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符,神之扼 第六章 致命追殺

作者 ︰ 蝶落芳草

李玲璐見到那個倒掛的女子,以為是死尸,當即驚叫了起來,雙手掩面不敢再看下去。

籍聰羽用手拍了拍李玲璐,安慰說︰「她還沒有死,只是很虛弱,我們要想辦法上去救她。」

李玲璐听到這話慢慢移開雙手觀察了一下,果真如籍聰羽所說的,心情也由害怕變為了憂心︰「羽哥,我們上去救她吧,看樣子她繼續吊在上面真的會死去。」

籍延沒等大家多想,發揚的還是先鋒精神,一個勁的就往旁邊的一棵樹跑了過去,跟著像猴子一樣快速的爬上去。

籍聰羽在下面看著都覺得驚訝,叫道︰「阿爺,你小心點啊,爬樹這種事情還是讓我來吧,呀!小心扭到腰了。」說著也向那棵樹跑了過去。

籍延見籍聰羽跑了過來正要爬上樹,馬上喝止道︰「別上來,你在下面等著。還有,你的手傷了,這些頭發一樣的樹藤你千萬不要踫,盡量離遠一點,要是踫到了,你也會被纏住的。一會我把人放下來,小璐在下面幫忙接一下就行了。其他不用你管,阿爺現在好得很,不要怕,沒事的。」

李玲璐在下面回了籍延一句好,但籍聰羽顯得好無奈,感覺自己什麼都幫不上。

籍延爬樹的動作很敏捷,完全看不出這個老人已經是古稀的年齡,倒像是經常鍛煉的中年人。他迅速的爬到樹杈,走過橫枝,一個猴跳就跳到另一棵大樹的橫枝上,然後又爬到另一條橫枝,照樣猴跳了過去,就跟在平地走路一樣輕松。

下面的兩人看著樹上的特技級表演「演員」,無不驚訝于他的動作敏捷得像猴子,同時也是為他驚出了陣陣冷汗,但心里也不由冒出一個問題︰這是普通人老人能做到的嗎?

籍延連續跳過了五六棵樹,越跳越高,越跳越接近掛著女子的那棵樹。好不容易到了最後一跳了,跳過去就是那棵樹的大樹干了。但這一跳有些遠,只見籍延退後了一點,跟著就跑了起來,一躍,手同時往上一抓抓住一把樹枝,穩穩的就站到樹干上。

下面兩人看著都快把心都跳出來了,見籍延穩住了,都捏了把大汗。

李玲璐在下面叫話︰「我現在就跑到樹下面。」見籍延應了句好,就向前面跑了過去。

不想,籍延往上走了兩步竟蹭開了一塊厚厚的老樹皮,籍延是連人帶樹皮一起掉落了下來,眼看是要直接摔下來了。

「啊!……」籍聰羽和李玲璐見到這一幕都驚叫了起來。

但籍延掉落了一半就停止,往上看正扯著一團黑色樹藤,樹藤就連著那女子。順著樹藤,籍延用力的向上爬,很快就爬到了那個女子的位置,听著好像說了幾句安慰鼓勵的話,就再順著樹藤爬到樹干上。

李玲璐在下面見籍延再次穩住就叫道︰「阿公,你要小心啊,慢點啊,不要急!」

籍聰羽看著阿爺差點摔下來也是心跳得厲害,激動著就跑到了那可棵樹下面。

籍延在樹干上面看到籍聰羽跑了過來就叫道︰「阿羽,你快點走開,這里對你來說很危險,快走!」待籍聰羽走遠,就伸手揪住一把垂下的樹藤把自己綁了一圈,叫道,「小璐,你在下面準備接穩了,我會慢慢放下來的。」

李玲璐又走到了樹下,對準了位置,叫道︰「阿公,你放下來吧。」

籍延听到回聲,隨即拿出隨身帶來的老舊皮水壺來。

籍聰羽在下面看著,不禁有些急︰「阿爺,都什麼時候了,還喝酒,你直接放下那女子就快點下來,上面那麼危險,別磨蹭了。」

听到籍聰羽這番勸說,籍延不由喜怒雙生,就回話︰「我這叫喝酒壯一下膽,你懂個屁,別吵我了。」說完就松開壺口大口含住了一口,緊跟著雙手揪住綁住女子的樹藤,準備就緒就向著樹干上的黑色樹藤有目的有方位的噴了幾口水霧出來。

