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舒胥還在和她兒子親熱,這邊荷梅子已經石化了,天哪,這不是真的,賀鑄他老人家才剛出生!而且還是她眼睜睜看著出生的,而且還是她小外甥,這簽名的事倒是好辦了,可是以後讓她怎麼面對賀鑄他老人家啊!
好吧,她接受這個事實,是她親手把賀鑄接生,是她溫柔的為賀鑄擦拭身子,是她就是她!
「梅子啊!我有點累了……」那邊逗弄孩子的舒胥招呼著石化已久的荷梅子,「你听我說,張京讓你在鑄鑄出生這天按下通訊器上的紅色按鈕,就可以去你應該去得地方了……我好困我先睡一會哈!」說著真就抱著孩子睡了過去,還說不想要兒子,叫的比誰都親,還鑄鑄……
按下紅色按鈕就可以走了嗎?荷梅子完全是無意識的輕輕踫了一下紅色的按鈕,沒想到真的按了下去,一下子通訊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音,久違的失重感再次襲來,荷梅子幾乎是沒有反應過來就消失在房間里。還沒跟蘇轍蘇軾道別呢!荷梅子失去意識之前悲哀的想到。
二十年後。
荷梅子掙扎著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慘白的臉,「鬼啊!」她一個激靈從躺姿嚇成了坐姿,慘叫著往後縮了一**,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個人臉上戴了一副慘白慘白的面具,那人穿著一身白衣,正目光炯炯的看著荷梅子,那眼神充斥著……殺氣!只看了一眼,就覺得渾身溫度直線下降了幾十度,冷氣逼人。這人是誰?難道這里就是她該到的地方?這人就是張祖宗?看著氣質很像啊!荷梅子心里小聰明又起來了,拿下面具看看不就行啦!想著就伸手去抓,不料那男子反應很快,一掌揮出,荷梅子就只有躺在地上的份了,胸口疼的要命,一模嘴角滿是鮮血,就嚇得直接昏過去了,昏過去之前還不忘威脅人家一下,「我跟……你說哈!我小外甥……是賀……鑄,你小心……了……」
她沒看見她說完暈過去之後男子瞳孔緊緊的一縮,思忖了一會還是抱起了她進了屋子。
荷梅子再醒來的時候,那白衣妖孽就坐在床邊上看著她,她嚇了一大跳,往後一動,只感覺胸口要爆炸的疼痛,疼的她皺起秀氣的眉毛,咧著嘴又不敢出聲,怕她一喊疼就直接死在妖孽男的手下了。她現在真是怕了他了。
她那邊還沒疼完,妖孽男又朝她伸出了他的毒爪,「哇!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不要殺我!嗚嗚嗚~」荷梅子很是沒有骨氣的往床里面縮了又縮,妖孽男一怔,縮回了那白皙的手輕啟薄唇說道︰「姑娘莫怕,在下是誤傷了姑娘,在這里給姑娘賠罪了!」說著真的站了起來給荷梅子鞠了一躬,荷梅子又是嚇得心肝一跳,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听說姑娘的小……外甥是賀鑄賀少俠?」妖孽男問道,荷梅子心下了然,還不是看在她小外甥賀鑄的份上,看來她搬出她小外甥的名號是正確的,賀鑄還是挺出名的嘛,還少俠呢!
「那……那你為什麼要打我!」荷梅子甚是委屈的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打她還不說,還打那里,真是的,嚴重阻礙了她胸部的發育。
「在下院子里的名犬死了,死狀慘烈,姑娘又雙手鮮血的出現在在下的院子里,在下還以為……」他頓住不說了,怎麼不說了?荷梅子氣的要死,這貨阻礙她胸部的發育就得了,還嚴重侮辱了她的人格!
「我是大夫!救死扶傷的大夫!」難道她就那麼變態到去殺狗嗎?「本姑娘雙手鮮血是因為接生了一個小生命!」看著妖孽男的雙眼,她又補充道︰「所以本姑娘沒有殺死你家的狗!」
妖孽男看著荷梅子這麼認真又這麼小孩子氣的講話,突地笑起來,「在下已經查過了,那犬是被在下家里一頭母豬害死的,不管姑娘的事。」說完眼楮里隱隱還有笑意,荷梅子听了一陣無語,他家養的這是什麼豬,天蓬元帥嗎?這智商,都會謀殺了。
「姑娘還是讓在下為姑娘診治一下吧!」說著妖孽男的手又要伸到荷梅子那邊去,但是荷梅子已經對他形成一種抗體了,條件反射的躲開他,「我自己會看!」說著自己就搭上自己的手腕,妖孽男訕訕的收回手說道︰「在下忘了,姑娘是大夫……既然姑娘因在下受傷了,就在這里住到完全康復再走也不遲。」接著站起身來叫了兩個渾身黑衣的姑娘過來,這兩個姑娘也是用黑色的面具蒙著面,他們家的人都這麼沒有安全感嗎,一個一個都蒙著面,裝什麼神秘,不過妖孽男是越看越像張祖宗啊!什麼時候能摘下他的面具來看看就好了!張祖宗啊!她荷梅子可是不遠萬里不辭辛苦來救你一命的啊!你這麼神秘莫測讓她荷梅子情何以堪啊!
