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福女 160 說長道短

作者 ︰ 雛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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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斜軫從楊琪這里也收到了生辰禮物,與其說楊琪的禮物別出心裁,不如說那是恐怖!

這丫頭用蜂蜜在平整的木板上寫了個大大的「壽」字,然後將木板放在了螞蟻洞口,結果可想而知……

得知了皇上來過南府為耶律斜軫祝壽的消息,各路達官貴族也紛紛攜禮前來表示祝賀。

歷年來,這是耶律斜軫過得最為頭疼的一次生辰。

那些人來得太過倉促,也見南府什麼味準備都沒有,便擱下壽禮,紛紛又都走了。

吳管家負責寫禮單,哪一家送來的禮物,送來的什麼禮物,他都在禮單上記得清清楚楚。

完成了禮單,吳管家拿去給耶律斜軫過目。

禮單上,「蛟骨木」三個人吸引住了耶律斜軫的眼球。

望見這三個字時,他大吃一驚,「這東西是誰送來的?」

「是皇上送來的。」吳管家並不知道讓耶律斜軫變了臉色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耶律斜軫憑住呼吸,心里暗自忖度,皇上究竟在搞什麼名堂,給楊琪吃了蛟骨木的香丸,還將蛟骨木給送了來!

「現在這東西放在什麼地方?」耶律斜軫不由得緊張起來。

如果讓楊琪踫見了蛟骨木,那她豈不是要命喪黃泉?

吳管家變得戰戰兢兢,耶律斜軫此刻的臉色著實嚇人。

他小聲說道:「今日皇上包括各位大人送來的東西,全都在南府的庫房。」

耶律斜軫重重放下禮單,大步流星向庫房而去。他只有一個念頭,不管怎樣都不能讓楊琪接觸到蛟骨木!

吳管家腳步匆匆得跟著耶律斜軫去了庫房,找到了裝有蛟骨木的盒子,見耶律斜軫打開,他聞到一股撲鼻的沉香味道。

吳管家驚疑不已,「大王,這不過是普通的沉香木。」

耶律斜軫也困惑起來。雖然他並沒有見過蛟骨木的真面目,卻也听說了蛟骨木無色無味,只用服用了蛟骨木香的人才能從蛟骨木上聞到特有的惡臭。

他跟吳管家一樣,一眼便辨別出盒子里巴掌大的木頭不過是沉香木。

耶律斜軫撇了吳管家一眼。「你確定東西都在這,沒有別的人踫過?」

吳管家小心翼翼,差一點兒就矢口喊冤了。他細細說道:「我親眼看著下人們將東西一樣一樣搬進來,東西一到,我就趕緊讓他們走了,我也立馬就鎖了門。大王您也知道,庫房何等重要的地方,這里的鑰匙就兩把,我有一把隨身帶著,另一把在您手上。庫房的鎖又是請上等的鎖匠打造,即便有賊心想撬開也是痴心妄想,何況咱們南府又是戒備森嚴的地方,閑雜人等誰能進得來這里?」

如果東西沒有被調包,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是皇上故意李代桃僵,將沉香木當做蛟骨木送來的。

「皇上到底再搞什麼!」耶律斜軫氣憤得將沉香木重重的摔在地上。

離開了庫房,耶律斜軫便到蘅蕪閣去了。

天氣漸暖,大地回溫,蘅蕪閣的窗子敞開了幾扇,放進了一室暖洋洋的春風與明媚陽光。

蘅蕪閣里,琴聲一片悠揚。不遠處的耶律斜軫一听便知道是紫煙撫出的韻律。

極為好听的琴音結束之後沒多久,一陣變奏的曲調便響起來。

他走進院子才知道,是紫煙在教楊琪撫琴。

耶律斜軫有些惱怒,他大斥一聲,「雲翹,將琴收起來!」

雲翹大駭。忙跑到楊琪身邊,低著頭咬著嘴唇沖楊琪歉然一笑,抱著琴便去了耳房。

大好的氣氛被耶律斜軫一人給破壞掉了,楊琪也不高興起來。

紫煙戰戰兢兢的立在一旁,對前來的耶律斜軫福身拜了一拜。「大王……」

耶律斜軫越過她身旁,對著楊琪便是一頓訓斥,「一天到晚就知道折騰,你的手好了嗎!」

楊琪握起拳頭捶他月復上,張牙舞爪惡狠狠說道:「軟柿子,我還是可以捏爛的。」

耶律斜軫臉色稍緩,一下捉住她的右手,一一檢查著她的手指頭。

紫煙盈盈拜倒,垂淚說道:「大王,都是我不好,是我考慮的不周到……」

「沒那麼嚴重啦,一點都不礙事。」楊琪的右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只要右手的使用不過度,她不會有什麼不適感。

耶律斜軫揮退了紫煙,雲翹從耳房出來的時候,見紫煙已經走了,便大肆的抱怨起來。

「紫煙姑娘好矯情,她明知道大王經常來咱們蘅蕪閣,就天天早晚過來做客。」

元淑附和了一句,「就是,只怕她早知道如此,當初來咱們府上的時候,才挑中了梅園那所院子。」

說罷,她滿臉不服氣得往南院的東牆方向揚了一下頭,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在場的人可都知道,蘅蕪閣的東面就是梅園,可是近得很吶!