只見水霧接觸到樹藤,那樹藤竟慢慢化開,籍延就按著節奏慢慢的把女子放了下來,然後他自己也順著樹藤爬了下來。

落到地面,籍延又含住一口,對著纏繞著女子的樹藤就是一通噴灑,見樹藤的纏繞已開馬上就抱起那女子跑了過來。

那女子被抱到籍聰羽面前時早已是昏死過去。

女子臉廓清秀但很蒼白,毫無血色,感覺像嚴重失血。頭上扎著發髻,但是已經變形而且很凌亂,頭發間掛滿了樹屑蘚苔,但依然能看出她平時是很注意維護自己的發型。左手緊緊握著一個握柄,是一個精致的盒子,右手就護在那個盒子上面,說明這個盒子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也說明她是在被救下來之後才昏死過去的。她所穿的衣服從沒見過,像是一種光滑的動物皮所做的長袍,但做工精良,合縫緊密,只是兩腳中間被故意撕開,再用兩條藤條胡亂的綁了一下,一些地方已經被刮破,可以直接看到腳上面那慘人的傷口。只有左腳穿了鞋,是布鞋,紅色,繡著很美麗復雜的圖案,右腳都是慘不忍睹的血水和刮傷。這女子整體讓人的感覺就是原始,可能是附近山里的少數民族迷路掉到懸崖下面了。

李玲璐看著昏死過去的女子手掩著臉面問道︰「羽哥,我怎麼覺得她像是死了。要不要打電話報警,或者叫救護車。」拿出手機看了看,「手機沒有信號,怎辦?」一臉的恐懼和無助。

籍延檢查了一下就拿起了女子抱住的盒子︰「她沒死,只是暈了。不用打電話求幫助,我們趕緊帶她回去吧,時間緊急。」說著就背起了那女子。

籍聰羽︰「阿爺,我來背吧,你夠累的了。」

籍延︰「不行,她身上還有那些樹藤殘屑,而且她傷得比較重,這里對她來說很不安全,我們必須回去把她清理干淨她才會沒事。我來背,你跟在後面,一會要是樹藤又纏繞起來你就用這壺水噴。另外,這個盒子你一定要收好。」隨手就遞過那個精致的盒子,跟著又單手解開了綁在腰間的那個老舊皮水壺塞了過來。

籍聰羽︰「……」

李玲璐︰「別說了,我們快走吧,救人要緊。」說著就推了推籍聰羽,提醒趕快跟上已經飛跑到前面的籍延。

籍聰羽也是沒多說,見阿爺已經走遠,馬上就把盒子塞進背包,手挽了兩道綁水壺的繩子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是跑著的,穿樹過隙,但走的是原來上山的路,是另外一條路,可能是捷徑。籍延背著女子的輕松讓人感受不到他是背著人在山上跑,更像是在平地慢跑。後面跟著的兩人很懷疑前面的老人家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力氣,這太讓人不可置信了。戰國時趙國名將廉頗老了也是牛人,三國時的黃忠也是勇猛老將,清代的馮子材老年時也是戰功赫赫,難道現在的籍延也是一老年強人?不用質疑,現實就擺在眼前。

跑著跑著,籍聰羽看到那女子不安的掙扎了一下,突然開口喊道︰「反……謀反了……籍延……別管我,拿著……逃,快逃……」跟著又暈了過去。

籍聰羽覺得不對勁,這麼一個女子怎會知道阿爺的名字?難道是名字有同音听錯了?如果是真的認識,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這樣一個奇怪女子,完全就像個原始人,難道是住在那鬼子洞里的閻王爺媳婦?這就嚇人了。而這一身奇怪的裝扮,完全是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這不會是阿爺在老家認識的「小三」吧?!但憑自己的感覺判斷,這個女子只是阿爺的一個普通朋友之類的,並沒有那一層親密關系。現在追究這些有什麼用,還是趕緊回去,這個些山感覺很不安全,那野人帶給自己的恐懼還沒消失,一直烙在心底不時還扎一下自己。于是對著阿爺叫道︰「阿爺,她好像醒了,叫什麼逃走的,你近你听得懂嗎?」

