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背後一陣涼風,有人!秦子衿心下一驚,抓著被子的手緊了緊。
秦子衿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人已經踏踏實實的坐在了床邊。「咚,咚!」秦子衿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慢慢提到了嗓子眼。
那人好像沒有要傷害秦子衿的動作,只用手輕輕拂過秦子衿額頭的碎發。秦子衿緊閉著雙眼,那人微涼的手指使得她長而密是我睫毛微微抖動著。
「還要繼續裝睡嗎?」涼薄的聲線就如夜色一般涼薄,輕輕吹進秦子衿的耳朵里。
「是你!」秦子衿听出是墨白的聲音,一個翻身就趴到了墨白的腿上。窗外的月光很亮,籠在墨白如玉的面上。他笑的很邪,眼光落在秦子衿搭在自己腿上的手。
秦子衿微微紅了臉,只是隱在暗處,不易察覺。她立即尷尬的坐起來,挪到了墨白的對面。「你大半夜干嘛到我這里來?」不知為何,她心底竟是有幾分期待,到底期待什麼,恐怕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我說我來看看你睡得好不好,你信嗎?」墨白直直的看向秦子衿,眼中盡是隱不住的笑意。
秦子衿默默翻了個白眼,「說人話。」
墨白面上的笑意忽的沒了,一雙看桃花眼直直的看向門外,眼神中透出警惕,「怎……」秦子衿見墨白不對勁,剛想問他,墨白大手一伸,就捂住了她的嘴。
「噓!外面有動靜。」墨白打了個手勢,小聲說著。秦子衿豎起耳朵,仔細听著門外的動靜。
夜里本身就靜,可任憑秦子衿怎麼專心去听,就是沒有一絲聲音。「我怎麼听不到?」秦子衿疑惑的看向墨白,小聲問著。
「來了!」墨白一把撈起秦子衿,隱到一旁櫃子里。櫃子里的空間本就狹小,此時又裝了兩個人,秦子衿只覺彼此的心跳都清晰可聞。
他不是殺手門門主嗎?干嘛躲?秦子衿想到這,不由蹙了蹙眉。
就在秦子衿出神的時候,房間里響起了微不可聞的腳步聲。秦子衿頓覺渾身僵硬,但卻一點都不害怕。她不由看向面前冷靜的看著外面的墨白。
透過櫃子的縫隙,秦子衿看到一個黑衣人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她的床邊,不由分說的舉起手中的刀,比著脖子的位置狠狠的劈了下去!這一刀下去,黑衣人察覺到不對勁,自己可能中了圈套,轉身就想逃跑。墨白看準了時機,立刻有了動作。
但墨白剛一閃身跳出櫃子,黑衣人就重重的倒了下。雖說是夜里,但透過窗子的月光還是能將情形照個大概,可秦子衿竟是沒看到墨白怎麼出手的!
這墨白果真是殺手中的戰斗機,秦子衿抖抖索索的出了櫃子,扶著墨白的手臂才將將站穩,和他一起打量著眼前的黑衣人。「腳麻了。」墨白看了看扶住自己的秦子衿,一雙眼楮里看不出情緒。
「你和誰結仇了?」墨白抽出被秦子衿抓住的手臂,兩手扶住她的雙肩,把她帶到了床上。「嘶,好麻。」秦子衿揉了揉麻掉的雙腿,「我剛來這里不久,哪有時間和別人結仇。誒,他死了嗎?」秦子衿看了看地上昏死的黑衣人。
「沒有,我留了一口氣。」墨白起身就往外走,秦子衿有些怕,拉了墨白的一個衣角。「怎麼?怕了?」墨白剛剛還一本正經的臉上又帶了邪笑。「是怕,你把這麼個要殺我的人留在我房里,而且我腿麻了,萬一他醒了,那我還不是死路一條?」
秦子衿大大方方的說出了自己的懼怕,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的墨白。
墨白竟是寵溺的模了模她的頭,「我去搬個救兵。」秦子衿心下一暖,不過轉念一想,他還會需要救兵?
「篤、篤、篤。」門外突的響起了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