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見未見長相思 第五章︰雙人舞的旋律

作者 ︰ 寒憶霜

窗外,下著雨,湖面嶙峋著密密麻麻的晶瑩,春天獨有的蔥郁,漫滿眼眸,清新的氣息彌漫在窗外的世界。慢慢的我們竟習慣了五個人的宿舍,慢慢的我們接受了萌萌離開的現實,慢慢的誰也不再提起。

寢室又恢復了以往的笑聲,我們又開始玩牌。而我再也不提考同一所大學的事,萌萌說的對,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選擇,不是每個人都有考大學的志向的。我們依然和以前一樣談笑,只是有些東西慢慢的就變了,再也沒有以前的肆無忌憚了。

或許是和南枝同在文科重點班的緣故,我又想起新生報道的那天,南枝作為學生代表在台上講話,還隱約記得在長達半個月的軍訓里,這個女生就很受歡迎,可是她給人的感覺總是冷冰冰的,疏遠又淡漠。萌萌事件過後,我又開始把南枝看做天邊遙遠的星星,把她看做自己的偶像,不斷的朝著閃閃發光的她追逐。盡管在同學老師的眼里,我和南枝一樣優秀,可我在總覺的她比我要好。我想,當時我是嫉妒南枝的。

下周,學校百年校慶。南枝和洛奇無疑是校慶表演的熱門人選。洛奇這個人,我以前就听說過,他是一個喜歡穿著藍色格子襯衫的男生,理科重點班,成績很好,老師眼紅的天之驕子,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不論是跳舞、唱歌還是戲劇表演,他們兩人都有很豐富的經驗。

那時南枝和洛奇被老師選上,然後去舞蹈教室彩排,丫丫、燕子、迪和我像其他愛湊熱鬧的同學一樣跑去圍觀,用迪的話解釋是「南枝是我們宿舍的兩大才女之一,她彩排,我們怎麼可以不去加油呢」。我們到時南枝穿著一身雪白的裙子,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猶如一只高貴的白天鵝。她身上始終有著似珍貴寶玉的氣質,不論周圍如何喧嘩,她始終淡定而從容。她的優秀總是羨煞旁人。

洛奇在一旁呆呆的看著,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老師,我想把雙人舞換成單人舞」。南枝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老師和同學都愣住了,她繼續說「我不想和洛奇做搭檔」。

「為什麼」?

「沒有原因」。

洛奇被南枝若無其事的一句話激到了,他的臉變得很難看,他環視了舞蹈室一周,憤憤不平的道「你是在害怕什麼,還是在質疑我的舞技,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我會跳舞」?說完他幾乎想都沒想就從人群中拉出一個人,也沒看清楚是誰,憋著一口氣,就帶著這個女生旋轉跳躍。

當其他人看清洛奇的舞伴是誰後,紛紛倒抽一口涼氣。「那不是張晴晴嗎?沒想到,晴晴不但成績好,听說還獲得過全省征文競賽一等獎呢,她竟然還會跳舞,哇,簡直不敢相信」。

而當時的我還是一副雲里霧里的樣子,心跳飛快,在洛奇的牽引下,胡亂的跳著舞。一曲終于結束了。洛奇似乎也覺得這樣做實在是太沖動了,把我放開前,偷偷的貼著我的耳朵說了一句對不起。

回到宿舍,迪洛帶責怪的語氣說「南枝你為什麼不跳呀,那是洛奇耶,多少人盼都盼不來呢。?

「那我讓給你好不好」看吧,南枝就是這樣無所謂。

「要不晴晴跳吧,反正我們宿舍你們兩個才女,誰去都一樣。」燕子和丫丫也跟著起哄了。

「別,我可不會跳舞,你們是想看我出丑嗎,還是我們家南枝最合適。」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句話時心里會覺得酸酸的。

「好了,早點睡,明天還有很多事忙的哦。」南枝已這樣的借口結束了我們的討論,那一晚宿舍很安靜,我卻怎麼也睡不著,我想同樣睡不著的還有南枝吧。

這件事後,學校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洛奇和南枝的關系僵硬無比,但老師還是不同意撤掉雙人舞,最後他們兩人硬著頭皮上了台。然而,不論他們在校慶表演上多麼完美的配合,終究還是少了些什麼。是貌合神離吧,我自己也猜不透。

只是洛奇永遠也不會想到,那日他拉著我的手跳了一舞以後,我總是禁不住的想起他,想起當日南枝拒絕洛奇的情景,忍不住有些為他不平。

此時的南枝和洛奇已是大家公認的完美組合,二中的金童玉女。而我和趙磊的流言又起,有好些八卦的同學在學校的貼吧里發帖子,添油加醋的說,小磊兒吃錯了,把當日洛奇和我在舞蹈室跳舞的片段偷偷刪掉了,還有照片證明是趙磊刪掉的。而事實上的確被刪掉了,一時間眾說紛紜,而大家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對待這件事。只有姜夢語看我的眼神似乎有多了幾分憎恨,因為萌萌的離開,我和夢語的關系也已僵化到陌生人的地步,不,應該說是彼此厭惡之外,再無其他。

當時的我怎門也沒想到,多年後的我和夢語居然還能彼此溫暖,彼此依賴。我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時間慢慢淡化這件事,我們偶爾還是同學課後談論的話題,與此同時,我們又進入了緊張的期末復習階段,總要帶著成績回家過年的,大家誰也不曾想,隨著成績的公布,南枝,洛奇,趙磊,夢語還有我,竟成為學校的風雲人物,我們五個人就這樣緊緊地聯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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