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為什麼非要留下來照顧這個家伙不可,你現在懷著身孕,需要多休息才行。」冷淪千夜寸步不離的死守在幻冰凰身邊,眼楮直勾勾地盯著魔君那只礙眼的手。
那火熱的視線,好像恨不得把他的手看出一個洞來,他已經試過很多次了,不管他怎麼用力,那只咸豬蹄就是掰不開,真是氣死他了。
「是啊,我也想休息,如果某人能真心替我照顧他的話……」幻冰凰臉色有點難看,說話都有氣無力,如果不是因為魔君就是小宮宮,她才懶得管這檔子事呢。
「我可以幫你照顧他,你就放心的去休息吧!」話音剛落,冷淪千夜便一臉真誠的向幻冰凰湊過去,希望她能放心把這里交給他,然後他就能……
「可是,我現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舉起那只被魔君緊握著的手,幻冰凰很無奈,如果能走,她早就走了,還用得著他來說。
「沒事,我有辦法。」說著,冷淪千夜詭異的勾起了唇角,那陰森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後者額上滑下一滴汗,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來剁了它!」冷淪千夜不知從哪拿來的一把菜刀,揮舞著就向魔君的手砍過去,那表情,絕對是來真的,某女被他氣得,差點當場就斷了氣。
轟的一聲巨響,驚到了一直守在門外的魂,他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推開門就沖了進來。看到屋內此刻的場景時,他僵住了,不知該走還是不該走。
「老娘特麼先剁了你信不信?!」某只母大蟲凶神惡煞的舉著手中的菜刀,怒吼著出聲。放置在床榻前的那個梨木制的櫃子已經散了架,不用說也知道這是誰的杰作。
好粗暴的女人,主上到底是喜歡上她哪一點?雖然在滄龍的時候就已經見識到她的粗暴了,不過,再次目睹她的粗暴行為,他還是難掩心里的震驚。
「鳳凰,我不是讓你盡量少生氣麼,對孩子不好!」冷淪千夜一邊躲閃那把向他揮過來的菜刀,一邊不忘苦口婆心的勸說暴怒中的某女。
「你還好意思說,這都是誰害的?!」猛地丟出手中的菜刀,幻冰凰怒吼道。她也不想生氣,可她實在是忍不住,冷淪千夜這家伙每次都故意惹她生氣。
「好,我向你保證,不會再對他做什麼了,行了吧。」趁幻冰凰喘氣之際,某只月復黑章魚男向她撲了過去,一把將她抱進懷里,像只八爪魚一樣,緊緊纏她。
幻冰凰無力的倒在他懷里,她已經累得沒有力氣再和他吵了,一天之內就被人暗殺了兩次,當然,再加上魂的話,就是三次了,光用想的她就心煩意亂。
可能是太累了,她居然就這樣趴在冷淪千夜懷里睡著了,看著呼吸漸變平緩的她,那雙褪去藥效的淺色妖眸,閃爍著瀲灩的柔光。
修長的妖指在她的頰邊輕輕拂過,微垂縴羽在眼底投射出一片柔意的陰影,紅唇輕抿,在女子的眉心處落下一個吻,動作異常溫柔,生怕吵醒了她。
「既然醒了就松開你的手,要不然我可能會真的剁了它!」妖睫微顫,狹長的妖眸向床榻的方向掃去,緋唇微啟,陰冷的聲音在空中散開。
怕熟睡中的她,听到他這句話,他用手輕輕捂住她的耳朵。為了讓她乖乖休息,他不惜故意氣她,現在她力氣都用盡了,好不容易才睡著,他可不想為了這事再把她氣醒。
經常生氣可會氣壞身子的,他可舍不得氣壞她,偶爾逗逗她還可以,真的惹她生氣他做不來。
他話音剛落,魔君握著幻冰凰的那只手非但沒有松開,反而又緊了幾分。熟睡中的她,似乎被握痛了的樣子,發出一陣低低地痛吟,這下,冷淪千夜更生氣了。
他猛地伸出手,緊緊握住魔君的手腕,逼他松手。可是不管他怎麼做,魔君就是不肯松手,好像感覺不到手腕上的痛一樣,誓死都不肯松手。
兩個男人就這樣僵持了下去,誰都不肯讓誰,直到幻冰凰有蘇醒的跡象,魔君這才不得不松開了手,他也知道她很累了,不想因此把她吵醒,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就會對她放手。
「鬼王,你可以啊,居然扮成女人混進宮,膽子是不是大了點,別忘了這里是鳳凰夷,可不是你的地盤!」那雙緊閉的瑰瞳,終于睜開了,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明顯透著一股冷意。
「這里的確不是我的地盤,可也不是你的,你不過是一個國師而已,說到底這里還是鳳凰帝說了算。」妖唇微勾,同樣冰冷的聲音從唇齒之間蹦出來。
幻烈域那個小子也該到了吧,明天就是他親姐鳳凰公主的生辰了,他敢不回來,他回去一定打斷他的腿,絕對說到做到!
