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才少年 第五十六節 各自的理由

作者 ︰ 廣澤生明月

疾馳的列車,還在行駛,一切看似非常的平靜。

「你說,我見到你父母該如何呢?要不要送禮,我看過很多實例,說是見到朋友的父母都要表現的很好。說是什麼第一印象很重要。」月雙手抱頭,趴在火車的座位上,糾結著。她不知道她看到的那些都是婆媳之間的故事,她將自己代入了錯誤的故事。

周若然在車上依舊運行著真氣,他已經習慣了,一有閑暇的時間就練習著氣,按他的話就是閑著也是閑著,煉氣的話也是充分的利用時間的方式。听到了月擔心,睜開了眼楮,「難道你自從上車就在那悶悶不樂,原來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啊,你想多了,我父母他們很看的開的,哪怕你是一個笨蛋,他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 當」月站了起來拍了一下小桌版,一臉生氣的看著他「你是在變相說我是白痴嗎!」

「額……你想多了……」周若然發現月越來越敏感了。她什麼時候開始在乎起這些的呢?

列車還在行駛,兩個人在悠哉著聊著天。

「 當」一節車廂的門被踹開,走進來的幾個大漢,還清一色的是黑色風衣,整的和電影里那些特公司的。

‘這尼瑪是出來搞笑的嗎’周若然看著那幾人,哭笑不得,里三層外三層,盡管是冬天,車廂是開著很熱的暖氣,吹著暖風啊,穿這麼多不怕捂痱子嗎。就算是打劫,難道沒學過運動學嗎,笨重的衣服會影響靈活性的。

一個還在熟睡的男子被他們的噪音吵醒,剛起身欲去破口大罵,一張嘴就被黑衣人里面一個小弟給拍飛了,還罵罵咧咧「丫的,我最討厭那些比我帥了的。」

轟隆隆,一陣打架的聲音響起「都不許動……」幾個黑衣男人,拿著槍對著這里面的乘客「現在,472列車已經被我們劫持了。」

乘客們一陣騷亂,媽媽咪啊,拿槍的惹不起啊,本來一些乘客听到剛剛那男子的話還是抱著看樂子的心態,現在自己變成樂子了。

「啪……啪」為首的黑衣人朝著上方開了兩槍示威,車廂中都震驚了下來,車蓋上方被打穿的幾個孔就是不听話人的下場。車上有幾個洞還能修,要是誰被他們打了幾個洞那不就直接去找閻羅王了嗎,誰都害怕會成為殺雞儆猴的對象。

「好吵啊,若然,發生什麼事了啊」月還是趴在桌上睡著了,听見了兩聲槍響連眼皮都懶的掙開。

「沒事,還有一陣就到了,你安心的休息吧,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周若然拍了拍月的頭,站了起來,也是車廂內除了月以外近乎于唯一的一個冷靜的人了。其他人雖說鎮靜卻是恐懼的那種。慢慢地走到了人群的前方,黑衣人的面前,端詳著他們幾個人。他自信可以對付幾個歹徒,也並不懼槍,再者他還有著大殺器幽冥鬼火了。他擔心的是歹徒的喪心病狂會胡亂開槍傷到其他的人,這麼他就是罪人了。他可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卻拿不起除他以外的另一個人的生命做賭注。

「小子,很有勇氣啊。」站在最前面黑衣人直勾勾的看著周若然。並且槍口對準了他。他堅信著,面前的小男孩只是逞英雄,沒有人會在死亡面前淡定的了的

「你們想做什麼?要錢?還是其他的」周若然反問了一句。無視了近在咫尺的槍口。

「哈哈,你小子是警察還是白痴啊,看小說看多了,想站出來當英雄。」一個黑衣男看著他哈哈大笑。「我們劫列車當然是為了錢了」

「錢,重要?」周若然握緊了拳頭。他听不得這種理由,他也缺錢,他也做過違反道德的事情,但他最痛恨的就是隨意剝奪他人生命的人,也是因為如此,他一直限制著月,不讓她去參與自己的事情,他如果和月說了他的一些困擾,月去殺光趙家都有可能。

「小子,你不懂,沒錢的痛苦。」為首的一個男人看著周若然,伸出食指搖了搖,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我懂,但是我不明白以傷害別人而換取的財富,安心嗎?值得嗎?」周若然沒有咆哮,用平穩的語氣質問著他們,但是是個人都能听到其中的怒氣。

「你不懂,小子,如果你和我一樣,你的父母因為沒錢治病交不起住院費而丟失了生命,你的女兒重病在家等著你的下一頓飯,你也會像我一樣,也會!!!。」為首的男子怒呼一聲,奔到若然面前一拳將他打飛。順帶著的還有一滴淚。

