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照顧我的未婚夫?是以小媽的身份嗎?哈!尉遲大哥又不是上門女婿入贅過去的,不勞你這個丈母娘多照顧了!還有,難道一定要讓我看到什麼不雅的事情,你才肯承認自己是水『性』xing楊花的『騷』一貨嗎!」夏侯嫣站起身來,氣憤地與權若水大吵起來。
「我不跟你理論,沒有必要。」權若水拿起手中的包,淡淡地掃了夏侯嫣一眼,「既然你來了,就好好照顧她吧,我先去公司忙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站住!你給我站住!」夏侯嫣走上前,一把拽住權若水的胳膊,氣惱地說道,「你怎麼就這樣不要臉?以後不許你再來尉遲家了,我討厭你!」
權若水停下來,不可思議地看向夏侯嫣,忽然失笑幾聲,不明所以地問道︰「我說嫣兒,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已經是這個尉遲家的女主人了?這里又不是咱們的夏侯家,你還是說話注意些吧。再說了,夏侯家的事情都是我和青雲在掌管,你『性』xing情驕縱是青雲從小到大都慣起來的,但那不代表可以隨便在外面撒野。」
「你就不怕我把這些事情告訴爸爸嗎?你真是丟人現眼!」夏侯嫣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她從小就討厭權若水,現在這女人卻來gou引自己的未婚夫,她心里如何能夠好受!
權若水愣了一下,隨即破罐子破摔,狀似不以為然地淺笑,「你覺得青雲是會相信我,還是相信你?」說著,她拍了拍夏侯嫣氣得鐵青的臉,低聲說道,「小姑娘,你現在更應該做的是好好抓住你強扭來的幸福,而不是跟我斤斤計較什麼。再見。」
說完,權若水踩著高跟鞋,一臉笑容地走了出去。
夏侯嫣氣得直跺腳,眼淚也不斷地流下來。以前她跟權若水只是口舌之爭,頂多是相互看不順眼罷了。
但是剛才權若水的氣勢明顯就比自己高半頭,她心里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想到這里,夏侯嫣強忍著怒氣,先心疼地走到床前看向尉遲涼。
『模』了『模』他的額頭,有些燙,看樣子病情應該好了很多。
夏侯嫣哽咽地喊著他的名字,「尉遲大哥,尉遲大哥,我是嫣兒啊,我來看你了。嗚嗚嗚——你生病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呢,我可擔心死了!」
尉遲涼『迷』『迷』糊糊地撐開眼楮,剛才好像很吵的樣子,現在他更是分不清狀況了。
眼前的女人恍惚是在哭泣,那容貌看起來很像是安千晨。他微微抬起手,心疼地說道︰「傻丫頭,別哭了,我會心疼……」
夏侯嫣微微一愣,直接把這句話當成是在說自己,猛地撲入尉遲涼的懷中,失聲痛哭起來,「我也心疼你!好好好,我不哭,我不哭了!」
尉遲涼蹙眉,這下子他算知道面前的女人是誰了。並不是小晨,而是自己的未婚妻夏侯嫣。
「嫣兒,咳咳……你怎麼會在這里?夏侯董事長不是不讓你出來見我嗎?」尉遲涼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覺得渾身都酸軟,沒有什麼力氣。
「我偷偷用佣人的手機給你打電話,結果已關機。又給你辦公室打電話,秘書說你生病了,所以我才不顧一切沖過來找你的。」夏侯嫣哽咽地抽泣著,從一旁拿過紙巾,不斷地擦著眼淚。
見尉遲涼面『色』不大好,她體貼地問道︰「你現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
「我……我昏『迷』幾天了?感覺像是很久的樣子。」尉遲涼錯愕地眨了眨眼楮,他記得自己『迷』糊中,有看到權若水到來,怎麼現在變成夏侯嫣了呢?
