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走了嗎？葉總？」段茉莉的聲音冰涼，整個人面如死灰，她不是痛，也不是真的難過。
葉啟楠像是丟了魂一樣的迅速給自己穿上了衣服，她的眼神里面為什麼會有落寞？難道這個女人，喜歡自己嗎？
可笑？葉啟楠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愛，因為他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哪怕孩子的媽媽，也不過是代孕的產物而已。
「滾。」葉啟楠的聲音冰冷，段茉莉逃似的沖了出去，她的心好痛，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對一個百般折磨自己的人痛心。
葉啟楠一個下午都沉浸在段茉莉那個痛苦的眼神里，那種決絕和痛苦讓他覺得？他是不是誤解了自己了。
廁所。
段茉莉忍不住嘔吐，剛剛的活還在她的眼前回蕩著，她總覺得特別的惡心，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等到她吐得自己終于不能在吐的時候靠著牆壁倒了下來，默默的發著呆。
過去的種種，自己的代孕還有好多好多，她的無奈，她這一生本來也算是小康家庭，爸爸毀了這個家。
她和媽媽相依為命，高昂的醫藥費，早早的壓垮了年幼的她，她本就不脆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還有那個女人，艾麗絲不覺得羞愧嗎？曾經和自己弟弟的溫純，如今竟然變成了她和葉啟楠的那種事……
葉啟楠總覺得很悶，他早就讓艾麗絲滾了，他這輩子很少看到那種絕望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所有的心思都好像是被段茉莉拉扯了似的。
走出了辦公室，文員和幾個秘書討論著下班要去吃什麼，每個人都給自己補著妝，她們是不敢奢望葉啟楠能多看她們一眼的。
但葉啟楠從辦公室里面出來所有人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個個看著葉啟楠的樣子，幾乎是放了光的。
葉啟楠沒有看這些女人一眼，段茉莉的位置空空的，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去了哪里，他的心，仍覺得刺痛萬分。
「段茉莉人呢？」
文員听到老總居然找段茉莉趕緊在葉啟楠的面前模黑她，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家都想順桿爬罷了。
女人的表情有些猙獰︰「老板，听說段茉莉在女廁所呆了一個下午呢，我們去看她的時候她一個人就坐在廁所門口，我看她是想曠班吧，老板，這種女人……」
旁邊的幾個女人好像看熱鬧似的。
誰都知道下午那個風騷的艾麗絲來過，估模著段茉莉和那個女人爭什麼，結果沒有爭過，反遭到羞辱了。
葉啟楠听著段茉莉居然在廁所心慌的直接沖進了廁所里面，女廁的門並沒有上鎖，當他推開里面的時候，只感覺一股作嘔的味道。
作嘔的味道混合著廁所的清香，總覺得有一絲的怪異。
段茉莉就坐在了地上，跟沒有任何的感覺似的，她傻傻的忘著天花板，眼神特別的空洞，像死了一樣。
不對，就連死了也不會這麼難過吧。
段茉莉到現在才知道，一個人想讓一個人痛，不是剝奪她有的東西，而是強迫她必須丟掉自己什麼東西。
那種東西叫做自尊。
她的腦子都是葉啟楠和艾麗絲在一起的畫面，那種蝕心的痛，這輩子她真的不想在經歷過第二次了。
葉啟楠蹲了子，段茉莉現在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惡臭，他拿出了自己的手帕輕輕的給葉啟楠擦了擦嘴唇。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段茉莉笑了，段茉莉看著葉啟楠︰「葉少？今天下午爽了嗎？看到一個人痛苦，你高興了嗎？」
葉啟楠沉默，其實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讓段茉莉說一聲不要，可是她卻那麼倔強，她寧願這麼張開眼楮看著，也不願意說一句不要。
葉啟楠不懂她到底是在憋什麼氣，她本來就是個連婊子都不如的人，可是她現在確切的是在吃醋和生氣。
她不說話，就這麼沉默著，眼楮張開，記憶里，除了那次被那個人給按在病房的床上時才有這種蝕心的痛苦，這還是第二次。
如果葉啟楠真的想挖空一個人的心話，那他現在已經做到了，而且是做得很好。
她很久都不說話，就像是死了一樣，葉啟楠可能這輩子不知道她的身上到底背負了什麼東西，而他，硬是逼得她把自尊都給放下。
許是她不說話嚇到了葉啟楠，葉啟楠趕緊用手去模段茉莉的脈搏，確定她一切都正常之後葉啟楠才松了一口氣。
她只是難過，還沒有難過到自殺。
經過了這麼多的羞辱之後她真的很想死，可是段絨絨和媽媽都很需要她，她不能夠這麼的就死了。
或許葉啟楠願意大發慈悲的給她一筆錢，這樣她就可以安心了。
葉啟楠看著段茉莉像個女圭女圭似的坐著不動，他也挺害怕的，第一次他才覺得自己好像是做得過火了。
這女人，不是艾麗絲那種女人，她有血有肉，會哭會笑，一張臉上會寫滿哀傷，會擁有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表情。
