際。古言道蜀道之難難于上天,從那以後很難走的道路都用做天梯做比喻。
有多遠走過才知道,可惜月還是很失望。能跑著來旅游的人會在乎這麼一點高度的勞累嗎?在肖峰他們看來高不可攀的道路在月的眼中實在是太平凡了。如果不想別人驚訝她早就跳上去了。
「你以為是什麼?真的能通到天上?太天真了啊,小妹妹」周若然在旁邊落井下石。「再說了,你為什麼向往這些不存在的呢?天上的世界都是小說里面虛幻的,世界只有我們所生活的這一個。」
月像看著白痴一樣看著他「不懂就不要暴露出你的無知,你沒達到的高度別人卻有可能達到。」
「額」周若然愣了,他沒想到會被月說的啞口無言,他自認自己想法是對的,科學發達的今天,早已經用科技飛出了地球走到了宇宙,上天已經不是夢想了,遙遠的月球上也已經有了地球人的腳印,雖說阿波羅事件後被證明有虛假的可能,但是嫦娥號也用自身證明了月球的存在以及本身的樣子,雖說未解之謎還有很多,但是還是變相的說出,生存的環境只有一個。可是月說的也有道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一些成為定論的東西也會被一些新的發現而改變。是他太過局限了,這一次受教了。
雪盈看著若然一臉囧樣也捂著嘴嘻嘻一笑。轉眼看肖峰他們,圍在曉花身旁套著近乎。也聊得不亦樂乎。曉花也算是保守的女孩子,並沒有交過男朋友,沒有什麼感情的經驗,這一次肖峰正好把握了機會,把自己知道的只是可勁的說,逗得曉花嘻嘻直笑。
幾個人走得很慢,雖說月可以一會就上去,跟著大家慢慢走是有些浪費時間,但是也不錯,看看那些還算是一般的風景,心情也不會太差。
路上拿著手機不斷的拍著,還時不時和大家合個影或者和若然單獨合個影。她自己總想留下些什麼,萬一哪一天被迫離開的時候,也想有一點睹物思情的東西罷了。
本來看似遙不可及的寨子,在不知不覺之中就到眼前。
「原來是這樣的」周若然看到寨子也有些失望,走了那麼久並不如他想想的那樣和苗寨啊什麼的很大,反而是一個很狹小的空地,僅能容納數十人。
「這是一個看日落的地方,我們好像來得有些早……」雪盈看著石碑上面的介紹了,得知。不同于觀日亭,這是看日落的。
「日落也需要看嗎……在南市也能看到」周若然覺得不以為然,日出需要在高處才可看見,日落又不需要。
「是一種情調,而不是形式,你不發現在這里看日落很浪漫啊」雪盈解釋著,她說的也沒錯,這地方的確很浪漫,可是只適合情侶。
「有嗎?不覺得啊。」周若然並不懂浪漫,他只知道浪費……
「日落啊」月盯著那還在冉冉升起的太陽。
「月,你怎麼了?」周若然看見月直視著太陽,「別看了,太陽光太過耀眼,對眼楮不好,」隨即用手擋住了她的眼楮。
「在它升起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軌跡,早晚都會落下的啊,沒有人能變得了。」月想哭,可是她在忍著,生怕會影響他人觀景的心情。這一刻她居然和太陽找到了共鳴。也沒錯,她的名字就是‘月’。
「你變的多愁善感了」周若然不知道她的變化是好事還是壞事。伸出手,扶著她的肩膀,「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我會和你一起面對。」
月沒有再說話,她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不限不因為自己而改變了他生活的軌跡。
丹霞的地方不是很多,他們的行程有時很快,所以除了一些小景點只是一掠而過,大景點都是仔細看了的。這時候也有些無所事事。待在那里看著過往的人群聊著天。
如果不是因為帶隊老師的一個電話,估計他們真的會一直在這里直到日落。
因為之前出了事故,所以老師就提早告訴學生們回去,雖然有人人還是沒有玩夠,有些不情願,但是安全第一還是妥協了。誰也不想出去玩最後弄個有去無回的。
這時有個問題出來了,月不是和他們一起來的,如果和他們一起回去必然會受到老師的盤問,也許會更深入的引發一系列問題。
「月妹妹,跟我們一起回去吧車上有好多的位置。」張雪盈不想讓他一個人走,雖然月她很厲害,但是還是怕涉世未深的她會出什麼事。她相信自己可以和老師解釋好的。
「不用了,你們先走吧,我在這里曬會太陽」月拒絕了他們,也在情理之中,她認為自己跑回去更方便些。讓她無所事事的待在一個封閉的小空間,她也不自在。