籍延回答︰「別問了,快點離開這山,這山現在不安全。」

過了一會,那女子又掙扎了一下,籍延叫道︰「快看一下她身上是不是又有樹藤纏住了?」

籍聰羽向那女子的腳上看去,只見有一團黑色的頭發正在生長,叫道︰「阿爺,阿爺,是啊,真的有樹藤在生長,怎麼辦啊?她好像很辛苦,你停一下吧。」

李玲璐喊道︰「阿公不是讓你用水噴嗎?」

籍聰羽經一提點,馬上停下,利索的拿起水壺準備學阿爺一樣含住一口。但籍聰羽才剛含住一口,馬上就給全數噴灑了出來,而且很辛苦的干嘔著︰「這麼難聞,又騷,感覺跟尿一樣的。」

籍延听到籍聰羽亂噴了一大口,馬上停了下來,心痛道︰「哎呀你……怎麼這樣浪費,暴殄天物啊!早知道不給你了。」

籍聰羽又干嘔了幾下︰「我不是故意的,這水壺里的水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好像是尿來的。」

籍延︰「這是神仙水。」看了看女子又被樹藤纏住的腳,焦急的說「快把水壺給我。」伸手就去拿水壺。

突然伴著樹木的沙沙聲從遠處傳來了一陣短暫的吼叫。

籍聰羽听得真切,這就是那野人的叫吼,這種吼聲近距離能把人吼得失去神智和抵抗,因領教過這吼聲,腦海中的對這一危險更是記憶猶新,當即雙腳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李玲璐也听到了叫吼聲,問︰「阿公,那只野豬又在叫了,好像在我們後面,是不是追著我們來了?」

籍延顧上其他,伸手就要搶過籍聰羽手上的水壺,不想籍聰羽這一腳軟沒讓籍延拿到水壺,反而因重心不穩撲倒在地。李玲璐趕緊蹲下扶起籍延,籍聰羽倒是覺得危險緊追其後,必須要逃!于是也顧不上壺里是神仙水還是臭尿,拿起水壺憋氣就含了一口,緊跟向女子被纏住的腳大口一噴。那黑色樹藤已經有小球大了,但經這神仙水一噴馬上就化開了,化開的樹藤在女子的腳尖隨即變為血水流注了下來。

李玲璐︰「血!這樹藤怎麼變成血了?好可怕啊!」

籍延叫道︰「別停下,快跑,很危險!」話還沒說完就又背起了那女子往前跑去了。

後面這兩人都在喘氣,互相又看了看。

李玲璐疑惑道︰「這里的野豬這麼凶狠,真的會吃人嗎?」

籍聰羽拉住李玲璐就跑起來,邊跑邊說︰「听阿爺的沒錯,這里很危險,要不都不用這樣拼命的跑,快跟上!」

這三人另加背著的女子,一路不停,都不知跑了有多久有多遠,但很快大家都上氣不接下氣,是要爬著走的情況了。

李玲璐累得實在是走不動,于是就地坐了下來,氣喘呼呼,說道︰「我們怎麼像是電影里的逃命,根本就不選擇路就這樣跑,我身上的衣服都刮開了幾道口子了,羽哥你說是不是世界末日要來了?」

籍聰羽和籍延見李玲璐停了下來,也跟著停了下來,氣喘呼呼,都沒說話。

遠處又一陣吼叫傳來,這次距離近了很多。

籍聰羽這次沒有腳軟,實際是想腳軟都沒力氣腳軟了。警惕的望著吼聲傳來的方向,不知是累的汗還是嚇出來的汗,幾顆幾顆的止不住就往下掉。

籍延也沒有好到哪里,但是他把女子放好,隨即就舉起他的那條木棍,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

見阿爺舉起了木棍,籍聰羽當即掏出到來的刀戒備。

李玲璐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很不安,不停緊張的東張西望,更不由自主的像籍聰羽旁邊靠了過去。

