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然面臨著目前人生最大的危機,完全是任人宰割。月還不在身邊,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他。
這個少女和月不同,性感的身材,美麗的面容下,是一顆如蛇蠍一般的心。
她停下了腳步,等待著自己的手下去救那個和自己不相關的人。
周若然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跑的太久沒有休息,體力超出了負荷,再加上長時間沒有飲水,月兌水造成的暫時性昏厥……
「小兄弟啊,快醒醒,快醒醒。」一個青年人,給周若然灌了一些水。
周若然雙眼朦朧的半睜半閉,「我還活著啊,你是?」他覺得自己蠻幸運的,每一次出現生命危險總會有人來救他。
「我叫王金,你就叫老王好了,醒來就好啊,走吧,晚了大小姐會生氣的。」老王看見這個少年醒了,也松了一口氣,還想和他多聊聊,看了一眼那個少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走?去哪?誰是大小姐。」周若然頭腦也清晰了起來,還是不知道他們是誰,要干什麼。
那個少女微微皺了一下眉,盯著周若然說道︰「我需要你來做一件事情」
「啥事情」周若然呆呆的看著她,也覺得這個女孩很美,和月不是一種風格的,但是男人總會被美女的驚艷折服幾秒鐘。
「送死。」少女不帶有任何感情的宣判了周若然的未來。
「啊?送死,我沒听錯吧,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我才不要咧」周若然失去了欣賞的興趣,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阿金,給他服下纏心蠱。」少女再次給她的手下下了命令。
「是,大小姐」那個老王就算心里不忍還是不敢違背小姐的命令,直接拿著周若然的下巴給他關下一種不知名的東西。
「咳咳」周若然嗆了一下「王大哥,你干什麼啊。」他剛剛對這個老王印象還是不錯的,沒想到現在來這一手,讓他猝不及防。
等完全進到了胃里,老王才松開了手。周若然直接倒立,天知道那個瘋丫頭給自己吃了什麼,怎麼都吐不出來,用手指扣嗓子也無法勾出來。
既然不能吐,周若然就直接盤腿坐在,運著氣,他的內力還是多少有點抵御毒藥的能力的。
「也沒什麼啊!」周若然模了模全身,又閉上眼楮感受了一番,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同。
「是麼?」少女反問了一句,然後拿出一個小笛子,嘴輕輕的吹了一響。
「啊!」周若然即刻雙膝跪地,在那少女吹的第一響,他的心髒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一種要停止的感覺,很痛苦。
「現在知道有什麼不同了嗎?知道的話就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問,跟著我們走,你可能不死,拒絕你必死無疑。」少女說了一句,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呵,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能做到你這樣狠毒的,不多啊。沒有人性的家伙。」周若然現在還不能死,他還沒有見到月,他現在必須暫時苟且保住性命,活著才有資本去做更多的事情,還是選擇跟上去了。
「人性,要它來干什麼。」少女在前方破天荒的說了一句話。隨從們都還有些驚訝,大小姐向來是不關心別人怎麼去評論她的。
在周若然跟著他們沒精打采的走過之後,有一個人遠遠的看著這一切,紫色的眼楮注視這遠方的一行人。
是月,她曾經兩次想出來幫他一把,一次是周若然倒下的時候,第二次是在周若然被下蠱的時候。最後還是忍住了,她在想,如果周若然沒有親身經歷一些,永遠無法變強。、
不過在他看到那女孩這麼對周若然的時候,她有一種想將他們全部殺掉的沖動,她看不得別人去傷害他。
「呦,你不去幫幫他嗎?既然剛剛用石子救了他一命了,還不如幫到底了,哎,還不是人家的人了,就這麼關心」一個戲謔的聲音從月的身後響起。
「是誰?」月一個瞬轉,跳到了前方,眼眸的紫光大盛,手中握著那把寒芒逼人的匕首,一個悄無聲息就能來到她身邊的人,實力絕對不會差。
「警惕性太低了,還是說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全身心投入到那個人身上了」陰影之中緩緩的走出來一個人,和月有著相同的瞳孔。
「你是誰?」月的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里有所猜測……
「看來我上次下手太狠了,你還真是傷到了頭腦,竟然連我都忘了,紫月」那個男人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我的好妹妹,有沒有興趣再打一場,順便打一個賭。」男子也拿出了一把長劍,同樣是寒氣,比月的匕首更加冰冷,更加刺激著人的神經。
「賭什麼?」月冰冷的說著。她並不熟悉這個‘哥哥’,印象中只有一個詞,一個模糊的身形,其他的記憶完全沒有,當然也就沒有什麼感情了。
「賭一賭,你和那個叫做周若然的小子的未來!」
