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門外突的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帝姬,我是楚千離。」他就住在秦子衿隔壁,應該是被黑衣人倒地的聲音驚醒了。「進來吧。」秦子衿看了眼墨白,朝門外說著。
墨白點亮了桌上的燈,悠閑的坐在凳子上。「你怎麼在這?」楚千離看到坐在桌旁的墨白,驚訝的問著。
墨白挑了挑眉,看向一旁倒地的黑衣人。「啊,這。屬下保護帝姬不利,還請帝姬責罰。」楚千離剛一看到地上的黑衣人,立馬屈膝下跪。
「你快起來,我不是沒事嗎?」秦子衿就是見不得別人下跪,一急就要下床扶他。她卻是忘了自己的腿還是麻的,一個趔趄就撲在了楚千離面前。
這下丟人了,這個場景好熟悉?竹山小築,對!秦子衿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該死!」她一想到那個和夢里男人相似的人,就不禁罵了出來。自從遇見那人,夢魘又斷斷續續的開始了。
「帝姬你沒事吧?」楚千離緊張的扶起趴在地上的秦子衿,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床上。一旁的墨白面色一凜,騰地站了起來。「還請楚將軍處理一下這名刺客。」一雙桃花眼中蓄著些許妒忌,話語一酸,背過了身去。秦子衿沒注意墨白話里的意味,楚千離卻听得真切,嘴角一勾。
楚千離立起身,拉起床簾。他隨即面色一變,瞬時嚴肅決絕,「來人!」兩名士兵應聲而入,「將此人綁了。把門關好。」兩名士兵行動迅速,關好門後,木頭一般立在黑衣人兩旁。
墨白又坐了下來,悠閑的喝著茶水。楚千離瞥了一眼墨白,這個墨白是殺手門門主,天下殺手幾乎都在他的門下。這個黑衣人必是一路跟過來的,既然沒有忌諱墨白,那必不是千剎門的。「搜他身。」楚千離思量了一下,對著士兵吩咐道。「是。」
「將軍,他身上沒帶東西。不過,他的耳後倒是有個烙印。」一士兵指著黑衣人耳後說道。
「哦?」這倒是引起了墨白一絲興趣,他緩步走到黑衣人身後,仔細瞧著那烙印。墨白模了模下巴,這不是青崎國烙在俘虜身上的嗎?看樣子還是新烙的。青崎近幾年只在與楚儀交戰,和盟國東渠最後一戰也是在五年前了。看來是楚儀的人。「楚將軍,這可是你們自己人呀。」墨白悠悠的看向一旁的楚千離。
楚千離一驚,跨步走到黑衣人身旁。那烙印?「這,你知道?」
「他是楚儀的戰俘。」墨白又緩步坐回凳子上,邪笑著端起桌上的茶水。「戰俘?」楚千離有些想不通,就算他是楚儀的戰俘,現在也應在天牢里,怎會出現在這?
床帳里的秦子衿听得一清二楚,她有些納悶的蹙起了眉頭。照這麼說,楚千離應是在打了敗仗時來青崎找她,那為什麼青崎的軍隊還沒歸國,他就潛入青崎找到了她?為什麼偏在這個時候急著要她回楚儀?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秦子衿越想越覺得背後嗖嗖的刮涼風,難道這個時空就沒有地方能讓她好好生活嗎?秦子衿的手慢慢收緊,既然讓她穿到這個原主身上,那就讓她代原主向這些算計她的人一點一點的討回來吧!
「弄醒他。」楚千離緊皺了眉頭,攥著劍柄的手緊了幾分。「是。」
士兵迅速的提來了兩桶水,澆到了黑衣人的頭上。「噗!」黑衣人吐了口水,掙扎著靠在了房間的牆壁上。
「說,你是受誰指使?」楚千離居高臨下的站在黑衣人面前,厲聲問著。
黑衣人有點恍惚,搖了搖頭。並不理睬楚千離。
「你既是我楚儀士兵,必然不會不認識我吧?」楚千離緊盯著黑衣人躲避的雙眼。黑衣人緊閉的嘴有些松動,打著顫。
「你不認識我了?」黑衣人低著頭,眼楮向上翻著,直瞪著楚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