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清爽的夏天,東南風不停的從海洋飄進大陸,使這里的悶氣一掃而空。婦女把床單衣物拿出去曬,小孩在街上追逐,有個詩人正好路過,作了一首打油詩︰
藍空白雲兩相依,天邊露角誰人知。
遙隔千里擎虛柱,一統人星慕平痴。
這一首詩出現的時候正是一個野心家剛露面——以後就會提到。詩的大概意思是說︰即使統一了宇宙,還要盼望和平。在這個怡人的景色里,它並不適合。于是,一個經濟學家就贊嘆道︰啊!這陣風把人們的錢包吹鼓了。
這個城市里,可以經常看見一些酒鬼,在街頭流浪,吹小調,哼yin曲,女人听了臉紅,男人听了哈哈大笑。他們是落魄家,也是歡樂家。永遠歡樂,永遠落魄。
到了黑夜,燈飾照在路上,黑暗罩在人們心頭。一個大約二十歲的女孩拿著保溫瓶,一臉緊張的朝某個地方走去。光明不能到達的街頭巷尾往往會衍生怪異的生命體,一只狗向她吠,她不敢向那里看去,一路低著頭。做出這樣的動作的女子不是假正經就會是無知白痴,一群人攔住了她,「對不起,我要趕路。」法律使男人變成溫順的狗,本性又使他們變回邪惡的狼,怎麼會輕易放過她呢。
听著yin/蕩的挑逗,年輕女子的眼楮紅了起來,周圍探望尋找人行的路。剛開始沉默是膽小,處險境張望更膽小。
野獸會奪走獵物最重要的東西,生命或者其它什麼的。「請放過我……,我,我已經不是什麼處女了。」女子的說話一出,引起一場喧嘩,喧嘩過後是一陣沉默。獵物不再美味,狼虎就會把尾巴一甩,掉頭而走。
女子見眾人走了,就吐了吐舌頭,那是對自己的調皮。這個時代的女子,不那麼單純,保護自己倒有綽綽有余的智慧。想起有事要辦,她那調皮的表情就恢復原來一樣,向醫院快步走去。
剛才那群的酒鬼中,有一個並沒有喝醉。
他身上有數不清楚的傷疤,有一只眼楮是綠色的,不知是從什麼動物身上移植下去,可能是巨大的蜥蜴,也可能是小型的鱷魚。很多人都是先衰弱才死亡,他想他自己一定是由強壯直接死去。他是一個殺手。在一次槍戰中他失去了左眼,這一次他也失去了不少血液,令他躺在醫院一個多月,在這個月里,醫生總是叫他多喝水。
這個人沒有什麼原則,為人做事只有那麼一條準則︰不能傷害小孩和婦女,包括擁有該前提條件的事情。
他還討厭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叫法官。
他情願在官司場上把這個人砍死也不把食物捐贈給貧困地區,大多數那樣的地區都是勞動力流失嚴重,只剩下丑婦和弱童。砍死一個男人還干干淨淨,把食物捐贈到婦女手里就只有讓她們喪失生殖能力,到了孩童手上就讓他們變成白痴;斬死一個法官還干淨利落,再也沒有人敢判奸商輕罪了。
沒有一個「法官」比他更「理智」。這個人的名字是,亞約。
別人喜歡亞約動起手來不講原理,他的錢就多了起來,這時候人人都喜歡他慷慨大方了。他們一有空,就會去酒吧喝酒,喝得七八成,就流浪在街頭,哼這麼的一首曲︰
溫柔的小妞,降臨我的夢
在夢里我們看那朵花兒殘落,看那對狗親熱,看那雙蝸牛上床
美麗的婦人,出現在我的視線
我們高歌,我們親熱,我們……
…………
每當哼到這里,亞約就會停頓下來。那是一次任務中,他迷了路,在路上,一輛好心的車停了下來,一個美婦人問他要到哪里去,他就說某某酒吧。這個女人身邊有一只小狗,自他上了車就拼命叫,女人就罵。亞約看著這個美婦人,心動了起來,兩眼盯著對方。
他不醉,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美人吧。他就是亞約,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青年。
關于他的結局,有人說他和那個美婦人成了夫妻,也有人說他因為在一件案子中不肯殺掉在兒子身邊的父親導致生意流失,後來餓死在一座橋下,死的時候夢見那美婦人,所以他是死在愛情中。還有一種說法,就是說那個婦人是天使,把他帶回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