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衛峰看著屋里赤著身子的陸昊然,劍眉緊鎖,「你怎麼在這里?」
「我倒要問你,這麼晚一個大男人跑到單身女孩子的屋里有何居心!」陸昊然靠在玄關裝飾架上,像男主人般質問。
「喻桐呢?」
「我一年的稅金都交到那里去了,現在的治安居然讓一個女孩子在大街上被人襲擊,你不去抓他們跑到這里來干什麼。」
蕭衛峰忍了忍回答著,「就是因為人抓到了,所以我才趕過來看看。」
陸昊然冷笑一聲,「果然是干刑警,一抓到人就查到了受害者。」
「那些人被喻桐在咖啡店里教訓過,而且現場還有一瓶違禁藥和我幫喻桐買的包!」蕭衛峰晃了晃手上喻桐的小背包。
「她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陸昊然一手奪過包,作勢要關門。
蕭衛峰抵住門,閃身進到屋里,也不管陸昊然的反應急忙向臥室奔去。
「她已經睡了!」陸昊然丟下包,趕快跟過去,現在的喻桐上身只著了胸衣,蕭衛峰如果魯莽掀了被子怎麼辦。
他已經掀了!
蕭衛峰看著喻桐雪白的皮膚上滿是抓痕,雙眼快要噴出火,他蓋上被子指著喻桐問陸昊然,「你對她做了什麼?」
「你說我會做什麼?」陸昊然反問。
蕭衛峰握緊拳頭向陸昊然揮來,一個解了衣一個赤//luo著上身做了什麼太明顯了。
陸昊然很輕巧地躲過蕭衛峰的襲擊,順手把蕭衛峰推出幾步。
他的力量?蕭衛峰很驚訝,雖說陸昊然在k市是有名的打架王,但刑警出身的蕭衛峰並不弱,他也是市里警界幾屆的散打冠軍,可是剛才陸昊然只是防御性地一推,掌風強勁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屋里的吵鬧聲讓喻桐醒了過來,她睜開眼望了望天花板,慢慢側過頭去看屋里的兩個男人。
「衛峰哥。陸,陸莊主!」喻桐搖搖晃晃地坐起來。
「不要!」兩個男人同時大叫著制止。
喻桐愣愣地看了兩人一眼再低下頭去看自己,隨後一聲尖叫,拉起被子裹住了身子。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現了什麼事!
羞愧難當的喻桐努力去回想,除了那火辣辣的刺痛什麼都不記得。
「怎麼會這樣!」她傻愣愣地坐在床上。
「別想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也好竹甡也好,都安全無恙!」陸昊然說完返回客廳穿上濕透了的襯衣。
蕭衛峰也從臥室里退出來,不相信地問陸昊然,「你真得沒有對她做什麼?」
「我當然想對她做什麼,但是我陸昊然不是趁人之危的男人。」陸昊然盯著蕭衛峰,「你已經看到她了,這下可以放心地回去了吧。」
「我要留在這里守著她!」蕭衛峰走到沙發處坐下來。
陸昊然從浴室里扯了一條大浴巾裹住自己。也走到沙發處坐了下來。
兩個男人都沒有走的意思。
喻桐換了一身衣服,紅著臉來到客廳,陸昊然與蕭衛峰見她出來連忙起身。
「回去吧,我沒事了!」喻桐眼楮看向別處。
陸昊然率先走到她面前,模模她的額頭又看了看脖子上的傷。直接回絕,「不行,發生了這種事,我必須守著你。」
喻桐更不願看他,淡淡地回道,「你最應該回去!」
陸昊然當著蕭衛峰的面被喻桐拒絕,面上難堪心里難受。他沉著一張臉問喻桐,「到現在你還生我的氣。」
「有什麼好氣的,我跟陸莊主又不是該生氣的關系。」喻桐現在才抬眼看陸昊然,見他衣服與頭發濕著,心生疑惑但也沒有多問。
陸昊然眉頭一皺,她想撇清關系。早知道這樣,剛才她求他時就應該好好教訓她。
「喻桐,「蕭衛峰走上前,撥了撥喻桐濕濕的長發,「剛才一定嚇壞了吧。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吹干頭發好好睡一覺。」
喻桐听話地點點頭。
陸昊然站在一旁冷笑一聲,她是什麼意思?自己為什麼要在這里忍受這種難堪,原來自己的愛在她眼里連塵埃都不是!。
高傲自負的陸昊然扯下浴巾扔在地上,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摔門的聲音像似要把樓震垮,喻桐的心也似被他震碎。
「你們?」蕭衛峰望著喻桐。
喻桐搖搖頭,「沒關系,只是一些小問題。」
蕭衛峰也不去追究,從櫃子里拿出吹風,引著喻桐坐在沙發上,細心地幫她吹頭發。
喻桐木木地坐著,一點一點地回想被襲擊時的情景,當時趕過來救自己的人,是陸昊然還是蕭衛峰?她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那三個人已經抓起來了,不過,以後還是要小心,一個女孩子晚上不要到背街那種地方去。」蕭衛峰關了吹風。
「是什麼人?」
「咖啡店被你打的三個人,我看了視頻就知道這些家伙不會輕易罷手,還好你沒有事,要不然,我不會原諒自己。」蕭衛峰看著喻桐脖子上的抓痕,心隱隱地痛。
「原來是他們!」喻桐蜷縮在沙發里,眼楮盯著地面出神,在被襲擊的一瞬間,她以為是曾若與神秘人,但是,只是普通的三個人就讓自己如此狼狽,真要是踫到他們,恐怕不出一秒,她就沒命。
一定要拿到天靈決還有……喻桐看了一眼蕭衛峰,還有無影口訣,但是,蕭衛峰身邊會有這個東西嗎?