段茉莉安靜的坐在了那里，不管葉啟楠怎麼踫她她也不說話，不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而是覺得，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她真的很厭倦他，可是她有必須留下的理由。
「你說話，我他嗎的放你走行不行。」葉啟楠急了，竟然從嘴巴里面蹦出來了髒字。
要是讓別人看到，他一個堂堂公司總裁為了哄一個女人蹲在廁所還成什麼樣了？他還要不要自己的臉面了。
她不講話，葉啟楠干脆就抱起了她，她也不哭不鬧的，就算葉啟楠現在想要上了她，她也任憑著她的安排。
葉啟楠沒有把她帶出去，而是把她帶到了休息室里面，那間他曾和無數個女人在一起的地方，卻讓她睡了。
不過床單和被子都是新的，若是她喜歡，換張床都可以。
這一個晚上她都沒有講話，葉啟楠也就這麼陪著他，就連假的葉球球打電話過來問他什麼時候回家他都沒有接。
一天一夜之後，她慢慢的清醒，不過整個人還是處于很混沌的狀態，從晚上到黑夜，她的眼圈都是紅的。
葉啟楠推開門的時候拿著早餐，他的衣服已經換過一身了，公司里面什麼都有，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
他的心情很好，看樣子是心里面放下了葉啟楠的事了。
「吃東西嗎？」葉啟楠把東西遞給了段茉莉，段茉莉坐了起來，身子仍很僵硬，像是要死了一樣。
她看著葉啟楠︰「你干嘛要討好我，我不是你的誰。」
她翻身下床，可是渾身卻沒有任何的力氣，一個晚上什麼都沒有吃，她只感覺自己的血糖好像過低一樣。
面包和牛女乃被拆開了，現在是由不得她不吃了，葉啟楠直接把東西遞在了她的嘴邊。
「段茉莉，你想死，我不介意，但是別死我這里，東西你愛吃不吃，我查過了，你有個家里患重病的媽媽，還有一個六歲的兒子，你如果還想賺錢，就好好留在我身邊，如果你不要了，我這大門隨時為你開。」
他就是這樣，即使自己得不到，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昨天的時候他查了一下她的所有資料，本來還以為段茉莉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只是沒有想到她的身世居然如此淒慘。
她的哥哥居然要賣她去夜總會，媽媽又患病，爸爸早死，說起來，一切都是一場噩夢，難怪她會放下自己的自尊。
昨天的時候他是很想拿錢給她的，但又覺得這樣的方式太傷人了，看在她和自己某些方面很相似的樣子，他第一次動了惻隱之心。
段茉莉拿起了面包和牛女乃機械的吃起來，她要活下來，她要報復葉啟楠，她已經不再是六年前那個柔弱的小女生了。
她有自尊。
吃完了他給的東西她爬下了那張可能無數個女人都上過的床，身子還是有些機械的疼，因為她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了。
葉啟楠看著段茉莉，忍不住發了脾氣了，他想對她好點，可這女人偏偏就不識抬舉，根本就不甩他。
他是什麼樣的人？這輩子就由不得別人不順著她，別人要不順著她可以，那就把她往死里面整就得了。
看著她要站起來，葉啟楠一把的就拽住了段茉莉，他看著段茉莉，心里面可是憋著氣。
昨天他也是一夜沒有睡，他研究了她的生活一夜，他確定她是干淨的，但是她卻不記好歹的要走？
這女人，是怪物把。
「你要去哪里？」葉啟楠冷冷的問道。
「今天是周末，我記得不用上班的，我要回家帶孩子，我媽生病我還得想辦法給她弄錢賣藥，謝謝你的那些衣服和鞋子，估計能讓我賣好幾萬了，就算是昨天你讓我看那些東西付給我的報酬吧，我們兩清了。」
她強行的要走。
葉啟楠狠狠的把人一拉，她立刻就倒在了那張不大的床上，黑色的頭發散開來，露出那張驚為天人的臉。
她的眼眶已經沒有眼淚了，也許她這輩子也不會有那個東西了吧，就像心被人挖了好大一個洞，然後什麼東西都往里面倒灌似的。
葉啟楠看著這女人︰「你這女人嘴巴怎麼倔啊，你求我一句話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了，你是記吃不記打吧？信不信？我讓艾麗絲回來給你在來一次？」
她躺在床上，第一次竟然主動的掀開了自己的衣服，她的身體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葉啟楠要多少次都拿去好了。
反正他折磨人的方法實在是太多了，她也無法一一承受。
「既然你那麼想要，那就來好了，你拿去，你要多少我他嗎的都給你，不過我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不是你的那個人。」
她的白色T恤已經被拉到了頂，只露出了藍色的內衣，她的嘴角帶著笑，不知道是在嘲笑葉啟楠還是嘲笑自己的墮落。
葉啟楠只覺得心里面煩，她沒有必要這麼糟踐自己的，有些事說清楚就好了，他也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
「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吧，我覺得惡心，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誰想山你？」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