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藍色的短發隨風飄揚,如黑墨般的眼眸凝望著噴泉中水劃過天際的弧度,嘴角綻放開一抹笑容。
「迦,星期六那天開始吧。」
「哦?這麼急?今天可是星期五了呢。」略帶吃驚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來,接著又變成戲謔的笑,「你確定麼?」
「嗯,我可以肯定星期六那天,他會和柳雪去‘星之月’游樂園那里,他應該會為了保護柳雪而出手吧。」說到這,眉宇不禁皺了起來。
「慕柳雪?」略顯疑惑。
「嗯。」
「k,澤。我知道了。」那頭的人打了個響指。
「嗯。」
掛掉電話,緩緩合上眼……
很快,到了約定好的日子。
一座別墅中。
「妹,你干嗎去啊?」慕逸辰有些困惑地挑眉,看向急匆匆的柳雪,不禁很好奇地問。
「游樂園!」柳雪匆匆背上挎包,順手從餐桌上抓起一片面包。
「要我開車送你去嗎?」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待會兒跟爺爺他老人家說聲!……啊!要遲到了拜拜!」說完,便不見了身影。
「哎,老是這樣急匆匆地……」慕逸辰無奈地搖頭,繼續享用早餐。
「嗯,幸好來得不算晚……」柳雪呼了口氣,喃喃著。
「啊,柳雪!」
熟悉的聲音飄然而至。
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凌飛微笑著走過來,身穿白色系t恤在披了一件黑色外衣,套上緊身淡藍牛仔褲,又搭上了一雙白色的帆布鞋,模樣清秀可愛,他調皮地朝柳雪眨了眨眼。
「嗯!走,去玩咯。」柳雪挽著凌飛的手,一起跨進了游樂場大門。
凌飛看著一臉快樂的柳雪,嘴角也漾起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
「哇哦,好想玩旋轉木馬,凌飛咱們也去玩好嗎?」一雙眼楮中閃著光芒,令人不可忽視。
「呃……」這個……凌飛看著旋轉的游樂設施,頭有些隱隱作痛,這種東西自己貌似還沒……
「好嗎?」柳雪一臉的期待。
不過看著柳雪那雙閃閃發亮的雙眼……自己好像也沒辦法拒絕呢……
「那,好吧。」凌飛很無奈地點點頭,自己貌似只有接受了呢。
「好棒啊——凌飛到我們了,快上來~」柳雪將細細的胳膊伸向他,一臉的愉悅,比太陽還要溫暖的微笑。
「嗯。」凌飛伸手,抓住了她柔軟的手,心中的某根弦被撥動了。
「凌飛,今天好好玩吶,我好開心呢,你呢?」柳雪正吃著一支冰淇凌,開心地問旁邊的凌飛。
「呃……」凌飛有些艱難地點點頭,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剛剛那個東西轉太快了……
他的臉色有點蒼白。
「凌飛,你沒事兒吧?」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適,柳雪關心地問道。
「沒,沒事。」凌飛連忙擺擺手,有點困難地擠出一個微笑。
「哦……哇!」突然,柳雪眼前一亮,指著一個東西,興奮地說︰「是摩天輪呀!」
呃,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呢……凌飛順著她的手勢看過去,好高的摩天輪,他們與其相比起來簡直是巨人眼中的兩顆……米粒,而已。
