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之下,一對父子
「有時候,耽誤了幾秒就會完全改變一件事實」一個中年人對著一個小男孩說著,很關愛的模了模他的頭。
「我不明白啊!爸爸,幾秒這麼短,能做些什麼呢?」小男孩大大的眼楮看著他的父親。
「幾秒鐘很短,但是完全可以讓一個人幸福,讓一個人傷心,讓一個人絕望,讓一個人完全改變或是否絕之前的一切。」
「還是不懂,好難理解啊!」小男孩吐了吐舌頭,模了模後腦勺。
「現在你還小,經歷的也太少了,總有一天你會懂得」中年人看向那夕陽。
「那如果我不小心錯過了這麼辦。」小男孩有些好奇。
「那麼就用一生來彌補這幾秒鐘吧!」
南市的夜晚
一個少年坐在大石頭上,看著天上的月亮︰「以前我不明白,認為幾秒鐘的時間太過于短暫沒有什麼用,現在我明白了,爸爸。」
圍繞著南市各個角落尋找了好幾遍的周若然,無力的坐在那冰冷的角落,回憶著他們的點滴。
他很後悔,如果他不去問不去探求究竟,如果他去拉住她,那麼就沒有接下來的事情。
後悔有用嗎?後悔藥有賣的嗎?
很顯然,是沒有的。
「月……你究竟在哪里……」周若然看向夜空那殘月。
寒風吹拂著落葉,在周若然的的面前飄過,飛向了遠方。
「你說你以前殺過很多人?」雪盈听著月講述著她的事情,越听越覺得不可思議。她盡可能壓低著聲音,生怕方廳的父母察覺到異象。
她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月很不可思議,她救了她的父親,也听說她可以一瞬間將七八個人打暈。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當初她和若然在山崖之間,一種死局她都可以將她們完好的救出。
之前的一切,讓月的形象在雪盈的心中變得很神秘,現在听到她說著這些也沒有去懷疑,反而有一種疑惑得到了解釋一般。
「嗯,雪盈姐姐是不是也很討厭我,害怕我這個殺人犯……」月低著頭,生怕再次看到那種驚恐甚至是恐懼的表情。
她輕輕的抱住了這個在顫抖著的嬌小的身影︰「你說過我是你姐姐,我又怎麼會害怕自己的妹妹呢?」
她也明白了,應該是當初周若然听到了這件事情,表現出來的表情深深的傷害了月的心,才讓她逃離了那里。
她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也明白,周若然看似松松散散大大咧咧,其實也是一個法理至上,並且為著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不相干的都會去關心他們,他看見有需要幫助的也會盡全力去伸出援手。就像當初他幫助雪盈自己一樣。
換而言之,周若然的道義是仁愛,他希望每一個人都好,而月的過去是陰暗的,她曾經的所作所為,不明分說的殺戮,完全是周若然最痛恨的那一種。
也難怪他听到以後會失神很久,面對自己的道義和自己最愛的人,他必須給自己一個完美的解釋。
而雪盈就不一樣了,她沒有什麼道義,不會去糾結什麼?她只是一個女生,她只關心那些她重要的朋友,不會想的太多太深遠。
「雪盈姐姐」月看到的不是那些痛恨或是驚恐的表情,而是一種笑容,一種親情一般的溫暖。
「好妹妹,你應該明白的,他是深愛著你的,如果他因為這些過去就去動搖他的感情,那麼他就不是周若然了,我也會看不起他」雪盈輕拍著她的後背,坐在床上安慰著她。
「姐姐」月抬起了頭︰「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擔心,我擔心因為他對我的感情,接受了我而忤逆了他那顆陽光的心,讓它染上塵埃,我更怕他失神過後露出的是驚恐或厭惡」
「所以你才選擇了逃避是麼?」雪盈盯著她的雙眼。
月移開了她的目光,她的確是逃避,她說出那些活以後就後悔了,因為兩種結果都不希望看到,就選擇了離去。但又有所留戀,又不知何去何從,正好路過了這里,就想找雪盈來談談。
「我給他打個電話,有些話必須必須當面說清楚,無論他的答案是什麼?都是他的選擇,再說了,周若然的話,答案可就不止這兩種情況了。」雪盈拿起了手機想要去撥號碼。
「不要」月制止了她︰「還是不要了,暫時我不想看見他。」
「那事情永遠就不會有結果啊」雪盈有些著急了,她這個妹妹怎麼這麼寧啊!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就沒有勇氣去知道麼?
