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然一行人,終于來到了一個雄偉的建築面前。
這建築就像一個白色的宮殿,牆上還有以下看不懂的象形圖案,看樣式已經有了千載歲月的年頭了。
周若然沒想到在神農架這一片叢林的深處還有這麼一個雄偉的建築佇立于此。
而那幾個隨從包括王金在內都很激動,甚至有一個小個子的都哭了起來。
‘這究竟是什麼,他們為什麼這麼激動。’周若然端詳了好久,沒發現這里除了壯觀一點還有其他的妙處,不過他們這些人不會為了觀賞這景觀就來此的。
在這里面一定有著危險和秘密。
少女看向了周若然,指著他「你,走在最前面。」
「我就知道……」周若然不情不願的動了軀,又停下了,「我可以站在最前面,不過你要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不明不白的死去的話,我不甘心。」
少女想了一會,說道︰「好吧,這里我們稱為雪女殿,我來這里是為了拿一樣東西。」
「說完了?關鍵的事情你完全沒說啊,你倒是說說有什麼危險啊,好防備一下。」周若然捂著頭,他又不想知道這叫什麼名字,建築的名字和他一毛關系都沒有。
少女搖了搖頭「未知,但是必然會有危險。」
最後周若然還是成了炮灰,從隊尾來到了最前面站在了少女的前面,站在隊首,這個看似風光卻危險重重的位置。好在老王扔給了他一把苗刀,不至于兩手空空任人宰割。
「哪邊走?」周若然看著前面的建築,一座雪白的宮殿,有好幾個入口。
「不知道」少女也不清楚。
周若然剛想要去開罵,老王就開口了「這里是傳說中的地方,不曾有任何記載,連地址都是大小姐用術數推算出來的。」
術數?這對于周若然來說不是很陌生,以前和月討論練氣的時候,總能听到這個術語,是道教的一種。
「既然你們都不知道,那我就帶路好了」周若然變得嚴肅起來,看向那少女「收好你的破笛子,我不喜歡把生命掌握在別人手中,也不喜歡被命令」說完就直接走向一個入口,毫不猶豫的邁進。
在周若然站到最前面的那一刻,他是有機會去將笛子奪過來的,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而是跟著月學了很久的,且掌握了戰斗技巧的人。最後還是沒有搶走,任由少女將那個可以掌握他性命的笛子攥在手里。
少女愣了一下,可能是沒想到這個男孩還會吼她,還是選擇了把握在手里的笛子收到了衣袖。跟在周若然的身後走了進去。這些隨從兼保鏢的人也依次跟進了進去。
周若然站在第一個,一直左顧右盼,里面很寬敞,進去之後宛如一個大廳,他沒有感到有任何其他人的蹤跡,緩緩的向前方走去。
「啊~~~~~」「啊~~~~~~」
兩聲慘叫在周若然的後方傳來,他急忙的轉身,在最後面的兩名隨從已經不見了。
他太過于專注前方卻忽視了後面的人。
「阿元,阿水」老王呼喚了兩聲,沒有人回答,後方沒有任何的痕跡,完全不知道剛剛這里還有兩個活生生的人。現在算上周若然這里也只有四個人了。隨從也只有兩個了,一個是老王,一個是一個叫張雙的小個子。
「可惡」周若然想要回去搜尋二人的蹤跡。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亮了各個角落,依舊沒有二人的痕跡了。
「啪」少女拉住了周若然,和他說︰「向前走,他們二人已經死了。」
「不去看怎麼知道,恕難從命,我無法做到像你一樣冷血。」周若然甩開了她的手。
「小兄弟,沒用了,他們的確是喪失了生命,我們用來聯系的一種身體磁話已經呼叫不到了。」老王神情也有些悲傷,他們身上都有一種固定的通訊方式,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在沒有信號的地方也能依舊通話,前提是只要通話的人還活著,就能發出信號。
周若然面如死灰,這是兩個人,兩個活生生的生命,就在剛剛從他身邊消失了。
他恨恨的看向前面的漆黑,繼續向前方走去。他將這些已經歸咎成自己的責任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這個宮殿是通往地下,雖說是越來越寬敞,越來越平靜,也是越來越漆黑,越來越恐怖。
「你們小心,有東西要過來了。」周若然喊了一聲,他大周天已通,神識要敏感得多。他已經做好了防御的姿勢。
他說完,後面幾個人也都緊張的觀望著,現在他們的視力已經可以適應這里的環境了。
「鏗鏘」一個比較龐大的身影在漆黑的環境之中仍然可以明顯的凸顯起來。
「還是熊嗎」周若然握緊了苗刀,前面的身形和當初追著他的那幾頭熊很是相似。