「很像蒲公英哎,」柳雪贊嘆道,又一臉期盼地望向凌飛,興奮地說︰「我們去坐摩天輪好不好啊?」
我就知道……凌飛無奈地扶額,頭上滴下一滴冷汗。
面對柳雪的懇求與她晶光閃閃的雙眸,貌似……真的沒辦法拒絕呢。凌飛在心底嘆了口氣,只好點頭。
「yeah~!」柳雪抱著凌飛的手臂歡呼。
「那個,柳雪啊,真的要坐這個……東西嗎?」語氣中懷有一絲懷疑和不安。
「嗯嗯,很好玩的樣子呢。」柳雪手中又多了一根粉白色澤的棉花糖,以及一杯果汁和一堆的……小零食。
話說,她手那麼小是怎麼拿下這麼多東西的……凌飛很好奇,不過更該讓他擔心的是——
「給我兩張票,謝謝!」柳雪一蹦一跳地朝凌飛走去,伸出手︰「凌飛,票我我買好了哦,我們先進去吧!」
「……」凌飛無奈,有些心驚地走進了摩天輪。
我……有恐高啊。凌飛滿頭黑線地坐在位子上,有些無力地扶額。
但是柳雪悠閑地晃著腿坐在位子上,一臉開心地望著外面,並吃著那一堆一堆,快成山的零食。
透過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見下面的景物並且正在慢慢地變小。
好高。透過玻璃,微微瞥了眼外面,心跳得更加厲害了。
好怕……凌飛開始縮起身體,無力地靠在座椅上直到背抵住摩天輪艙的艙壁,有些無助地盯著地板,心髒也仿佛停止了跳動一般。
他並不是恐高,而是在高處沒有安全感可言,因為……
「凌,凌飛?!你怎麼了……」柳雪被他的這副樣子給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柳雪,好高,我好害怕……」
紅色。
鮮血的紅色撞擊著他的心髒。凌飛有些無助地抓住了柳雪柔軟的手,聲音很微弱。
「凌飛,難道你有恐高癥麼?那,那你怎麼還答應我坐摩天輪啊?嚴不嚴重啊?」柳雪的眉毛都皺了起來,看得出她很擔心。
「……好高,我怕高……」凌飛緊揪住了她的手臂,五歲那年的那一幕仿佛重現于眼前,只覺得眼前一片猩紅,年幼的自己親眼看著自己母親在自己面前斷氣,原本美麗的雙眸之中漸漸失去了光彩,她身上的鮮紅血液不僅刺痛了他的雙眼,更刺痛了他年幼的心靈。
那個叫做心髒的器官,此刻卻如千刀剜過一般,疼得令人抽搐,就算再完美的外表,也不可能真正的將那顆已經傷痕累累的心裹住。
「啊啊啊啊!!」凌飛雙手抱頭,一臉痛苦地低聲吼叫,嗓音變得嘶啞起來。
「凌飛不怕……」柳雪皺緊眉宇,輕輕拍著他的背,小聲安慰。
「嗯……」凌飛夢囈般地說道,點了點頭。
「啊,要下去了。」似乎感覺到輪艙在下墜,柳雪舒了口氣,正準備坐好。
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他們所在的摩天輪艙突然劇烈地抖動了一下,只听「 嚓」一聲,巨大的螺絲釘居然……居然月兌落了!
摩天輪艙搖搖欲墜,凌飛他們的處境十分危險!而下面的人近乎尖叫、逃離。
柳雪……凌飛有些艱難地掙月兌開安全帶,一把抱住正瑟瑟發抖的柳雪,將她抱在懷中。
「凌飛怎麼辦……」
「沒事的柳雪,別緊張。」現在,是由我保護你了柳雪。凌飛小聲地安慰。
「請上面的人不要慌,現已派人……」
哼,全是廢物。等你們來救,我們早死了。凌飛在心中不屑地罵道,同時撩起額前的頭發,一個奇特的印記從他的手背、額心及瞳孔深處閃過一道妖冶的紅色光芒,低聲命令︰
「墨,吾令彼現其身。」
