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見未見長相思 第二十三章︰再見,再也不見

作者 ︰ 寒憶霜

高考分數陸續出來了,我沒有任何懸念的報了t大,夢語的分數夠不上t大,但也算很好了,上個重點綽綽有余。她填了同在t市的一所二本院校。她明明晃晃的說︰「晴晴,我就是想朝著你發光發熱方向努力,我的人生因為想要比你優秀才有了方向」。我突然想起曾幾何時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就算是現在每天練舞也不過是朝著南枝的方向。在我的眼中南枝是遙不可及的,在別人的眼中我或許是同樣的遙不可及。

迪和燕子順利拿到n職的錄取通知書,那是所公辦專科院校,雖然只是專科,但在整個n市是相當有名的。距離她們家也很近,這對于迪和燕子來說,大概是最好的去向了。我不知道萌萌如何了,整個高三我們都沒有聯系,她們也很少提及萌萌的事,漸漸的就不再有交集。到是丫丫,還是很悠閑地樣子,在我們忙著找學校填志願的那段日子里,丫丫除了偶爾照顧下家里的生意,就是和安然過二人世界,無比舒坦。有家里的產業傍身,她的確比一些人好過了很多,讀不讀書對她而言也沒有什麼大的關系,不過是一紙文憑罷了。只是我很難想象,神經大條的丫丫在生意場上是如何自處的。至于趙磊,自從上次以後,我再也沒有打過他的電話,他也沒有打過來過,我們就這樣各自安好了吧,我想他以他的成績,會有更好的去處吧。

聚會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老班感染了我們離別的傷感,難為他一個理科生,有那麼好的文采。老班說︰「張晴晴,你上課要不睡覺,要不看一些沒用的書,從來沒有一堂課是認真听的,那時候我還真擔心你的成績會下滑,可是沒想到模擬考你的成績總那麼好,後來我還擔心你考不上t大,看來是我多心了,你到底有什麼法寶呢」?我看著老班笑而不語。

夢語很落寞,她說「老班,我對不住你啊,沒有考上t大」。然後拉著我一杯一杯的灌酒。

丫丫沒有出現,她已經開始幫家里打理生意了,她曾對我說,這三年,對不住自己,學不好,只能放棄高考。

迪和燕子姍姍來遲,迪穿的妖嬈,一改三年的柔弱,可是這樣的她卻看起來更順眼,或許這就是她原本的面目。燕子還是往日素潔的燕子,只是平添了幾分成熟。她們說︰「晴晴,恭喜你」。我說「同喜同喜哈」。我早就知道以燕子和迪的成績進入n職輕而易舉。

三個月暑假,已然過了大半,丫丫越發忙了,夢語也是如此。而我每天在家里吃吃喝喝,好像胖了點。偶爾有空的時候,夢語也會來找我,而我們也只是僅限于吃吃東西,睡覺,天氣炎熱的越發懶得走動了。

隨著暑假的結束,高中三年也就這樣過去了,一場高考注定了我們的離別,昔日的同學各奔東西,為了那茫茫的前途,為了那遙遠的未來。是不舍也是無奈,我想聚離本就是自然規律,我們又能拿什麼去改變。曾經那麼好的6個人,萌萌率先走了,然後是我和南枝去了重點班,再然後南枝也走了,最後是高考,徹底打破了我們的平衡。6個人的選擇全然不同,不遠不近的距離,終究還是不在一起了。

夢語開學比我早兩天,老媽說早點去吧,熟悉熟悉環境也好呀。臨走那天,丫丫,安然,迪,來送我們,唯獨少了燕子,她說沒空。至于萌萌,還是沒有她任何消息。

他們喋喋不休的囑咐著,生怕有什麼遺漏。其實去t市不過四十分鐘而已,況且之前已經去過一次了,可是他們卻搞得像出國班隆重。頗有無奈之感。後來丫丫也嚷著要去,于是安然又去買了兩張票。如此原本兩個人的隊伍,瞬間增加了兩個人。

迪說︰「晴晴,等你和夢語混熟了t市,我在來找你」。

我說︰「好的呢,到時候帶你游遍t市的大街小巷」。

後來我們都一直沉默著,檢票前她才說了句「照顧還自己」。我說「你也是」。直到我走,燕子都沒現身,我想大概我們早已在不經意間出現了裂痕,不然不會不見。

登上動車,像t市出發,我不由的想到了去年的十一,我們一起去t大游玩。而這次卻是以t大學子的身份。到t市我沒有直接去t大,而是在夢語的學校宿舍呆了兩天。窗外下著淅瀝小雨,我站在陽台。凝視著遠方的天空,黑雲涌動,似從水墨中來,染了雪白的雲彩。

閉上雙眼,回味著流年的點滴,或有心酸,或有得意,或有幸福,或有迷離。還未揮手,來不及和過去說一聲再見。翻起流年的日記,一頁一頁,記錄著那些人,那些故事,那些經歷。微微泛黃的筆跡,文字依然珠璣,淡淡的墨色,似一杯茶具,雖歷經風洗,透明的玻璃里依然透著它高傲不羈的個性,就算出現瑕疵,也擋不住燈光照射下的絢麗。

空間的距離拉開了往事的距離,或許大家心里都明白,我們的人生將會翻開新的一頁,我們又將會寫下新的篇章,我們會再次遇見很多的人,會結交很多新的朋友,會發生很多新的故事。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曾經會被消磨,會變得模糊,我們彼此的名字不再會像以前那樣的刻骨銘心,那樣的順口,那樣隨便的就叫出來。或許我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祝福你們,希望你們的未來會很美,很燦爛,很耀眼;希望你們以後的路會平坦,少一些崎嶇和坎坷。

所以我會試著放下所有,找回自己。

再見,我曾經的朋友。再見了,我的青春,再見,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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