究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弱了呢?是懂得愛,擁有愛之後吧。
月也正視了她的軟弱,盡管她的實力很強,在這里少有人能敵,但她的心遠不如周若然強大。
「我想出去走走……想通了我會去找他」月看向了窗口準備離去。
「大晚上去那里啊!如果你不想去就在我這里過夜吧!現在出去太危險了。」雪盈不同意她的做法。
「沒事,這個世界上能夠傷到我的只有我和……他」月悠悠的說著。
雪盈也明白了她口中的他是誰,情字一字真是很傷人啊。他手里緊握著手機好幾次想要撥通周若然的號碼,那個鍵始終沒有按下去。
「雪盈姐姐,今天晚上真是謝謝你了,陪我說這麼些話,傾听了我的故事。」月很感謝她,已經不是對朋友的感謝了,而是把她當作了親人。
「我是你姐姐嘛,我怎麼能看著我的妹妹哭成了淚人。」雪盈擦干了月她的兩行淚。
「謝謝」月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旁︰「姐姐,先不要給他打電話,我想自己靜一靜」
月說完就直接飛身跳了下去,最後還留下了一句話「姐姐,如果沒有我,那麼你也可以正視自己的愛了吧。」
「月!」雪盈站到了窗前,不知道她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還是選擇離去嗎?‘自己的愛’雪盈想了想,‘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不如去成全他的愛。’
這一夜注定至少讓很多人成為不眠之夜。
周若然緩緩的走在偏僻的道路上,走著沒有終點的路。
前方突然出現了幾個人,手里還拿著刀。
「喂,小子,把手機和錢都交出來」黑暗中走過來一個流氓似的人物,拿刀指著周若然。
他還在緩緩的向前走,完全沒有看到他們的樣子。
這幾個人相當的惱火,大晚上出來搶劫,四五個壯士還打劫不了這一個孱弱的學生,被無視讓他們相當的不爽︰「你他媽听見了沒有。」
說罷一腳踹了過去。
突然他腳踹前方的空間一陣扭曲。
「啊~~~」那個人淒慘的叫著,他的腿被生生的折斷成了兩節。
「嗯?」周若然轉過了身,迷離的眼楮看著滿臉驚恐的幾個人。
「別別……別殺我們」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小伙,現在開始跪地求饒了,他們都親眼看到了那不科學的一幕,合著他們打劫的對象不是人啊。
周若然迷茫的看著那幾人,完全不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你們……看見月了嗎?」
「月?月亮嗎?」一個人剛開口就被同伴把他的嘴捂上了,幾人連連搖頭「沒……沒看到」他們可不知道他找的是什麼月,萬一說看見了結果沒說上來,人家一怒之下給 嚓了就完了。
「噢。」周若然轉過了頭,繼續行尸走肉的向前方走去。後面那幾個人都松了口氣,就連那個腿折斷了的都嘆了聲氣,保住命比什麼都強啊。
「難道錯過了一次就沒有機會了嗎?能不能給我一個懺悔的機會啊!能不能,再讓我愛你一次……月~~~」周若然一聲對著天空一陣吶喊。
「這是?」月看了看遠方「若……然。的聲音。」
她身體不自覺的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哎,我說,今天真是撞邪了,剛剛你看清楚了嗎?一瞬間大牛的腿就直接折斷了」月光之下,一個黃毛和幾個身上有紋身的人扶著一個腿斷了的。
「你們,能不能別說了,醫院,帶我去醫院啊。」那個叫大牛的鼻涕眼淚的都流了下來。
「這不正走著了嗎?前面就是了,哎,大牛剛剛你的腿是怎麼傷的你自己知道嗎?」另一個人說著。
「鬼知道啊」他疼的汗浸透了全身,都快休克了。「剛剛就像空間扭曲一樣」
月看見了這幾個人從她面前走過︰「空間?」「扭曲?」她明白那是周若然的的能力,他為什麼會傷人?月心里有些慌了,她擔心的就是周若然會因為她改變自己。
月瞬移到他們面前︰「你們」月手指指了指他們、
「鬼,鬼啊」那幾個人敏感的神經已經快崩潰了。剛送走了一尊大神,這又突然出現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他們連滾帶爬全都飛奔了。
「不講義氣的,帶我走啊」大牛看他們留自己一人在此心里被無盡的恐慌佔據,看著月越走越近︰「不要,不要殺我。」他已經接近瘋狂了。
月的手發出了淡淡的紫光。
「不要殺我啊!」大牛閉上了眼楮。
他閉了幾分鐘「沒?沒有其他的感覺?」他慢慢地睜開了眼楮,前方空無一人。「消失了?」
「咦!」他驚喜的看著自己的腿「我的腿好了?」
「難道一切都是夢?」他模了模自己的腿,不過上面的已經干涸了的血跡證明之前發生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