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依,你在哪里?我在北京。」
「阿繁,我在雅典。」安依倩的聲音有些虛弱,有些沙啞,而且她在病床上有些昏昏欲睡,可是難掩心頭的喜悅,同時有些失落。
電話那一頭,安依倩聲音很不對勁,像個病人一樣,豆繁華很是擔憂,關心道,「小依,那里不舒服?我現在過去看你,我不是跟你說我在雅典,過幾天就來北京看你。」
「雅典有醫學座談,我當然不放過,所以我就到了雅典•••」說完了這一段,豆繁華等著小依繼續說,安依倩久久不語,沉思著︰好一個倫博海,防守的這麼密不透風,阿繁都不知道我來雅典見她。
豆繁華著急在別墅里渡步,老丁咳嗽了一下,「咳!董事長,那一邊,倫先生正在找你。」
「讓他找去,我這麼大個人,能有什麼事。」豆繁華玩了玩手指甲,停下腳步,坐在沙發上。
老丁在她對面坐下,倒了兩杯剛煮好的咖啡。
安依倩模了模手腕,這里有一條割脈的傷,她不能讓阿繁擔心,她要養好,而且要激光消除這傷疤,這段時間就算有機會,她都不能和阿繁見面,讓她擔心,好在二姐妥協了,讓她心頭松了一下,這一刀值得。
電話那一頭久到不說話,有耐心的豆繁華覺得過了好幾個世紀,起身到別墅早廊曬月亮。
「小依,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
豆繁華品了一口咖啡,涂滿丹冠的五指,輕輕轉著擺在花圃上的咖啡杯,眼瞳的顏色或深或淺。
「沒在想什麼,在說雅典,那一定有醫學座談的,沒有醫學座談,請不到我出門的,今天的醫學座談有四個,再加上今天的事情有些多,兩頓飯都沒有吃,所以有些力不從心,聲音很弱,像病人一樣。阿繁。」
「哦,叫人送飯了嗎?我打電話叫人給你送去。」豆繁華听安依倩這麼解釋,也就相信了,因為有過好幾次,安依倩忙到忘了吃飯,整個人一閑下來就有氣無力了,像個病人,需要看著吃東西。
听到豆繁華松口相信她的話,安依倩心里的石頭放下,嘻嘻一笑,「已經叫了宅急送,你怎麼去北京了?我想有空還去見你呢!」
「你到雅典不是去看我的,真是讓我傷心,什麼時候我能重要過你的醫學?」豆繁華搖著手中的咖啡打趣道,甩了甩後背華順的秀發。
老丁拿著咖啡回房之前,小聲落下一句話,「董事長,早點睡,不要玩過火了。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豆繁華打手勢,讓老丁快快回房睡覺,不要搗亂。
倫博海是她心頭的一根刺,刺得她很痛!
「你和他回的北京嗎?」安依倩心里有些酸酸道。
豆繁華從來不舍得小依委屈,急忙道,「沒,我一個人到的北京。誰知你個沒良心的不在,看我下次怎麼罰你!」最後半句帶了濃重的狼味道。
「好啊,我不怕你,哈!」只要她不跟倫博海在一起,安依倩的心情就放晴,不知從何時起,她有了怕,有了疼痛,有了佔有欲。
「出門在外要懂得照顧自己,明天我找早一個能干的人照顧你,以後不要忙到錯過吃飯時間,什麼都不吃,這樣害的我心痛,你就沒有不愛吃的菜?」
豆繁華一字一句教育著安依倩,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女乃女乃,神神嘮嘮叨叨。
「你的話怎麼越來越肉麻!我在郊區開了一個農家樂,學做了好多菜,到時給你做。」
「你做的能吃嗎?還是我這個高手做給你吃算了。」
安依倩一口氣拍在手機上,陰森森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在你面前,你是不是要動手打我?」豆繁華可憐兮兮道,一手月兌鞋,把高跟鞋摔到一邊,踢遠。
「我做的飯菜,很難入口嗎?」你在敢有一句透露嫌棄的,我跟你沒完!
安依倩從病床坐起,她還在吊著點滴,伸著食指扶了扶手腕的針頭,認真對待電話那一頭的話語。
「我可沒有那麼說,只是做的時候,我要在現場監督。」萬一吃個飯都要出人命,我就得不償失。
安依倩也知道自己做的飯菜,不好入口,想不到阿繁拒絕的干脆,她心里不痛快。「哼!」
「好了,我這個吃神,到時我把渾身解數教給你,一定讓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這還差不多!」
「要注意身體,特別是胃,打電話催催,宅急送來了沒,吃完了,早點睡。」
「嗯!」
「晚安!」
「晚安!」
豆繁華笑的輕松,掛了電話。
安依倩在甜蜜笑容中,睡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