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
圍聚在訓練場上的人們忽然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驚呼,卻見正在空中翻躍的杰克在接住滑板之後沒有任何緩沖的又沖上斜坡。在滑板躍上另一端形端口的時候他忽然飛身一躍,朝著高台飛撲而上,一把抓起被逼到高台邊的果果再翻身躍向形端口,踩著滑板就飛沖而下。又詭異的躍上了另外一個端口,穩穩的站在了哪里。
整個過程不過三兩分鐘,卻著實令人驚出一身冷汗。不明真相的觀眾還以為這是杰克的一個另類表演,給以了熱烈的掌聲。
唯有果果,緊緊抓著他的衣服無法平靜。她的一張臉蒼白如紙,一雙漂亮的美目中噙滿了淚光。
「果果,別怕沒事了。」
杰克緊緊擁著她,在她耳邊輕聲安慰。她應該是被嚇著了,渾身都在哆嗦著。他冷冷的掃向高台,上面早已空無一人。那個穿著黑色T恤的男子早就已經離去,帶著令人疑惑的真相。
別的玩家看到杰克這驚世駭俗的表演,抑郁得再沒了心情發揮。隨便玩了幾下後就各自離去。圍聚的人群卻久久不肯散去,都對剛才的一幕好奇得很,想要在杰克下場的時候問個所以然。
「走吧果果,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帶你去吃飯?」杰克捧起果果埋在他胸前的臉,卻發現她早已經淚流滿面。他心一沉,心疼的抬起掌心給她輕輕拭去,「別哭了,沒事的,都過去了。」
果果點點頭,悲情得說不出話來。她不懂,她為何總會遇上這種可怕的事情,她想不起自己到底得罪過多少如此可怕的人,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暗殺她。
她真的很怕死,因為她心中有很多的放不下。
走向停車場的時候,杰克見得果果走路都在哆嗦,他索性心一橫,把她一把抱在了懷中,大步流星的朝著停車場走去。果果想掙扎一下,卻又無力。她羞澀的把頭死死埋在他的胸前,不敢看他一眼。
人群跟著杰克走動,都爭先恐後的想要跟他提問。
「EV,這是你的女朋友嗎?」
「EV,剛才的節目是你策劃的嗎?好驚險刺激啊。這是誰啊?她怎麼如何配合你,信任你呢?」
「EV,你參演的電影會在什麼時候上映?我要去捧你的場。」
追問的聲音此起彼伏,杰克卻疲于應付.他現在最著急的就是果果,怕她會因此而出現什麼心理陰影。見得身後圍觀的人如潮水般涌來,他頓然眉峰一沉,極其不悅的寒著臉橫掃了他們一眼,那猙獰的樣子頓把許多人給震懾,訕訕的停在了原地。
走到車前,他迅速打開車門把果果放了上去,再轉到另一邊拉開車門鑽了上去,轟著油門就絕塵而去。
果果的臉色還很蒼白,透著濃濃的落寞。睨著杰克的側臉,她心中好生感激,「杰克,謝謝你救了我。」
「這有什麼啊,你上次不也救了我嘛,咱們之間扯平了。」
「可是這個不一樣,這次你冒著那麼大的危險救我,我……」果果不敢想象杰克在飛躍的時候沒有落在高台或者又出了別的岔子,他會不會血濺當場。
「你有沒有事啊?從那麼高的地方跳過來,會不會出現什麼?」
「放心吧,我沒事。都跟你說了我的技術很好的嘛,上一次是個意外,嘿嘿。你喜歡吃什麼?」
杰克不以為意的道,偷偷瞥了眼腰間的衣衫。那里已經浸了好大一片的鮮血,只是因為有外衣擋著而沒有被人發現。
剛才他躍上高台的時候撞上了石欄,又在把果果抱起的那一刻回撞了一下。但這一切因為太快而沒有被人看到,此時他才覺得疼的專心。
「我無所謂,可是你真的沒事嗎?你的臉色很蒼白。」果果見得他冒著細汗的臉,不由得蹙了蹙眉。「你會不會有內傷啊?」
「拜托,你腦袋瓜想象力真豐富。噢,我有個電話,我接一下。」
杰克訕笑道,從兜里拿出電話嘰嘰呱呱的用英文說了一大串。果果並未發現他的電話根本沒有在通話中。
他說完後放下電話,很歉意的瞥了眼果果。「果果,真的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去吃飯了,劇組那邊有點急事要我過去,明天好不好?」
「沒關系啦,你先去忙,明天我請你吃飯,好感謝你救了我。」
「好,那我們一言為定!」他伸出手掌要和她擊掌。
「恩,一言為定!」果果點點頭,和他重重擊了一掌。而後推開車門下車,站在路邊目送他開車遠走。
杰克在開過紅綠燈過後就不行了,他拿出電話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腦門上的汗水跟瀑布似得一顆顆狂掉。
電話很快被接通,里面傳來一個淡漠的男性聲音。
「哥,我受傷了,好像很嚴重。我十分鐘後到你那里,你先準備一下。」
