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百里芙蓉誰家 第五章 花朝節的獎品是一棵樹

作者 ︰ 啦神

白衣嗅到身邊淡淡的的女子香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地上掉落的小鏟子,嘴角微微上翹,越來越有趣了呢!很久沒有這麼好玩的人陪他玩了。

荷梅子抄了一晚的往生經終于把它抄完了,甩著酸痛的手,看著還算清秀的毛筆字,心里很是欣慰,還好從小就練毛筆字,才不至于丟人丟到南宋來。

正想睡一覺,卻被通知白衣大人要見她,只好在桌子上拿了一個隻果邊啃邊去見白衣,這貨真是會享受生活,在院子里建了那麼大一個水池,荷梅子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池子邊上的軟凳上悠閑的喂著魚,大冬天的也不嫌冷,還是那一身白衣,這要是把他放在雪地里,準保人家看不出來。他倒是悠閑了,荷梅子卻是凍得哆嗦。初春的天氣不是很冷,但是荷梅子身體特別畏寒,白衣見了她凍得紅彤彤的小臉,不動聲色的吩咐後面的黑丫頭去拿了一件披風過來,又親自給荷梅子披上,荷梅子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直覺告訴她白衣又要出什麼壞心眼了。

果不其然,只見白衣幽幽一嘆,說道︰「這是小白生前最喜歡的池塘,你就在這里為它抄寫往生經吧!白彌,上筆墨紙硯!」

在這里抄往生經!她都抄完了好吧!她一晚沒睡覺抄完了的往生經,要在這里再抄一遍,要死啊!

「白衣你!」荷梅子氣的鼻子通紅的就要和他吵一架。

「花朝節名額可是有限的……」白衣又嘆出一聲,荷梅子一下子就軟了,討好的拿起筆蘸了墨認命的抄起來。

就在這麼一片雪白之中,嬌俏的少女認真的伏案寫著字,高大的男子就那麼站在她的身邊看著一個一個娟秀的字躍然紙上,兩個人的身影互相重疊,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男子還不知道,他倆的命運從此再也無法分開,糾糾纏纏就是一輩子。

萬眾矚目中,花朝節終于到來了,荷梅子成為了整個白衣宮矚目的人物,按白彌的話來說,就是她儼然已經成了白衣宮當家主母的候選人。荷梅子听到這話的時候正在別人的伺候下喝茶被揉腿,當時噗的一聲就把一口茶全噴在了白彌的身上,再細細想了想自己這幾天的生活,確實有那麼幾分感覺,白衣也不知道為啥從那天起開始就不再整她了,而是好生伺候著,每天都過來她房間里一起吃飯,儼然一副夫妻的模樣,又派了兩個丫鬟來伺候她,要知道,整個白衣宮可是只有她們五個女的,這種殊榮她很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誰讓他那麼整她!

以往的花朝節都是白衣宮五大公子其中一個去參加,今年的花朝節,五大公子都格外感激的望著即將上馬車的荷梅子,因為她的到來,他們終于可以不用去參加什麼勞什子的花朝節了。他們明明都是武夫,卻硬要學那些詩詞歌賦的,想想頭又開始疼。荷梅子帶著兩個穿白衣的丫頭上了馬車,沖他們揮揮手登上了花朝節的征程。

「荷姑娘真是我們救命的恩人啊!」白詡精美的面具下傳來吶吶聲。

「是嗎?」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是啊!終于可以不用被主子逼著學那些詩詞啥的了。」白詡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自顧自說道。殊不知其他四個人早已經默默的退到了一旁去看著熱鬧。

「白詡!」一聲爆喝。

「在!主……主子?您啥時候來的?」白詡一個激靈站直了身體,不敢抬頭看白衣一下。

「去,把荷梅子抄的往生經抄一遍。」白衣說的雲淡風輕,听得人卻叫苦連連。白詡認命的去抄往生經,白彌四個卻幸災樂禍的笑的開心。「白彌!」白衣又轉向白彌四個,「主子,白彌在!」

「去保護好她。」這個她是誰大家心里都清楚,白彌領了命令立馬運氣輕功趕前面的荷梅子去了。白衣一展袖子,轉身輕輕的將面具摘下,露出劍一般的眉和薄情的唇,輕輕說道︰「梅子,荷梅子,該是我出場的時候了……」

荷梅子坐著豪華的大馬車一路搖搖晃晃來到了花朝節上,還沒下馬車,就听見議論紛紛。

「不知道今年又是哪個公子來的?」

「看這陣勢說不定是白衣宮宮主親自來的也說不定啊!」

……

白衣宮這麼惹人非議嗎?荷梅子感覺如坐針氈,這要是她出去了大家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有明星效應?

