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星空下永恆愛之殤 第四章 我們親如兄弟

作者 ︰ 星域霧with小羽

無盡的深淵……只能任其墜下……

而此刻卻有猩紅色的風將我托起,一雙手向我伸來,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

「要報仇嗎,我可以借力量給你——只要你完成對我族的一個承諾。接受嗎……」

接受嗎……

我想是的。

只要能報仇,不惜一切代價。

哪怕,是我的生命。

睫毛微抖,睜開眼,望著那束薔薇,紅艷的花朵依然綻放得那麼絢麗。

「想不想讓它開得更久。」

將視線移開,落在他身上,「久不久,有什麼不一樣。」他問,又像是在問自己。

「呵呵,一個短暫,一個長久,一樣嗎?」說著,從花束中抽出了一支含苞待放的薔薇,輕松地咬破凌飛修長的手指,頓時,淡淡的血味立刻飄散在整個房內,溫熱的液體涌了出來,鮮血順著他的手腕蜿蜒流淌而下,滴落在花瓣的尖端,很奇異的是,在那鮮血觸踫到花的那一瞬間,竟然緩緩地綻放開來,整朵花都開始閃爍著妖冶的微光,「指明之光,守護之盾。」

「有什麼用呢。」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你會用到的。」似乎是在對他說,又好像喃喃自語一般。話音一落,整個人便消失了,就好像他從來沒進過這個房間。

一朵花麼……微垂著眼瞼看著手中那朵嬌弱的花,輕輕撫模著那花骨朵兒,眸中閃著微不可見的光芒。

「嗨,凌飛,好點兒沒?」

應聲走進來三個人︰慕柳雪、慕逸辰和花洛澤。

「哦。」反應十分冷淡,好像沒什麼東西能引起他的興致。

「怎麼才這副反應啊?」慕逸辰略顯不滿,他使勁地揉著凌飛的金色頭發,口中糾正道︰「你應該這樣︰‘啊!太好了,你們終于來看我了!’才對嘛。」他說著,做出一個十分夸張的表情,笑眯眯地說。

「……」那也別揉我頭發啊老兄!凌飛頭一偏,讓他落了個空,「都一樣啊,而且你們昨天剛來過啊。」有些輕描淡寫地開口。

「好吧好吧,我看你是從冥王星來的吧!楓少爺?」慕逸辰抿了抿嘴微笑,開始挪揄他。

「那你就是外星系來的怪物啊,慕大哥。」凌飛撇了撇嘴還口,順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以示他內心的無語,但依舊面不改色地掛著微笑。

「啊?你才是外星來的傷殘金毛怪吧!」慕逸辰反唇相譏。

「彼此彼此,我頂多算個地球反侵略聯盟的小小成員,你的邪惡陰謀是不會因此而得逞的,慕氏章魚怪先生。」凌飛也不甘示落地回擊。

「額……」另外兩個人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兩個互相諷刺,又有些小小的無奈。

話說……我們被遺忘了麼……

另外兩個人石化中。

「……喂,你不是應該尊重長輩的嗎?好歹我也是比你大幾個月的哥哥耶,有這麼跟你哥哥說話的麼?」慕逸辰神色非常不滿,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滿頭黑線地坐在位子上,神情悲憤地瞪了他一眼,「太沒有禮貌了凌飛!真是的,太不尊重長輩了……」他小聲地嘀咕著。

「哪里啊,你還不算長輩哦……除非你再老個幾十歲再來找我說好了,到時候我一定會讓讓你的呢,慕爺爺啊慕爺爺……」凌飛的微笑很純良,就像一個小孩,童言無忌,可他卻在心底壞笑,嘿嘿,慕逸辰,你可別想跟我斗……

正想著,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同樣的金發,額前的發絲擋住了視線,一身白色的禮服,獨自站在城堡最高處,頭微垂,仿佛一個王俯視眾臣般的站姿,身後如同鐮刀般鋒利的彎月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幽幽的冷光將少年裹住……

