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母親曾告訴過我,有難時到她修煉的洞府中求救,她就會顯靈的。
——這點事根本稱不上是難事!不值得勞岳母大駕!
——我們去試試嘛!
——天這麼黑,我們怎麼找?
——我已經嗅到母親的氣息了!就在東南方不遠處。跟我來!
郝寶只好緊緊抓住艾璐的手,依山勢崎嶇盤旋而行。也就三五十步遠,看見兩點幽光。近前,果然是一洞府。山門大開,竟沒有一個守門的小卒。
慢慢走進里面,卻較昔日荒涼。艾璐詫異道︰「先前熱鬧哄哄的,怎麼會今日冷清,不見一只靈物?」
「誰來了?」黑 中傳來一句蒼老之聲,有氣無力。隨即,眼前突地一亮。石壁上出現兩支火把。「哦!原來是兩個人物!」
兩人這才看清前方石床上半躺著一只人面貓。他又說話了︰「你們白天來又捕又殺,夜里還來!你們就不能叫我安生睡一覺,等天明了再來取我性命?」
艾璐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面貓,正是豐澤灑掃庭院的老功臣。趕緊回道︰「老伯伯,我是璐兒!您還認識我嗎?」
人面貓哦了一聲,勉強支起身子,定楮瞧了瞧,喜道︰「璐兒!是你呀!你可來了!伯伯想你呀!快快快,坐下!」
艾璐只身走過去,竟忘了丈夫在身邊,然後坐在伯伯身邊。伯伯問道︰「與你同來的那人是誰?」
——哦!你看我一見伯伯,只顧親熱,竟忘了給您介紹了!他呀,他是您佷女婿!快來見過俺伯伯!
郝寶走上前。向伯伯問安。人面貓喜得直夸佷女婿。然後讓郝寶對面坐了。
艾璐問道︰「老伯伯,上次我來時,洞內洞外好不熱鬧!今兒怎麼就見您一個?」伯伯看了一眼郝寶,欲言又止。艾璐道︰「我丈夫不是一般的俗人,有話直說就是!」
——唉!這個地方本是你母親修行之府。可還是被人物發現了。大家又尋了個隱蔽的所在,如今都擠在一處。住了幾天,我嫌吵得慌,又搬回來了。
艾璐也說︰「男女老幼都住在一塊,多有不便!」
伯伯嘆了口氣︰「有甚辦法?這日月,藏身之處不好找了。我們能去的地方,人物也去得。人物太聰明了,再危險的地方,只要造個家什就能過去。住在這里,只要讓我安靜一個時辰,就是被人物殺了,我也心甘,反正也活不了幾天了!哎,你們深夜來此,有急事嗎?」
郝寶道︰「晚輩夤夜造訪,正是……」「啊哈哈!是這樣,老伯伯,白天我們不敢來,只好夜里來了!」艾璐搶著說道,便用眼直盯著人面貓。人面貓一怔︰「璐兒,為什麼白天不敢來?」艾璐復道︰「雖然新任縣令下了一道封山命令,可難以一時杜絕春蒐夏苗秋冬獵之事。那些不刑之徒,都是白天進山,晚上作樂。如果晚輩白天來了,怕引起我族誤會,只好晚上來。我想我娘了!」
——閨女呀,你來得不巧!你娘升了仙署,還未回呢!哦!對了,她臨走時,留下話說,如果女兒來尋她,就到玄牝洞去。
郝寶急急問道︰「玄牝洞在哪兒?」
到底老者說了玄牝洞所在沒有,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