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君,為什麼還在畫?我不是說過可以不用畫了嗎?」
見我這幾天還在畫肖像畫加奈關心的問我。
「我想完成這幅畫,將它作為我和加奈的定情之物。」
「我說,你到底有多土。這年頭誰還會送定情信物這種東西啊。你也該學學怎麼才能討女人開心了。」
西倉雪玩弄著手機對我進行著說教。
「討女人開心?」
「嗯,比如說買一些她喜歡的東西送給她,給她一個驚喜。再比如陪她去逛街啦,逛街啦,逛街啦,我們去逛街怎麼樣?」
雪姐,是你自己想去逛街吧?我在心中吐槽道。
不過想一想,已經來這快半個月了,我和西倉雪除了偶爾去一趟學校,一般都不會出去。加奈就更不用說了近半個月沒出去過一次,就算是狗也早該遷出溜溜了,何況加奈是人不是狗。
「逛街啊,出去走走也不錯。呆了快半個月都沒怎麼出去過,身體都有些發懶了。」
我放下手中的畫筆伸了個懶腰。
「可是現在外面對我們來說不是很危險嗎?」
「你太小心了,我就不信有誰敢在公共場合當著那麼多人面殺人。」
「雪姐說的不錯,而且加奈也該出去運動一下,在這樣呆下去加奈會變成小肥豬的。」
加奈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身材,加奈也不例外,我完全可以猜出加奈剛才想到了什麼。
「怎麼樣加奈去不去?逛街可是女人最好的鍛煉方式。」
西倉雪如同惡魔一般誘惑著加奈。
喂!不要教壞我的加奈!你想把我的加奈變成愛慕虛榮的女人嗎!
「到底去不去啊?」
西倉雪見加奈還有些猶豫于是繼續誘惑。
加奈轉頭看向我,尋求我的同意,我向加奈點了點頭。
「我要去!」
「很好那就出發吧。」
來到門口看見西倉雪的父親西倉皇正站在那,好像在等什麼人。
「你們要出去嗎?」
「我們要出去逛街。西倉叔叔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我就不去了,你們年輕人好好玩吧。」
今天的西倉皇一改平日里無賴樣,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
「那我們走了。」
「去吧,去吧。」
離開西倉家的道館我們三人走在去商場的路上
「總覺得今天的西倉叔叔怪怪的,是不是病了。」
「加奈也這樣想嗎?雪姐,叔叔他今天怎麼了,一點都不像他。」
「誰知道呢?可能是腦子里哪根弦又搭錯了吧。」
「可是西倉叔叔如果真的病了該怎麼辦?會不會有危險?」
「不用管他,那個老不要臉的起碼還能活他個四五十年呢,死不了。」
雪姐,你這個女兒當的很不稱職啊。
看著女兒離去的身影西倉皇嘆了口氣,然後拿出一直煙槍坐在道館門口抽了起來。
剛抽了兩口一個年輕人出現站在西倉皇的面前。
「閣下就是西倉館主吧。」
听到年輕人的問題,西倉皇冷笑了一下,變回了平日里的無賴模樣。
「老子就是西倉皇,你小子就是昨天寫信說要來踢館的天劫.甘地?」
「正是在下。」
「听你說話的發音,應該是外國人吧?」
「我是印度人,怎麼?外國人就不能來踢館了嗎?」
「當然可以,不過在你踢館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閣下想問什麼?」
「為什麼不好好在自己的國家呆著,跑來這里四處踢館呢?」
「因為無聊。」
「無聊?就因為這個?」
「是的,在我的國家沒什麼可以和能我打的對手,所以我來到了這個國家。不過讓我失望了,這個國家也沒有一個可以和我打的。」
「哈哈哈……沒人能和你打,太可笑了,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哈哈哈……」
西倉皇突然大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這是事實!」
天劫.甘地有些惱怒,雖然不是第一次被人小瞧,但他從來沒有讓人這樣嘲笑過。
「小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沒人能打過你,你是和殘疾人打架的吧。」
天劫.甘地被西倉皇氣的是怒火中燒,一腳飛踢過去。
西倉皇一邊慢慢悠悠的抽了口煙槍,抬起抬起左手擋下這一踢。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心高氣傲,不給點教訓不知道悔改。」
天劫.甘地收腳退了回去,開始警惕起來。
「你很強。」
「是嗎,我說小子我們兩個這麼打也沒什麼意思,賭點什麼怎麼樣?」
「你想賭什麼。」
「我賭我這條命,如果你贏了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但如果你輸了的話我要你甘地家的蠍尾。」
「什麼?!」
天劫.甘地吃驚的看著西倉皇。
「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嗎?你猜我是什麼人,我就是什麼人。」