「飛,出什麼事了。」一個悠閑地翹著腿的人出現在凌飛原先坐著的位置上,嘴角微噙一抹笑意。而摩天輪艙並沒有因為增加一個人的重量兒下墜。
「救我們下去。」薄唇微啟,冷漠地命令道。
「喲,挺危險的。」話未落,只見一道疾風閃過,艙內早已沒了三個人的影子,而就在那一瞬間他們所在的艙墜下、粉碎。
卻沒有人傷亡。
事後工作人員會說︰「那個艙里明明有人進去的,居然連個人影也沒有了……」
墨帶他們下來後就不見了,柳雪卻昏了過去。
將她輕輕放在柔軟、略帶一點泥土芳香的草地上。
剛想坐在旁邊,耳朵靈敏地捕捉到一絲窸窣聲,立馬警覺起來。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有四個黑影正朝他們逼近,而柳雪恰好在這個時候清醒了。
「喲,這妞兒還挺標致的嘛,今天晚上有得玩了。嘿嘿。」
「凌飛,他們是?」柳雪睜眼就看到四個笑得很詭異的人,她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有些驚恐地問。
凌飛一聲不響地將柳雪護在身後,目光冷幽幽地瞪著那幾個人。
「小子讓開。」有人竊竊地笑了起來。
凌飛微微蹙起眉宇,有些不悅地開口︰「在你們沒有惹火我之前,有多遠滾多遠。」語氣中帶著厭惡。
「什麼,喂我的耳朵沒听錯吧?他叫我們滾?」陰冷一笑。
「哈哈哈,看來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說罷,骨頭發出了 嚓的聲響,滿臉猙獰地朝他們走去。
「凌飛,怎麼辦……」柳雪緊張地揪住凌非的袖子。
「退後點柳雪。」凌飛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四個人,將手伸進口袋中,望了望夜空那輪皎月,忽地咧開嘴無聲地笑了起來,因為他看見那潔白的月亮突然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血霧,妖紅色的魅月映在他的雙眸中,顯得絕美而妖嬈。
「這小子是不是傻了,笑什麼。」
「管他呢,先給他點厲害看看。」
「也是呢。」
「煩夠沒有。」凌飛抬眼,冷冷地開口︰「我記得剛剛已經說過了,在惹毛我之前,快滾。現在,是你們自找的。」將手從口袋中伸出來,一朵紅艷的薔薇臥在他手心,讓四人都很疑惑。
凌飛將手疊蓋在那朵薔薇花上,花瓣如同被狂風席卷一般變多、飄零,在風的打磨下散成花刃,如同利刃一般尖銳。
凌飛十指夾住花瓣,交叉放在胸前,敏捷地向前一躍,雙手同時放開,將手中的花刃扔了出去,準確無誤地刺中了他們,刺啦一聲劃破了他們的衣服與皮膚,幾絲鮮血汩汩地冒出來。此刻,凌飛身後紅色的花瓣依舊不停地飛舞著,仿佛無休無止。
「切。」領頭模樣的人蹭了蹭鼻尖,不屑地從腰帶後面抽出一樣東西,金屬特有的寒光一閃而過,一把尖刀握在他手中。
另外三個人也陸續地抽出了鋒利的刀子。
看著閃爍著冷光的刀尖,腦海中突然閃出一幅畫面︰
在一輪血色之月下,銀色的長發在黑夜中飛舞,閃著紅光的眸子中充滿了高貴與不屑,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戰栗的冷笑,下巴上淌著鮮紅的血液,尖銳的犬齒反耀出幽冷的光芒,長長的指尖泛出寒光,腳下踩著一具具毫無生氣的尸體,其中每一具尸體的脖頸中都有一個優雅的咬痕,傷口周圍微微泛白,只有被吸干了血才會這樣。
他就是墨,血族中的精英!