「烈兒嗎?看來你們挺熟的,不過,你認為我憑什麼能控制他這麼久,這個鳳凰帝豈是他想當就當的,也要看看滿朝的文武百官會不會听他的。」
面具下的唇瓣微微勾起,從他那自信的眼神來看,他在朝中的地位絕對是不可動搖的。不過,後者卻給了他一個極為輕蔑的笑容,只要幻烈域那個小家伙想,坐穩鳳凰帝這個位置根本就不是問題。
問題是這個家伙厭極了繁瑣的政事,喜歡隨心所欲,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他的理想是走遍整個陌上王朝,還有泡遍天下美女,這是他自己和他說的,那個時候這小家伙才十三歲,連他都佩服他這麼早熟。
「看來你對那個小家伙非常有自信,希望他不會讓你失望。」魔君從床上坐起來,邁步至冷淪千夜面前,一字一句的冰冷出聲。
「他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你別一直把他當孩子看,他會不高興的。」淺色的妖眸沒有絲毫閃爍,兩人的強強對視,幾乎快擦出火花來。
「是嗎,我很期待他長大的那一天。」對于幻烈域,宮無殤真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態去對待他,他剛來鳳凰夷的時候,他還很小,成天跟在他**後面,叫他哥哥。
說真的,他並不討厭這個小家伙,可猶豫他是父皇派到鳳凰夷的奸細,他不能對他表現出溫柔的一面,縱使是他受了委屈跑到他這里來哭訴的時候。
久而久之,在他的眼里,他成了一個冷血且沒有感情的人,原本天天粘著他的烈兒不見了,現在的烈兒看到他,只會閃躲,眼底也充斥著懼怕。
雖然這正是他想看到的,可心里,難免會有點不舒服。畢竟他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對著他笑了,也不會再纏著他了,可他卻很懷念當初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那個孩子真的長大了嗎?自從他到了滄龍以後,他們就很少見面了,就算偶爾見面,他也是躲躲閃閃的,根本就不想和他說話。
「其實,那個小家伙以前是很喜歡你的,如果你也喜歡過他,哪怕是一點點,就幫他一把,你那個手下的命我可以不要,算是賣一個人情,不過先說好,如果再有下一次,誰也保不了他!」
鳳凰帝這個位置不是那個家伙不想坐就不用坐的,他是鳳凰夷唯一能繼承皇位的人,除了他也沒有別的人能擔此大任,既然有這個能力,他就必須要擔起這個責任。
「我們先回去了,你好好想想,明天是鳳凰的生辰,烈兒那家伙一定會回來,到時候該怎麼決定,你自己看著辦。」丟下這句話,冷淪千夜便抱著幻冰凰離開了魔君的住處。
臨走前,他冷冷地瞥了魂一眼,算是一個警告,本來他今天是不打算放過他的,可是為了幻烈域,他可以考慮放過他一次,不過,只此一次!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魔君那雙瑰麗的血瞳漸漸流轉,最後變回了清純的黑色。素手微揚,他拿下了臉上的面具,失血的櫻唇輕抿著,似乎在思索冷淪千夜剛才說的話。
「主上,你該不會真的要听他的吧?這萬萬不行啊!萬一皇上他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啊……」見他久久都不回神,魂淡定不了了。
他現在知道為什麼自己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了,原來,‘她’是鬼王假扮的,他怎麼可能會是鬼王的對手,就連主上對付他都有點吃力。
「我不是讓你走了嗎,你回去告訴宮頃,就說我不干了,皇位我也不想繼承,我那幾個哥哥不是都很想繼承皇位嘛,讓他從他們當中隨便挑一個就行了。」
「主上!你真的要趕屬下走嗎?魂可是從小就跟在你身邊的。」魂沒想到宮無殤真的會趕他走,本以為他只是在鬼王面前說說而已。
「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已經不能再留在我身邊了,你回去跟著宮頃吧,如果他要你來殺我,,你也不用手下留情,我不會怪你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面具,宮無殤淡淡的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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