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疾馳到了眾人面前,不是唐鍥,又會是誰?
「大哥?大哥你回來了!」熊淍見到唐鍥,欣喜若狂,趕忙跑來高呼道。
唐鍥哈哈一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熊淍如此興奮的,但也只好懷抱迎了上去道;「賢弟,這是自然,你當那黑衣人有多大本事,能攔下你大哥我?」
「我就知道你一定沒事,師傅師叔,你看,是我大哥沒錯,我就說我大哥不會是凶手的!」熊淍滿臉歡喜的開口郎笑道。
夏芸聞言一驚,心中暗嘆道;「不妙!」
確實,此時此刻唐鍥的身份未定,一切還都不清楚,若是瞞著他巧問,或許有可能,但此時熊淍一聲咆哮已經將一切都告明,還如何巧問?
「慢!」兀的,逍遙子暗喝一聲,接著人影猛地一錯,插身進兩人之中。
唐鍥步伐被阻,腳步一頓,接著愕然開口問道;「逍遙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你先前去了哪里?我和玉京為你助劍,卻剛過轉角你已不見,為什麼?」逍遙子鏈劍緊握,冷瞳直視著面前的唐鍥,低語開口。
「嘿,說到這我就氣憤,我一路提步緊追那蒙面人,哪知剛饒過牆角,卻是‘唰唰唰’猛地三道烏光激來,大驚之下卻見一黑影自牆西頭再度拔起,我自然是要追的。」唐鍥聞言,回答之時卻是悶聲連連。
「之後呢?之後又如何?」白玉京趕忙追問,欲想下事。
「我自然便提步跟了上去,那人腳力當真不差,我追了兩刻鐘的時日楞是沒趕上,後來卻也找不到那人影,便原路返了回來,哪知剛見你們,就被逍遙前輩的鏈劍所迎啊。」唐鍥擺開雙手,一副無辜的模樣,開口解釋道。
白玉京聞言,心下微暖,心道這唐鍥或許並不是凶手,只不過若是如此,那使著雷公轟的蒙面人又是誰?看其手法,不似是初練。
即便不是唐鍥,也定于成都府青城派月兌不了干系。
「你的那對雷公轟呢?掏出來讓我看看!」逍遙子冷笑一聲,對唐鍥的解釋示以不屑。
唐鍥聞言一怔,迷茫的看了看周圍幾人,不作言語。
「大哥,你還等什麼,快掏出來給大家瞧啊?」熊淍看唐鍥半天不說話,心里為他著急,于是趕忙開口催道。
唐鍥瞧著眾人的面色,不禁變了面,開口向熊淍沉聲痛道;「賢弟,連你也不信我?」
「我怎麼會不信大哥你,我……」熊淍大驚,趕忙開口解釋,哪知剛說了一半,逍遙子便插口打斷道;「現在誰都不會相信你!」
唐鍥看著逍遙子,咬了咬唇,接著猛地從懷中掏出了兩柄精鐵鑄成的雷公轟,兩把都似日瓜般大小,正是一對。
「這……」白玉京見狀愕然,欲言又止。
逍遙子此時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拿著自己手中的那柄雷公轟與唐鍥手中的對比了一下,始才發覺自己手中的這柄雷公轟看似和唐鍥的一般,卻哪知唐鍥錘子下方,那平常不易發現的地方卻是細細地雕刻著一周古語,想來是青城派的慣例罷。
「看來這柄錘,確實不是你的。」逍遙子暗暗點頭,開口冷道。
熊淍聞言大喜,一把抓住夏芸的手,欣喜道;「芸兒,芸兒你看,我就說我大哥他不會是凶手……他不會的,不會的。」
「不過一柄武器罷了,又能說明些甚麼?抬起你的腿來看!」逍遙子冷喝一聲,接著也不待唐鍥反應,猛地抬手拍起唐鍥的腿,一把抓去,就欲看看唐鍥腿上是否有自己鏈劍劃過留下的血痕。
「啪!」
唐鍥還未反應,腿已被拉起,逍遙子舉目望去,卻是不見血痕,只是干干淨淨的褲袖。
逍遙子楞在原地,看著唐鍥的腿,雙瞳有些驚疑不定,心中暗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自己先前所有的猜測都已錯了?
鬼夜迷蹤,這里的是是非非,究竟都是誰?
無論他塵世如何多變,我逍遙子只求……
亂中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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