這種感覺……好熟悉啊……

好像在哪見過這樣的場景……

凌飛用手模了模心髒的位置,因為,那里忽然涌起了一種十分奇妙的熟悉感。

「凌飛,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柳雪察覺出了他的異樣,關心地問。

「沒……我沒什麼啊。」凌飛淡淡地微笑。

「對了,你說我是老爺爺,那柳雪呢?」慕逸辰從位子上跳了起來。

「我可沒說你是爺爺哦,是你自己承認了。」凌飛一臉淡然。

「喂……」喂喂不帶這樣兒的吧!慕逸辰無語地瞪大了雙眼。

「凌飛啊,我們班上來了一個新的英語老師哦!她很漂亮呢!」柳雪開始打圓場,眨著眼看著凌飛。

「哦,」那關我啥事,凌飛心想,「男的?」

「不是!!艾凡老師是女的啦……」

「教學質量好嗎?」頗有些懷疑地問道。

「非常好,听若靈說她是個中英混血兒。」

哦,那不關我的事啊。凌飛一臉無語地看著她。

「可是我覺得還是你比較好看呢!」凌飛一臉天真地說,還很認真地看著她。

「誒?」柳雪眨眨眼。

「哈哈,凌飛,你難不成是在恭維她嗎?」被忽視很久很久的慕逸辰終于抓住了話柄並且狂笑。

「才沒有,在我看來,柳雪很漂亮呢。」在凌飛認真的雙眸中看不出一絲作假。

柳雪臉瞬間紅成了一顆大大的番茄,她心底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慕逸辰突然壞壞地笑了,「嘿嘿……」

「什麼啊哥,你笑得好奸詐。」柳雪突然覺得有點兒冷。

「有嗎?哪有啊,我明明很正常啊。」慕逸辰賊笑一聲。

「只不過……」凌飛突然開口。

「不過什麼?」慕逸辰有些好奇了。

「不過,在病房里請不要大聲喧嘩,以免妨礙病人休息!謝謝合作啊,章魚怪先生。」凌飛悠悠地開口。

「哈?」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慕逸辰扶額,也罷也罷,我不跟你小子計較,「洛澤啊,我有點事找你商量。」

「嗯,我知道了。」一直在「神游」的花洛澤在慕逸辰叫了一聲後回過了神。

「去醫院的花園。」十分簡明地說。

「哥,你們去哪兒?」柳雪朝他們的影子喊。

「我們商量點事,很快就回來。」慕逸辰擺了擺手。

「到底,有什麼事啊……」說著,看向凌飛。

「不知道……」凌飛單純地搖頭,「柳雪我送你樣東西哦——」一臉神秘地掏出一支——薔薇。

「咦?做什麼?」好奇地眨著眼。

「呵呵,這支薔薇送你。」凌飛微微一笑,將它遞了過去。

「嗯,謝謝!」

這支薔薇是用我的鮮血浸過,墨也施過魔法,所以,有魔法可以保護你。凌飛笑著,「柳雪那你可要天天帶著,好不好?」有些孩子氣地看著她。

「唔,這個……」

「當成配飾嘛。」眨著眼。

「哦,好吧。」

唉,如果能以本來的樣子面對她就好了……

「……凌飛並不是現在的凌飛,對不對。」慕逸辰靠著涼亭的漢白玉柱,雙手環抱,面無表情地看著花洛澤。

「你什麼意思?」盡管那話有些繞,但花洛澤還是明白了一些,把眉一皺,反問。

「什麼意思?呵,那我就說的明白點吧——凌飛現在的樣子其實是裝出來的,對不對?」他的聲音依舊平穩,仿佛只是在講述一件很平常的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語氣。

「你……」他是怎麼知道的?花洛澤驚愕地抬頭,眼中涌動著驚訝和猶豫,「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他的?」

「在楓伯母的葬禮上。」忽然間,慕逸辰的語氣有些悲哀,「可前一天還充滿仇恨,第二天卻被稱‘因悲傷過度’而神志不清,你說我可能相信麼。」他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知道麼,害死我父母的人也是霜、露、含。」他一字一頓地說。

花洛澤愣住了,他很驚訝,這點他從來沒听他說過。

「當年,她把一種藥摻進了酒中,給我媽喝,結果差點丟掉了性命,可天不遂她願,我那個單細胞的媽媽被救活了,可是不久之後她居然又設計陷害我父母,將我父母騙去出差,結果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都因搶救無效而死去,但是老天還真開眼啊——爺爺回來了,將那個賤女人趕了出去,慕氏保住了,沒想到她還不死心又害了楓伯母……反正上蒼是不會讓這種女人為所欲為的,她遲早會遭報應的。」慕逸辰聲音變得十分尖銳,異常諷刺地說道。

「嗯。」花洛澤點點頭。

「啊!」慕逸辰瞳孔忽然猛地收縮,抱住了頭痛苦地大叫。

「辰?你怎麼了?」

漸漸地,慕逸辰的聲音弱了下去,雙手緩緩放下。

正在花洛澤疑惑時——

慕逸辰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顯而易見的微笑,雙手環抱地看著他,「花彥,才這麼久不見不會忘了我這個老朋友了吧。」他的眼中忽然閃爍起紅色的光芒,在這一片祥和的花園中是那麼的詭異妖魅。

「英、英.;;子宸……是你……」花洛澤怔怔地看著他,仿佛看到了他身後的那一雙紫得發黑的雙羽。

「是啊,是我,我是血族舊王之子,新王楓的追隨者——英.;;子宸。」慕逸辰微笑,「花彥,還有什麼疑問麼。」

「沒。子宸,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恢復記憶的?」

「最近見天吧。哼,都怪那群反臣,若不是楓的勸阻,我早就一舉殲滅他們了。」慕逸辰冷笑,「哎,就怪楓那時候心軟,才造成我族現在的局面,不過,我等永遠追隨與他。永不背叛。」