「衛峰哥,」喻桐試探地問道,「你有沒有听說過無影口訣?」
蕭衛峰很吃驚地看著喻桐,「你為什麼會問這個?」
喻桐眼神跳了跳,「你知道是不是!」
蕭衛峰模了模眉角,「我當然知道,無影口訣是我們蕭家口口相傳的為媳之道,不過只傳長媳,其它人不知道詳細內容。」
「為媳之道?」喻桐迷惑了,這跟師父說的不一樣,口訣不是雕刻在手珠上的嗎?為何要口口相傳。還只是做人的道理。
蕭衛峰點點頭,「祖上留下來的規矩,我雖然不在意但家族里的長輩很在乎。」他盯著喻桐問道,「我們家的無影口訣只有蕭氏子孫知道。你是從何處打听的?」
「我師父告訴我的。」喻桐如實回答。
蕭衛峰起疑,「你師父調查過我?」
「無需調查!」喻桐站了起來,「我跟你說過,我來自一千年前,跟你的祖上赤皇蕭吾尊一個時代。」
「你藥還沒有醒是不是,」蕭衛峰著急地站在喻桐身邊,「別跟我開這種玩笑,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事。」
喻桐見他不信,在屋里尋了尋喚了一聲竹甡。
蜷在牆角睡覺的竹甡一听呼喚,急急地跑了出來。跳到喻桐身上。
「你看看它,這是我的靈寵竹甡,在現世會有這種東西嗎?」喻桐把竹甡捧在手上遞到蕭衛峰面前。
竹甡對著蕭衛峰抖了抖了身上的毛,輕聲地嗷叫起來。
蕭衛峰看著這只似狐非狐只有人手大小的「東西」,眉頭鎖得更緊。如果喻桐真的來自千年,她怎麼來的又為何而來?
「你有很多疑惑吧!」喻桐把竹甡放在地上,重新坐到沙發上,「任誰听了都會疑惑,就連當初自己來到現世時也是疑惑滿天,我為什麼會來,是偶然還是人為?」喻桐嘆了口氣
「現在你知道了嗎?」
喻桐點點頭。
「能告訴我嗎?」
喻桐蜷起雙膝。明亮的眼楮流露出傷感,「我需要守護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它在現世。」
「你找到他了嗎?」
喻桐又點點頭。
「他在那里?」
「近在咫尺、遠在天涯!」喻桐深深地嘆了口氣,「拿到它很難,因為他的要求我辦不到,最主要的是我的心。我的心接受不了。」
蕭衛峰听得雲里霧里,他努力地去理解這段話︰喻桐想得到他但心里接受不了他,他是誰或是他是什麼東西?
「你為什麼接受不了呢?」蕭衛峰現在最關心這一點。
喻桐捂住頭緩緩地吐露心聲,「我來自千年,不存在于這里。所以我必須回去。」
蕭衛峰靠在沙發上低垂著頭不吭聲。
「在不知道使命之前,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回去,為了回去我接近了一些人,也開始對某個人動了心,最初,我不知道那種感覺是心動,但是看著他對別的女人好,我的心很痛。在茫然的時候,師父告訴我一些事情,原來自己來這里並不是尋找這種莫須有的心動,而是完成母親的心願,去守護自己真正該守護的東西,但可笑的是,我需要的東西恰恰就在他的身上……」
蕭衛峰側過頭去看喻桐,以他的分析喻桐說的這個人是陸昊然,陸昊然手上有她要的東西,什麼東西?
喻桐接著說道,「我不想再接近他,因為我不能接受他心里明明沒有我,還虛情假意地說謊。」
「你怎麼知道他在說謊,也許他也喜歡你!」蕭衛峰想起陸昊然每次看喻桐的眼神,同為男人,他懂那種眼神的意義。
喻桐笑了笑,「喜歡?在他心里,女人只是一件物品,只要听話他就喜歡!」
蕭衛峰明白,陸昊然的過去的確五彩斑斕,但是有些男人會變得,不知陸昊然會不會是這種男人。
但喻桐絕對值得讓人為她改變。
「那現在怎麼辦,你又想要回東西又不願意接近他,去搶去偷可不行!」蕭衛峰看著喻桐。
「所以我轉移了目標,開始打衛峰哥家無影口訣的主意!」喻桐笑了起來,但很苦澀。
「這有什麼問題,我很大方,你需要就拿去,只是……」蕭衛峰像突然想起什麼。
喻桐滿臉期待。
蕭衛峰眼神躲閃了一下,「我先幫你問一問,這種獨傳的口訣傳給外人,不知道需要什麼條件。」
喻桐點點頭,「謝謝你,衛峰哥!」
蕭衛峰不敢去看喻桐,因為他突然想到無影口訣只傳長媳,一輩傳一輩,而自己這一輩的長子就是自己,只有找個女人結婚才能得到無影口訣。到那里去找,真要相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