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很快來到藝術村,喻桐飛速地跑到師父的出租屋,連敲了幾次門也沒人回應。
這個時候會去那里,是去了上次所說的圖書館嗎?喻桐站在門口一臉茫然。
「我餓了,回去吧!」陸昊然抬腿往樓下走。
喻桐不管他,一**坐在樓梯上,看樣子是想等下去。
「我說我餓了!」陸昊然提高嗓門。
「那你回去!」喻桐回答。
「喻桐,我要生氣了,我要是生氣的話……」陸昊然的話被喻桐飛撲過來的吻堵進嘴里。
她在吻他!
用吻奴役他,這是陸昊然的建議,喻桐覺得這個時候可以試一試。
「我必須要等到師父,請你自己回去!」喻桐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陸昊然。
「嗯!」陸昊然的心被她的吻軟化,「那就等一會兒,我陪你!」說完,靠在樓梯上偷偷地用手指模了模嘴唇,被偷襲的感覺真不賴!
天色漸漸暗下來,這橦樓里陸陸續續有人回來,多半是些學生模樣的藝術生,她們用好奇、愛慕、憧憬的目光望著插兜斜靠在樓梯扶手上的陸昊然,吃吃一笑迅速跑上樓。
「要等到什麼時候,我不想站在這里被小女生的眼楮生吞活剝。」陸昊然覺得自己像個展覽品
喻桐把頭埋在臂彎里想心思,沒有在意陸昊然的抗議。
「要等到什麼時候,一晚上嗎?」陸昊然開始不耐煩。蜻蜓點水式的吻能量有限。
「我說過,你可以先回去。」喻桐望著樓梯入口出神。
「我肚子一餓,脾氣會很壞!別磨我的耐心。」陸昊然希望她能再給自己一個吻。
喻桐的眼楮突然閃出了火花,漂亮的小臉瞬間有了光彩,人也站了起來,陸昊然以為她知道了自己的暗示,滿心開始期待。
「師父!」喻桐從樓梯上沖下來,像陣風似地從陸昊然面前飛過去。撲到一個全身素雅的男人懷里。
喻桐緊緊地抱住風殺,眼淚撲撒下來,她嗚咽道,「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呀,師父!」
風殺輕撫喻桐的長發,抬眼去看樓道上站著的男人,陸昊然!喻桐怎麼把他帶來了。
陸昊然看著面前與風谷子相像的男人,近距離打量風殺。他與風谷子的差別顯而易見,風殺身上有強大的氣場,除了這股王者氣質外。他的淡然與雙眸中忽閃的冷峻讓人不敢忽視。這是個讓人望上一眼就會膽戰心驚的男人。
狂妄的陸昊然沒有對他生出好感,就算他是喻桐的師父,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年輕俊美男人。
「這位是誰?」風殺明知故問,口氣中有淡淡的責備。
喻桐從師父懷里抬起頭,眼神躲閃了一下,「是。是陸莊主。」
「幸會!」風殺淡然一笑,拉起喻桐的手上樓開門。
陸昊然被客氣地置身事外,這讓傲慢的他無法接受,他冷眼看著擦身而過的喻桐,「師父見到了。是不是該回去了,喻大保鏢!」
風殺已經打了門。喻桐站在門口回身看陸昊然,「你先回去吧!」
「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陸昊然在喻桐身後提醒。
風殺沒有吭聲,松開喻桐的手走進里屋。
喻桐皺了一下眉頭,無奈地走到陸昊然面前,「我想跟師父待一會,你也很累了,請先回去吧!」
「我問你,現在誰是誰的保鏢,為什麼我要听你的安排!」陸昊然一張臉很臭。
「我不可以嗎?」喻桐反問,「是你說心甘情願被我奴役,是你說可以听我的安排,現在我想跟師父待一會不行嗎?」
「我怎麼沒有听!你吻了兩次,我死心塌地為你破了迷陣又陪你等,是你太得寸進尺。」陸昊然站在樓道里壓低了聲音。
喻桐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要待在這里也可以,」陸昊然看著她的小臉,「一小時一分鐘計算。」
喻桐茫然地抬起頭,什麼是一小時一分鐘?