除了一些以殺戮和看到別人痛苦的瘋子以外,所有違法的人都有自己的苦衷,都會是因為迫不得已而走的極端。

「大哥,和這小子廢什麼話,我們和警方交涉著,暫時還算是成功,就剩下預定的逃跑路線了」一個壯實的男子拿著手機向他們老大匯報著。

周若然被打了後躺在了地下,剛才那一擊他完全可以躲的開,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他已經與眾不同。只是在那一刻他的心顫動了。‘法?情?這個一直以來探討了許久的話題,他又迷茫了’

他這次回去的目的是回家,他是迫切的希望見到自己的親人。所以這種感情,他懂……

疑惑……或是迷茫……對著這些規律而躊躇。

「老大,錢到帳了,我們該走了。」一個男人拿手機通著話,應該是談判之後已經收到了錢了。目的達到了,那麼留在這里就沒有必要了,接下來就是逃跑路線的問題了。他們有槍,所以有人質在的地方他們就是安全的。

「等等」周若然緩緩的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我們並不想殺人,因為不被人們理解,所以不願去解釋。你還小,只要認定我們是無惡不作的壞人就足夠了,此行目的已經達到了,不要因為我們去影響了你的觀點。」為首的男子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這個孩子,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見這個執著的男孩,就想起家中和他一般大的女兒,就想多說一句話。

「的確,你有著你的理由,但是這只是你一個人的理由」周若然看著他們「你因為你的理由,所要的卻會傷害更多人,從而成為他們的理由」他說著這些外並不能听懂的話語。「罷手吧。」

「不可能,我女兒為了我放棄好的生活,好的學校,那麼我為了她,可以放棄整個世界」中年男子卸下了頭套,此刻他已經不在乎暴露了。用槍對準周若然

「是嗎,你是對的,但是我還要去阻止你,因為我的‘道’和你不同,抱歉」周若然迷茫的眼神再一次堅定。「他明白那人的苦衷,可是有苦衷的這個偌大的世界又怎麼會只有他一人?」

‘嗖’瞬身到男子背後一擊將他擊暈。不帶任何拖泥帶水。「即使你一開始就沒有狠下心來殺人,你的槍威懾完之後保險一直就沒有打開過。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理由。」

還沒完,趁著那四個人尚未反映過來,跳起來一個回旋踢。

一個人又倒地,再次瞬身到了一個人背後肘擊倒了一個。

跳起一腳垂下,砸到了一個男人的頭,轉過身一掌拍在了最後一個男人胸上。

「對于你們的理由,我有著否決的理由。」周若然嘆了口氣。「抱歉了……」

幾個人全部都應聲倒地,車上的人驚訝的居然沒有一個人想起來去給這個小英雄拍照。

事件解決了,車廂內能听到好多人的歡笑和放心的喘息聲。

「十四秒」月走早了幾人的面前,還沒睡醒的雙眼,迷糊的看著他「若然,你進步了。」

「我寧可不要進步,還來他們更好的生活……」周若然低沉的說著︰「這麼說是不是很虛偽,很欠揍。」

「不是呢,這才是真正的你……」月笑了。

終于當地的警察們及時趕來並帶走了一干人犯。

「小子」那個為首的男人叫住了周若然。「你很優秀……」

「抱歉」周若然不知道已經說了多少次這個詞了,他是真心的,他的確破壞了他們的未來,用來維持自己的‘道’。

「不用道歉,你很像我的女兒,和她一樣幼稚,一樣有夢想。同樣一樣的執著」男子哈哈笑了一聲,沒有任何作為罪犯的覺悟「小子我看好你,你的未來很遠。」

「謝謝」周若然低著頭,沒有半點得到夸獎的感覺。

「能不能讓我再抽根煙」男子轉頭看向了拷著他的特警。

「給他吧」特警的隊長點了點頭,算是批準了。

男子貪婪的吸了一口煙,指了指剛剛那幾個同伙「你剛剛打倒的這幾個人都是我的兄弟,我們曾經本來都是一個專業的大學生,後來還一起參過軍,當過軍人,在我們和你一般大的時候都懷揣過夢想,也期待過,幻想過未來」他輕輕的吐出了煙「我其實不後悔今日的舉動,之前我計算過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三十,但是我最終還是做了,因為現實太過殘酷,我有親人要照顧,我最後還是放棄了自己的人格,選擇了劍走偏鋒,你可以認為這是在給自己找借口,都無所謂了,我說這些只希望你永遠不要放棄自己,不要屈服給現實。」

「你不是一個成功的男人,但是你是一個成功的父親。」周若然停了一會,說出了這句話。

「最後……能不能……再麻煩你一件事……」男子留下了一滴淚說下了一個請求。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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