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符,神之扼 第十四章 大恩人

作者 ︰ 蝶落芳草

……

「獵戶隊在我醒過來後打算分出一個人送我下山的,但我礙于自身的傷還沒好,而且離開了這間木屋也是無處可去。我就要求讓我在木屋多住些時日,打獵不會但我可以幫忙干點雜活的,說實在的,我是厭倦了流浪和逃難的生活了,哪怕有個狗洞給我做窩,我也是十分的願意。但是獵戶隊沒有同意我長期居住的請求,但允許我在他們下山補給或者捕捉到那只老虎下山。」

「我在木屋里住了有一段時間,每天都有肉吃,但酒就不常喝到,畢竟數量有限要省點嘛。他們對大山外面發生的事情很感興趣,我也將自己所了解的奇聞異事跟他們談,他們都驚呼是長見識了,而在我跟他們談起日本鬼子侵略國家時,他們倒是極其憤慨,畢竟大家都是同一個國家的人,怎能忍受小鬼子欺負到頭上來,但同時他們也是清楚的認識到,積弱的國家一定被別國欺負,就像病貓會被老鼠咬耳朵一樣。」

「山上的這段時間,獵戶隊很多時候是晚上出去設捕,白天就回來睡覺,有時兩三天都沒有回來。他們為了保障我的安全,在木屋四周設置了幾個陷阱,所以我在附近活動不用怕有大型野獸偷襲的。但我很少出去,平時除了幫手干一點雜活之外就是睡覺,身上的傷在這段期間也痊愈得差不多了。」

「對我來說,山上的生活讓心里很安定,感覺是個家,而且沒有太多煩惱,算是自父母離世之後最美好的一段時光了。但是這美好的生活還是出現了變化,就因一個人的出現。」

……

天色將近傍晚,孟禹忠還在午睡中,木門「吱」的一聲推開了。

听到門響,也就醒了,以為是獵戶隊回來,心想他們跟以往一樣帶上獵物回來,之前留下的都差不多吃完了。于是馬上爬起,打算親自來做飯,自己在這里學了不少烤肉的方法,現在做起來準烤得香口。

不想門外傳來了一個女子驚訝的聲音︰「你是誰?怎會在這里,獵戶隊的人呢?」

往門外一看,只見是一位美麗的女子,外貌清秀可人,扎了個馬辮,素淨的穿著打扮,雙腿打了綁腿,斜掛個掛包,還佩戴著一把鋒利的砍刀在身。女子整體很清朗,伴著落日的余輝,讓人感到別有一番韻味。

但是孟禹忠見到這女子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反而就地一跪,連磕了三個響頭。女子倒是更驚訝了︰「你這是干什麼?為什麼要給我下跪?」

