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才少年 第五十七節 你的世界 有我

作者 ︰ 廣澤生明月

周若然他們倆,配合著警察叔叔們做完了筆錄就休息了沒有在參與後面一些事情,到站也就下車了,從火車站慢慢的向目的地進發。

「那個大叔最後到底和你說些什麼啊,連警察問你都不說」二人下了火車,月就一直在追問。也許是看得多了,或是懂得多了,從不過問他人事情的月喜歡听著周若然的一切,曾經的或是未來的故事。

「他想做的事情,我來幫他」周若然回答著。背著他們的少有的行李。和月一同走進了一個偏僻的村子。

「做什麼?繼續劫車啊」月小腦袋不停的在周若然面前搖來搖去,好奇寶寶的模樣。

「鐺」周若然輕輕的彈了一下她的腦瓜「你能不能想點正常的啊,只是如果哪一天我看到了那個大叔的親人,會去幫他們一把。」

月捂著腦袋,很委屈的樣子。其實她一點也不疼……

「我覺得他蠻可憐的,為了讓家人生活的好一點而已,你還真下得去手啊」月回想了一下,他挺同情那個歹徒的,她估計都忘了,當初動不動就想殺人的她有朝一日還能說出這種話。

「嗯,如果我是他,說不定我也會這麼去做吧,總有那麼幾個人我會拼命守護的。」他矛盾著,他不希望看到這種現象,卻有無法做到看到親人受苦而視而不見。

「幾個人有沒有我,有沒有,有沒有」月一直拉扯著她的衣袖追問著。

「你猜啊」周若然也和她打了個啞謎「反正到時候我和他一樣做什麼傷天害理事情的時候,希望你會像我阻止他一樣的阻止我。」

「我只會把阻止你的人全都打倒」月嘿嘿一笑,她只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會考慮道德什麼的。

「應該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我答應過那大叔的。走吧我們回家」周若然盡管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這麼也不錯。

寧靜的小村,稀稀疏疏的人們或是背著柴火,或是背著摘下來的菜。一幅世外桃源的樣子,過著那種與世隔絕自給自足的生活。

這些人周若然幾乎都是不熟悉的,當初他只是跟隨父母來此,安頓下來就獨自去了南市,沒有充足的時間來去結識這些樸實的村民。

其實他很想交流一番的,奈何當下歸心似箭,只想迫切的看見父母,听著他們的教誨。

「你父母住的地方不錯啊……」月感慨了一下,也不知道她怎麼就覺得不錯了,沒電話,沒電腦,連電視都沒有……怎麼看出好來了。

「你住時間長了就知道,你喜歡的是哪種生活了。」周若然不去否定她的看法,只是給了她一個選擇。

「那麼我住的話,有你麼?」月側過頭看向了周若然。

「肯定啊,你一個人在這說不定哪天這個寧靜的山村就從地球的板塊上消失了。」周若然笑著開了一句玩笑,即使月住在這里,他也不可能一個人回去。

「那就喜歡,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就不喜歡。」月討厭孤獨,也可能在若然所不知道的曾經孤獨慣了,現在她害怕著只有自己的生活。

「狡辯」若然听到她這麼說也打心底也是開心的很。

自家的屋子越來越近了,周若然的心也越來越激動了。

終于周若然來到了自己的家,一個四合院的門口,但是總有一種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停下了腳步,並沒有邁進這個大門。

「怎麼不進去啊,你父母不是就在里面嗎?。」月看到他停下,其實心里也想到了些什麼,本可以去感應里面的情況的,後來又放棄了,她不希望听到令人失望的結果。

周若然用手模了模那木頭門,上面已經累了厚厚的灰。

月痴痴的看著他,不知道說些什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十萬個為什麼的她現在也停下了,沒有問周若然為什麼這麼做。

周若然環顧著,仿佛想找些什麼,最終一腳踹開用鏈條緊緊鎖著的門。一腳狠狠的將門踹了個支離破碎。

院子里雜草叢生,大概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了,里面的一棵葡萄樹已經枯死了,盆栽里面的梔子花也失去了生機。大概已經好久沒有人煙的樣子了。

周若然扶著門的手顫抖著,遲遲沒有打開里面屋子的門。

突然他手上感受到了一陣柔弱的溫暖。

顫動的手不再顫動,被牢牢的握著。

「若然,進去吧。」月的手握上了他的手。

這一刻她給了他勇氣,給了他一起面對事實的勇氣。

推開了院內里屋的門……門開了……空蕩蕩……

月看著周若然,本以為他會露出失望或是傷心的表情,可惜都沒有。

就是因為他沒有任何的表情,她才擔心,她懂得醫,越是喜怒不形于色越是痛苦,對自身越是危害。

「當初我離開這里的時候就是這樣,沒有增添,也沒有少了些什麼」周若然說著,不知道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月還是說給並不在此的他的父母。

