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要跟別人打听端木珩的消息,得到的也只不過是只言片語罷了。
可是,今天她一到班里就忽然听同學們都在議論跟端木珩有關的話題。好奇地坐在座位上,裝作若無其事地听著她們談論一些八卦問題。
聶瑩的表情有些苦澀,她哀嘆一聲,對身旁的女生沒好氣地說道︰「你們說我多可憐,暗戀了男神這麼久,居然等不來他的告白。現在好了,他竟然在辦理出國手續,真是要了親命了,我可怎麼辦才好啊!」
「去你的,端木珩還是我的男神呢,我也暗戀他。難道誰暗戀他,就可以得到他的告白嗎?」另一個女生打趣地說道。雖然很傷心,但還是拍了拍胸脯,不以為然地說道,「好在我已經決定轉移目標了,因為喜歡男神的女生太多,我有自知之明,正在努力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哎,那我也只好作罷了,上次我們一起玩游戲時,他說有個喜歡了很多年的女生,真不知道誰那麼幸運。」聶瑩收拾起受傷的小心肝,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臉,「唔,說真的,你最近是不是對隔壁班上那個特別陽光的帥哥感興趣了?我看你總是收集跟他有關的消息。快說給我听听吧,讓我也快些從失戀中轉移……」
藍薇煙的眼圈一熱,鼻端一陣酸澀。垂下頭默默地安慰自己︰藍薇煙,你該放手了!人家端木珩自始至終就沒有喜歡過你,何必那麼執著呢?
再說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也是自己一廂情願的,不過是一層膜而已,她總不能讓人家端木珩去負責吧?說出來恐怕都沒人相信,而且自己還會被戳脊梁骨,說成是倒貼上去的。
藍薇煙悲催地趴在桌子上,事實上,她確實是倒貼上去的。
然而,就在藍薇煙考慮著要放棄這段無望的感情時,不久之後的一件事情,讓她猶如被晴天霹靂擊中一樣,完全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了。
直到那時她才赫然發現,自己對端木珩早就已經情根深種,哪怕是再也不能相見,也不能阻隔她對他的愛意。
安千晨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都沒有醒來,姬御北總是急得直抓頭發。短短兩天時間,他的頭發已經被抓成了豎直的狀態,胡茬也都長了出來,顯得很頹廢。
第三天,姬御北把冷清直接從凌天集團給拎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把他給揍了一頓。
「哎喲!痛死了!我都說了她沒事的,只是自己不願意醒來而已,你還下這麼重的手!」冷清捂著吃痛的嘴角和肚子,三少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上來就開始打人。
在此之前,他都已經明確跟三少表示過了啊,人家安千晨是不願意醒來,跟自己的醫術又有什麼關系?
姬御北捏了捏有些發疼的手,冷哼一聲,沉聲怒道︰「這就是八卦的後果!」
就在今天早上時,他著急安千晨的身體,可打冷情的電話又打不通,料想他肯定是躲避著自己呢。所以直接到凌天集團去抓人。
誰知,就在進入凌天集團上層主管部時,忽然听到慕容楓、雷揚和白江正在總部里大打賭。
下賭注的是慕容楓和白江,慕容楓猜測姬三少是重口味,第一次對老婆上手居然就非要用催一情一『藥』,簡直太雷人了。
而白江則覺得三少雖然很強悍,但未必會做出這麼重口的事情,所以覺得是安千晨自己服『藥』,為了取悅姬三少。
而雷揚作為莊主,兩個都壓了賭注,只是沒有他們倆人那麼八卦,而是雙手環胸,任憑他們爭個面紅耳赤。
忽然姬御北出現在門口,直接把他們抓個正著。一問之下才知道,冷情居然將給安千晨的診斷信息直接告訴了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堂主,氣得姬御北頭頂上直冒火,當場就把躲在溫柔被窩里的男人拎了出來,直接帶回了姬家。
因此,被姬三少這一頓狠揍之後,冷情也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
他輕嘶一聲,這三個可惡的家伙,居然也不知道避諱些,耳朵都是白長的嗎?听不到姬三少那火急火燎的腳步聲?