「剛才……剛才那叫聲好嚇人,是……是什麼東西?我們會沒事吧?」李玲璐很不安的問道。

籍聰羽回道︰「我們不會有事的,可能是野豬追著我們。」勉強笑了一聲,「那野豬還真的把我當做是豬八戒了。」

李玲璐也勉強的陪笑了一聲︰「這野豬怎麼老追著我們?感覺這里的野豬好可怕,是盯上我們了嗎?」

籍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別吵,這里比較空曠不好隱藏,我們挪到那叢矮樹去,哪里很隱密。」說完指了指旁邊的樹叢。

幾人很快就挪到那樹叢里隱蔽了起來。但是又一聲吼聲從不遠處的地面傳了過來,這一聲吼聲叫得是多麼的嚇人,讓人毛骨悚然,周遭的鳥獸都嚇得亂飛亂走。

籍聰羽小聲的問阿爺︰「我們是不是被發現了?」

李玲璐小聲的說︰「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影子,但它太快了,看不清楚,可以肯定那是好大的一只野豬。」

籍延示意別說話。

四周是一片樹木搖曳的沙沙聲,但能听得出有些樹叢相繼出現異常響動,更有大樹枝被折斷的聲音。

風突然停止了,樹叢異響的聲音也跟著停止,四周變得異常寧靜,寧靜得讓人窒息。

那女子忽然叫了一聲又暈了過去,籍聰羽手上的水壺跟著被扯走了,回頭一看是阿爺已經拿在手上打開了壺蓋。緊跟著阿爺就含了一口神仙水,對著那女子的腳分兩次噴了下去,只見那女子的腳又流下了濃濃的血水。這些樹藤的確很難纏,它們會在傷口處瘋狂的生長,長出來的樹藤會把它能夠纏住的東西都纏上,人要是被纏上就會直至被纏死,真想知道這算不算是吃人的植物?抑或這是一種遇到傷口就瘋長的細菌?按當前的情況,這女子是不能再多耽誤時間的了,阿爺那個水壺里面的神仙水起碼用了一半,要是那樹藤再多長幾次,神仙水用完了,那時回天也就乏術。

「啊羽,趴下!」

趴下?聲音听著又是似曾熟悉但籍聰羽不及多想就趴下。頭頂的樹枝突然強烈地晃動,是被一個強大力氣的東西拉曳造成的,樹枝跟著向一個方向在耳邊不斷傳來折斷的聲音。聲音剛停止,眼楮就向上瞄了一下,看到了旁邊還沒作出反應來的李玲璐,也看到了一只長滿黑毛的粗大手臂,那是野人的手!不想,李玲璐反應過來回頭一看,正好對上了一張剛張開的陰森大口,四只獠牙非常駭人,緊跟著就是一聲吼叫聲響起。可憐的李玲璐在吼聲過後緊跟著就是整個人飛了出去,「撲」一聲落到了一邊暈死了過去。

籍聰羽嚇得目瞪口呆,但攔腰折斷的樹枝上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半空翻了下來落到自己旁邊。不用多想,這翻下來的就是龍眼潭邊遇到的那只野人!

野人剛站穩就對著旁邊的人有所動作,籍聰羽沒來得及拔腿逃走就看到野人又舉起了它的雙臂,雙臂合攏就是要下殺招的姿勢。但一點星閃,野人馬上退後了兩步,右手從身上模了一下,就拔了一根針出來。野人看了看那根針,隨即丟到一邊,對著樹叢就是一聲怒氣的叫吼。野人憤怒了,從它通紅的雙眼完全能感受到!

籍聰羽也不敢在原地多待一秒,手腳並用就爬走了開去。等自己回過頭,就已經爬到阿爺的另一邊,阿爺正舉著他那根木棍對準了野人,那木棍最外端原是被一個緊密的套子套住的,現在套子除了,露出了一個小孔,這是「吹箭筒」。自己一直好好奇阿爺是從哪里弄出根針來的,原來阿爺一直帶在身邊的木棍就是「獨門暗器」。看這暗器加上那個裝著神仙水的水壺,不由對阿爺從心里就敬服,阿爺在上這座山之前已經是準備好了最重要的應急工具,這是關系生死的工具啊!

