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男子心里清楚,雲夫人叫他過來肯定是為了昨晚任務失敗的原因,可是他也有口難言,明明已經想了萬全之策,誰知道最後時刻會功虧一簣。
在男子沉底崩潰前,雲夫人放下手中的毛筆道︰「楊威,你是不是該向本夫人解釋一下。」
楊威連連磕頭,慌忙解釋道︰「夫人明察,奴才一切都是嚴格按照夫人所定的計劃行事,不敢有絲毫差池,而且奴才是確定了二小姐她們暈過去之後才離開的,奴才所說句句屬實,不敢以謊言欺瞞夫人。」
「你這麼說的意思是本夫人計謀有誤所以導致你任務失敗,所有的錯都出在本夫人身上了?」雲夫人盯著楊威目露凶光問道,盡管楊威看不到雲夫人的表情,可周圍的氣壓急劇下降也猜得出雲夫人心情欠佳了。
「不,不,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是想說請夫人念在奴才追隨夫人這麼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能夠饒奴才一命好讓奴才將功補過,再為夫人效力。」楊威的語氣要多誠懇有多誠懇,其中還夾雜著一些懼怕的成分。
雲夫人輕笑一聲道︰「好,看在以往你幫本夫人解決了不少麻煩的份上,這次就免了你的罰,記住下不為例。」
「謝夫人,奴才一定當牛做馬來報答夫人的大恩大德。」楊威道。
「听說楊威你幾天前得了一個大胖兒子,本夫人忘了恭喜你喜得貴子,張嬤嬤你去取一百兩銀子給楊威,就當本夫人提前送的滿月禮。」雲夫人慈眉善目地笑著說。
「是。」張嬤嬤應下。
「讓夫人如此破費,奴才心里過意不去。」楊威道,雲夫人對自己的事一清二楚,提起這件事的母的就是提醒自己要忠心對她,也要顧及家人兒子,不管心里再不願,嘴上依舊要答謝。
「你安心收著就是。」雲夫人道。「你昨晚辛苦了,回去歇著吧。」
「是,奴才告退。」楊威隨著張嬤嬤退了出去順便領了一百兩銀子。
張嬤嬤回來後,給雲夫人斟了杯茶水,低聲道︰「夫人,沒想到那場大火都沒能燒死她。」
「那丫頭命還真大。」雲夫人冷笑道。
「跟夫人您作對的人沒有一個命大的,我們可以再想辦法…」張嬤嬤陰測測道。
「短期內不行,老爺讓我查祠堂失火的真相,在我查出‘真相’前,絕不能讓老爺察覺到失火一事和雲舒兒有關。」雲夫人道,一抹陰狠毒辣的笑容出現在臉上,和她雍容華貴的妝容極不相配。
雲舒兒用過早飯過後把月容和青玉叫到跟前,對青玉道︰「我今天要出去一趟,青玉你留下來看家,順便做一碟芙蓉糕,記住要親手做,別人做的都不好吃,還有,要注意院子的生面孔,我們這些天要特別注意。」
「是,奴婢知道了。」青玉道。
「哎呀,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在我這不需要自稱奴婢。」雲舒兒嗔怪道,在文明社會受了十幾年的教育,人人平等的理念已經深入骨髓了,雲舒兒在受別人大禮或听到別人自稱奴婢奴才的時候總感覺怪怪的,所以對月容和青玉規定了不許隨便行禮,不許自稱奴婢的規矩。
「是,奴…青玉記住了在私下里不會再自稱奴婢。」青玉笑著道。
「嗯,這才對嘛。你先下去吧。」雲舒兒道。
「是。」青玉估計雲舒兒有事跟月容說,出門後還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小姐是要出門買東西嗎?」月容問道,很久沒出去了,能出府逛逛月容簡直是心花怒放。
「不錯,多帶點銀子。」雲舒兒想著自己的計劃,想了想又道︰「還是全帶上吧。」
月容擔心自己听錯了,「全帶上?小姐你要買什麼貴重東西?」
「一會你就知道了,準備一下,咱們出發。」雲舒兒朝月容拋了個媚眼道。
月容無視雲舒兒的調戲,扁扁嘴去搜羅銀子去了。
雲舒兒帶著月容在京城最繁華的一片區域一條街接著一條街逛,不過都是走馬觀花地看一遍後,接著就直奔下一條街道,在月容跟在雲舒兒身後走過八條街道的時候,月容終于忍不住問道︰「小姐,您到底要買什麼?這麼逛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您告訴月容,我幫您一塊找還快著點。」
雲舒兒回頭看了月容一眼,雖然懷疑她不知道要找的東西在哪里,但還是說道︰「也好,你知道有哪家店鋪要關門了嗎?最好是面積不太小的那種。」
「要關門的店鋪,那里的貨物恐怕就不是最好的了,小姐,我能知道您要買什麼嗎?」月容一頭霧水望著雲舒兒道。
「就是店鋪啊。」雲舒兒道。
「店鋪?小姐你買店鋪做什麼要做生意嗎?為什麼啊?」月容更加疑問道。
「我太無聊了,找點事做,不用每天呆在家里等著被人算計,也賺點零花錢。」雲舒兒笑道。
「小姐,月容說句不該說的,您現在的零花錢有幾千兩,怎麼算也用不著親自拋頭露面出來做買賣啊。」月容道,不明白小姐的想法,只能試著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