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習習,冷風呼嘯在這條古老的山道。
五人三騎,絕塵而去,踏古道,攀翠華。
「前面便是翠華山門,入了山,便已經算是踏入葬劍山莊的地界了。」黑煞老人端坐馬上,黑衣被山風吹得微揚,沉聲開口,依舊是如同鐵錘悶胸的感覺。
逍遙子看了一眼身後同騎的熊淍,眼中閃過一絲柔和,盯著那雙深邃的瞳子,心中暗道一聲;「師叔,逍遙定不負你所托,當年……我欠你的。」
「葬劍山莊乃是家父靜修之地,刀劍禁入,待會步入山門,怕是要勞煩逍遙前輩與熊少俠將神劍卸下,多有不便,萬望海涵。」夏芸此時也是莞爾一笑,接過話來,朝著逍遙子嬌笑道。
逍遙子聞言眉頭微微一簇,不過想了一句‘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後,也就淡然了,看了看右臂緊纏著的鏈劍,心中默默點頭。
熊淍看著翠華山門,突的,鼻子嗅了嗅,面色猛地一變,神色有些變化的開口道;「這地方,怎的血氣如此濃稠。」
此言一出,倒是讓黑白雙煞也是微微蹙眉,片刻後,白煞猛地探出了舌尖,吸了一口氣,接著猛地面色巨變,驚駭呼道;「不好,難不成……有人襲山門!?」
有人強攻翠華山葬劍山莊的山門?竟然還隱匿的如此之好,之前連一點信息都沒人透露出來過。
「也不知是何人,竟然連這尊大人物都敢惹,強攻葬劍山莊,究竟是何方高人,居然有如此魄力!?」逍遙子也是雙瞳中精光大放,寒聲開口。
「哼,烏合之眾也敢來率眾攻山,逍遙兄你與熊少俠暫且在此休息片刻,待老夫二人山前平了亂賊,便再來接逍遙兄二人。」黑煞老人悶哼一聲,頭也不轉,開口悶嘯一聲道。
夏芸面色一急,就欲開口,哪知被白煞老人搶先;「逍遙兄,小姐就麻煩你與熊少俠保護了,老夫二人先與那些亂賊斗上一斗!」
「二老請放心,我熊淍哪怕粉身碎骨,也保夏芸姑娘不傷分毫。」熊淍看了一眼那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傾城女子,緊了緊手中攥著的烏黑鏈劍,恭聲開口。
黑白雙煞點了點頭,二人猛地自馬上一個跟斗翻出,二人幾乎是瞬間,已經化為一道模糊的流影,幾個點地,已然掠出。
「哎……」夏芸還欲開口,哪知話還未盡,黑白雙煞已經橫飛而出,不見蹤影。
逍遙子見狀,上去兩步,開口道;「夏芸姑娘,你放心,我和熊淍一定會保……」
「嗖嗖嗖嗖嗖……」
逍遙子話音未落,陣陣羽箭幾乎如同傾盆大雨般灑下,朝著夏芸三人猛地籠罩而去,密密麻麻的箭陣,讓人無處可躲。
「鏘!」
猛地,熊淍手中鏈劍錚鳴,烏光爆爍,幾乎剎那間,鏈劍肆虐揮舞,當啷啷一陣脆鳴,羽箭幾乎佔邊即斷,近不得熊淍周身三步。
「颼!」
危急關頭,也顧不得它的,熊淍猛地一把抱起夏芸,雙腳自地面連連借力,二人身形拔飛,鏈劍圓潤如意,鏈劍的劍身如同雨打芭蕉般晃晃悠悠,將二人護的固若金湯,身形翩翩掠出。
「何方鼠輩,報上名來!」逍遙子顯然也是勃然大怒,驟然開口怒嘯,只听「鏘啷」一聲,鏈劍錚鳴,橫射而出。
熊淍也是雙瞳一凝,仔細的看著逍遙子,也是想看看是誰對他們出手!
「颼!」
一道白影奪空掠出,只覺霞光一閃,人影已至。
那是一名快到極致的男子,黑發微揚,殘影未消,那男子竟然已經追上了半空的熊淍,一拳猛地揮出,已經狠狠地印在了熊淍的胸膛。
「砰!」
塵煙漫起,熊淍身形一滯,懷抱夏芸猛地朝地面砸去,氣力不足之下,倒也是毫無防備高速墜下。
「颼!」
夏芸見狀也是驚呼一聲,接著竟然蓮步輕踏,細柔的芊芊玉手輕揮,一把接下了那高速墜落而下的熊淍,兩人自地面兜了個圈,穩穩落下。
「夏姑娘,你會武功?」熊淍吃驚,驚愕開口問道。
夏芸聞言輕笑,點了點頭,面色毫不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偷襲有絲毫變化。
就在此時,驚雷一閃,先前那快到極致的男子再度爆嘯一聲揮拳砸來,炸雷般卷起強烈風壓,怒襲而來。
「哼!」熊淍悶哼一聲,鏈劍揮舞,還不待人反應,已然一劍破空,迎著耀陽刺天而去,直穿男子胸膛。
「颼!」
逍遙子也是猛地身影穿梭,鏈劍憑空挽出四五朵劍花,宛若天成,盛開在空中,刺向那男子。
「不堪一擊!」那男子自空中清冷不屑地低語一聲,右拳再度夾雜內勁,如狂龍般朝著逍遙子與熊淍二人的腋下猛地砸去,巨力無比!
「轟!」
悶雷響徹,三者自空中對持肆虐開來,撕天之勢般,恐怖的內勁將周邊的野草都吹得偏飛了去。
「噗!」
逍遙子與熊淍二人聯手,居然此時都仰頭噴出一口鮮血,雙眼驚駭的盯著那空中的男子,驚疑不定……
「賀蘭山莊,張聞勃。」
男子輕笑一聲,右手輕揮,一把錦繡折扇橫空展開,扇面上畫著一座巍峨的連綿山脈,正是銀川賀蘭山。
賀蘭西望矗長空,天界華夷勢更雄。
言際雲開青益顯,峰頭寒重雪難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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