夏侯嫣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還不忘把權若水損了一頓,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媽真是過分,做什麼事情都這樣不顧爸爸的顏面!」
尉遲涼沉默了,他知道夏侯嫣不喜歡自己為權若水說情,而且越是說情,情況就會越糟糕。
「好了好了,你沒事就好,我到廚房去吩咐佣人給你炖點雞湯補補,然後還要快些趕回去呢,要是被爸爸知道的話,我就死定了。」夏侯嫣快速說完,轉身走向外面。
尉遲涼的大腦中一片空白,他仔細想了很久,這才回憶起自己昏倒前那一剎那,似乎是意識到宿醉和吹冷風把自己的身體給弄垮了。
再一想到安千晨和姬御北正接吻擁抱,心中痛苦極了。
事實上,昨天雷揚查過尉遲涼的行蹤,發現他只是在家里,而且生病了,便排除了他的嫌疑。
而此時此刻,尉遲涼並不知道安千晨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她跟姬御北那樣親密的在一起,自己看不下去了,心痛,頭也痛,恨不得直接一醉不醒算了。
夏侯嫣直到下午才回來,她依依不舍地把對尉遲涼的思念全部放下,回到了夏侯家。
夏侯敬正坐在書房里,等待著不听話的女兒給他一個交代。
一把車停下後,夏侯嫣就看到夏侯敬的車了,她心里有些害怕,但還是有恃無恐的走了進來。
佣人告訴他,夏侯敬正在書房里等她,讓她一回來就立即去那里。
她咬了咬下唇,快步走上樓,奔著書房走了過去。
敲了敲書房的門,卻沒有人回應。夏侯嫣遲疑地擰門走進去,一看到夏侯敬陰沉的臉,她立即討好地說道︰「爸。」
「舍得回來了?你真是膽子肥了,連我的話也不听了!」夏侯敬沉聲冷哼,眯起眼楮看向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把你養這麼大,就是為了讓你惹我生氣的?!你想要跟尉遲涼訂婚,我答應你了。但是你為什麼不听我的話?硬是要跑去見他,是準備私一奔給我看嗎?」
「不是的,爸,尉遲大哥生病了,所以我才去看他的……」
「你還敢狡辯!好端端地你怎麼會知道外面的消息?還不是不听我的勸告,直接就想辦法聯系他了?」夏侯敬更是怒不可遏,他當然知道尉遲涼得了病,可那小狼崽竟然沒有去醫院,否則他絕對會讓醫院里好好折磨那個小狼崽一頓的!
現在看到女兒把一顆心思都撲在夏侯敬的頭上,夏侯敬簡直煩躁死了。
他抿著雙唇,冷聲呵斥道︰「給我過來!好好地檢討一下,今天都是做錯了什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爸爸!」
夏侯嫣也是一個倔強的主,听父親這樣疾言厲『色』地呵斥自己,她心里也不舒坦。
走上前嘟著嘴巴,委屈地說道︰「爸爸,在我心里,您一直都是我的父親。但是小媽卻不見得一直把您當成她的丈夫!」
「你什麼意思?」夏侯敬眯起眼楮,目光陰鷙地掃向夏侯嫣,心中陡然一沉。
「什麼意思?爸爸,小媽一直都gou引我未婚夫,你說我是什麼意思?從我們沒訂婚前她就一直去找尉遲大哥,現在我們訂婚了,她居然都跑到尉遲家去照顧生病的尉遲大哥了!難道我這個未婚妻不應該去看看嗎?」夏侯嫣的語氣里滿是憤怒,她冷哼一聲,輕蔑地說道,「要不是我這次偷著跑去看尉遲大哥,只怕還不知道小媽究竟做了多麼離譜的事情呢……」
「夠了!」夏侯敬車沉聲怒道,拍了拍桌子,「你不要再說了,若水不是你說的那種人!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先回房吧,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許再出去!」
「爸,可是,我都親眼看見她出現在……」
「行了!你自己究竟有沒有私心,難道我還要說清楚嗎?再說,我又不是老糊涂了,會分辨是非的!」夏侯敬煩躁地揮了揮手,示意夏侯嫣離開,「你再不走的話,我就要懲罰你這次私自出去的錯誤了!」
「好好好,人家走還不行嗎?」夏侯嫣氣悶地跺了跺腳,轉身走了出去。
她把權若水從心里罵了千百遍,可還是不解氣,真想把權若水大卸八塊算了,免得給他們夏侯家丟人!