嘶——他吃痛地捂著嘴角,看來未來的幾天里,自己都要破相了。
不過,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姬御北在雷揚他們三人心里的形象就變成了重口味男人,第一次還用催一情一『藥』……
姬御北冷哼一聲,挑眉看向冷情,「這下你知道錯了?還不快給她再檢查一下!不管她是不能醒還是不想醒,總不能讓她一直睡下去吧!」
「唔……那我再給她檢查一下看看。」見姬御北又要揮拳過來,冷情嘴角一抽,無語地說道。
再度為安千晨仔細檢查以後,冷情直言了當地說道︰「明天一定會醒來的,請三少放心。」
「明天她要是醒不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姬御北冷哼著說道,但願他沒有敷衍自己。
就在這時,管家忽然來敲門。
姬御北陰沉著一張臉把門打開以後,管家點頭哈腰地說道︰「三少爺,端木市長私下來求見?」
「端木市長?真是有意思,兒子在我這里闖了禍,讓老子來償還嗎?」姬御北揶揄地說了句,本想謝絕見客,但還是說了句,「讓他在樓下等爺,爺方便了就下去!」
「是。」管家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姬御北回過頭去一把拎起冷情,直接扔向門外,「既然已經看完病了,那就滾吧!」
「……」冷情嘴角一抽,三少哇,不帶您這樣折磨人的,過河拆橋的事情您老都做得這麼得心應手啊啊啊——
端木慎之身穿便服,頭上還戴著一頂帽子,焦灼地等待著姬御北下來。
等了很久,終于听到樓梯那里傳來一道揶揄地聲音︰「原來是市長大人光臨寒舍,真是令姬家蓬蓽生輝呢!不知端木市長這次帶兒子來了沒有?我倒要見識一下令公子究竟想要怎麼辦,居然要求爺跟爺的老婆離婚!」
端木慎之微微一愣,立即站起身來看向姬御北,尷尬地笑了笑,「姬三少真是說笑了,犬子年輕不懂事,還望三少得饒人處且饒人。」
說著,他把價值百萬的大禮呈了上去,溫聲說道︰「听說三少最近都在找純粹的南海黑珍珠,我這里湊巧有二十顆,雖然不算大,但也是成『色』很好的那種,請笑納。」
姬御北訝異地挑眉,這端木慎之倒是對自己的事情知曉得很多呢。
不過,他現在確實挺需要這些東西的,用來討好安千晨,供她設計珠寶用的。正好端木慎之送過來,他也樂得手下。這些東西價格貴倒是其次,主要是很難找到成『色』好的。
「你倒會說話,現在求我來饒人了!」姬御北眯起眼楮,冷哼一聲,憤怒地看向他。看在禮物的份上,姬御北決定放端木珩一馬。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告訴你,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的兒子,否則我不曉得自己一時沖動之下會做些什麼!」
黑白兩道確實不適宜真的爭鋒,那樣只會弄得兩敗俱傷。但是姬御北一向不顧忌這些,總是先讓自己的心舒坦了再說。現在他要面對歐美黑勢力的競爭,更要處理對黑天使挑釁的事情,暫時不太想把事情鬧大了。
而且,這對安千晨的名聲也不好,恐怕她會被人們爭相辱罵的。姬御北心中窩著一口氣,如果不是多方為小老婆考慮的份上,他早就直接沖上去把端木珩的小命解決掉了!
「是是是,我明白三少的意思。就在你派人把犬子送回來的那天,我就已經命人安排他出國留學的事情了。現在已經把護照和簽證都辦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要離開t市,請三少放心。」端木慎之立即點頭答應道,心中也更加堅信了要送兒子去國外的念頭。
姬御北深深地望了端木慎之一眼,「算你識相!」
端木慎之疲憊的回到端木家時,直接去了端木珩的房間。
莫瑩瑩正在勸兒子听話,先到國外去躲躲,可端木珩一心認為安千晨心里喜歡的是自己,只想讓她快些來到自己身邊,哪里肯離去?