穩定了一下心態,荷梅子素手緩緩掀開了門簾,果不其然,她剛露面,就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這……這白衣宮怎麼會派了一個女子前來?」

「白衣宮素來不遵守禮法,派一個女子來又有什麼奇怪的?韓大人家不是也是由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來的嗎?」

荷梅子覺得如果南宋也有新聞報紙的話,她明天指定得上頭條,花朝節是舉國關注的事,而她又是花朝節上矚目的一角,想低調點都不行啊。

荷梅子強裝淡定的走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到了沒人的地方終于可以歇歇了,幸好她來前兒戴著面紗,要不然她的臉上得燒出好幾個窟窿來。

她們的所在是一大片梅花林,紅的,粉的,白的,開滿了整個世界,荷梅子不禁愛不釋手的撫模著這些搖曳的花枝,可能是她名字里有梅子二字,她特別喜歡看梅花,那種高雅亮潔的美。

「你說,為什麼花朝節要來看梅花呢?」荷梅子輕輕的問身邊的白丫頭,白丫頭想了一會,像是看白痴似的看著荷梅子說道︰「因為現在只有梅花開了啊!」

荷梅子本來迷離的眼神一下子不見了,果然,和白丫頭就沒法講究藝術這回事。「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荷梅子說著白丫頭真的就走開了,走開就走開吧!讓她一個人好好的感受梅花的香氣。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去,就折一支回去,只折一支……荷梅子心里碎碎念到。還沒踫到花枝,小手就被一只更為白皙的手捉住了。

「這位姑娘,賞花不折才為上品,姑娘還是罷手吧!」稍帶磁性的聲音響起,荷梅子順著這只手望去,只見一個長相有幾分邪氣但又過分漂亮的男子正含笑望著她,她的臉一紅,掙月兌開手的束縛,看這貨穿著一身墨色的衣服,頭發一半梳起一半放落在肩上,頗有幾分出塵的意味。這個人不會是花朝節組委會的吧!看見她摘花要罰錢?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懂什麼啊!這梅開過了,就再也折不到了。」荷梅子說完,那人的眼神閃亮了一下,荷梅子也不理會,快手就折了一個花枝下來,得意洋洋的沖他炫耀。那人笑起來嘴角斜斜向上,襯得他的臉龐更是精致。一個男人長成這樣也不容易,讓天底下的女人怎麼活啊!

「方回!方回!」遠處好像有人在喊他,方回?是眼前這個人的名字嗎?她怎麼覺得那麼耳熟?

「你朋友在叫你嗎?」她提醒他,方回輕笑了一聲,伸手從荷梅子的手中奪過了那支梅花,還沒等她撲上去誓死一搏,方回又一抬胳膊迅速的將花枝插在了她的發間。

「還是這樣好看。」說完便瀟灑的走開了,只留荷梅子原地凌亂,她這是被人調戲了嗎?

氣呼呼的轉身,現下最重要的是找張祖宗,找張祖宗去!抬起腳步剛要走,便被眼前的人驚呆住了,一身飄逸的白衣,站在梅花飄落的風塵中,眼神仿若看破了生死般,白皙的手穿過繚亂的花瓣雨,再抬手時,指尖已捻了一瓣粉女敕。這……這超月兌世外的氣質,這不就是張祖宗嗎!荷梅子忍住內心的激動,細細回想當時畫上的內容,雖然那畫卷上的張祖宗沒有了頭發,但是那股氣質是沒法騙人的!

荷梅子不敢貿然上去相認,就只是跟在張祖宗身後,小路蜿蜿蜒蜒,她的心也激動難耐,張祖宗,你快些中毒啊,中了毒她才能來一場英雄救美繼而……繼而回家。殊不知張祖宗早已經發現了後面跟著的小身影,直到了一處拐彎的地方隱起了身影,荷梅子找不著他自然很是著急,連跟蹤都忘記了,四處尋找著。

「姑娘。」不同于白衣的清冷,這是一個很溫雅的聲音,讓人听了很舒服。荷梅子听了這聲音就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了,被發現了!她訕訕的轉過頭,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那個,我是白衣宮的,仰慕大人您的大名很久了,那個,交個朋友吧!」她現在恨不得手里有一條綠箭,話說不知道張祖宗吃到綠箭會是神馬表情。

「姑娘就是因為這個一直跟著在下嗎?」荷梅子一听他說在下立馬沒法淡定了,這貨說話也愛說在下,天哪他不會和白衣是一個人吧!看那些小說里經常寫道一個人有兩個身份,難道他戴面具就是為了制造另外一個身份?但是她真的很難接受仙氣十足的張祖宗和妖氣漫天的白衣是一個人。

「姑娘?」張祖宗看荷梅子一直不說話也索性不再糾結這個事,也可能是要忙些別的,一鞠躬就告辭了,「姑娘,在下告辭,有緣再會。」荷梅子又傻了,連鞠躬都一樣的……

「主子!」「主子,終于找到你了!」兩個白丫頭從遠處跑過來,一人拉著荷梅子一只胳膊,七嘴八舌的把她拉走了。「主子,花朝節要開始了!」「主子快去坐下吧!就等你一個了!」「主子……」「主子……」

她這個主子跟著兩個丫鬟跑的要死的時候終于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正在圍著一棵挺拔的梅花樹議論紛紛,「那是干什麼?」荷梅子不解的問。

「那是這次花朝節頭名獎品。」白丫頭說道。

納尼?花朝節的獎品竟然是一棵樹!

------題外話------

啦神打字不是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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