「哼,我們打不過他的話,干脆就朝這妞兒下手吧。哈哈哈……」yin笑著的從他身後響起,柳雪驚叫了一聲,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子慌了神。
「你敢。」凌飛眼中一絲紅光迅速閃爍了一下,目光冷冽地看著他們。
「找死。」看著柳雪嚇昏了過去,凌飛毫不客氣地又一次接過飄零著的花瓣,「我叫你們滾,還听不懂麼。」話音未落,數片如劍般犀利的花瓣朝他們刺去,,固定住了他們的四肢,根本無法動彈。
「……」剛要轉身,只有一抹冷光劃破空氣,呈現出一道還算優美的弧度,霎那間,紅色的血液濺灑開來,溫熱的液體打濕了白淨的衣襯。
什麼……凌飛猛然間收縮的瞳孔中十分詫異,他忍著劇痛轉過身,一臉陰沉地瞪著那個偷襲他的人。
突然,嘴角微微揚起,戲謔地笑著︰「你,不,該,活,著。」
沒錯,這種人該死。
他輕輕地說著,一字一頓,口吻卻寒冷無比仿佛一塊萬年寒冰。
末了,那人帶著驚恐的表情,化作了灰塵被猩紅色的回風吹走,徹底泯滅消失在這世界。
「你們,也該死。」嘴角綻放的笑容十分燦爛,夜間的星辰都變得黯淡無光。他一步一步緩慢地靠近,另外三個人被強大的壓力震撼住了,動都動不了,跟別說逃跑了。
身後的花飄零得更多了,凌飛身上散發著寒氣,足有把這里的一切都冰封起來的氣勢。
三根綠色的帶刺藤條纏住了他們,越纏越緊,勒住了他們的四肢、脖頸,刺藤上的尖刺深深刺入他們肉中,滲出的一絲絲鮮血被其吸收。
「像你們這些人,不應該存在這世界。」冷漠地扯了扯嘴角,輕聲說著,聲音宛若來自飄渺之界。
就在那一瞬間,那幾個人的身體開始像拼圖一樣被風剝落下來,又一塊一塊變成粉末飄開,不留一絲痕跡。
由于失血過多,凌飛終于支持不住癱軟在地上,意識逐漸模糊。在他昏過去前,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面帶微笑的人。
那抹笑,無疑是鬼魅妖嬈的。
……
午夜。
「少爺,少爺怎麼樣了?」
兩抹修長的身影跑在醫院走廊,神色焦急。
「……醫生,我妹怎麼樣了?」其中一個一把拉住從病房中走出來的白褂醫生。
「慕小姐沒什麼大礙,只是受了驚嚇,現在只是昏睡。」
「太好了,柳雪沒事……」少年微微松了口氣。
「那我家少爺呢?他怎麼樣了?」另一個仍舊揪住他不放。
「楓少爺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我看你還是問一下他的主治醫生吧……啊,他出來了。」
「醫生,我家少爺怎麼樣了?!」
「嗯,病人已經月兌離了危險,但由于失血過多還處于昏迷狀態,不過幸好血庫還存有這個血型的血漿……現在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建議現在不要去打擾病人。」
「……」兩個少年默然。
翌日。
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傾瀉而下,金色的光芒灑進病房中,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中跳躍著活潑的節奏。
楓凌飛靜靜地躺在白淨的病床上,清冽而蒼白的面容透著淡淡的無力。輕合雙眸,眉毛擰皺著,口中發出迷糊的夢囈。冷汗從額上泌出,好像有什麼痛苦的事情在腦間揮散不去。
「凌飛,還好嗎?」帶著玩味的口吻,嘴角微微上揚。
睫毛顫抖了一下,緩緩睜開眼來,瞳孔中映著花洛澤的臉,「洛澤哥,你怎麼來了?」有些無力地回答,淡淡一笑。
「呵,」花洛澤輕笑一聲,戲謔地笑著,自動無視他的話,輕聲說︰「知道薔薇花的寓意麼。」
「什麼意思?」
花洛澤嘴角勾起一抹妖嬈的微笑,「那,知道薔薇為什麼會有刺?」
凌飛注視著他,望著那抹笑容,一抹復雜的光芒從眼底飛快地掠過。
「告訴你吧,薔薇需要刺來保護自己,」花洛澤玩味地說著,戲謔地看著他,嘴角的微笑依舊不明意味,「知道薔薇為什麼會有那麼妖艷的顏色嗎?」