在這個屋里待了兩天之後,荷梅子終于得以走出屋門奔向更遠處了,妖孽男一直沒有再出現。
原來這是一戶大宅子,隨處都可見穿著白色的衣服戴著白色的面具的人走來走去,果然這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家庭,真不知道他們個個都帶著面具是怎麼認出對方是誰的。「接待」荷梅子的是一個積極樂觀的少年,叫白彌,據說是這個院子的大管家之一,他領著荷梅子逛遍了整個院子,荷梅子提議要去看看那只可憐的被母豬害死的名犬,管家猶豫了一會還是領她去了,饒是荷梅子見過很多血腥的場面也沒這個慘烈,整個狗的身子都是一層鋪在地上,一看就是被壓死的,她很是想見見那頭母豬到底有多重,能把一只狗壓成這樣!
可她想去看豬的提議說出來之後,管家卻疑惑的告訴她,院子里從來沒有養過豬!荷梅子心虛的看了那狗一眼……難道是她掉下來壓死的……天哪!罪過罪過!她就說,從天上掉下來這個出場方式一點都不好!等等!妖孽男竟敢罵她是母豬!算了,又打不過人家,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月色當前,她忍不住良心的譴責,本來都睡下了的,又偷偷爬起來到廚房偷了一把小鏟子,挖了一個坑,把那只可憐的狗狗埋了,做好這一切她自己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誰料到一轉身就撞到一個寬闊的胸膛里去了。
「媽呀!」荷梅子敏捷的跳出大老遠定楮一看,原來是妖孽男那貨。
「你在干什麼?」男子清冷的聲音響起,荷梅子一陣心虛,把小鏟子藏在身後沖他笑笑,什麼也沒說出來。
「不必自責,這不是姑娘的錯,都是在下不小心領著小白經過姑娘降落的地方,才釀成了大禍。」說著說著男子聲音竟有些哽咽,「不不不!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降落……不對!是我不該那麼出現!」荷梅子真是怕了他了,妖孽啊真是妖孽啊!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卻月復黑到極致。
「為了小白的慘死,院子里吃齋一個月,還要有人為小白抄寫往生經,姑娘應該不會拒絕吧!」妖孽男又說道,荷梅子想要解釋的心情一下子沒有了,一個月的齋飯!還要有人抄往生經!這她不答應就是一罪人了是吧!于是只能含淚答應下來,為一只狗抄往生經……她一個人為了一只狗抄往生經……嗚嗚嗚~要不要這麼對待她啊!
不管他是不是張祖宗,都不能這麼對她啊!何況她多麼希望他就是!現在無法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張祖宗她真的很痛苦啊,如果不是那就好說了,轉身就走,不帶走一片雲彩,但是如果他是,那他就不能走了啊!不行不行,必須得問問了!
「那個……你叫什麼啊!是不是叫張揮?還是張師利?那個,我叫荷梅子。」她友好的打起招呼。
「荷梅子,梅子……」他先是輕聲念了一句才說︰「在下白衣,不過我倒是認識張師利……」妖孽男——白衣賣起了關子,說到一半不再說了,認識!認識就好說了!荷梅子心里一陣激動,但是一想到他不是張祖宗自己卻要被他這麼欺負心里又是一陣不痛快,不過,為了見到張祖宗,她什麼都可以忍!
「白大哥~嘿嘿,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張祖……張師利大人那!」荷梅子立馬獻起殷勤來,「我保證給小白抄一份質量高大上的往生經!」白衣看了她一眼,涼涼的說道︰「張大人事務繁忙可能不方便見你……」看到荷梅子瞬間耷拉下去的眼皮,又說道「不過,還有幾天就是花朝節了,你可以代表白衣宮參加繼而見到張大人。」
荷梅子听了一下子燃燒起希望的光火,忙問道︰「白衣宮在哪?」
「這里就是……白衣宮。」白衣幽幽的說。
「那我現在趕快回去抄往生經去!拜拜哈!早點睡!」荷梅子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打算現在就把往生經抄完了,好去參加什麼花朝節,見到張祖宗就可以救他,救了他就可以回家了!
白衣嗅到身邊淡淡的的女子香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地上掉落的小鏟子,嘴角微微上翹,越來越有趣了呢!很久沒有這麼好玩的人陪他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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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覺得碼字好辛苦啊,但是一想到以後被大家看到,就一點都不覺得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