「該回去了,不然柳雪他們該擔心了。」

「呃……」

老兄你當你玩京劇呢,臉變得這麼快,那些專業的戲子恐怕也比不上你吧……花洛澤無語。

兩人都沒發現,不遠處一個少年站在一棵梧桐樹下許久。

額前的寶藍色碎發擋住了眼門只留下一片陰影。

呵呵,原來,這幾年都被騙了而已。

苦澀地笑了笑,轉身離去。

花洛澤余光只瞥到了一抹覺得很熟悉的身影。

……

「……柳雪啊,你今天就留下來照顧病號吧!」慕逸辰揉了揉柳雪的頭發,微笑著說。眼中卻有一抹奸詐閃過。

「啊?為什麼……」

「凌飛可是為了救你而受傷的啊,所以就照顧他吧?」在柳雪眼里,慕逸辰笑的越發像只狐狸,還是披著溫順羊兒皮囊哄騙小型動物的那種,「這個理由夠了吧?」

「那、那好吧。」

「那怎麼行啊,柳雪你回去也沒關系的。」凌飛急忙說。

「沒關系啊,今天我留下來照顧你好了。」柳雪眨著了眨眼。

「好了,那麼拜拜了。」慕逸辰微笑著擺擺手,立馬閃人了。

「柳雪啊,麻煩你出去買點東西吧,我肚子餓了。」凌飛眨眨眼,朝柳雪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好,那我出去了。」

在柳雪離開後,房間內一片寂靜。

「走吧,去見——墨。」沉寂很久之後,凌飛雙眼中閃爍著冷淡的光芒,微微瞥了一眼花洛澤,冷漠地開口。

「嗯?」花洛澤微微一怔,墨?難不成是預言——言修墨?花洛澤微微點頭,「哦。但是,怎麼走……」

「當然翻窗走。」不翻窗怎麼出去啊?從大門?開什麼玩笑啊,不被抓回來才怪啊……凌飛光是想一下就覺得恐怖。

上次剛踏出房門,就好像有什麼感應光線似的,一秒都不到的時間馬上在他病房門口出現了一堆一堆的醫生啊護士啊……

從那群人中走出一個人,他推了推眼鏡,「楓少爺,您的傷還沒好……所以,請無論如何都不要在觀察期間出去哦。」說完微微擺了擺手,立馬有幾個醫生和護士把他架回了病房……

啊哈哈……回想到那件事,凌飛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干脆利落地從窗口爬了出去。

「……!!!」花洛澤呆住了,這不是病人該有的活力吧……身手這麼靈敏啊……

不過——不愧為楓啊。他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陌上凌九。

「嗯……大致就是這樣嗎?」叉起一塊蛋糕便往嘴里送。

話說,這蛋糕是……從哪兒來的。花洛澤看著那碟精致的蛋糕,微微有些發愣。

言修墨這小子,還是老樣子沒變啊……花洛澤瞥了眼那個銀色長發並且悠閑地吃著蛋糕的人。

原來是鑰.;;花彥麼。看來長老們沒有說錯除我之外的人都轉世了。不過,還要經歷一次痛苦的回憶干嘛不待在血族宮殿……墨翹著腿,頗有深意地瞥了眼另外一個人,樣子沒怎麼變嘛,還以為會變得怪怪的,結果和原來差不多。

真是失望。

「不喜歡吃蛋糕麼?」墨熟練地轉動著銀制叉子,微笑著看著那兩位。

「廢話。」好好來談話結果整成下午茶會?又不是來消遣時光的啊拜托!凌飛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整張俊臉上掛著不滿的神色。

「那麼,來瓶查理斯堡櫻桃露吧,濃度不高的哦。」墨伸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一瓶色澤呈琥珀色的酒一眨眼間便出現在眼前。

到底,是來干什麼的……花洛澤有些郁悶地看著墨和凌飛,無奈地在心底嘆了口氣。

「花彥,不來點麼。」墨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用口型問著花洛澤,紅色的雙眼中含著深深的笑意。

「你……」花洛澤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了,而言修墨居然還能認出現在身為人類的我?花洛澤深深地皺眉,瞥了眼站在窗口思考的凌飛,壓低了聲音︰「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呵呵,才多久不見你們就忘記我是干什麼的了嗎?我可是預言之者啊。」墨微微一笑,聲音輕如羽毛。

「……」也對。這小子可是會預言的啊……花洛澤頓時無語。

「我們該回去了。」凌飛慢慢地走向門口。

花洛澤跟了出去。

「呵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雙眼卻冰冷地看著手中那杯琥珀色的酒,微微晃動,漾起一層細細的漣漪。