「啊羽,快閃開!」籍延大聲的叫道。

阿爺的聲音還沒落下,籍聰羽就瞄了一後,馬上向前來了一個翻滾,剛好避過野人的一個橫掃。野人一次撲空,緊跟著又撲了上來。眼看就要被捉,突然野人又退了兩步,這肯定是阿爺又給野人扎了一針。見有機會,馬上手腳利索的爬到阿爺旁邊。這時想起了背包里的小刀,即刻拉下拉鏈伸手拿出小刀向著野人。

野人拔上的針,對著前面的兩爺孫就是一吼。

「我知道我們打不過你,但是你也應該知道大家的腳下都是山神,放我們走吧,要不大家同歸于盡。」籍延對著那野人叫喊著,手中的木棍轉了幾圈,竟抽出一把一尺來長的尖刀,刀光閃閃,極其鋒利。

阿爺喊的話,那野人好像完全听懂,它望了望四周,隨即將手上帶血的針往地上一丟,那針竟迅速的被一團黑色東西纏住,那團東西就是那頭發一樣的樹藤,這時才知道這纏人的樹藤原來是叫「山神」。野人不禁吃了一驚,眼楮余光再次掃向四周,回頭就對著前面兩人蹙起嘴唇,露出獠牙,繼而發出凶惡的喉音,他那全身的肌肉用力的緊繃著,不用多想像,這就是一只隨時都會撲起咬人的瘋狗!

籍延對著野人晃了晃手中的尖刀,又叫道︰「這刀叫放血刀,只要在你身上劃刀口子,或者我從身上弄些血涂到你身上,你在這里馬上就像那根針一樣被山神裹粽子,到時就算你叫來再多的同伴都是救不了你的,怎樣?放我們走吧。」

野人想了一會,就停止了喉音,收起了獠牙,似是放松了下來,我們得救了嗎?

籍聰羽這時也大膽起來,叫道︰「走吧,你放了我們,還可以去捉其他野獸吃,我們不是唐僧,這肉一點都不好吃會吃出病來的。」說著就叫學起了一些野獸的凶惡叫聲來。但那野人並不吃籍聰羽這一套,好奇地看著籍聰羽扮出各種奇怪的叫聲。

籍延︰「別叫了,你這樣趕不走它的,它不是猴子。」籍聰羽馬上收聲,籍延接著對野人又叫道,「你只是執行命令來的,你回去告訴你的新任人長,籍家村的籍延日後備禮拜會。」

听著阿爺這樣一說,籍聰羽一臉疑惑,怎麼說出個備禮拜會來了?這話說得像是跟對方交往了很久一樣似的,難道面對的野人也是老朋友?但那野人一直都沒有回過話,難道阿爺是在跟它講「鳥語」?

但野人听到籍延這話似有所醒悟,通紅的眼楮變得暗淡,氣氛不再讓人窒息,這是轉機來了嗎?

「啊……啊,逃……別理我……」昏迷的女子這時又叫了一句話。只見那女子從腳上流下的血水又給地面上的山神給纏上了,這時已經團成一大團了。

籍延小聲的對籍聰羽說︰「快拿水壺去救她,她現在發著高燒,一會弄掉那些樹藤就馬上背她下山給你啊處理,我在這先拖住這野人,不會有事的,快,別拖。」

籍聰羽︰「這怎行,我們兩人可以趕走這野人的,而且李玲璐還暈了。」

籍延︰「別傻,這野人我們對付不了,但是這女子和盒子很重要,其中的事情遲些再講給你听。听話,快走。」隨即用手推了一下。

籍聰羽「吱」了一聲,知道拖拉不是辦法只會帶來更多麻煩,無奈的拿著水壺就向後移到那女子身邊,又是憋了一口氣,含住神仙水分三次噴了出來,那些樹藤又融化為血水。見女子月兌困,即伸手拉起女子,準備背起走人。

「吼~」野人大叫了一聲。籍聰羽轉頭一看,那野人雙眼通紅,向著自己的方向猛撲了過來。但阿爺橫過尖刀,一挑,野人見勢避開,跳開了幾步。

籍延急喊道︰「啊羽,跟這野人是談不成了,它要來跟我們拼命了,小心它的指爪!」

「指爪?它哪里來的指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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