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時光飛渡,又是一年春好處。也正是山中無甲子,歲月倍催人。只覺得轉瞬之間,就又過了七年。此時,已是大宋宣和二年。
三月初十,深夜。
陳摶獨自一人立于蒼龍嶺上,眺望西北方。這時,只見他手指動了幾下,然後似是喃喃自語的說道︰「天狼星現,看來這天下又要紛亂了∼嗯?不對!它竟然出現了!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呀∼」陳摶忽見西方的一顆新星異常明亮,有些忘形的驚呼到。
「陳瞎子!什麼它出現了?什麼天意?你不是一直都逆天而行的嗎?你哪會在乎什麼天意∼稀奇呀!」只見這時陳摶的身後不知何時已然站著了一個人,陳摶听見聲音,別過身來,看見來人,于是開口對那人說道︰「純陽兄你來了?」借著月色,只見來人一襲白衣,濃眉大眼,手拿搖扇,一臉歉奉的笑容,嘿嘿一笑,答道︰「是呀,我來了。」
陳摶看著來人,冷哼一聲,說道︰「你個呂純陽每次都是來無影,行無蹤的,拜托你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弄出點兒聲響?還有啊,想我老陳也算認識你呂洞賓好幾十年了吧?下次你能不能將你那欠揍的騷包笑容收一收?老是讓人不舒服!」,呂洞賓此時也只剩下嘿嘿的笑著來掩飾尷尬。
呂洞賓說道︰「嗯嗯,好的,好的,下次我一定整改,一定整改∼」
陳摶又說道︰「說吧,你來這又是有什麼事?你每次來我這兒都準沒好事兒!」呂洞賓尷尬一笑,說道︰「看你老陳說的,我這次來是真有正事兒∼」,「真的?」陳摶不信的說到,「真的!比真金白銀還真!」呂洞賓見陳摶有不信之色,于是肯定的答道。
「什麼事兒?說吧!」陳摶見他一副卻有要事的樣子,不似作偽,于是說道。呂洞賓這時才開口說道︰「我听說……」,「你听說?你听誰說?這世間事難道還有你東華真人算不出,料不準的嗎?少一天扯著個狗皮膏藥當大旗!我跟你說。你糊弄誰呀?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好了,說正事兒吧。」呂洞賓听到此,不禁老臉一紅,苦笑了一聲,說道︰「鯤鵬現世了∼」,陳摶听完,就這麼一直看著他,看著他,大約過了有一盞茶的工夫,呂洞賓看陳摶一直盯著自己看,不覺著打了個寒顫。
過了一會兒,陳摶再次開口說道︰「看來你的確是為那件事來的∼」說完就不見的他再開口。呂洞賓這時候說︰「不錯,我正是為了此事而來。老陳,你那兩個徒兒,我曾為他們推演過命格,皆是貴不可言之相,事後此二人必是人中之龍,你也是時候,該讓你那兩個小徒出谷去了,老在這呆著,他們永遠也長不大。」,「純陽兄,誰說不是呢!可是我那兩個劣徒,嘟嘟至情至性,性格敦良憨厚,晨兒雖然頑劣了些,但卻不失為一個至善至孝之人。本來你不說,我也會在明日讓他倆出谷,可是他倆這性子實在是…唉∼難辦吶…」,呂洞賓說︰「陳兄,你可是擔心你那兩個徒兒會因為你之原故,不肯出谷?」陳摶見被說中心事,便直言不諱道︰「正是。」呂洞賓說︰「老陳,這你不必擔心,山人自有妙計。呵呵∼」。
陳摶見有辦法去除心病,忙道︰「你就少賣關子了,快說!」呂洞賓見他著急,當下笑言道︰「我這有粒定心丹,你且拿去,吃下去後便可讓你在兩天之內處于一種假死的狀態,等將你那兩個小徒瞞出谷後,我再把你從地里扒拉出來就是了。」,陳摶一愣,說道︰「把我從地里扒拉出來?」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上來,于是語氣頗為不善的對呂洞賓說道︰「好啊∼你個呂純陽∼你敢使這壞于我……不過,等等,這也確實不失為一個可行的辦法∼就這麼的吧。」
「我說純陽兄,你這做師叔的也不能太小氣了,看著孩子們明天就要出谷了,你也總得給個踐行禮啥的∼」,這時只見陳摶陰惻惻的奸笑道。「啥?!還要再給踐行禮?陳瞎子!你還要不要你那老臉吶?啊?!」,陳摶絲毫不為所動,依然故我的說道︰「怎麼?我這老臉很值錢嗎?多少錢一斤呀?先給我來十斤再說∼」,「你……」呂洞賓這下算是徹底無語了,只好說道︰「唉∼這輩子認識你,算我倒霉,我認栽了∼說吧,你想要什麼?」,陳摶見奸計得逞,嘿嘿地如傻了一般,笑說道︰「嘿嘿,我也不多要,你就把你的那兩把劍拿出來吧∼」,「什麼兩把劍?」,呂洞賓听的一時間不由愣住了,但是又頓時大驚道︰「什麼?!你是…你是說要那兩把?」,只見陳摶笑言道︰「嗯嗯,是的,不錯∼嘿嘿…」,呂洞賓說︰「不行!這個絕對沒商量!不行,不行!」陳摶道︰「不行嗎?真沒商量?你確定?」,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呂洞賓說道︰「不行!沒商量!我確定。」,陳摶這時候說道︰「那算了。」這下他倒是干脆,可是有人不願意了,誰呢?呂洞賓。
