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听到了周若然的呼喚,也想要迫切的看見他︰「就算他討厭我,憎恨我,那麼也要听他親口說出來」月不自信的自言自語,她非常想見他,即使是最後一面也很想去見他。
月的前方突然從轉角處出來了一個白衣古典衣服的女子,如果一般路人看見,早就嚇得跑遠了,著就是鬼故事經常出現的鏡頭啊。但月不會害怕,只是覺得這個人比較蹊蹺。
白衣女子擋在了月前方的路。
「你要做什麼」月冷冷的說著。她現在想的念得都是那個傷了她的心的人,被人把路擋了她心里也有些不爽。
白衣女子沒有去回答她,縴縴衣袖一揮,月就慢慢的暈了過去,顯然二人的實力不是一個檔次的,她喃喃的說「先睡一會吧!一會就好。」
在一條空曠無人的角落里,一個人還在那里拿著兩瓶酸女乃,緩緩的走著。
「哎呀呀,周若然,大晚上你在外面閑逛什麼了?」一個少年手里提著一些食物,看著雙目失神,慢慢行走著的周若然,跑了過來。
「你是?」周若然抬起頭來看著他,眼楮依然是一片空洞。
「我是肖峰啊……你傻了,還是呆了,就算在怎麼黑也不可能認不出我來吧」肖峰攤了攤手,好奇的看著他。
「肖。峰。」周若然仔細看清楚了眼前這個人,的確是他的死黨好友。
他剛要說些什麼「咳……咳……」咳嗽了兩聲。
「喂……你沒事吧」肖峰放下袋子,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後背,關心的說道「是不是感冒了?」如果有人看見他們,就會注意到肖峰拍他的手閃耀著紫色光芒,和月之前幫大牛治好腿的光芒是類似的。
「吼」周若然猛地抬起頭,眼楮之中呈現的是類似于黑洞一樣的瞳孔,好像能夠吸進一切。同時暴虐之氣肆意的散發。
他一掌拍向了肖峰。
「切」肖峰後跳了一段距離,戒備的看著他「居然因為一個女人這麼輕易就能迷失本性,也好,否則我也沒有機會去將‘他’抽出來。」
現在的肖峰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樣子沒變,不過是氣勢有些不同了。
「吼~」周若然一掌劈向前方,一道波浪似的颶風向著肖峰襲去。
「這就是當初打到那個冷鋒的空掌吧!雕蟲小技而已。」肖峰動也沒動,直接用身體扛了過去,連衣服和頭型都沒有凌亂。
「吼」周若然緊接著沖天一吼,雙目盯著肖峰,四周開始扭曲,整個空間都開始扭曲。附近的一些東西完全被卷碎。
肖峰連忙三次翻轉,從一個地方跳到了另一個地方︰「原來如此,空間扭曲的地方是他眼楮的視線麼?。那麼……」肖峰看清了周若然的動作。在不斷的飛躍躲避著他那黑暗幽深的眼楮。
「紫色荊棘」肖峰的手上出現了一條藤蔓一樣的植物,飛向了周若然。
「吼」周若然的身體完全被纏繞住了,肖峰繞到了他的身後「現在你該動不了了吧。」他從後方慢慢的向周若然走去。
嚓…… 嚓 嚓,周若然身上的藤蔓慢慢的枯萎了。同時,他手上的戒指閃爍著幽暗的光︰「這是?」肖峰不敢相信,他的紫色荊棘居然還能失手,並且永不凋的它凋謝了。
「吼」周若然再次嚎叫了一聲,轉過頭看向了肖峰。
空間繼續發生扭轉。
「可惡」肖峰的衣服已經被卷曲了一半了,幸好他及時的閃開,身體並沒有被波及。
他還沒緩過神來,周若然已經沖向了他,飛過來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咚」肖峰被打飛了,淒慘的趴在了地下。
「和不是人的東西打,也是夠費勁啊……」他吐了口氣,靜靜的看著夜空。「現在這種狀態不是他對手,如果完全釋放,又會引起大得動靜,被他們知道就不好了。早知道,就不這麼早來激活他的能力了,可是在他心里脆弱的時候又是絕好的機會,哎,終究還是高看了自己啊。」他思索著如何去解決︰「如果他自己能停下這種狀態就好了,可是嗜血可不是一個人能夠憑著自身就能停下的啊。否則也不會失去原本的意識。」
「我……是誰」一個少年在一片黑暗和虛無之中呢喃著。
「這又是哪里?」少年看了看附近,因為是無盡的黑暗所以也看不到什麼。
少年一個人孤獨的向前方走去,黑暗的前方依舊是黑暗。
「啪」有人從後方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緩緩的轉過了頭。
「你叫做周若然」一個身上散發出淡淡金光的人笑著和他說著,他身上的光芒照亮了這片黑暗。
「我是周若然……」少年迷茫的看著自己,有看看前方的人「那你叫什麼?」
「我叫帝俊」這個人依舊微笑著看著他。
「你是誰?我又是誰,這又是哪里?」少年搖了搖頭,他腦海中不存在任何的信息。
「我就是你,你也是我,不過我是過去的你,你是現在的我。」帝俊給他解釋著。「這里是你的內心也是你的記憶深處。閉上眼楮好好想想,究竟發生了,嘗試的去記起你自己吧。」
