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宋風雲錄 第008章 《易筋經》》與《洗髓...

作者 ︰ 獄羅山人

自從那天,小哥倆的詭計不巧被陳摶知道,沒能得逞,陳摶反而對他倆實行慘無人道,慘絕人寰的「家暴」之後,這對兒患難兄弟頓時就老實了下來。M

這天,陳摶將這哥倆叫至跟前,對他們說︰「孩子們,你們的武功如今已經算是小有所成了,嘟嘟,晨兒,我已經將能教給你們的都教給你們了,我也已經沒什麼可教你們的了,不過現在,我倒願意再做一件功德,結一段善緣,也算了卻我一樁心事……」嘟嘟與葉晨齊道︰「師父(父親)請說。」,這時只見陳摶從懷中掏出兩部書遞與嘟嘟二人,嘟嘟和葉晨用手接過,低頭看去……

「師父(父親),這……這不是……不是……」當嘟嘟與葉晨低頭看到各自手中的書的書名時,驚訝的話都只能說半截了,原來這也不能全怪他們,因為這兩部書居然是……是……

「你們都沒有看錯,也沒有想差,這兩部書的確是《易筋》、《洗髓》二經。我也知道你們會有疑問,是也不是?」

葉晨與嘟嘟相互對視了一眼,再看向陳摶,嗯了一聲。于是陳摶繼續說道︰「世人皆以為《易筋》、《洗髓》二經是傳于北魏,達摩東渡之時,卻並不知曉此二經與我道門的淵源…」

這時葉晨插嘴到,「義父,《易筋》、《洗髓》二經與我道門到底是何淵源?」

嘟嘟也好奇道︰「是呀,是呀。這也是俺想問的,只不是被師弟搶了個鮮∼」陳摶無奈一笑,頗有些神秘的道︰「你們吶∼,這麼跟你們說吧,《易筋經》其實並非傳自佛門,而是來源于我道家∼」。

「啊?!」嘟嘟和葉晨一听陳摶這麼說,一時不慎,叫了出聲。陳摶見他倆如此反應,輕笑一聲,不以為意的繼續說道︰「很吃驚對不對?這也是老夫年輕的時候在查看道學典集時,無意中看到的,我當時的反應啊,比起你們現在這模樣,說實話,也好不到哪兒去。就拿《易筋經》來說吧,這本來是由我道家先祖中,一位身具大神通的大賢所創的一部修神養性,月兌凡成聖的引導之術,但是後來,卻在機緣巧合之下,被少林寺的了恩師父得了去,他回到寺中,將《易筋經》研數載,卻不曾想,了恩禪師竟是天縱之姿,他不僅將《易筋經》研習了個通透,竟能在《易筋經》的基礎上,創出一代佛門聖典———《洗髓經》。他也的確是了不得的了,《易筋經》能落入他手,也不算污了《易筋經》之名啊∼」……

嘟嘟這時竟潑冷水道︰「俺的親親好師父,您就別感慨萬千了好不好?《洗髓經》被造出來然後呢?我們都還想听然後呢!」只見陳摶此時一臉黑線的看著嘟嘟,憤憤的道︰「然後?哼哼∼然後就沒然後啦∼」說完一臉的幸災樂禍∼

陳摶看了看嘟嘟兩位不憤的表情,于是決定不再逗他倆開心了,于是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好了啦,你們這兩個小家伙也別氣了,都听我說∼」葉晨和嘟嘟這哥倆這時面色才舒展開來,開始聆听陳摶下來將要說的話。

見這兩個小子終于認真了,于是陳摶說道︰「《洗髓經》雖然是了恩禪師所創,但是,《洗髓經》卻是有一個缺陷制約了它的發展。」

「是什麼?」這回輪到葉晨做起了這個好奇寶寶,于是問道。陳摶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那就是,要想修習《洗髓經》,就必須先將《易筋經》修習到第七重,也就是經中所載的第九式時,《洗髓經》才可修習,否則終將會走火入魔,有暴體而亡的危險。」

