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距離面具只有點一毫米的距離時,被抓住了,魔君的聲音在幻冰凰耳邊響起︰「你早晚會看到,但,不是現在。」
手被魔君一點點推開,握著她手腕的手指異常冰冷,有時候她甚至都覺得他的血也是冷的。
「不看就不看,指不定你還是個恐龍呢。」悻悻的抽回手,幻冰凰無所謂的出聲,不願意就算了,一定是長得很丑,沒臉見人。
沒有等到他的回復,再次抬頭的時候,魔君已經閉上了眼楮,伸手輕輕推了推他︰「喂,你怎麼靠在別人身上說睡就睡?給我醒醒!」
魔君還是沒有動靜,幻冰凰這時才發現,他脖子上的傷,並沒有止血的意思,明明是簡單的刮傷,卻血流不止,而且傷口處好像有毒。
「活該!誰叫你去招惹那只章魚,不是找死嘛!」幻冰凰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用盡全力將他扶起來,向床邊緩緩移動。
「咦?這家伙怎麼這麼輕?」本以為會很費解,誰知道,她居然很輕松的就把他扛了起來,把他放到床上之後,幻冰凰奇怪的出聲。
穹瞳在他身上掃過,猶豫了許久,她向床上的魔君撲了過去,以最快的速度扒了他上身的衣物,看著他平坦的胸部,她舒了口氣。
「我還以為是個女的呢,不過一大男人怎麼這麼輕?」確定眼前這個魔君不是女扮男裝,幻冰凰心里舒服多了,萬一是個女的,她就真的想去死了。
看著某男臉上的詭異面具,某女心里冒出個邪惡的小念頭,趁這家伙暈過去,她把面具拿下來看看怎麼樣?
稍稍猶豫了一下,幻冰凰把手慢慢伸出去,指尖在觸及面具的那一刻,頓住了,她心里無比糾結。看還是不看,這是個問題。
沒時間等她繼續想下去,床上的魔君突然發出一陣痛苦的低吟,他脖子上的傷也變得有些奇怪。
「這是……」湊上去,幻冰凰仔細檢查著他的傷口,檢查完後,她的臉色變得很凝重,這是一種她沒見過的毒,現在,能救他的也只有冷淪千夜了。
打開門,幻冰凰對著守在外面的裳招了招手,後者視若無睹,全當沒看見,以為她又想耍什麼花招。
「臭丫頭,不想你們家魔君死,就趕緊過來!」知道她不怎麼相信自己,幻冰凰很無奈的出聲。
「你說什麼?你是不是對魔君做什麼了?」這句話果然管用,裳下一秒就沖了上來,一把就要揪起某女的衣領,惡狠狠地質問道。
「喂喂,好好說話,手拿開,你家魔君回來的時候就半死不活了,怎麼怪到我頭上來了,你還是趕緊去看看他比較好,他快不行了。」
被一個女孩子拎在手里的感覺很不好,幻冰凰皺起了眉頭,還真把她當軟柿子了?說捏就捏!
「魔君!」丟下幻冰凰,裳立刻就沖進了房間,看著倒在床上,幾乎被扒光的魔君,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立刻上前幫他檢查傷勢。
「怎麼會這樣?我去拿藥。」看著魔君脖子上的傷口,裳自然也知道他中毒了。只是,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毒,該怎麼解,總之,還是先控制住毒性的蔓延再說。
「想他死得快一點,就亂用藥試試。」幻冰凰冷笑著啟唇,沒有阻止的意思,這件事本來就和她沒什麼關系。
「你什麼意思?」只要是和魔君牽扯上關系的事情,裳就會變得很沖動,有時候她和霓挺像的。
幻冰凰沒有回答她,而是大步走到床邊,伸手抬起魔君的下顎,將他脖子上的傷全部露了出來,觸目驚心的五道傷痕,清晰的印在上面。
裳有些看不下去,不忍的扭過臉,心里對傷了魔君的冷淪千夜多了一絲恨意,居然讓魔君受這麼重的傷,不可饒恕!
「看這情形,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去找冷淪千夜,要解藥,要不然,他死定了。」收回手,幻冰凰淡淡出聲。
「……」裳看起來有點不相信幻冰凰的樣子,沒有說話,則是很擔心的看著床上的魔君,心里糾結到底該怎麼辦。
「你可以不相信我,不過繼續拖下去對誰都沒好處,我對冷淪千夜還有點利用價值,如果我和他說,他可能會答應把解藥給你,但相對的,我要離開這里。」
轉身落座,雙腿懶散交叉,幻冰凰將她的目的明確到來,現在魔君昏迷不醒,裳是這里權利最大的一個,只有她有放她自由的權利。
這麼好的機會,她一定要把握,不然,等其他幾個鳳羽使回來,一切就來不及了,他們幾個當中只有裳最好說話,也最好騙。
「好,我答應你!」裳一咬牙答應了,見她答應了,幻冰凰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穹眸在魔君身上掃過,眼底閃過一絲幽光,不好意思了……
睿王府
和魔君見面回到王府之後,冷淪千夜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煩躁了,也開始進食了,不過他的心情還是挺抑郁的。
他還是比較在意魔君說的那句話,雖然不能肯定是真的,但他心里還是很不舒服,只要一想到他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他就火冒三丈。
「王爺,鳳羽使,裳來了。」聞聲,冷淪千夜放下手中的筷子,狹長的魅眸閃過一抹笑意,比他預料中的來的還要快。
「讓她進來。」悠閑的靠在椅子上,縴指撐著下顎,那微銳的指尖泛著一股寒意,妖冶的殷唇微啟,不慌不忙。
裳幾乎在下一秒沖進了房間,看著悠閑而坐的冷淪千夜,她的怒火聚集到頂點,他還有心情悠閑的坐在這里吃飯?!
「睿王!解藥拿來!」大步沖上前去,裳對冷淪千夜伸出手去。
「什麼解藥?」後者妧媚的勾起殷唇,妖眸微微向上揚起,故意裝傻,他知道她在急什麼,不過既然她已經找上門了,他就不用急了。
「你少裝傻,解藥給我!要不然我殺了你!」裳已經拔出了劍。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