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 第一章 初九

作者 ︰ 張初九

第一章初九

施張里是隸屬于大漢帝國襄平郡臨海縣五元鄉的一個小村,因為七成的里民都是施張二姓而得名,這里三面環山,猛獸頻出,人們多以打獵為生,雖然危險,但也還算是富庶。

張中正在施張里算是很有名的,年輕時參過軍,經歷過大漢帝國和大秦帝國的激戰,沒立過什麼功,反而丟了一只眼,腿也瘸了,不過幸運的是他活下來了。因為這樣,老張沒有討到老婆,6多了還是一個人,靠著軍士的補貼,倒也勉強可以度日。這一日,張中正還像往常一樣前往村外山腳下的三官大帝廟去祭拜,對于他來說,能從戰場上活著回來是三官大帝的庇護,所以他每天都會來祭拜三官大帝,4多年從無一天間斷。臨近大帝廟,老張隱約听見了孩童愉快的的笑聲,他快步坐進了大帝廟,只見供桌上一個歲余大小的女圭女圭正對著天官大帝像歡笑。老張有些想不通,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被放在了這里?難道是大帝听到了我前些日子的祈求,可憐我老來膝下無兒,特意送我一個兒子送終?想到此,老張連忙把女圭女圭抱在懷中仔細端詳。只見這女圭女圭日角珠庭、虎頭燕額、雙眼放光、甚是不凡,不由得心中無比歡喜。放下女圭女圭,老張跪在大帝案前,連連扣頭,口中念念有詞︰多謝大帝賜子,多謝大帝賜子,勞煩大帝再賜個名吧。突然一道白光飛入大帝廟正落在女圭女圭身上,頓時女圭女圭身上白光大盛,直刺得老張睜不開眼,不多時,白光消散,老張連忙近前查看,只見得女圭女圭仿若仙人一般,體表隱隱有白光閃動,胸口多了一塊白玉牌,上面刻著初九二字,老張大喜,再次謝過大帝,抱著初九,一瘸一拐的向家走去。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距離老張撿到初九已經過去11年了。小初九漸漸長大,幼時的不凡之相現在看來好像只是老張當時欣喜之下的錯覺,初九越長似乎越像個路人,扔到人群里都不會被發現的那種,不過他很孝順,6歲時家里的家務就全由初九做了,他很健壯,8歲的時候就自己從山上獵到了一頭小鹿,從那以後,除了照顧老張起居,初九每日又多了上山打獵這項活動,老張家的生活漸漸好轉了起來。這一日,初九像往常一樣做好了早餐,將老張喚醒,便去整理自己的武器了,一把自制的獵弓,一把從村里施鐵匠處用一頭鹿換來的柴刀,一個用老藤編織的網兜,就準備出發了,老張叫住了他︰初九,今天別上山了。「怎麼了,老爹?」初九有些不明白。「我昨天替你去張秀才家報了個名,今天起,你就別再上山了,好好的跟著張秀才書,將來考個功名,做個小官,總好過一輩子當個獵人。」「哦!」初九愣了一下,口里答應著老張,但並沒有放下手中的柴刀。「還不把那些東西放下,趕緊吃飯,吃完了把去年過年時買的那身長衫換上,咱爺倆兒趕緊去張秀才那,今兒是你拜師的大日子,別太晚了。」老張是個苦大兵,所以他特別羨慕那些書人,不僅是因為只要考上了童生,家中每月就可以領朝廷的賞銀度日,更是因為他當兵的時候曾經目睹了一位當時的名儒靠著一卷書,一聲喝,就擊殺了秦國名將薛擔,從戰場上僥幸活下來的老張早就決定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去書,將來萬一螚成為那位名儒似的人物,豈不樂齋。可惜,他自己沒有孩子,不過有了初九也是一樣的,這個孩子很懂事,又孝順,老張最近幾年算是享上清福了。初九把身上的工具放回了原處,轉身向里屋走去,邊走邊想︰書有什麼用,看看那個張秀才,若不是村里的幾家大戶接濟,怕早就餓死了吧。倒不如我這樣,日後討個像張寡婦那樣俊的婆娘,豈不快活。張寡婦是施張里有名的美人,今年還不到三十歲,據說是郡里大戶人家的女兒,當初跟著她那漢子私奔來的,可惜的是她家男人短命,兩人結婚沒多久就參軍去了,再也沒了消息,不知是喂了哪頭畜生。初九心中一直有個秘密從未對人言,從他有意識開始,體內便總有一股暖流流動,漸漸的初九發現他與村里別的孩子有了不同,他的五感越來越敏銳,能夠看清千米之外的蠅頭小字,能夠听見千米之內他人的耳語,能夠聞到千米之內的淡淡青草香;只要被他听過看過的一切都會牢牢印在腦中,再也忘不掉了;身體也越來越輕盈,十米的距離,他輕輕一躍就可抵達;氣力也越來越大,可提千斤巨石奔走百里如履平地;身上的傷口會在短短的幾秒內就恢復如初,而且他越來越難受傷了。從初九發現這現象時,他就想去問老張,可冥冥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再告訴他︰此事萬不可對人言,不然必有大禍。雖然對書不感興趣,但初九還是決定去,他不想讓老張失望,而且他的身體對于鍛煉似乎沒有反應,只有那股暖流,每流過全身一次,他的身體就會強上一分,但暖流循環一次的時間越來越久,從最初只需一天到現在的一月,或許哪一天就消失了也不一定。

換好了衣服,吃過飯,老張不知從哪弄出了一個錦盒,他讓初九提著,爺倆兒出了家門向張秀才家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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