「這麼厲害?!」這回嘟嘟和葉晨這小哥倆真的是被師父、義父的話給震撼到了。

陳摶也不理他倆的反應,繼續說道︰「根據《太乙密卷》中記載,’修習《易筋經》,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姿智再次者不可修習。’卷上還說,’一年易氣,二年易血,三年易精,四年易脈,五年易髓,六年易骨,七年易筋,八年易發,九年易形’如此之絕學,不練實在可惜,孩兒們,如此絕學,你們想不想學?」嘟嘟二人听說能有機會練得絕世武功,哪還有不應之理?當即就滿口答應了下來……

陳摶又問他二人道︰「若你二人一心想習得《易筋》、《洗髓》二經,我也由得你們,不過,需得將你們以前學得的所有武學都需先放一放,你們可是願意?」

嘟嘟與葉晨對視一眼,心中各自想法都已了然,于是說道︰「我們願意!」陳摶見他二人回答如此堅決,頓時老懷大慰,笑言道︰「好、好、好∼」接連說了三個好字……

這時只見葉晨問說︰「義父,我們什麼時候開始修習?現在嗎?」

陳摶說︰「不,我現在要讓你們做的,比練功要重要的多。」,嘟嘟問道︰「師父,是什麼?」

「背書。」陳摶簡明扼要的回答到。

葉晨和嘟嘟都奇道︰「背書?怎麼會?」陳摶 了他倆一眼,說道︰「怎麼不會!就是背書沒錯。《易筋經》起碼也得要七年才能習成,而你倆要做的就是將《洗髓經》背熟。十天後,檢查。」

「啊?!我反對!」葉晨不服道。「好了晨晨,別逗了,你沒見師父都走了嗎?所以,反對無效。」嘟嘟嘻嘻偷笑著對葉晨說道。「好吧……」葉晨見此,也只有作罷,悻悻地被拉著嘟嘟走了……

時間轉瞬即逝,一閉眼再一睜,十天就這麼平淡的過去了……

今天是個大日子,因為今天陳摶老師要考察他的兩個學生的課文背誦情況。只見陳老師往那兒一坐,也不廢話,只開口說了句「開始!」就不再說話了。

葉晨第一個開始。

他開口道︰「如是我聞時,佛告須菩提。易筋功已竟,方可事于此。此名靜夜鐘,不礙人間事。白日任匆匆,務忙衣與食。三餐食既竟,放風水火訖。抵暮見明星,燃燈照暗室。晚夕功課畢,將息臨臥具。大眾咸鼾睡,忘卻生與死。明者獨驚醒,黑夜暗修為。撫體嘆今夕,過去少一日。無常來迅速,身同少水魚。顯然如何救,福慧何日足,四恩未能報,四緣未能離,四智未現前,三生未皈一。默視法界中,四生三有備,六根六塵連,五蘊並三途,天人阿修羅。六道各異趨,二諦未能融,六度未能具。見見非是見,無明未能息。道眼未精明,眉毛未落地。如何知見離,得了涅盤意。若能見非見,見所不能及。蝸角大千界,焦眼納須彌。昏昏醉夢間,光陰兩俱失。流浪于生死,苦海無邊際。」

這邊陳摶听著頻頻點頭,可是

「義父,背書實在無趣的緊,我就背到這了。嘿嘿嘿~」葉晨背了沒一會兒工夫,終于還是原形畢露了。

陳摶剛開始還听的好好的,卻不想葉晨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頓時就來了氣。罵道︰「你個混賬王八蛋,這十天你都干嘛了?啊?!嘟嘟!」