逆臣們,你們是終究會失敗。

「好香啊!」凌飛舀起一勺咖喱飯往口中送去,津津有味地吃著,還不忘大聲贊嘆幾句。

「這咖喱飯很好吃啊!柳雪你手藝真好。」

「啊呀,這個是什麼,味道好好!」

「這湯的味道也不錯呢!」

……

「呵呵,凌飛你吃慢點啦。」被凌飛這麼一夸,柳雪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嗯。」凌飛連連點頭,突然感覺到手機震動了一下,他趕忙打開來,一條短信跳了出來。

「……」凌飛拿著勺子的手一頓,停在半空。

「凌飛?你怎麼不吃了?」柳雪問。

「啊啊啊,我突然想喝可樂了,柳雪啊麻煩你可以去幫我買點兒來麼?」凌飛連忙吞下一口濃湯,小聲地說。

雙眼一眨一眨的,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

「啊?哦,那,那好吧。」柳雪看著凌飛略帶撒嬌的樣子,不忍心拒絕,抓起錢包就往外跑。

「亞淩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凌飛抬頭,看著花洛澤。

「什麼?這不可能……」他抿了抿薄唇,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遍,突然在腦海間閃過一抹碎影,是今天上午那個時候!

「等等,難道那個人是亞淩?」

「什麼?!這你怎麼不早說?」凌飛拍額,「他一定知道了什麼。你幫我引開那些醫生和護士,我去找他。」

「好。」

又一次翻窗,華麗地跳落在草地上。

午日,陽光灑在海面上,將它照得波光粼粼,顏色深淺不一。唯獨一座海崖上的一個身影顯得孤寂,與海灘上的人們形成強烈鮮明的對比。

一雙深邃的眼眸在此刻十分哀傷。

腦海之間閃過一幅幅奇怪的畫面,好像是……

中世紀的時候!

「楓……」

「我,楓——血族新王。你,是我的助手。」

還記得……

剛剛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個白色、修長的身影,他在淡淡的微笑著

金色的短發,一雙微泛紅光的眼眸中閃爍著冷傲,嘴角噙著的微笑如同王般孤傲的笑。

所有穿著盛裝的人,不論男女都朝著新王致敬……

「亞淩哥……」熟悉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少爺,如果被一個最信任的人騙了十幾年,你難不難過。」他背對著少年,嘴角勾起一個無奈的微笑,在此刻顯得十分黯淡,與,哀涼。凌飛愣了愣,咬了咬牙,他果然知道了什麼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充滿清新的海水味道的空氣,睜開雙眸,冷漠地挑起唇角,說︰

「難不成你是想和我比誰受的傷痛深嗎?」口吻忽然間變得冰冷了起來,讓野亞淩怔住了,驚愕地轉過身,看著他,瞳眸之中充滿了訝然之意。

「想想吧,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在眼前斷氣卻又無能為力是怎樣的感受。所以我才要變得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我周遭的人!軟弱,在這里只能被抹殺,上蒼是不會憐憫于弱者,更不會賜予他任何東西,只會剝奪他最心愛、最在乎的東西!」他冷冷地笑了,自己的記憶仿佛又回到了那無力的一年,身體仿佛被浸在寒冷的冰川之中。

「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代替母親死去!可是,既然我現在活著,那我就要為她報仇,因為,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小時候,只有媽媽給我那一點點的溫暖啊……」凌飛冷漠地吐出一串字符,透著自然邪魅的湖水綠色的雙眸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哀愁與薄薄的一層水霧,語氣之中透著深深的悲哀。

「可是如今,媽媽死了,就死在我的眼前!但是我卻無法保護她!」一抹晶亮的光閃了閃,一行純清的淚水滑落,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決然,他握緊了雙拳︰「媽媽是被那個男人,和霜露寒那個該死的女人給害死的!他們毀了我最後的一點溫暖。你說,我怎麼能不向他們報仇!」

妖嬈的紅光跳動了一下,忽然在眸中閃爍著,紅色的光芒在雙瞳之中緩緩地彌漫著,宛若最深邃的夜空卻透著邪魅。

果然,好像啊……野亞淩怔怔地看著他,腦海之中又閃現出了那些莫名的畫面。

高傲又倔強地蹙著眉,冷眼漠視周圍的一切,儼然一個君臨天下的王!

野亞淩抿了抿雙唇,輕聲笑了︰「呵,我明白了。」

兩個人緊握手︰

「我們,親如兄弟。」

是的,楓,我們親如兄弟。

楓,我們由你創造,永生永世只追隨于你!

血族的王啊,我們只追隨與您吶。

請您快快蘇醒,與我們一起……戰斗!

野亞淩望著那雙清澈的、湖水綠色的雙瞳,淡淡地笑了,在心底暗暗地允諾著,發出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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