「我自己?」周若然听了他的話閉上了眼楮,一幕幕畫面從他的腦海里面飄過,有小時候的,有長大以後的,一生所發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呈現給了他。
「這些記憶……都是我的……那個人是誰?為什麼想到她我會有不同的想法,看到她哭,我也會心痛。」周若然看向了帝俊。
「這些問題,都在你的心里。」帝俊指了指自己的心,因為他們是同一個人。
「月……」周若然眼楮有了光輝︰「她是月,我要去找她,因為我的猶豫傷害了她的心。我該該如何出去。」
帝俊看著他搖了搖頭︰「出去隨時都可以,不過既然你來到了這里,我想問你幾句話,即使我是你,有些事情我依舊不清楚。」帝俊走了幾步。「假如有一天你和你愛的人站在了對立的面上,你會去怎麼做,一邊是天下蒼生,一邊是自己愛的人,兩邊只能留一方,那麼你會選擇什麼。」
「不會有這麼一天的」周若然在相信,他深愛著月,月也深愛著他,盡管現在他們之間有誤會,他也會去找到她然後重歸于好。
「之前我也認為不會,結果宿命讓這些擔憂變成了事實」帝俊苦笑著,也有些傷感。
「那你選擇了什麼?」周若然反問著他,既然他說和自己是一個人,那麼他的決定有著重要的意義。
「我殺了她……並且將她的魂魄永世封印。我不能為了一個人而去將蒼生萬物化為灰燼」帝俊看著自己的雙手,就好像沾滿了鮮血一樣。「那個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妻子,名為……常羲。」
周若然沉默了,沒想到帝俊竟然這麼選擇,他也在思考,假如,僅僅是假如,他和月真有一天會這樣,他會選擇什麼……
「看來你還沒有答案!」帝俊看著他。「還是說你不敢面對自己的答案。」
「呵呵」周若然笑了︰「最近總是會有人喜歡去幫我預言,前一陣是月,她說有預感,後來又有一個姜湘雪,她用宿命通看到了我的未來,現在又是你,給了我一個假如。」他自信的笑著說︰「對于一件事情,我不同的決定,就可以產生不同的結果,那麼你們看見的未來,不過是一種對現在的我的一種猜想,至于會不會發生決定它的不是天意,而是……」周若然拇指指了指自己「我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確,天是無法主宰一切的,那麼你就用雙手去找回你所愛的人吧。」帝俊開心的大笑著,好像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隨後開始送他離開這里。
「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去傷害月。同樣看著別人受苦我也難以心安,當初你沒有做出正確的選擇,但我相信我可以,有些事情並不是以一方的消亡為結局的。」這是周若然離去之前留下的話語。
「吼」肖峰看著周若然向他慢慢走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猶豫著要不要放開手去和他打。「咦?」
周若然的暴虐氣息在迅速的減少著。眼楮中的空洞也慢慢的消失,一切都在回歸正常。
「這是怎麼回事?嗜血竟然解除了?」肖峰看著眼前的一切,覺得有點難以置信。「好強大的意志力。」
「呼……」周若然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現在他的眼楮已經完全正常了,反而充滿了光澤。「肖峰嗎?你怎麼了?你怎麼會在這里。」之前發生的事情周若然是不知道的,那時候他還在和帝俊聊天呢。
「啊……額……我沒事,出來溜溜,順便買些吃的」肖峰指了指那邊散落在地下的購物袋,接著抱怨的說著「結果看見你,和你說句話你就不明分說的把我打了一頓,你看都破皮了。」
「這……」周若然沒想到會這樣,對他的話也沒有任何的懷疑。
「不好意思啊」他低了低頭︰「對了,你有沒有看見月。」
「哦,月妹子啊!」肖峰雙眼一亮「我說,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剛剛從河邊走過,看見一個很想她的人一個人躺在沙灘上,就是那湘江橋下,你說你是不是想耍流氓人家沒同意,逃跑了,我說你啊!能不能不要這麼急色啊。」
周若然被她打敗了,他的想法總是那麼與眾不同……他知道了月的信息也不想再和他先聊下去,朝著湘江邊跑去。
看著周若然已經遠去,肖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雖然計劃有些不同,但也不是沒有意義,至少,在過一陣的天祥競標上可以看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