黑色身影移動突然加快,果然是一頭熊。一頭比之前追著周若然的都要大上一圈。
「不科學啊,熊怎麼能生活在這種環境。」不容周若然多想,熊就已經到身邊了,「你們小心」說完直接跳了上去,左移一點正好躲開了大熊往下拍的一掌,衣服還是有些被熊鋒利的指甲給劃破了。
「 」周若然跳上了大熊的背部,一刀直接插在了背後的脊椎之上。
「吼~~~吼!!!!」大熊堅硬的皮膚,總之周若然的全力而為也只是剛剛插進了背部的肉里,依然造不成致命的傷害,反而大熊狂怒了直接撞上牆想要把周若然甩下。
「呼呼」千鈞一發,他從熊背上跳了下來,從口袋拿出來兩條鐵鏈。
這兩條鐵鏈是他之前放在書包里的,雖然書包被月拿走了,不過這鐵鏈子他一直帶在身上。
後面的兩個人一直保護著大小姐,使她免受傷害。周若然一直在與大熊周旋,讓它無暇去顧及後面的幾人。
‘到底要不要用上幽冥鬼火,如果用的話一瞬間就能將它燃燒殆盡。’周若然心里在思索著如何去應對眼前的情況,他和月練習的都是一些提升身體素質的方式,真正能夠成為必殺技的一個都沒有,賴以生存的幽冥鬼火不僅會對自己造成傷害,還只有兩發。
「罷了,拼一拼吧」周若然放棄了用幽冥火的想法,直視著大熊,大熊也在看著它。都在躍躍欲試。人獸之戰在此爆發了。
「嗷」大熊率先有了動作,龐大的熊掌沖著周若然的腦袋就拍了下來。
「哈哈,你打不到」周若然一低頭,挑釁的鑽到了大熊的身後,一個飛躍跳了起來,拔出了那把苗刀。順帶著用鐵鏈勒住了大熊的頭。再次插進了苗刀。苗刀的刃正好卡在鏈條里,使其完全勒緊了大熊的脖子。
大熊再次吃痛的叫了一聲,布滿血絲的雙眼通紅的看著周若然,看著這個多次激怒他尊嚴的人。
大熊伸平雙手開始轉了起來,像一個瘋狂的大型陀螺,可惜它比陀螺要危險的多。
‘原來它也有招式啊,看來以後我也要有自己的招式了’周若然有了一個新的決定。一點也不在意大熊離他越來越近,要知道一旦被它轉到,立刻就會血肉橫飛。
「憤怒,會喪失理智,會離失敗更近,再見了,愚蠢的家伙」周若然說了一句就將手中鐵鏈的另一端朝著大熊的手上一扔,正好套住。
一瞬間,巨大的陀螺完全倒地了,他利用的是作用力學。鐵鏈很短,一端套在了大熊的脖子上,另一端被它手掌旋轉的力一帶,會完全勒緊它自身的脖子,造成致命的窒息,並且一旦帶動,後面插著刀也會越來越緊,直到完全深入。
周若然用的是一種取巧的方式,他用大熊自己的力量打敗了它自己,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的結果就是自殺。
「小兄弟厲害啊」看到大熊倒了,後面的幾人也都松了一口氣。老王直接過來拍了拍肩膀,如果旁邊沒有那個大小姐,估計他二人就把酒言歡了。
「王大哥,剛剛那兩個人,就是被這只大熊殺害的嗎?」周若然擦了一把汗,問道。
老王遺憾的搖了搖頭︰「恐怕不是,這頭熊是很厲害,可是能夠無聲無息的讓兩個人消失它還做不到。」
周若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嘆了口氣「看來這里面還有別的野獸啊,那麼里面藏著的究竟是什麼。」
「不是野獸」少女在走了過來,她從一開始就很平靜,看著大熊逼近,看著大熊死去,一直都平平靜靜。讓周若然覺得有些恐怖,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比這些危險的動物更加危險。
「那是什麼?」周若然看向她。
「我不知道,不過據我的調查,不僅是大熊任何一種動物都沒有辦法不出一點聲音能夠完成殺人的目的,除非具有和人相媲美的智商。」少女蹲在那死去的大熊身旁,不知道調查著什麼。
周若然問了一句︰「那你們還在往深處走嗎?」
少女看了看他「我非去不可,剛剛你出了些力,現在給你一次離去的機會,你走吧。」
「哈哈哈哈」周若然狂笑,「我離不離去不是你給的,這一點你要弄清楚,我只想問一點,如果我走了,下次遇上危險,你會不會選擇犧牲掉他們兩個。」
少女點了點頭「如果有必要,會的。」
「那我還是不走了,我在的話,或多或少會讓他們安全系數高一點,你不把他們當人,我可是把他們當作朋友的,我暈過去醒來看見的第一眼是王大哥,所以救我的人不是你,是王大哥。」周若然指了指,那邊有些木訥的老王和那個矮個子的。他來這里是為了變強的,看到危險去逃避就是一個弱者了。
「隨你怎麼想,死了的話,就怪你自己吧。」少女冷冷的撇下一句,就不再理他了。
「我是不會死的,有一個人在等著我,為了她我會活下去。」周若然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