只見呂洞賓說道︰「陳瞎子,原來我咋沒發現你有這麼干脆呢?這里面一定有詐∼」陳摶嘿嘿笑道︰「哈哈∼還是你了解我,那你是給還是不給?」,這時的呂洞賓只好很是無奈的說道︰「罷了,罷了,我給!我給還不成嗎?」,不過呂洞賓又從懷中取出一副手套,右手掌又一翻,只見掌中頓時出現了一桿長槍,對陳摶說道︰「既然劍也給你了,索性我好人作到底,送佛送到西,這副手套,你交與嘟嘟,他的形意拳或許用的上,這桿丈八游龍槍,你就交與葉晨吧。」陳摶這才哈哈大笑道︰「這還差不多∼」
就這樣,陳摶回了谷中……
可是呂洞賓,他卻並沒有走下蒼龍嶺,他看著陳摶漸漸遠行的背影,忽然大笑道︰「哈哈,陳瞎子呀,陳瞎子,沒想到咱倆斗嘴、斗法近百年,到頭來,你斗嘴總贏我,但論起斗法來,你可差遠了,那天罰劍本就是嘟嘟前世之物,那天怒劍和那游龍槍更加了不得,是那葉晨還是鴻鈞道祖之時,就以其本命元神祭練千年的絕世神兵!我如今我這麼做只算是物歸原主罷了,哈哈哈∼」
…………
第二天一早,陳摶將兩個徒兒叫道身旁,對他倆說︰「徒兒們吶∼如今,你們的武功已算大成,還是你們出谷的時候了,正所謂,玉不琢,不成器,你們將來要是想有一番作為,就更需要出去磨練磨練,如果你們一直呆在我身邊,你們永遠也長不大呀,孩子們∼」
嘟嘟與葉晨一听陳摶這麼說,頓時大急,哭道︰「師父(義父)難道您是不想要孩兒(徒兒)了嗎?我們願意永遠陪伴在您的身邊,永遠作您的長不大的孩子,我們不走!我們不出山∼」葉晨哭的最凶,因為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他舍不得就此離開呀……
陳摶這時候說︰「這些你們拿著,將它們保管好,它是你們的了」,葉晨和嘟嘟接過陳老手中之物,正是純陽真人交與陳摶之物,「孩子們,你們听我說,’西北天狼現,天下禍與紛。鵬鳥思扶搖,葉落出凡塵’吶∼孩子,你們是時候出谷了∼晨兒,你性子頑劣,最不讓我省心的就是你,你呀,遲早會惹出禍事來,嘟嘟,你性子敦厚,為師最為放心,只有你時刻在晨兒身邊,為師才能安心……嘟嘟,臨走了,為師想起你還沒有字表,你本姓孫,為師昨夜觀天象,知你以後會是員福將,嘟嘟,你以後就叫孫厚福吧,至于字嘛,就叫「天都」吧。晨晨,哎,罷了,現在你們走吧。」,「不,我們不走!我們要陪伴在您的身邊。」葉晨和嘟嘟都倔強的說道。
這時,「意外」發生了,只見陳摶,一時喘不過氣來,就這麼的……「死了」。嘟嘟大急,哭著說道︰「師父,你起來,你起來呀!好嘛,徒兒答應您就是了,這一生我都會照顧好晨晨的,您放心∼」
這一下,葉晨也嚇壞了,葉晨一模陳摶的鼻吸,一臉的驚賅,望著嘟嘟,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他倆看事情不可挽回,大哭了一場,仔細收斂了陳老的「遺骸」,抔了土,立了碑之後,收拾好了行囊,小哥倆是三步一回頭,五里一徘徊的就這麼緩緩走出了臥龍谷去……
兩天後,呂洞賓來到了臥龍谷中,將陳摶從他自己的墓地中扒拉出來。
陳摶出來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d,可算是憋屈死了,真沒想到,這兩個小王八蛋埋人埋的還真瓷實∼」這時在一旁的呂洞賓突然大笑道︰「哈哈∼陳瞎子,這不正說明了你這兩個乖徒兒愛你愛的也很瓷實嗎?」只見陳摶這時一頭的黑線,陰森地說道︰「呂純陽!你故意的是不是?!lz要殺了你!!!」說著就向呂洞賓打去。呂洞賓一看情勢不對,嘻嘻笑笑的朝一旁跑開了……「呂純陽!呂東華!呂騙子!你別跑∼」說完,陳摶也一路「追殺」了過去……
《造宋風雲錄第一卷臥谷藏龍》至此卷終,接下來,還會有更精彩的故事等著我們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