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浣秋翻了個可愛的白眼,大大的眼楮眨啊眨的,顯然對張帆將自己的秘密翻出來有些不是太高興,不過也只能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M
不過也不能讓他好過,顏浣秋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既然帆哥這麼喜歡我唱的歌,那我就唱首歌給大家听好不好。」
一眾追求者瞬間轉化成粉絲,紛紛叫道︰「好啊,好啊,太好了,女神竟然給我們唱歌了,嗚嗚,真是太感動了。」
張帆很傷腦筋,心中無限的怨念開始翻騰,「尼瑪,難道是老子用錯詞了,不可能啊,當年我的作文還拿過滿分呢,怎麼可能出錯,一定是這女人听錯了,真是個笨女人,連听個話都能听錯,有人要才怪了。」
有人忽然感動得喊道︰「女神啊,嫁給我好嗎?我要給你生孩子!」
張帆扭頭看去,有了夜視能力的眼楮看的清清楚楚,正是之前的大高個子王大錘,臉上閃過無心嬌羞的紅色,讓張帆心中奔騰而過十萬頭草泥馬。
「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這女人一開口就讓人的心都醉了。
就像是處身于一個高山流水的深谷之中,水聲潺潺,黃鶯初啼,風打竹葉聲聲入耳,就像是用潔淨之水浣紗一般將耳朵清洗了一遍,每一個音符美得讓人心醉,讓人沉迷。
從第一個音符響起的瞬間,人就已經像是置身于溫泉之中了,全身上下十萬個毛孔不由自主的就發散了開來,那種舒爽感比蒸桑拿之後的按摩還要舒服,情不自禁的就要沉睡其中。
一曲《紅樓夢曲︰枉凝眉》唱罷,整個後殿的人都愣在了原地,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讓人不可思議,沉入其中,久久不願出來。
「啪啪啪!」張帆鼓起了掌,拍的手是啪啪作響,現場頓時掌聲雷動,,像是什麼大明星在開演唱會一般。
「啊呀!顏小姐唱的歌還真是好听啊,我很喜歡,不如以後專門唱歌給我听好不好……不好意思把實話說出來了。咳咳!」張帆掩飾的咳嗽一聲,才笑著道︰「我是說,專門唱歌給我們這些人听好不好,我想你們一定會同意的,是不是?當然,如果不同意的話,那麼張帆我就要說聲對不起了……」
王大錘離張帆最近,聞听此言,頓時就嚎上了一嗓子,「怎麼地,你還想把我們趕出去喂老鼠咋的?」
「就是,我們就不信了,你趕得了一個人,能把我們這些人全部都殺了還是怎麼?」潘修遠附和道。
「張帆大哥,你不會那麼殘忍吧?」中二少年楊越可憐兮兮道。
周圍眾人附和道︰「就是,就是,你不能這麼干!」
張帆咳嗽一聲,故作考慮之後,道︰「別怪我卑鄙,我只需要把她留下就可以了。不听指揮的,你們隨便哪去是死是活我才不管。」
「你這個卑鄙小人,一來到我們的基地就奪取了指揮權,現在又來逼迫我們去送死。你這樣的無恥小人,遲早會被正義的人們所殺死。你竟然敢求進我們的女人,等著我們顏幫的報復吧!」沖動的王大錘沒有動彈,倒是一直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潘修遠站了出來,他一臉義正言辭的指摘張帆的過錯,希望現場能站出來一個跟他一樣反抗的人來。
只是,讓他失望了,一個人都沒有,現場一片寂靜,全部都看著他,一臉漲紅青筋畢露的潘修遠,或者是他的後面。
張帆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背後,手中舉著寒光閃閃的七星苗刀,輕輕的往他脖子上一放。
頓時,潘修遠的脖頸之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一腦門子的冷汗,「嘩」地就掉下來了。
「帆……帆哥,饒命!」潘修遠結結巴巴的道。
本來以為陳貴義會跳出來,沒想到他沒出來,這潘修遠倒是蹦出來了。黃毛幾人之前跟他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張帆對此多少有些了解,這潘修遠手底下有個小小的幫派,雖然只不過是十幾個人,但是多少也是一股力量,張帆的殺心倒是散去不少。