西倉皇扔下手中的煙槍沖到天劫.甘地面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被擊中的天劫.甘地後退兩步嘴角留出一絲血絲。
「我建議你還是用蠍尾比較好,否則你打不過我。」
「少在那里瞧不起人!」
天劫.甘地直接一鞭踢,西倉皇向後一躍躲過這一踢。
「小子,你們甘地家不是一直煉‘蠍尾針’的嗎?到你這輩怎麼改煉鞭踢了?難不成你家的‘蠍尾針’失傳了?」
西倉皇不斷的嘲諷著天劫.甘地。
「小子听我一句話,你要是想打贏我的話就用蠍尾,否則你可能會死。」
「是嗎?那就讓你見識一下好了。」
天劫.甘地徹底被激怒了。他將一枚造型怪異的金屬指套套在修長的右手食指上。
「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今天我都要讓你付出代價!」
「來吧!讓我看看甘地家的年輕一輩到底有多強。」
西倉皇沖了上去,兩人再一次踫撞到一起……
「我還是覺的應該回去看一下。總覺得將西倉叔叔一個人丟在家里不太好。」
加奈從出來開始就一直在想西倉皇的事,完全沒有心思逛街。
「擔心那個臭無賴干什麼?我說過他不可能有事的。」
「西倉叔叔雖然人品可能差了點但還算是個好人,而且雪姐,這樣說自己的父親不太好吧。」
「要你管我!」
西倉雪在加奈頭上打了一拳。
「啊嗚……」
加奈抱著頭發出了悲鳴。
「雪姐,不要欺負加奈!我也覺得應該回去看看,我有種不詳的預感,可能會出事。」
「喂,你們兩個怎麼能這樣,難得出來一次,多待一會能死嗎?」
「我覺得雪姐應該多關心一下西倉叔叔,畢竟西倉叔叔是雪姐的父親。」
「我也這麼覺得,據說不尊重父母的人會不得好死誒。」
「邪月,你小子竟然敢咒我,想死一次嗎?」
我使勁搖了搖頭,開什麼玩笑我和加奈剛有了進展我才不想去死呢。
「算了,回去看看就回去看看吧,要我說那個無賴現在一定在家看黃色錄影帶呢。」
我們三人乘車回了道館。看著損壞的道館大門,我們三人楞在了那里。
果然出事了。
西倉雪第一個反應過來,跑了進去,我和加奈緊跟著。
屋內一邊狼藉,到處都是打斗的痕跡。我們三人分頭尋找起來。
「啊!」
是加奈的叫聲,從訓練房傳來的我飛奔過去,看見西倉皇倒在血泊當中,旁邊還有躺著一個青年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喂!臭無賴醒醒,給我起來!」
西倉雪趕了過來一個健步來到西倉皇的面前。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加奈快去叫救護車。」
「嗯!我知道了。」
我來到年輕人面前試了試他的鼻息,還活著。
這時西倉雪也注意到了他,掏出隨身攜帶的甩棍。
「你個混蛋都干了什麼!把臭無賴還給我!」
「住手,你不能殺他。他要是死了你的麻煩就大了。」
「臭無賴!」
「叔叔。」
西倉皇虛弱的氣息十分虛弱。
「小子去,去把他食手上的指套拿過來。」
我照做將那個年輕人的指套取了下來。
「叔叔我去來了。」
我將指套拿到西倉皇面前。
「西倉叔叔再忍一下,救護車馬上就到。」
加奈這時也走了過來。
「沒用了,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臭無賴,你在說什麼?再挺一下你馬上就會沒是的。」
「小子,听好了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遍。」
「叔叔你先別說了,撐著點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听好了!你的義兄吳水月是,是弒神十家中吳家的年輕一輩,他們這一輩是弒神十家里最狠毒的一輩,他一定會來殺你。雖然你觸犯了禁忌,但想要逃過追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拿著這個指套去找吳水月的父親然後跟他提我淺井妖皇這個名字他自然就會幫你,也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
「淺井,妖皇?」
「這是我以前的名字。」
西倉皇以前是淺井家的人!
我們三人得知這個事實後驚呆了。
「小子,你還欠我一件事還記得嗎?」
「我記得。」
「我現在想好了,我要你和雪結婚,並且照顧櫻,當然,我不是讓你放棄你的加奈,男人嗎,三妻四妾很正常。答應我……」
「臭無賴……」
西倉皇死死的抓住我的肩膀,用認真的眼神看著我。
我要答應嗎?西倉雪雖然對我有感情,但我對她……
先答應下來吧,至少讓他安心。
「我答應你,叔叔。」
「答應了的話就改口叫我父親大人。」
「父親大人……」
「好好,雪和櫻以後就有你來照顧了,雪可以叫我一聲父親。」
「父親……」
西倉雪含淚叫出了父親。
「好女兒。記住那邊的小子一定不能殺,好了我也該走了……」
西倉皇閉上眼楮,離開了人世。
「父親!」
屋內回蕩著西倉雪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