神農架的天氣變化不定,一會狂風大作,一會晴空萬一,一會小雨淋灕,一會潮濕燥熱。
周若然跟在少女一行人,駝著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他不知道這些人目的地是什麼,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一路上,他一直試探著,研究著叫什麼纏心蠱的東西,怎麼才能將它吐出來。
「王大哥啊,這是去哪啊。」周若然跟在老王的身旁,這幾個人都跟個木頭一樣,周若然說什麼都沒人回答他,就剛剛救醒他的那個老王時不時的會和他講幾句話。
「我也不知道,小姐說往這里走,那麼就是對的。」老王像一個虔誠的信徒一樣,對前面的少女言听計從。
「對個毛啊」周若然小聲的罵了一句,他對那個蛇蠍美人每一點好感,要不是人家有那個小笛子,他早就月兌離他們了,說起那個小笛子,周若然一直在策劃如何將它偷過來。
「王大哥,剛剛我看見有幾只熊,吃掉了一個和你們服裝差不多的人,你們的同伴嗎。」周若然終于完全想起了。
「嗯,沒錯。」老王的話不多。
「啊!還真是啊,那你們怎麼拋下他啊。那時候應該還是能夠有辦法的吧。」周若然疑問了一下,他一個人都可以擺月兌幾只熊,更何況他們這麼多人,設備也很齊全,總有幾個可行的策略吧。
「會浪費小姐的時間的,這一次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老王的話還沒說完,周若然就大聲的跺了一腳,地下都有一點小坑了。
前面的幾個人都回過了頭,連那蛇蠍心腸的少女也轉過了頭。說道︰「金,你的話太多了。」
「對不起,大小姐。」老王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為什麼」周若然憤怒的看著那個少女「那個人不是你的朋友嗎?你們明明可以救得了,還任由他被吃掉,為的僅僅是省下那麼一點時間」他也顧不上身上有沒有蠱了,心里像是有一團火,不吐不快。
「和你有關系嗎?他們和你這個誤打誤撞的人不同,都是做好了被殺的覺悟了。」少女說完這句話繼續向前走去。跟在後面的人也再次啟程。
周若然一拳打向了旁邊的樹木,「 嚓」一聲直接攔腰折斷。他沖著那少女吼道「我真想揍你一頓。」
「等你做得到的時候再說吧,現在你不過是階下囚。掌控你生命的人是我。」少女的聲音從前方飄過。
「小兄弟,走吧」老王拉了他一把。
「王大哥,你的身體里沒有那個什麼蠱吧」周若然看著他,問道。
老王直接搖搖頭「沒有」
「那你們為什麼還為她賣命,她給你們錢還是給你們什麼。」周若然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為什麼這麼多人即使丟失性命也要留在那少女的身邊保護著她。
「沒有報酬的,這些都是我們自願和驕傲的,我們可以死,但是她不能,快走吧,少說些話。」老王沒有繼續說,帶著周若然繼續向前方走去。
周若然听到那句話,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叫殷夜的人,在幻境之中他也說過這麼一句話。「我可以死,但是你不能,湘雪」
他再次邁開了腳步,跟上了他們,既然是來送死的,怎麼也要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吧,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神農架的另一邊,
「殿下,完事了,勝負如何?」鈴依舊帶著一把古箏,只不過這次是背在了身後。
「我贏了」少年哈哈一笑就要去摟住鈴的肩膀。
鈴一個低頭,男子直接扶空,踉蹌了一下「那人呢?月殿下呢?」少女微怒。
「我只說我贏了,又沒說去把她帶回來,我不過是帶著你來這里踏青,你沒覺得這種大自然的風光相當美嗎?這可是我們那里沒有的明亮啊。」少年毫不介意。
他就是月的哥哥,名為紫星的男人。
鈴有些生氣「你知道月殿下的重要性,已經寬限了近一個月了,王上的計劃已經開始了,她不可或缺,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
「不是玩鬧啊,你不覺得讓一個女孩來參與到這種計劃來很殘忍嗎?如果你是月,你有什麼想法?」紫星,抬頭望向那明媚的天空。
「我會覺得為了王上的大業而獻身,非常值得。」鈴強硬的說著。
「那是你想說的話,絕不是你心里所想。」紫星終于摟住了鈴肩膀,沒有再被她逃月兌。
鈴沒有說什麼。
「鈴啊,如果我想做的和我父親的計劃相悖,你會站在哪一邊。」紫星嘴從後方湊到了鈴的耳旁說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鈴掙月兌開來,這種曖昧的動作令她有些神情失措。「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
「還不知道呢,雖然我不喜歡那個把我妹妹的心完全偷走的家伙,但是他說的話有一句我很中意,以前我的確不敢些做什麼。不過有些事情不是敢不敢的問題了,活著總要做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才有意義。」
「有些事情,只有做過了才知道對與錯,不是嗎?鈴!就像我愛上了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