耶律斜軫听著,默默地也不吭聲。

楊琪替紫煙打包不平,「紫煙姐姐哪有你們說的那樣。」

「怎麼沒有。」雲翹走近了一步,翻出老黃歷來,「上個月天還冷的時候,我在院子里燒水,元淑往浣衣所拿小姐的衣服,清月與彩蝶去廚院端羊女乃,紫煙姑娘早早的來,進房瞧小姐你還在睡著,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把門關上,她那狐狸精尾巴是有多長。也怪我大意,一開始沒發現,要不是小姐你打噴嚏的聲音從房里頭傳出來,我還真不知道呢。」

楊琪一臉茫然,這多大的事兒啊,雲翹居然記得那麼清楚。不過另一方面,她听了挺感動的。畢竟雲翹也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

「紫煙姐姐也不是有心的……」

雲翹又說:「可不止一回呢,前兩天我剛點的燻香,不過一轉眼的功夫,香爐不知怎的就打翻在地上了,沿著窗欞的頁子上爬進來一只好大的蜈蚣。小姐你可就趴在那窗台下面睡覺,這萬一蜈蚣爬到你耳朵里怎麼辦?我就懷疑那香爐肯定是紫煙姑娘打翻的。」

雖然听雲翹這麼篤定,楊琪還是不覺得紫煙像是那麼惡毒的人,「那香爐說不定是我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撞翻的呢。」

「怎麼可能,我可是有好好的將香爐放在支架上。」楊琪總在一個地方閑不住,雲翹為了靈活方便專門弄了個細長的支架當香案。「就算小姐再怎麼不小心,趴那兒也不可能夠得著支架上的香爐呀。那支架好端端的在原處放著,就香爐翻了,這里面沒有名堂才怪呢!」

楊琪听得心煩意亂,朝雲翹揮著手說道:「算了,以後小心點就是了。」

耶律斜軫听到耳里放到心里,一邊捏著楊琪的手,一邊低聲說:「要不本王再調幾個丫頭過來。」

楊琪敬謝不敏,她還沒開口拒絕,雲翹就先說了不好。

「大王可別,人越多越亂。」說著,雲翹向身後看去,元淑、清月與彩蝶站成一排候在一旁。「元淑還好,那清月與彩蝶剛來這院兒的時候,連個妝奩都收拾不好。」

清月與彩蝶雙雙臉紅,尤其是清月倔強的反駁道:「那還不是小姐的東西太多了。」

彩蝶很快附和道:「東西用完了還亂丟。」

元淑抿嘴偷笑,「可不是,那匣子里好多珠花丟得現在都還沒找到。」

楊琪听的惱羞成怒,挨個將她們指了一遍,「好哇,你們合起伙來欺負我,你們幾個,我統統都不要了!」

耶律斜軫忍俊不禁,笑出聲來,抬手擰了一下楊琪的耳朵,好笑道:「她們幾個的脾氣,還不是你一手寵出來的。看看雲翹現在,都敢跟本王沒大沒小的說話了。」

雲翹倉皇的低下頭,「奴婢哪敢。」末了,她又說,「跟大王沒大沒小的人,除了琪琪小姐,還能有誰啊。」

楊琪戳了她一下,「連你也欺負我!」

耶律斜軫見蘅蕪閣的四個婢女與楊琪的關系甚好,不免心里感觸極多。

楊琪同齡的朋友甚少,這幾個婢女年紀幾乎都與她相仿,說起話來也沒有隔閡,確實挺好。

幾日後東野坡獵鷹,耶律斜軫將蘅蕪閣的四名婢女與楊琪一起帶上。

入春之後,天氣轉暖,藏了一冬的動物也該出來覓食了。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幾乎都在尋找自己的獵物。

東野坡山高坡陡,四面環山,野林茂密。遠遠望去,翠山屏障,受雲霧繚繞,頗為心曠神怡。

攀上東野坡,漫山空曠的草場,十幾只老鷹在頭頂盤旋,時不時的發出一陣比一陣高昂的嘶鳴。

附近有幾座氈房,大約都是給哪家的夫人小姐們準備的,男人們都在氈房外頭仰望著天空,物色著獵物。

耶律斜軫背著大弓一出現,就成了場上的焦點。

听說他前年一人獨佔鰲頭,只射出三箭,而且箭無虛發,連續射殺了三只老鷹。因他去年忙于奔波,沒有參與獵鷹活動,今年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成績,實在讓人期待。

一花蝴蝶一樣的女孩,翩翩飛舞過來,抱著耶律斜軫的胳膊,性質高昂的叫了一聲:

「斜軫哥哥——」

楊琪記得這女孩,是北府的千金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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