陸昊然伸出小姆指,「成不成交?成交的話你愛待多久待多久,不成交的話馬上跟我回去。」
「成交!」喻桐急于要進屋應付著回答他。
「拉勾,到時候反悔就剁了你手指。」陸昊然邊說邊拉起喻桐的小姆指強行地拉勾,認真的模樣像個小孩。
喻桐被動地被他勾起了小姆指,心里暗思他這認真的模樣是否有陰謀存在,不過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她太急于想跟師父匯報這兩天奇怪的事情。
送走陸昊然,喻桐轉身進屋。
「他走了!」風殺問。
喻桐點頭,緊挨著風殺坐下,「師父的傷怎麼樣,有無大礙!」
風殺淡然一笑,「說吧,一直等我回來定是有事發生。」
喻桐向風殺身邊靠了靠,一五一十地把靜心閣之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風殺听完站起身來在房中踱步,像似很認真地思考所發生的一切。
「那個狐仙洞很奇怪,當時因為要保護怡玲小姐並沒有細想,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洞里有一種讓人熟悉的感覺,好像,好像我曾經去過那里。」喻桐細細回味當時的感覺。
「狐仙!」風殺喃喃自語,「這世間真有狐仙?」
喻桐靠近風殺,「師父,我覺得這一切都是神秘人搞的鬼,他可以讓人失去了意識,又可以操縱他人,連狼泣迷陣這種無極師傅只是听說的陣法也會使用,他不斷有強大的靈力還會巫術,這次我們踫到對手了,回去之路越來越艱難。」
風殺沒有吭聲只是眉頭越皺越緊。
喻桐嘆了口氣,「雖然您說風谷子的存在是我們回去的證據。但是這回去之路現在沒有一絲頭緒,陸昊然也好,蕭衛峰也好,他們會幫助我們什麼,我很迷茫。」
停了停她又說道,「現在的陸昊然靈力非常之高,他對靈力的掌控力超乎想像,他破了神秘人的迷陣。神秘人下一步會怎麼做?殺了他!」
「應該不會,」風殺終于開口,「陸昊然的天靈決沒有露面,神秘人不會輕易殺人,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沖著天靈決而來,如果要殺何必搞一大堆花招。」
喻桐點點頭,「是呀,這兩天神秘人針對的都是我,完全沒有傷害陸昊然的意思。他是不是除了天靈決還在找什麼?」
風殺的眼里流出驚奇,他沒有想到短短數日喻桐身上的變化如此之大,看來面對特殊的環境她會很快調整自己。她並不笨只是以前從未讓她去思考。
「事情變得有趣了。是不是,喻桐!」風殺說的輕巧但臉色未露輕松之色。
「有趣?」喻桐眨著大眼,「您是說去尋找神秘人的真正用意,像解迷般地揭開那神秘人的面紗!」
風殺投給她一記鼓勵的目光。
「揭開他的面紗?」喻桐小聲地嘀咕,開始認真思考,「要想揭開他。我們必須依附有實力的人,陸昊然是很好的人選,只要讓他成為我們的同伴……」
「你終于意識到這一點!」風殺說道,「師父當初讓你奴役他,你不是很情願嗎?」
「我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他那個高傲的一個人,我愣愣地讓他為我們辦事。他不罵我個狗血淋頭才怪,師父,您是不知道他說話有多難听。」
「他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怎會陪你等師父,他很擔心你,這就是好的開始。」
喻桐回想在木屋里發生的事,陸昊然只有在親吻他時才會溫柔也會听話,但是用親吻去奴役他,這樣子自己又算什麼?必定是那麼親密的接觸,毫無感覺是不可能的,真為難。
「在想什麼呢?」風殺問道。
「我知道用什麼方法讓他乖乖听話,但是這種抓著他的弱點威脅的感覺很糟糕,最主要的是我……」
風殺抬起手制止喻桐說下去,「你這樣想錯了,他現在拿走了天靈決,又狂妄自負地不肯歸還,加上他身上強大的靈力,你覺得神秘人會輕易地放過他嗎?還有一點你想沒想到,神秘人這兩天的行動都是針對你而不是陸昊然,這證明什麼?這證明我跟你是神秘人必須要除掉的,你現在不把他拉到我們身邊,等他成了敵人怎麼辦,你要知道神秘人會下蠱!」
喻桐一下子清醒過來,是呀,陸昊然他清楚自己的來歷,也知道自己身上靈力盡失,如果他被人掌控自己逃不了師父也逃不了,但是,還有一問題!
「如果陸昊然真被神秘人下了蠱,我怎麼辦?」喻桐問。
「陸昊然如果跟我們站在一邊,我自會教他破蠱之法和識蠱之術。」風殺說道。
「師父!」喻桐斜睨他一眼,「我跟了您十年,您怎麼都沒有提過有識蠱之術,現在卻要教外人。」
「你會學嗎?你仗著嗅覺靈敏胡亂地騙無極師傅的事,整個青岐谷都知道了,這種草率的性格我怎麼教你,再說很多蠱毒無色無味,需要用足夠了的耐心去細品,除了耐心外還要有強大的靈力,你十年才修到八級……」
「知道了,知道了!」喻桐連忙阻制師父繼續說下去,想想以前她也汗顏。
「你呀,都被我寵壞了!」風殺看喻桐的眼神全是憐愛。
喻桐勾起師父的胳膊,把頭枕到他肩上,享受著風殺的疼愛。
「回去吧,你跟我待在這里不安全!」風殺模模她的長發有些不舍地推開她。
喻桐听話地點點頭,如果自己回去太晚,陸昊然定會生氣,現在她可不能隨意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