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見未見長相思 第十九章安︰祈願晴天歲月安好

作者 ︰ 寒憶霜

地球轉一圈,時間過一天,我看著日出日落,在海與天的相間,什麼都會變,滄海與桑田。那年的冬天來的特別早,廣播里傳來高三這個周末不用上課的消息,教室里是一片混亂的掌聲。對于高三黨來說,這無疑是天大的恩惠。

「別高興的太早,不上課,肯定有別的事,又該收什麼資料費了吧」。我看著手舞足蹈的夢語,憤憤的說到。對于學校,也許我們早就習慣了吧。

「管它呢,反正不用上課」。夢語笑的很開心。

後來班主任說這個周末不上課是因為要填寫高考網上報名信息,報名三天後截止,班主任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我們網上信息要認真填寫,不能有誤,不然不能參加高考,學校本著對學生負責的原則,這個周末不上課。而我偏偏在這個周末高燒到39度,早上上課迷迷糊糊,班主任打電話給媽媽,媽媽接我回家的。

我在家休息了三天,精神有點好轉,眼看報名時間很快截止,可是家里沒有網絡,下午學校開始上課,我只好先去學校,後來直接是班主任幫我報名的,我核對信息的。未來中那絲幻想,凝聚了多少年少的眷戀,繁生了幾縷情緒。現在的我,獨坐在繁華城市中最安靜的一角,孤芳自賞的孤單徘徊在自己的身旁,虛渺中帶著朦朧的煙霧,透著歲月的吵雜以及喧囂,格格不入。

現在的自己祈禱未來安好,便是晴天。感傷的時代在江南一曲中離散,不帶塵煙,如水女子,輕輕地來,輕輕地離開,剩下滿世界的香味籠罩直至成長的旋律伴奏著音樂符。那份遺失的美好,有些事在自己的生命里是不願遺忘的,可在時光的葬禮,卻日漸模糊了輪廓。

白岩松說︰如果沒有高考,我們還能拼得過那些富二代嗎?這現實的社會我又何嘗不懂。只是,我不願意學的這麼壓抑,學的矛盾,學的這麼辛苦。高三,給了我太多無奈。于是,我們總是很一致的認為理想永遠是美好的,而現實只能是殘酷的,世人永遠都逃離不了現實的束縛而不能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只能因為現實而現實著。而我卻無由頭有這樣一種想法︰如果現實是豐滿充足的,理想變成空虛與匱乏,不知道那時的我們會不會快樂。

後來,我和夢語不願被高考腐蝕心靈。我們常常在柳樹下那塊固定的石板上,交流別人听不明白的話題,也會騎在樹杈上學著鳥兒一樣高歌,媽媽總是一邊干活一邊看著我們微微的笑,我們也笑,不過是放聲的笑,那笑像蒲公英一樣被風輕輕一吹,便灑落在院子的每一個角落里。

還有一段時間時班上看小說的人很多,我也在那個時候看過像郭敬明、韓寒、路遙、曹文軒等人的小說,打發寂寞與煩躁的高三生活。當時看小說最厲害的要數我隔壁桌的「番薯」了,盡管高中學習緊張,班主任對其嚴加束縛,但他卻總能利用各種時間在小說里遨游。雖然他的「作戰武器」被班主任繳掉多次,父母被叫到學校n次,卻依舊改變不了其本心。我們當時班上看的最多的是《斗破蒼穹》,每天以「番薯」為中心,在教室的走廊上或者是教室里侃侃而談,聚集了一大批討論與分析劇情者。有時候我也會假裝很興奮的樣子加入他們,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講些什麼。而我看的最多的是郭敬明的最小說。

但是隨著第二輪復習的到來,阻止了我們蠢蠢欲動的浮躁,喚醒了我們「沉睡的記憶」,很快我就發現,一切都在潛移默化中變得不同。上課和下課的界限已不再明顯,上課的時候像上課,下課的時候也像上課;午間沖鋒的「吃飯積極分子」越來越少,漸漸都變成了等老師來趕才走的「粘凳族」;晚自習的熱鬧被安靜所取代;教室里的燈一天比一天亮的久。

書山題海、廢寢忘食又漸漸成為高三黨生活的主旋律。抽屜里的書漸漸多了,于是越來越多的人搬來書箱,導致過道交通嚴重阻塞,走一步得跨兩步。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神聖的高三」?也不過如此罷了。原來許多事情,真正面對了,才發現它並不可怕。以前的難題在現在看來竟是容易了許多,大小模擬考試讓我們坐在考場上不再大腦空白、焦躁不安。

隨著黑板前面高考倒計時一天天的變化,學校「辛苦一年,幸福一生」,「天道酬勤」,的標語已經隨處可見,字字昂揚,句句奮進,卻總讓人覺出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傳說中「高考即地獄」,看它來勢洶洶,我不禁有些忐忑,但隨即攥了攥拳頭,握緊夢想,迎上前去。

何時我開始了奢望,喜歡上了靜謐。午後的一杯女乃茶便是幸福的起點,筆尖上的文字便是最深的情懷,在自己的書房,有著滿眼青翠,也有滿房的嬌艷,他們做著他們的夢,我寫著我們的走過的時光,一切似乎來的太突然。

夜再過于黑暗,也有清風以及明月的不離不棄,在漫長的歲月人生,我的角色不是旁注,是真正的戲子,上演自己的籌碼,讓書籍相伴,讓書香縈繞,讓幸福安然如夢。歲月若靜好如泥,我亦不願踩碎流年,只願坐下傾听指尖心語,寫下青春的筆箋。

漁燈煙火通明,千帆過盡,流水是無情葬禮落花歸泥。走在現在,流逝在昨天,一點點的想拾起珍惜,卻悄悄的手指的細縫流失,時間的沙漏總是那麼空洞,讓自己好容易迷失在歲月的風雨兼程,被風化成一塊礁石,靜坐,看流年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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