「因為——薔薇的靈魂早已超越了花的範圍,它完全可以過渡為人,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那是被血浸過的顏色,薔薇花也是有私欲的,你說它——自不自私?」花洛澤說著,目光一直放在凌飛身上,他語氣柔和卻字字鏗鏘有力,話中有話,讓凌飛渾身一震。
「自私?」重復著,抬頭看向窗外,純粹的天藍得沒有一絲雜質,良久,才慢慢抽回視線,語氣哀涼,「不,她一點兒都不自私。如果沒有人去傷害她,她又何必長出刺來?那根根利刺,實質為了保護自己,不願再敞開心靈,而那紅艷的外表之下,盡是一顆她受盡傷痛的心罷了。別人,又怎麼了解她所受的痛苦?」
「……不,不會有人理解她到底傷得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若真有人想去深深了解,縱也被痛得窒息,痛得鑽心剜骨,永遠都會銘刻于心……」
「……呵呵,那麼,這就是你的回答,對嗎。」花洛澤先是愣住,接著他輕輕地笑了。
「那麼,那些人果然是你派來的,對吧。」語氣突然變得犀利。
「是。」不可否置地點頭。
「那又何必牽扯到第三個人!」有些憤怒地瞪著他,動作幅度大了點扯到了傷口也只是咧咧嘴,就差沒跳起來沖他吼了。
「別激動,傷口又裂開了。」花洛澤皺皺眉,一股淡淡的腥味若有若無的飄散在空氣中。
「哼,那又怎麼樣。」凌飛不在意地又一次將視線瞥向窗外。
這點痛,根本比不了他內心的痛苦。
「……」花洛澤他不再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房間內的氣氛異常僵硬。
「嘎吱——」門開了,柳雪躲過護士閃進了房內,手背在身後,「凌飛,對不起啊,讓你受傷了——看,我給你帶了薔薇來看你哦。」說著將手從背後抽出一大束開得十分絢麗的紅薔薇,頓時,幽香縈繞于整個房間。
「薔薇啊……」凌飛捧著花束,鼻子湊近紅色的花朵,淡淡清香縈繞于心,深綠映襯著紅艷的薔薇,異是妖嬈。
媽媽……
望著那束花開得妖魅的花束,一個溫柔微笑著的人浮現于腦海間。
眼神無助地望著那綻放的花朵。
「嗯?怎麼了?不喜歡麼……」
「怎麼會呢,我很喜歡。」重重搖頭,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笑容。
「柳雪,我可以和凌飛單獨談談嗎?」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響起。
「嗯,好啊。」說著,走了出去。
咦,剛剛的人是……
洛澤學長?!我怎麼沒發現他在里面……柳雪在門關之前,余光瞄到了花洛澤的身影,心中很奇怪。
「……楓,還認得我麼。」花洛澤看著門關好,才重新開口,而他的話卻令凌飛很驚詫、困惑。
「你這話什麼意思。」皺著眉,看著他。
「……唉,算了。」花洛澤輕輕嘆了一口氣,「那你打算怎麼復仇……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
媽媽……
「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一定……」失神般地喃喃。
我,楓凌飛,絕對不會放棄的!
嘴角邊綻放一抹淒美哀涼的笑容,雙眸深處隱隱有幽暗的紅色光芒閃爍著。
楓王吶,您,快覺醒了是麼……
輕揚的銀色發絲在有月亮的夜間顯得那麼耀眼明亮,鮮紅色的眸子中不再有戲謔的笑意,轉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深深的肅穆與安靜。
酒杯中裝著琥珀色的液體,被月光照得閃閃發亮,分外迷人。
「我們的王朝,需要您的統領,尊敬的君主吶,請您盡早歸來吧。」
低緩的嗓音夾在夜風之中,語調像是在吟誦著古老的頌曲。
「忤逆的逆臣們,遲早要被消亡吶。命運,早已寫下最終的篇章。」
低頭淺淺抿了一口酒。
「迷茫的眾子喲,以命運的主宰之人、命運的守護者,請求汝等恢復各自的記憶與力量,為我們的新王,楓,洗塵吧。」
紅色的花瓣突兀的出現在他身體周圍。
「命運吶,真是令人捉模不透。」
低低的聲音逐漸被風與紅色的花瓣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