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為寒陵墨吹奏的曲子叫「夢魘」。
「夢魘」正如其名,能帶給所听之人十天夢魘的痛苦折磨,而且是心底深處最為可怕的故事,有不少人因為听到過「夢魘」而在睡夢中被夢魘折磨到死去。
阿南在接到寒雙蕭後忽然想到用「夢魘」惡趣味地折磨一下寒陵墨,她知道,寒陵墨身為寒蕭國的皇,並一統江山,手上的冤魂不在少數,心中最深的恐懼一定存在,只是寒陵墨給阿南的印象便是一隱藏自己內心的高手,他的內心必定堅如磐石,而「夢魘」正好能把他內心的防線變得脆弱,以便于他內心的恐懼得以逃月兌。
從內部擊垮比在外幣擊垮輕易得多,這個道理阿南不會不知,而且為了不令寒陵墨得知,阿南特地用安魂曲作為掩護,悄悄把「夢魘」隱藏在安魂曲中,這看似兩種水火不容,相生相克的曲子,竟能被阿南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不得不說,阿南的曲藝已處在出神入化的地步。
安魂曲能帶給人清新安魂的效果,所以阿南在吹奏起安魂曲之時寒陵墨並沒有什麼不滿之處,反而在安魂曲的催眠下沉沉入睡。
見寒陵墨睡去,原本清新悠揚的曲意戛然而止,吹曲人意。
「就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你內心萬分恐懼。」
輕悠悠地走近寒陵墨身旁,阿南發覺自己此刻步伐竟比做任務時的手腳還輕,甩了甩額前的碎發,阿南高速自己,寒陵墨此刻已經睡去了,心中自己最重要的不是害怕寒陵墨會忽然醒來,而是打探到寒陵墨心中最為恐懼的東西。
只見在睡夢中的寒陵墨一臉恐懼,嘴邊不停喃喃些什麼?只是聲音很輕很輕,這不得讓阿南走近些才能听得清楚。
「什麼?」阿南一陣皺眉,小腦袋愈發靠近寒陵墨的唇邊。
假裝沉睡的寒陵墨之聞到一陣悠悠的清香,這種香味不同于世俗一般的香氣,好看的小說:。清雅的體香中透著淡淡的清涼之氣,想夏日的一汪清泉。令人不由自主想要貼近她來消除身上的暑氣,得到涼爽。
「怎麼回事?怎麼又不說話了。」阿南疑慮道,但她此刻卻沒想到寒陵墨根本就沒被她催眠,而且中夢魘的人反應各有千秋,說不準寒陵墨夢魘的反應就是沉默也說不準。
「還真想知道你內心深處到底恐懼的是什麼?」阿南瞥了一眼裝睡的寒陵墨後,便兀自坐在寒陵墨身邊,等待他再次夢中囈語,而她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的軀體正接觸著寒陵墨的軀體。
而阿南這一舉動,恰好便宜了正在假睡的寒陵墨。此刻他正貪婪地享受著阿南帶給他的清新感覺。
其實寒陵墨在听到阿南吹奏的安魂曲之時便封住了自己的听覺,然後故意假裝因听到安魂曲的原因而入睡,而當他听到阿南自言自語那句‘就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你內心萬分恐懼’那句話時,他便大概猜出阿南的意圖,于是假意輕輕說了些糊涂的夢話,好方便打探阿南真正的目的,可此刻他有些淪陷了。
不僅是阿南身上帶著清涼氣息的體香,更是阿南身上的觸覺,少女的柔軟帶著冷冷的涼意,讓原本厭惡女人的寒凌墨竟然不排斥,反而享受起此刻帶給他如墜入清泉的感覺。
漸漸地,寒陵墨有些不滿足,他發現自己有些過分貪戀阿南身體的溫度跟味道了,假裝翻身,上身整一個趴在阿南大腿上,雙手還不安分得把阿南那雙柔荑緊緊握在手心里。
阿南在被寒陵墨觸及到雙手的瞬間感到一陣電流閃過自己的身體,讓原本想跳起來拍掉寒陵墨爪子以及不安分的上半身。可當她想到這樣做可能真的會驚醒寒陵墨時,她不由忍住暴走的沖動。只是雙頰還是微微發紅。
阿南這幾年雖然被磨練地接近冷酷無情,可她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即使在嗜殺那幾年天天跟一群有大有小,有老有少的爺們睡在一起,可那種感覺跟此刻的感覺是不同的,這令阿南怎能不顯出絲絲少女的羞澀,而且這時的阿南海想到幾年前初次見到寒陵墨並幫寒陵墨療傷的那一幕,當時自己好像把他是月兌了個精光吧!而還不臉紅心跳地看了一個精光。
只是寒陵墨才不會知道被他當睡枕的女子心中所想,只是一個勁地想貪戀阿南身上的味道,即使是知道這個被自己當靠枕靠的女人很危險,可寒陵墨就是在心中感受到安心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已多年沒感覺到了,自從母後去世,父皇駕崩,把親兄弟一個一個殺死在自己的劍下,騎坐鐵騎踏破陽笛國城門
在阿南懷里,他第一次沉沉睡去,放下所有的心防,夢中無魘出現。而阿南也因為無聊,竟在寒陵墨睡去後不久也睡了過去。
一室清香,不參雜任何心機與仇恨,帶著寧靜與祥和春意正濃。
而此刻是嗜元等人正踏上了寒蕭國的旅程。
「大哥,這寒蕭國還真是熱鬧啊!」
「瞧你們幾個慫樣,跟沒見過大世面似得,說出去都丟老子的人!」嗜元罵罵道。
「大哥,這也不怪小弟們眼光子淺,小弟們自小就被咱該死的爹娘丟在山間野道上,就是出任務也是去西域啊!石山啊那些蠻荒之地,從未見過這番繁華,大哥是見識得多了,自然不覺稀奇啊。」小弟們的這番話無疑說道嗜元心底去了,嗜元在未進嗜殺前便是寒蕭都城的人,後來因為犯了事而被流放,他在流放途中為逃月兌士兵捕捉而被迫進入嗜殺,此刻返回寒蕭,他的近鄉情怯跟在小弟們跟前的自豪感怎能不產生。
「算你們幾個嘴巴會說話,今兒個你們打個我就帶你們好好逛逛這寒蕭都城,讓你們這群鄉巴佬啊見識一下什麼叫城里人的日子。」說罷,嗜元便拉著身後幾個小弟在寒蕭都城溜起圈子來,順便曬曬他的虛榮心跟搞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