孟禹忠跪在地上,眼泛淚光︰「大恩人,你不認得我了?我叫孟禹忠,你就是我的救命大恩人。」

女子︰「你誰啊?我怎會認識你,你認錯人了吧。」

孟禹忠︰「我不會認錯人的,你就是給我喂水和喂粥的那位仙女,你看,看清楚點,我就是那個被掛在村口的那個人。」

女子經孟禹忠這一說,走了進來細細打量︰「有些像,但我不確定,你那時鼻青臉腫的,而且滿嘴都是血干。不過這樣看上去倒還是有點像了……別說這個,我爸他們呢?」

「你爸?誰是你爸,你爸叫什麼?」

「籍敖,啊敖啊!」

「敖大哥?敖大哥是你爸,那籍延是你弟弟?」

「是啊,你怎麼認識我弟的。別扯這些,先告訴他們去哪里了?」

「呃……」

「一個大男人,你別老跪在這了,起來!我找我爸有急事,你給我說一下啊。」女子拉起了孟禹忠。

「我不知道,他們昨晚都沒回來,可能今晚也不回來了。」

「什麼?你別跟我說笑啊,人命關天啊!」

「我真不知道他們去哪里了。之前就試過三天沒有回來,這回他們可能也是三天不回來。」

「這可怎麼辦?說不定今晚就遭殃了。」幾近欲哭,淚花都收不住了。

孟禹忠看到她這般,有些心痛難受,但是幫不上什麼,問︰「你說說什麼事情,看我能不能幫你。」

「沒用的,你幫不上。不行,我得去找他們!」說著就要轉身。

孟禹忠急道︰「這天色已晚,你帶上火把……」

女子沒細听孟禹忠說話,已經跑出了門口。孟禹忠馬上拿起地上弄好的火把跟了出去,剛出門口,就見到她站在遠處不動,沒準是找不著北,不知該往那個方向跑。

女子拿出口笛吹了兩聲,但久久沒有回音。

這種口笛在誅野嶺地區叫做「雲龍笛」,是用瘦肚竹做成的。這種瘦肚竹成材後都不會很高,就兩人加起來那麼高吧。竹身幼細,在伸出地面不久,就會吸引一種特別的蟲子住進去,所以,凡是有蟲子居住的竹筒上都會有一個小洞,這個洞對雲龍笛能發出奇特的聲音是至關重要的。由于小蟲子居住在里面會先把竹筒里面中間咬去一圈,這樣,竹子在慢慢的成長中,內部就會增厚出硬實的竹心,而外面卻很少變化。已經長成的竹子,它每節的竹筒就會像一個兩頭大中間小的長舞鼓,用這種竹筒做成的口笛,小的可以直接含在口里也不易被人發現,大的也就巴掌長,攜帶和隱藏很極其方便。這種口笛發出的音很奇特而且刺耳,還會像喇叭一樣擴展開來,一般人要是離得遠了,笛聲就像從四面八方傳來,這時是很難確定吹笛人的具體位置的,只能大概的知道方向。要是遇上被人追捕想通知同伙,用這種口笛就能很好的隱蔽自己又能傳遞信息,所以,人們就叫它雲龍笛,寓意就是像藏在雲里的龍一樣難以被人發現。

孟禹忠拿著火把伸到女子前面,吁了一口︰「你拿著,這天都快黑了,有它還是比較好的。再說,你不如再等等,或許他們遲一點會回來,或者明天早上我陪你一起去找他們,怎樣。」

女子沒答理,反而叫道︰「快,幫我砍一些樹枝回來。」遞過身上的砍刀,即俯身在地上弄起來。

孟禹忠也是不敢怠慢,拿起砍刀就跑到旁邊的矮樹叢砍來了一茬樹枝,「這夠不夠。」

女子面前已經燒起一堆烈火,不等孟禹忠把樹枝抱過來就搶了過去,樹枝直接把火堆覆蓋了一層,一股濃煙也隨即升起。

沒有晚風吹送,幾經撥弄,濃煙是穿過層層樹障直接上竄了,但是樹障下面的人也不好受,直接給濃煙嗆得淚花都飆了出來。

那女子還滿臉燻得烏黑,孟禹忠看著是心生憐惜,說︰「你走開,讓我來。」跑近火堆,即呼吸難受,馬上就退了出來。眼看著她強忍著在撥弄,自己都幫不上,有些恨死自己了。

夜色已黑,遲遲不見獵戶隊的人員回來,濃煙升上去已經混入了黑夜,根本沒意義再繼續。女子在一旁來回走,顯得十分迫急,但是又無可奈何,干著急。孟禹忠想說上前說幾句,礙于女子現在的心情,幾次欲出口最後還是咽了下來。

火堆將近熄滅,孟禹忠想添了幾條枯樹枝,她蹲坐在一旁,很是失落,「不用添了,讓它熄了吧,火滅了我就得趕下山去,你在這里等他們回來了,請轉告他們︰野人今晚可能要圍村。」

「野?野人……野人圍村?!」

「火滅了,我這就下山,記住,一定要轉告他們。」說著就起身要走。

孟禹忠沒有阻攔,腦中有些混亂,遲遲才反應過來,「你……你就這樣回去?這麼黑的天……」女子已拿著火把跑進了樹叢中。

沒想多久,樹叢中的火把光卻往回跑了回來,樹叢一動,那女子跳了出來。神情緊張,跑到孟禹忠前面就一手將火把塞了過來,緊接著拿出砍刀對著一個方向,很是警惕。

孟禹忠不明就里,正要開口詢問︰「發生……」女子就是一個噤聲。

望著漆黑的樹叢,有些讓人恐懼和壓抑,是什麼野獸要來傷人嗎?孟禹忠心跳得很快很亂,望了望火光中的女子,她倒是被映出一臉的堅強與鎮定。看著這女子,孟禹忠的心里找到了些許安慰與勇氣,也學著姿勢做起防御,但是面前是一片漆黑和安靜,久久的能听到遠處幾聲鳥叫,完全不像有野獸要突然跳出來,是她多疑了?還是她精神過于緊張所致?

心慌慌間,孟禹忠很想問女子到底在干什麼,或者是不是有什麼危險就在身邊藏著,必須要這樣警戒著︰「這麼久了,是不是……」話出半句,女子還是示意孟禹忠噤聲。

突然,樹叢一陣輕微的搖曳聲,沒有風吹,能發出這種搖曳聲的,馬上就能判斷是有動物藏在樹叢里。

此時,那女子右手伸進掛包,模出了三把飛刀,做著隨時甩出的姿勢,眼看只要有野獸跳出來馬上就能挨上三刀。

樹枝又搖了一下,女子對著孟禹忠說︰「小心,它要跳出來了!」

孟禹忠馬上繃緊神經,努力的盯著樹叢搖響的方向,問道︰「是……是什麼……」

樹叢突然強烈的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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