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兒身上的疹子在十幾日後,終于褪地只剩一層淺淺的,莫大夫悉心調了藥膏,讓丫頭每日涂抹,並再三保證,日後定不會留印子。
白蒼與霜姨娘同去望了一會兒,抱著大姐兒,卻不能向在望雪軒那般隨意。
大姐兒不知是太懂事還是小孩子健忘,自叫過杜葭娘後,便此稱呼過別人,只在白蒼逗她的時候,十分傲嬌地扯了扯嘴,一點兒也不像在望雪軒時,黏白蒼黏地厲害。
為此,白蒼心里還小小地傷感了一把。
「姨娘,去院子里走走吧。」見白蒼又坐在靠窗的榻上發呆,月裳忍不住提議道。
自杏兒來了後,柳梢大部分的時間都被她給佔去了,索性也無緊要的事,白蒼便讓月裳在一旁守著,月裳不耐煩和小孩子打交道,倒是十分樂意。
柳梢性子溫和,有耐心,夏日的午後,樹蔭下一大一小蹲在地上,編手串兒,那梳著兩只丫角頭的小姑娘,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窗外風景果真獨好。
見二人相處融洽,楊媽媽臉上也經常帶著笑,看著比平時溫和了幾分。
這日,楊媽媽牽著墜兒入屋給白蒼請安,」回姨娘,老奴有一事相求,請姨娘恩準。」
白蒼坐直身子,用小孩子當工具使的人,總能使人從心底產生深深的厭惡,「楊媽媽說笑了,你是伺候過大女乃女乃的,又費心幫我看著這幫底下的丫頭,可謂勞苦功脯有何恩準不恩準的。」
楊媽媽有些急切地扯了下杏兒的胳膊,「你說說,你喜不喜歡柳梢姐姐?」
杏兒歪著頭,咬著手指頭,一臉天真地答道︰「杏兒最喜歡柳梢姐姐了!」
楊媽媽拉著墜兒,齊齊給白蒼跪下,「老奴斗膽替不肖子福來求娶柳梢,求姨娘恩準!」
杏兒和柳梢相處地好,是有目共睹的事,楊媽媽的兒子死了妻子,恰好要續弦,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地合情合理。
白蒼肯定,楊媽媽肚子里沒鬼,那才是見鬼了。
「不知福來現在哪處任職?柳梢是我身邊服侍的,媽媽莫怪我問的瑣碎。」白蒼面帶微笑,一副誠意十足,欲要與楊媽媽促膝長談的模樣。
一旁的月裳在心里大呼不好,忙去看柳梢的反應。
柳梢只是垂眸立在白蒼身側,安靜地像一棵樹。
楊媽媽面上卻帶著喜色和驕傲之色,「回姨娘的話,福來現今在幫忙打理女乃女乃的嫁妝,是女乃女乃鋪子里的二管事。」
「脾性如何?有無嗜好?你也知曉我們柳梢時一等一的好模樣好性子,我自得給她找個知冷知熱的,不能讓她受了一絲委屈。」
又從她兜里掏出腌梅子,「還有腌梅子吃。」
「好吧,杏兒今晚和柳梢姐姐睡。」杏兒終于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如此,皆大歡喜咯。」白蒼笑著道。
她能幫柳梢的只能到這里,剩下的就看她的發揮了。
誰知,半夜時分,柳梢忽然出現在她的床頭,並輕輕拍醒了她。
白蒼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莫熙寧。
畢竟只有他,才喜歡三更半夜神出鬼沒。
「你不是陪著杏兒睡覺麼?怎麼到這兒來了?」白蒼揉了揉惺忪的雙眼。
柳梢在床前跪下,「奴婢已有心儀之人,不想嫁給福來管事,請姨娘幫幫奴婢!」
白蒼披衣起身,「我並言,允諾將你嫁給她。」
柳梢聲音里滿是悲戚,「但大爺已下令,讓奴婢嫁給他為妻。」
白蒼皺眉,「這是何時的事?」
「就在方才?」
莫熙寧來過听雨樓,沒有將她叫醒?白蒼心里驚疑不定,「他有無進屋?」
柳梢點了點頭,繼而聲音急切道︰「求姨娘想辦法替奴婢推了真門親事,奴婢心里已有了人,今生非他不嫁,否則寧願死!」
「那你就去死好了,何必求我!」白蒼可不喜歡被人拿性命威
脅。
近幾天更新有些不穩定,實在抱歉。其實從6月開始,若辰便沒什麼假了,加之期末,工作都堆積在一起,實在有些忙,幸好明天就放假了,改完試卷後,應該會閑一些,倒是會多更,請大家多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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