「啊?!」嘟嘟正听陳摶罵著葉晨,卻听見陳摶叫自己,一時愣了神,半天才反應過來,于是答道︰「啊!干嘛呀,師父?」

只听這時陳摶不容質疑的說︰「接下來的《洗髓經》由你來背。給這混小子長點兒記性!娘的!」

嘟嘟听陳摶這麼說,也只好應了,于是開口背道︰「如來大慈悲,演此為《洗髓》。須侯《易筋》後,每于夜靜時,兩目內含光,鼻中運息微,月復中寬空虛,正宜納清熙。朔望及兩弦,二分並二至,子午守靜功,卯酉干沐浴。一切惟心造,煉神竟虛靜。常惺惺不昧,莫被睡魔拘。夜夜常如此,日日須行持。惟虛能容納,飽食非所宜。謙和保護身,惡癘宜緊避。假惜可修真,四大須保固。柔弱可持身,暴戾災害逼。渡河須用筏,到岸方棄諸。造化生成理,從微而至著。一言透天機,漸進細尋思。久久自圓滿,未可一蹴企。成功有定限,三年九載余。從容在一紀,決不逾此期。心空身自化,隨意任所之。一切無掛礙,圓通觀自在。隱顯度眾生,彈指超無始。待報四重恩,永減三途苫。後人得此經,奉持為宗旨。擇人相授受,叮嚀莫輕視。」

陳摶問︰「何為無始鐘氣?」

嘟嘟答︰「宇宙有至理,難以耳目契。凡可參悟者,即屬于元氣。氣無理不運,理無氣莫著。交並為一致,分之莫可離。流行無間滯,萬物依為命。穿金與造石,水火可與並。並行不相害。理與氣即是。生處伏殺機,殺中有生意。理以氣為用,氣以理為體。即體以顯用,就用以求體。非體亦非用,體用兩不立。非理亦非氣,一言透天機。百尺竿頭步,原始更無始。悟得其中意,方可言洗髓。」

陳摶問︰「何為四大假合?」

嘟嘟答︰「元氣久氤氳,化作水火土,水發昆侖巔,四達坑阱注。靜坐生暖氣,水中有火具,濕熱乃蒸騰,為雨又為露。生人又生物,利益滿人世。水久澄為土,火乃氣之燠。人身小天地,萬物莫能比。具此幻化質,總是氣之余。本來非我有,解散還太虛。生亦未曾生,死亦未曾死。形骸何時留,垂老後天地。假借以合真,超月兌離凡類。參透《洗髓經》,長生無盡期。無假不顯真,真假渾無際。應作如是觀,真與假不二。四大假合形,誰能分別此。」

陳摶問︰「何為凡聖同歸?」

嘟嘟答︰「凡夫假作真,美衣為體飾,徒務他人觀。美食日復日,人人皆如此。碌碌一身事,不暇計生死。總被名利牽,一朝神氣散。油盡而燈滅,身尸埋壙野。驚魂一夢攝,萬苦與千辛,幻境無休歇。聖人獨認真,布衣而蔬食,不貪以持己,豈為身口累。參透天與地,與我本一體。體雖有巨細;靈活原無異。天地有日月,人身兩目具。日月有晦明,星與燈相繼。縱或星燈滅,見性終不沒。縱成瞽目人,伸手模著鼻。通身俱是眼,觸著知物倚。此是心之靈,包羅天與地,能見不以目,能听不以耳。心若能清淨,不為嗜欲逼。自知原來處,歸向原來去。凡夫與聖人,眼橫鼻長直。同來不同歸,因彼多外馳。若能收放心,提念生與死。趁此健身驅,精進用心力。洗髓還本原,凡聖同歸一。」

陳摶問︰「何為物我一致?」

嘟嘟答︰「萬物非萬物,與我同一體。幻出諸形相,輔助成生意。有人須有物,用作衣與食。藥餌及器皿,缺一即不備。飛潛與動植,萬類為人使。造化思何鴻,妄殺即暴戾。蜉蝣與蚊蠅,朝生暮死類。龜鶴糜與鹿,食少而服氣,竟得多歷年,人何不如物,只貪衣與食,忘卻生與死。苟能絕嗜欲。物我皆一致。」