「我自恃不是很笨,卻沒想到,來到遠離京城的南市居然是我的父母對我設的局,我這麼了解他們,竟然沒有看穿。」周若然依舊在自言自語,也有著自嘲。

月沒有插話,作為一個傾听者听著他的自言自語。

「他們來到這里,只是為了讓我去南市,讓我為了自己的夢想而沒有後顧之憂」周若然走到了一副村子里長貼的吉慶圖案旁,觸模著。「我早就該想到,他們有著那麼多宏圖霸業,又怎會甘心在這里當一個農民。」

「若然……」月叫了一聲。想去喚醒他,他發現周若然的眼楮已經變了另一種樣子。

「周家的事情,我本以為只是爺爺的十三個項目同時投資失誤,現在想起來,作為周家的子嗣,我居然成為了一個局外人。」周若然緊緊的我這拳頭,「原來他們,在我踏上了南市的火車的同時也離開了這里。」

「若然……」月又了叫了他一聲,本來就不懂感情的她不知道現在他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只覺得他很痛苦。

「我終于明白了,他們當初說的‘獨立’是什麼意思了……並不是一個人學會照顧自己,學會面對困難,而是一個人……獨自去尋求‘真相’與‘軌跡’」

「若然」月緊緊抱住了周若然,

這一幕很熟悉,當初在秋祿山周若然迷失神智的時候張雪盈抱住了他。

這一次,不同的人抱住的卻是同一個人。

月害怕著,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敢去闖一闖的,驕傲的少女,這一刻她害怕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想法,不去緊緊的抱住他就會永遠的失去他。

她在周若然最後的話語中懂了他的感情。

她什麼都不懂,但是她知道那種孤獨的感覺她也有過,並且她很不喜歡那種感覺,很討厭那種感覺。

兩個孤獨的人,在一起,就不再孤獨。

「你的世界,有我!」

「你不是一個人……我也不是……」

月趴在他寬大的後背,呢喃著。

「謝謝,我沒事」周若然回過頭擦掉了月留下的淚。「在哭就不漂亮了……」

月兩個濕潤的紫色大眼楮看著周若然「不要這樣,我害怕……」

「傻丫頭,你怕什麼啊,別忘了,你當初說過你是死神,只有別人怕你,世上沒有可以令你害怕的東西,我只是父母不在家有些感慨而已。」周若然微笑著看著月。

是啊,不甘心也好,失望也罷。眼前有人在關心著。那麼不能為了你關心的人而傷害另一個關心你的人。

終于月被他連哄帶騙的停止了哭泣,同時周若然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月再厲害,她也會笑,也會哭泣。感情和能力無關,這才是一個真實的人。

二人在鄉村里漫步,這里山清水秀,空氣質量比上城市要好的太多。二人貪婪的呼吸著。

「你在責怪他們嗎?」月問出了她的疑惑。

周若然停下腳步,鄭重的搖了搖頭「他們並沒有欺騙我,也可以說用欺騙來保護我。他們認為我還沒有去知道真相的能力。」

「這是什麼意思,我理解不了。」月偏著腦袋,思索著他的話語。

「哈哈,你現在太單純,還沒有學會欺騙,也不要去學,你做自己就可以不用去模仿別人。」周若然笑了笑,模著月的頭。

「不要模頭,會長不高的」月抱怨著,心想他一直拿自己當小孩子,自己不‘小’啊,還挺了挺胸部。

「你現在身材可是黃金比例啊,女生羨慕著呢。隨著年齡慢慢長吧」周若然模了模鼻子。

「你怎麼這麼清楚,**……」月撇了他一眼,現在月的動作越來越像一個女孩了。

周若然無法解釋,總不能說每次幫她蓋被子的時候看見的,估計話一說出口,以後月睡覺都改鎖門了。說出口的話可是越描越黑啊。

「我們要回去了嗎?」兩個人走到了路的盡頭,來到了村口。

同樣的路,不同的心情。

這一次回家也並非沒有收獲,其實周若然他在心魔作祟即將墮入迷茫頹廢以及孤獨的深淵之時,月將他救了出來,否則他的修為還是心境都會被打破。

「你的世界,有我」這可是一句了不起的承諾啊。

「是啊,我的世界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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