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 第五章 廟會

作者 ︰ 張初九

第五章廟會

從初一到十五是三官大陸廟會的日子,三十兒祭祀過三官大帝,各國、郡、縣、鄉、里視各自的經濟實力舉行規模不同,時長不等的廟會。施張里這個地方已經告別廟會好久好久了,反正初九是從來沒見過,老張好像也沒有。以往老張不讓初九去鄉里看廟會,但今年老張竟然同意了,或許是初九書的關系。初九早早的就起床了,穿上新買的長衫,新的布鞋,用新發帶束好頭發,飯也沒吃就跟著村里人奔鄉里去了。

五元鄉是臨海縣的重鎮了,漢水的支流五元河就從小城流過,水運發達,交通便利,每年的廟會都要持續七天之久,大戲、高蹺、雜耍、戲法、舞獅、奏樂、糕點、小吃、對對聯、猜燈謎應有盡有,當然這些都是初九听人說的,他從來就沒見過。

進了城的初九是個標準的土 子,他看什麼都稀奇,這停停,那看看,很快就和鄉里人走散了。一處猜謎的攤子吸引了他的視線,攤子很簡練,幾根竹竿橫豎拼接成了一個背板,紅字黑子的謎題就掛在橫著的竹竿上,初九好奇的一一打量,攤主是一個中年人,看起來就帶著一絲狡詐,他見初九再看謎題,便開口說道︰猜謎嗎,小兄弟,十文一題,猜對了就白得十文啊,小兄弟,你說說,這樣的好事上哪找去。初九想了想道︰好吧我就猜一個好了。把這題給我。說著把手指向了一張紙條。「好 ,我給您拿,你看看,題目是「此謎無字」,打一味藥材。」初九腦袋一轉,便有了猜想。「是白芷嗎?」「恭喜你了,小兄弟,你答對了,給你。」說著把十文錢遞給了初九,又道「還要猜嗎,小兄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好啊,那就再來一題。」攤主轉過身摘題的瞬間,露出了一絲狡詐的笑容。「來,看看這題,一個字「皇」,打一個成語?」謎底是什麼呢,初九有些想不通了,他開始陷入了沉思,攤主看著陷入沉思的初九,又一次露出了狡詐的笑容,催促道︰小兄弟,這麼簡單的題憑你的才學還用想嗎,答案不是隨口就來嗎?你看還有別人等著呢,難道這麼簡單的答案你還想不出來?這時旁邊看熱鬧的人中傳出了起哄的聲音︰就是嘛,快猜啊,這麼簡單都想不出來,還敢來玩,切!突然,初九感到身後有人在拍他的肩膀,緊接著就傳來了一道童音,清脆悅耳︰大哥哥,我來幫你猜好嗎?初九回頭一看,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好精致的小人兒,宛如一朵出水芙蓉,明眸皓齒,玉體冰肌,瓜子臉,櫻桃口,柳葉眉,杏核眼,小巧的鼻子,圓潤的耳朵,只有八歲左右的身材還沒發育,但日後必是絕代佳人。初九看著眼前的小人兒,竟有了把她帶回家養起來,再大一點好娶她的沖動,那還顧得上回話。那小人兒見初九只顧看她,卻不給她回應,一絲羞惱涌上心頭,用小腳狠狠的踩了初九的腳尖一下,「呀,好疼啊,是誰踩我?」初九霎時回過神來,生氣的叫道。看見初九生氣的樣子,那小人兒竟笑了起來,再次勾住了初九的視線,「大哥哥,是我啦,我說我要猜這道題,可你卻不理我,只顧著」小姑娘有些害羞,後面的話沒了聲音。初九又一次的回過神來,對著那小姑娘道︰好啊,小妹妹,這題你來猜吧,我想了好久都沒想出來。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用右手撓了撓頭。「你好笨歐,這題很簡單啊。」小姑娘的話給了初九沉重的一擊,「大叔,答案是白玉無瑕,對不對啊!你快說呀。」小姑娘興沖沖的對攤主說道。攤主有些遲疑,半響道︰你答對了小妹妹,可是這題是這位小兄弟的,這。沒等攤主說完小姑年就搶道︰我知道了,不就是十文嗎,我不要你的。「好、好,你答對了。」攤主馬上換了個表情,高興的對小姑娘說道。小姑娘頓時開心了起來,有些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詞︰我就知道,嘻嘻,囡囡是最聰明的。念了幾遍,轉回身對初九道︰大哥哥,你不會的謎題我幫你猜出來了,你說要怎樣報答我啊,嘻嘻。囡囡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讓初九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是哪不對。看著面帶期待的小姑娘,初九想了想道︰你叫囡囡是嗎,這樣吧,囡囡,哥哥帶你去撈金魚,你看好嗎?「你怎麼知道我叫囡囡的,呀,大哥哥你好厲害啊,撈金魚好玩嗎,我要去玩,快點,我們出發吧。」看著面前的囡囡,初九實在是被雷到了,剛剛那麼聰明,讓他自愧弗如,可現在這迷糊的樣子又算哪回事啊。見小姑娘一直扯著他的袖子催促他快走,初九也不再想了,牽著小囡囡的手,向他曾經經過的撈金魚的攤子走去。小囡囡見初九帶著她走了,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落後初九半步的她,用一只手于虛空出凝畫出了一個符號,輕輕的向後一甩,馬上就向前快走幾步,拖著初九向前跑,邊跑邊說︰大哥哥,快走啊,快一點啊。「可是方向不對啊,囡囡,這邊才是」「跟我跑就對了,快」囡囡根本就不管初九說什麼,扯著他就跑。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是我要帶她玩嗎,初九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彎了。

猜謎的攤子前,四名男子十分焦急的交談著,「小姐怎麼不見了,剛才是誰盯著的,不是告訴過你們,一定要看緊小姐的嗎,現在不見了,讓我如何向老爺交代。」說話的是一個僕人打扮的老者,雖然是一副僕人的扮相,眉目中卻自有一絲威嚴。「管家大人,您先別急,小姐剛才就在這個攤前幫一個傻小子猜謎,然後那傻小子為了答謝小姐要帶小姐去撈金魚,他們往那邊去了。」說完三人同時用手指向初九剛剛離去的方向。「還不快追」老者大聲的怒斥道。「是,大人。」這三人馬上向那個方向跑去,剛跑了兩步,只听得「踫」的一聲,一陣白煙升起,三人頓時倒在地上。「糟了,難道是」老者心中暗叫,忙上前查看,但見得這三人已經昏迷不醒,「這可怎麼辦啊?」老者原地踱步,喃喃自語。這時一陣風吹起了他的下襟,半面虎型令牌顯露出來,上面書刻著兩個個大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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