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炮順利的爬了過來,見劉二麻子和李狗子還在嘖嘖稱奇,就奇怪的問︰「你們在說什麼?哪里有飛龍?」
劉二麻子听了覺得奇怪︰「你剛才不是看見光線了嗎?沒看見飛龍?」
鄭三炮更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我是看見這邊有手電向下面照,哪有什麼飛龍?」
李狗子接口道︰「那你也沒看見光線反射到頂上?」
鄭三炮都糊涂了,說︰「就是手電啊,沒見有光照上來。」
劉二麻子和李狗子更驚訝了。他們看到的折射光線比手電光亮幾十倍,鄭三炮就在十幾米的對面居然看不到,實在是無法理解。
劉二麻子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是什麼道理,又覺得現在趕路要緊,就不再想這事了。這時他才注意到只有鄭三炮一個人過來,就問︰「王三順呢怎麼沒和你一起走?」
鄭三炮搖了搖頭,說道︰「沒了,唉。」
劉二麻子吃驚的問︰「不會啊,螞蝗雖然多些也不至于致命,怎麼就沒了?」
鄭三炮說︰「不是螞蝗。唉,嚇死我了。」
原來,鄭三炮見王三順上的傷口止住流血,就攙扶著他下到河中往前走,好看的小說:。到了河道收窄的時候,王三順忽然說︰「老鄭,你手老實點,老掐我**干什麼?」
鄭三炮這時一手架著王三順的腋窩,一手拿著手電照路,根本沒掐王三順**。他剛想說話,王三順罵了出來︰「你他媽輕點,肉都要掐掉了。」
鄭三炮這才覺得事情不對,忙用手電往王三順身後照去,看見水下一條細長的東西掛在王三順**上,隨著水流飄蕩,好像長了個又細又長的尾巴。
這時水邊就是洞壁已經沒有河岸了,他們要想離開水面要往回走不少路,可不離開水面又看不清這東西是什麼。鄭三炮膽子大,伸手抓住了這條「尾巴」提到水面上一看,好像是一條水蛇的身子。他用力往後一拽,王三順「哎呦」的叫了出來,喊道︰「你他媽輕點,疼死老子了。」
鄭三炮沒拽掉「尾巴」,就拿著手電對著王三順**仔細看,才發現王三順的短褲破了三個洞,這「尾巴」在前面分成三叉,每叉對著一個洞。其中兩叉居然個長著一個頭,正咬著王三順的**。另一叉比後面的身體粗些,好像是鑽進了王三順的*。
鄭三炮拽「尾巴」的時候,那兩個頭大概是咬緊了王三順的**,所以他才覺得疼,如果不拉,那頭可能只是滿足于掛著,並不用力咬。可怕的是,鄭三炮發現較粗的那一段還在一點點的往王三順身體里進。
鄭三炮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不過任憑這東西進到王三順*里,估計王三順也就完蛋了。鄭三炮不敢告訴王三順是怎麼回事,伸手掏出匕首就往其中一個頭割去。這怪物的頭被割斷了,嘴松開掉進水里,鄭三炮又割了另一個頭,然後抓住怪物的身體就往外拉。
這時王三順弓起身子突然慘叫起來,嚇了鄭三炮一跳。他手哆嗦了下,那怪物的身體從手中月兌開了。他看到這東西瞬間就進到了王三順體內。
鄭三炮看情形不對,趕緊拉著王三順往回走,到了寬闊處把他拖上了岸,再看王三順,已經有進氣沒出氣了。他把王三順平放在地上,發現王三順肚子高高鼓起,好像有條蟒蛇盤在了月復中。
不一會,能清楚的看到王三順身體里的東西動了起來,好像是鑽進了胸腔,接著他的喉結動了起來,嘴巴也張開了。鄭三炮料到那東西要從王三順嘴里出來,就握著匕首等著,打算一冒頭就削了它。
可是,鄭三炮一看到王三順的臉手就軟了。這張臉已經變得黑紫,眼楮拼命睜著,眼珠好像要從眼眶里蹦出來,嘴張大到夸張的地步,里面充滿了黑紫色的血沫。
就在鄭三炮不敢看下去要閉上眼楮的時候,那東西從王三順嘴里出來了,豎起上身昂著頭,盯著鄭三炮飛快的吐著信子,幾乎舌忝到了他的臉,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這時如果鄭三炮用匕首揮去,這東西根本沒辦法躲開,但此時的他不僅抬不起胳膊,手都捏不住匕首了。
那東西見鄭三炮沒動靜,又轉著腦袋四處看,然後繼續往外走,很快游到了水里。鄭三炮癱坐半晌才起身,可他不敢下水。又等了一陣,覺得早晚要過這一關,才咬著牙下水往前走。
劉二麻子听了鄭三炮的講述後,臉色慘白的說︰「我听說過這種東西,叫做三頭烏蛇。你割的那兩個頭其實就是兩個吸盤,看上去像頭,所以叫三頭烏蛇。這東西平時躲在水底等些送上門來的小魚小蝦,只有在產卵時才會攻擊牲畜。它會從動物排泄口鑽入體內,然後在動物體內排卵,把死去的動物作為養育幼蛇的宿主。待幼蛇長大了會咬破宿主身體出來。」