權若水下班回來以後,走進房間里把衣服月兌下來,才一轉身,忽然看到從沒出現在他房間里的夏侯敬,頓時嚇了一跳。
他們之間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從來沒有過夫妻之實,而且夏侯敬一直都沒有想過要踫自己。
他是一個比較有怪癖的男人,除了前兩任妻子以外,就踫過尉遲涼父子,不屑于踫觸其他女人。不過,夏侯敬倒是對安千晨遐想了很久,主要是覺得她很像自己的第一任妻子。
之所以娶權若水也是另有其因,他也不反對權若水在外面跟別的男人來往。但是,夏侯敬提出要求,不能夠將一些事情擺到明面上來,傷害到他的合法權益和切身利益。
坦白說,自己已經歲數不小了面對情事上一個月一兩回也算得上極限了。
而權若水才剛過三十歲,正屬于需要激情的年紀,所以他對于她在外面有男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這僅止于那個男人絕對不能是尉遲涼。
權若水稍微一想,就知道夏侯敬已經從夏侯嫣那里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去私下看望尉遲涼了。
她淡然淺笑,「敬,今天怎麼有空來我臥室里?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你說呢!」夏侯敬沉聲怒吼道。他冷漠地掃向自己的第三任妻子,狠狠地罵道,「你這個賤一人,風一『騷』也要有個度!你明知道我看不慣尉遲涼那個小狼崽,硬是要跟我拗著來嗎!」
權若水抿著紅唇,並沒有說話。
「你以為不說話就算了嗎?之前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你怎麼還是任意妄為!在辦公室里總是去見他,現在居然找上門了!怎麼?尉遲家比我的夏侯家還要大嗎?還要好嗎?!」
等夏侯敬的怒氣消了一些,她才故意酸酸地說道︰「尉遲涼可是你寶貝女兒看中的男人,我哪里敢去招惹他。我也不過是基于對鼎盛國際負責罷了,畢竟尉遲涼現在是鼎盛國際的執行總裁,許多文件都需要他簽字的。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跟嫣兒的眼光一向不同,她會說一些過激的話,只不過是因為看我不舒服罷了。」
夏侯敬微微蹙眉,仔細一想,也覺得事情確實是如此,權若水的話里也沒有任何漏洞。
更何況,自己的女兒一向是多麼傲嬌的『性』xing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跟自己告狀時肯定也添油加醋了,為的就是故意轉移他對她發怒的視線。
想到這里,他也沒有再說什麼。站起身來走向門口,路過權若水時,冷哼著說︰「別忘記你的本分!」
權若水不怒反笑,淡定從容地目送夏侯敬離開。
听到關門聲以後,她渾身終于控制不住地軟了下來,快速走到床前坐了下來,大口大口地拍著胸脯喘氣。
後背上早就已經聚集了細密的汗珠,她能夠感覺到後背一片濡濕。手心里早就全都是冷汗,那都是被夏侯敬嚇的。
她跟夏侯敬的婚姻本就是一種交易,而這件事情也一度讓權若水覺得羞恥。後來遇到了尉遲涼,才真正感覺到一個成熟男人的魅力。
在人前她跟夏侯敬恩愛如斯,事實上,是誰也不會真的對誰耳鬢廝磨的。
權若水閉上眼楮冷靜了一會兒,從櫥櫃里取出紅酒來,一點一點地品著。
本分?呵,她的本分就是什麼?為那個根本就不承認自己的家族賣命?難道不得到認可的私生女就注定得不到想要的幸福嗎?
淚水瞬間滑落,權若水一向在人前表現地特別堅強和自主自立,但是誰又知道,她心口處有多麼柔軟和懦弱,多麼渴望能夠有個知心的人來暖暖她遇見冰涼的心房?
這幾天,藍薇煙的心情一直都不怎麼好。
自從聖誕節失一身以後,她歇了一個星期。再懷揣不安地來到學校後,卻一直都沒有見到過端木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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