周若然也沒有說什麼,看著月還在這里看著太陽,叮囑了一番,就和雪盈他們一道下山了。
「哎,這次因為我所以大家好多都沒有玩好。」周若然總歸還是有些自責。再怎麼說這次提前回去和他或多或少有些關系。
「大家已經很快樂了,大家平平安安來,平平安安回去就是最好的結果」一向沒有說話的曉花也開口說了一句公道話。
的確,出來旅游最重要的是什麼,安全唄。
下山對于年輕人要比上山省力得多,三個小時,大家就到達了山腳。
「她一個人走真的好嗎?」張雪盈輕輕的說了一句。
「她很厲害,不會有什麼危險。」周若然大大咧咧的說了一句。能傷害到月的,他自己還沒見過。有這樣的人,那些所謂打黑拳的也並不一定能贏她。
張雪盈搖了搖頭「這不是厲害不厲害的問題,只是因為她並不想一個人,否則她又何必千里迢迢跟過來。」
同齡的女生總會比男生早熟,當然月並不在同齡的女生的範圍,她是異類。但雪盈是正常人,她了解女生那最基本的感覺,他一開始就相信月會跟上來,事實也驗證了她的正確。所以她知道,月喜歡周若然。盡管她本身不懂,但是喜歡就是喜歡不會因為不懂而變的不同,因為喜歡所以哪怕千里迢迢也想看見。
周若然看了看那還可以遙望的山頂寨子,沉吟了。上面有一個人是為了自己而來,而自己卻將她拋棄了。
他一這麼想,心里總是覺得很痛。
「謝謝你,雪盈,我和她一起回去,你和老師說下,叫他們放心」周若然說完就向山上再次跑去。
「你果然不懂女孩子的心呢,無論是月還是我」張雪盈低語了一句,就和眾人繼續朝著大巴前進。
周若然跑著,自言自語的說著︰「我不會再在讓你孤獨了,跑回去又如何,你能做到,我也可以做到。」
一個矯健的身影在奔波,沒有他人的負累,周若然可以用上所有的力氣來奔跑。
「你這麼在乎山頂上的那個人嗎?剛剛下山又跑了上去。」一個充滿著戲謔的聲音在周若然的耳邊響起。感覺聲音很遠,也很近。
「是誰?」周若然沒有停下了腳步而是遠遠的跳開,做好防御的準備,他第一個意識是和農夫一樣來刺殺他的,後來一想趙琴音他們不是笨人,不會在他還在充滿警惕的時候再來怕人襲擊他,那麼又會是誰。
「不用這麼小心,我暫時不想動手」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周若然的面前的石桌上,是一個紫發紫瞳的少年和周若然一般年齡。「給你個忠告,最好離月遠一點,太過接近說不定她會經你拖進地獄。」
「你認識月?」周若然很驚訝,這是他第一個遇上認識月的人,沒過多久就褪出了驚訝的神色,不顧對方的壓力,握著拳,伸出大拇指,只想自己心髒的位置「不管你是誰,你和月是什麼關系,那又怎麼樣,即使墮入了,我,也會帶著她在從地獄中爬出來。」
「哈哈哈」紫發男子,狂妄的笑著,不屑的看著周若然。「就你?弱小,脆弱不堪。」
周若然緊握著拳頭,「那你呢?強大?那怎麼沒見你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他也同樣看著那男子,兩個人在對峙。
紫發男子眼中一抹黯然之色一閃而過,隨後又狠狠的看著周若然「是啊,我做不了什麼,但是你更不行,因為在我面前你一招都支持不了。」
「做不了又怎麼樣,我敢去做,你敢嗎?」周若然沖著男子喝到。他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和月是什麼關系,但是二人都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在抗爭著些什麼。
「哼,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經歷過當然可以夸夸奇談,今日就到此為止,下次我回親眼看你如何去放棄現在所堅持的這些。」紫發男子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即使真的進入了地獄又怎麼樣……」
「地獄,能奈我何?」
這一刻,他的霸氣顯露無遺,他總是以文弱,不去爭搶的形象出現在別人的面前。
他骨子里的不是柔弱,而是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