陳摶問︰「何為行住坐臥?」

嘟嘟答︰「行如盲無杖,內觀照性分,舉足低且饅,踏實方更進。步步皆如此,時時戒急行。世路忙中錯,緩步保平安。住如臨崖馬,亦如到岸舟。回光急返照,認取頓足處。不離于當念,存心勿外務。得止宜知止,留神守空谷。立定勿傾斜,形端身自固。耳目隨心靜,止水與明鏡。事物任紛紛,現在皆究竟。坐如邱山重,端直肅容儀。閉口深藏舌,出入息與鼻。息息歸元海,氣足神自裕。浹骨並洽髓,出神先入定。臥如箕形曲,左右隨其宜。兩膝常參差,兩足如鉤鉅。兩手常在月復,捫臍模**。****時掙搓,如龍戲珠勢。倦則側身睡,睡中自不迷。醒來方伸腳,仰面亦不拘。夢覺渾不異,九載征實際。超出生死關,究竟如來意。行住坐臥篇,只此是真諦。」

陳摶問︰「何為洗髓還原?」

嘟嘟答︰「易筋功已畢,便成金剛體。外感不能侵,飲食不為積。猶恐七情傷,元神不自持。雖具金剛相,猶是血肉驅。須照《洗髓經》,食少多進氣。搓摩干沫浴,按眼復按鼻。模面又旋耳,不必以數拘。閉眼常觀鼻,合口任鼻息。度數暗調和,身定神即定。每日五更起,吐濁納清熙。開眼即抽解,切勿貪酣睡。厚褥趺跏坐,寬解腰中系。右膝包左膝,調息舌抵齶。脅月復運尾閭,搖肩手推肚。分合按且舉,握固按雙膝。鼻中出入綿,綿綿入海底。有津續咽之,以意送入月復。叩牙鳴天鼓,兩手俱掩臍。伸足扳其趾,出入六六息。兩手按摩竟,良久方盤膝。直身頓兩足,洗髓功已畢,徐徐方站起,行穩步方移。忙中恐有錯,緩步為定例。三年並九載,息心並滌慮。浹骨更洽髓,月兌殼飛身去。漸幾渾化天,末後究竟地。即說偈曰:口中言少,心頭事少,月復里食少,自然睡少,有此四少,長生可了。」

這下陳摶的臉上終于是有了笑意。等陳摶轉過臉,葉晨看到的,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你看看你!再看看嘟嘟!差距呀!這就是差距!!小王八犢子。」葉晨看看嘟嘟,嘟嘟看看葉晨,兩人都笑了,陳摶也不再繃著個臉,也笑了,就好像剛才黑著臉的不是他一樣。

笑過一陣後,葉晨開口問陳摶道︰「義父,其實吧,我和嘟嘟都一直都很想知道,您的《洗髓經》是怎麼得到的呀?」此時葉晨的表情要多萌有多萌,笑容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陳摶看到葉晨這表情,頓時一滯,竟有些弱弱的說道︰「想當年吶∼為父還是翩翩美少年的時候,有一個姑娘暗……」陳摶說道這兒才發覺不對,怒道︰「娘的!晨晨你個臭小子!故意套為父的話是不是?了恩那個老光頭都能有奇遇,難道老夫還不如他不成?!快滾,你個小王八蛋少在老子面前礙眼∼」于是葉晨在被罵的狗血淋頭之後,垂頭喪氣的悻悻的跑開了……

嘟嘟看著葉晨遠去的背影,捂著嘴,痴痴的在笑,說是遲,那時快,只見陳摶一個暴栗敲打在了嘟嘟的頭上,嘟嘟一時之間眼淚都下來了。

這時陳摶說道︰「你也還不快滾?嗚嗚的哭著就跟鬼哭狼嚎似的∼」嘟嘟看向陳摶,竟是不哭了,向陳摶作了個鬼臉,撒著丫子也跑了……

陳摶望著這些娃兒們跑遠的背影,他笑了,笑得很開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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