「饒命?也不是不可以。」張帆拿下了擱在他勃頸上的刀,輕笑道︰「要看你們的表現了。據我所知,你們菜幫子……啊呸,不對是顏幫,你們這名字怎麼這麼別扭,又不是販私鹽的叫什麼鹽幫。你們……罷了就叫修遠幫吧,你們修遠幫要麼隨我出去殺變異老鼠,要麼被我扔出去喂老鼠,自己選吧!我尊重你們的選擇,親自動手!」
潘修遠剛剛緩過來,被他滿含的殺意一激,冷汗頓時又落了下來,「當然是殺老鼠,殺老鼠,我們那麼大的人了,不可能當蛀蟲不是。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家人努力,我們多殺一只變異老鼠,他們就多一份生機,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說到這,他頓時揚起了嗓子高喊道。
周圍頓時多了十幾個漢子的聲音︰「對!」
張帆贊許的點了點頭,朝潘修遠伸了個大拇指,道︰「這話說的不錯,我原諒你們了,帶著你的人,上前面去集合,我先跟剩下的人計較一下。黃毛,數著點人,多一個或者少一個,你知道自己的下場。」最後這句卻是對黃毛吩咐的,這也是張帆對黃毛的處罰,戴罪立功。
黃毛趕忙點頭,道︰「帆哥,保證不會錯的,錯一個您剁我一只手。」
張帆白了他一眼,「剁手多麻煩,直接扔出去喂喪尸。」
黃毛頭上的汗頓時就下來了,看著眼前頭晃來晃去地十幾個人,心道︰「各位大哥,你們千萬千萬別搞錯,不然哥們今天就倒霉了。」
踱了兩步,張帆就到了王大錘跟前,親切的道︰「大錘啊,你這名字起的不錯,我很喜歡,要不你們錘子部隊就也跟著出去?」
王大錘雖然長得傻大黑粗,但是聰明的緊,這時候再不表態就傻了,趕忙听了張帆的吩咐,「哎!好 ,兄弟們听到沒有,帆哥發話了,咱們出去殺變異老鼠去。」
頓時從者如雲,接近二三十口子人一起出去,接受黃毛的檢查去了。
剩下的還有十幾二十個人,張帆瞅了一眼,帶著滲人的笑容道︰「怎麼,你們準備跟我斗一斗還是直接就走呢?」
這時卻走出來一個白胡子老頭,白發白須看起來跟個老神仙似的,老頭邊走邊咳嗽,還瞅著一桿旱煙,「咳咳,小崽子們,沒听見你們張老大發話麼,還不趕緊出去干活,在這圍著干什麼?」
說著老頭又抽了一口旱煙,繼續咳嗽著道︰「這位就是張老大吧,小老兒有禮了。一直寄居于此,也該我們出出力了。走著,兒郎們!」
這時從排隊的人里面出來個足有五十來歲的壯漢,他抱拳為禮,求懇道︰「張老大,我們都是守道武館的弟子,這位是我們的師傅江守道,不知道能不能通融一下?」
張帆不耐煩的道︰「誰讓他在這呆著呢,出去,全部都出去。」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怒道︰「你……」
顏浣秋一雙杏眼怒瞪著張帆,即使是生氣也是那般好看,如流水般的聲音仿佛是忽然結了冰一般,「張帆,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連一個老人都不放過。」
楊越兩只眼楮紅的猶如發怒的兔子,「張帆大哥,你……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好人,沒想到你……」
白須老頭江守道的徒弟像是被扎破的氣球一般,一股氣立時就泄了下來,「你……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沒想到你也是如此,難道這末日真的就這般麼,將人變作禽獸,將禽獸變作魔鬼……師傅,我們還是走吧,即使是死也不待在這種人手下。」
陳貴義顯見得是得到了機會,上前走到這壯漢身前,正聲道︰「這位大叔,既然知道這里這麼黑暗,不如跟著我一起到部隊去吧。我保證那里絕對不會像是這樣,絕對是人人能吃飽,個個能穿暖。我們軍人吃什麼,你們就吃什麼。」
壯漢有些意動,拿眼看向他師傅江守道。
陳貴義忙也跟著看向江守道館長,諂笑道︰「這位老師傅,不如跟我一起到江南守備所去。我父親是哪里的守備千戶忠武將軍,軍隊不會虧待你們,還有這位美麗的小姐,如何?」這話卻是朝著顏浣秋來的,自打听了她一曲,頓時感覺宛若天人一般,恨不得如末世之前一般,將人搶回去肆意的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