李狗子听得險些吐了出來,鄭三炮卻心有余悸的說︰「虧了這東西沒找上我,我見它游到水里去,真怕被貼上身。」
劉二麻子道︰「那倒不會。它出來就是排過卵了,回到水里就老實的呆在水底,所以你沒有危險。」
鄭三炮這才松了口氣,又有些愧疚的說︰「早知道我割了它中間那段,老王也許就不會送命了,。」
劉二麻子搖著頭道︰「沒用的。這三頭烏蛇看著老長,其實從兩個吸盤開始都是它的尾巴。這東西和蜥蜴一樣,尾巴斷了很快能長出來。你割斷它尾巴,它鑽進去的更快。」
李狗子半晌才把嘔吐感覺壓了下去,說道︰「也怪了,怎麼什麼倒霉事都找上了老王。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這話剛說出口,李狗子馬上閉上嘴巴。他們幾個人自從來到湘西之後,哪個人也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如果真的是報應來了,不會只找上王三順一個。三人都想到了這層,全都不再發話,只覺得渾身發冷。
三人歇了會就繼續前行。前面沒有暗河了,空氣很干燥,手電光照過去能清楚的看到路。按照劉二麻子的分配,依然是他打頭,鄭三炮押後,李狗子居中。不過,鄭三炮和李狗子都認為王三順倒霉和押後有關,說什麼都不肯走最後一個,甚至吵了起來,差一點就動手。
劉二麻子心里暗罵這二人,但在這種環境下還是要安撫他們,最後決定鄭三炮打頭,劉二麻子押後。
這段沒有水的路更不好走,忽上忽下不說,腳下還經常出現碎石,頭頂上又有不少垂下的鐘乳石。鄭三炮在最前面顧上不顧下的,沒走多遠先頭上磕了個大包,再過一陣又崴了腳。他剛跟李狗子爭執過,不好意思讓李狗子攙扶,只得咬著牙一瘸一拐的帶路。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他們見到一個圓廳,四壁光滑,也不知是石英還是什麼別的石材,映著手電能照出自己的人影。圓廳的三面各有一個洞,大小形狀居然一模一樣,分不出是天然的還是人工開鑿的。
李二麻子最後進到廳里,看了後心里嘀咕著,如果是人工的,什麼人跑這里開鑿這麼個廳和三個洞,到底是什麼用意?如果是天然的,也太過整齊了。不過,他最關心的並不是這些,而是他們應該往哪個洞里走。
鄭三炮拿著手電一個洞一個洞的照,忽然說︰「中間洞里有東西。」
劉二麻子也打開手電往中間洞口中照,發現前面二十米的地下果然有個東西。他進去拿起來一看,是只女人的繡鞋。劉二麻子模繡鞋里面,好像還有些暖,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氣味還很新鮮。
「奇怪,他娘的太怪了,這鞋好像剛從腳上掉下來不久。」劉二麻子說。他一直認為他們幾個人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共軍早就跑出山洞了。可這鞋的溫度和氣味,分明十幾分鐘前還穿在人腳上。
李狗子拿過鞋模了模,說道︰「排長,我看沒什麼奇怪的。我們不好走,這共軍一個女人更不好走。八成是我們就要追上她了。我看咱們走中間這條路趕緊追,說不定能抓個活的。」
鄭三炮卻說︰「萬一共軍故意把鞋放在這里引我們走錯路,那可怎麼辦?」
李狗子說的有些道理,鄭三炮講的也有可能性,倆人誰都說服不了誰,又爭執起來。
這次劉二麻子真的火了,大罵兩人道︰「你們他媽的兩個混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吵。誰再他媽的挑事,老子給他放血。」
鄭三炮和李狗子都知道劉二麻子的脾氣,平時樂呵呵的沒有官架子,急了後卻心黑手辣。听他罵起來,兩人趕緊閉緊嘴巴。
「先走中間,不行原路返回,一個個試,總能走出去。我算時間,咱們也該到九龍山南側了,估計離出口不遠。咱們快點走,爭取把共軍抓住。」劉二麻子見兩人不吱聲,也把語氣緩和下來。
還是鄭三炮帶頭,從中間洞口進去,才發現洞里和剛才的圓廳一樣石壁非常光滑。三人走了半個小時,發現前面有光亮,以為是走出了山洞,都歡呼起來。可是再往前走,鄭三炮「哎呀」一聲,一**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