「怎麼又受傷了?位置,狀態。」
「腰部,恥骨以上的部位,現在在不斷流血,我不知道傷哪了,我馬上過來。」
「小心點別扯傷傷口,我盡快準備。」
結束通話後,杰克立馬拼著最後一點力氣朝著聯合商務公寓飛奔而去。他手捂著腰,一手抓著方向盤,死灰色的臉頰看起來特別可怕。若不是他還戴著一條很風騷的頭巾,他絕對跟一個地獄來的死神差不多。
他很快就把車開到了公寓樓下,沒有停穩就沖下了車,捂著腰間跌跌撞撞的朝著公寓奔去。
電梯很快停留在十八樓,當電梯門緩緩開啟。他踉蹌著沖進了房間,卻意外的看到了煉影。休斯站在她的身邊,臉上依舊是慣有的冷漠。
「怎麼會受傷的?」他走上前拉起杰克的衣服迅速瞥了一下,俯身扛著他走進了房間里。房間是臨時的手術室,雖然很簡陋,但工具卻很齊全。
他把杰克放在床上,撕掉他的外衣仔細看了看傷口。傷口並不是很大,大約一寸左右的口子,但一直在流血,源源不斷的。他摁了摁傷口四周,那鮮血愈發的不得了,跟水龍頭似得噴的到處都是。
「可能是內傷,怎麼會這麼嚴重?」他擰著眉,開始準備為他ao刀手術。
「做得好一點哦,我明天還要陪人吃飯。」在他正準備給杰克打麻藥的時候,他忽的支起身子盯著他道。
休斯愣了愣,眉峰一沉一針就戳了過去。
煉影一直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病床上的杰克,眼底透著一臉很復雜的光芒,好像在不屑,又好像在嫉妒什麼。
「杰克,你是為了丁果果吧?」
「多事!」杰克斜眸瞥了她一眼,在麻醉的作用下緩緩合上了眸子。
休斯做手術的速度很快,再加上杰克是撞傷,內髒沒有出什麼問題,所以不過半個小時他就為他清理完畢,還體貼的給他換了一套干淨的睡衣。
做好這一切後,他才去到洗手間仔細的洗干淨了手,換下無塵服走出了房間。他睨著煉影,有些微微的納悶。
「誰是丁果果?她是什麼人?」
「一個把我害成這樣的女人,也把你弟弟害成那樣的女人。」煉影冷冷道,眼底流轉著強烈的妒意。
她絕沒有想到想杰克這種只愛自己不愛任何人的男人竟然會因為丁果果受傷,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她以為他不過是一時興起,誰知道他竟會這樣。
「恩?」休斯顯然沒有听明白,眉峰有些微蹙。
「我是說,我能變成現在這樣都是那個女人害的。」
「不是殷少卿嗎?」休斯是個死腦筋,自然不明白她的彎彎繞。
「……跟你說不明白,對了,你找我來什麼事?」
煉影對休斯的大條神經有些無語,也就不再跟他說什麼了。反正她現在的身體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他們倆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只是不放心你,交代你兩句而已。我馬上就要回美國了,來A市的可能性會很小。你的臉已經不會再出現任何異常,你可以完全放心。還有……」
休斯頓了頓,深深的瞥了她一眼,轉身從櫥櫃中拿出了一包東西遞給了她。
「煉影這個名字是我給你取的,但我希望你也不要忘記你曾經的名字。我曾經愛過你,只是這已經成為過去了。這是我一半的積蓄,報答你當年在我破財的時候支援我。從此以後我們也就不再有任何瓜葛了,你保重。」
「……」
煉影拉開膠袋,里面除了一張高額的支票外,還有很多她曾經的照片和一些自制的首飾。比如玉質的戒指,銀質的項鏈,都刻著她曾經的名字。
她睨著他,眼神有些復雜,好像在詢問他什麼。
「這是我曾經為你做的東西,只是從來沒有送出去過。現在全部給你,也算了我一樁心願。」休斯睨著她和曾經完全不一樣的臉頰,眼底的冷漠少了許多,「好自為之吧你,我能幫你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休斯,幸好你沒有對我表白,否則我或許就傷害你了。你值得擁有比我更好的女孩,再見!」
煉影深吸一口氣,淺淺的笑了笑。把這些東西全都放進了拎包里,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第一次,她走得沒有那麼的風情萬種,而是有些落寞。
當電梯合上,休斯苦澀的笑了笑,轉身走進了房間里查看杰克的傷勢。他釋懷了,因為她從來沒有屬于過她,而他,自然把那份戛然而止的情誼打包盡數放送給她。
從此以後,他們倆就是兩條平行線,永不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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