「媽,我不要出國讀書,我要和千晨在一起!」
「住嘴!」端木慎之擰門走了進來,氣惱地望著兒子,怒不可遏地指著他的鼻梁,大聲呵斥道,「你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我跟你媽都多希望你能夠成才,對你寄予了多少希望!可你呢,不但gou引人家姬三少的妻子,還如此冥頑不靈!難道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和你母親的苦心嗎!」
端木珩微微一愣,剛想反抗,莫瑩瑩已經快速捂住他的嘴,懇切地哀求道︰「兒子,你听爸媽一句話吧,現在你羽翼未豐,總想著與姬御北硬踫硬,充其量還是個未畢業的大學生,怎麼能夠跟背後有凌天集團撐腰的姬御北爭斗?將來如果你真的學有所成,難道我還會攔著你嗎?啊?」
听母親這樣一說,端木珩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中,思慮良久,才不得不放棄跟父母反抗的機會。
他懊惱地趴在床上,心里煩躁極了,卻也于事無補。
「兒子,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想通了的話,就好好吃飯,千萬不要再用絕食的方式來折磨爸媽了。你這樣不吃不喝,我身心都疼痛啊。」莫瑩瑩哽咽地說了句,起身與丈夫一起離開。
臨關門前,莫瑩瑩看到兒子微微顫抖的肩膀,知道他是不想他們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她的淚水唰地一下又落了下來。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兒子心中的遲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而已。她也相信,兒子一定能夠想通的。
傍晚時分,安千晨幽幽轉醒,身體還是有些不適應,尤其是身下那里,有些酸澀的疼痛。
不安地扭動著身體,她一時之間想不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撐開眼楮,觸目可及的依舊是姬御北那張俊逸非凡的臉。
安千晨驚呼一聲,把所有事情都想起來了。竄起來向後面躲去,不住地揮舞著胳膊,對姬御北直接怒罵道︰「禽一獸,離我遠點!」
身心俱痛的感覺令她難以忍受,積壓了幾天的怨氣在醒來之後,悉數爆發。
姬御北心疼地望著她,擔憂地說道︰「晨晨,你不要『亂』動,身體還沒好。」
安千晨不安地扭著頭,淒厲地叫喊道︰「別過來!我好不好都不管你的事!」
「好好好,我是禽一獸,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只是想給你上『藥』。」姬御北尷尬地笑了笑,對安千晨歉意地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被氣得不行,怎麼會對你做出那種事來呢?」
她哆哆嗦嗦地哭著,一听他這樣說,氣急敗壞地咆哮︰「誰氣你了?!本姑娘好心好意買了qing趣n i衣穿給你看,你竟然強qi ng暴b o我!你、你……總之,是你氣死我了!」
安千晨渾身不住地顫抖著,她難以置信,姬御北竟然會自己做出那樣狠戾的事情,她本來就打算把自己給他的好不好?居然會受到那樣慘烈的侮辱!
買給他的?姬御北不怒反笑,心中高興極了。他不禁揚起唇角,看來自己猜測得沒錯,小老婆是把端木珩當成自己了。
「笑什麼笑!」安千晨氣悶地說道,她都哭成淚人兒了,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姬御北嘴角一抽,他不是在笑話她,而是……他輕嘆一聲,好脾氣地對安千晨溫聲說道︰「晨晨,你先好好地冷靜一下,等你吃些東西以後,我再跟你坦白從寬,好嗎?」
「我才不要吃你家的東西……」安千晨剛強硬地說了半句,肚子就不爭氣地大唱空城計了。「咕嚕嚕」的聲音把她所有的骨氣都給沖散了。
她懊惱地垮了雙肩,雖然沒有應聲,但姬御北卻知道她已經服軟了。幾天沒吃東西,又生病躺了幾天,就算有打營養水,還是餓得要命。因為剛才那樣過激的動作,都有些體力不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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