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個土匪不斷的用槍驅趕著圍在野人籠周圍的村民。
籍敖對大家說︰「大家都別怕,听他們的,都站到那邊去。」再走過來對籍延說︰「你跟忠叔叔先到外面去,這里危險。」說完就跟獵戶隊幾人都圍到籍桓身邊。
很快,那些土匪就到野人籠里趕人了,里外的村民都是相當的配合,都自覺的走到空地站好的,孟禹忠和籍延也沒有列外,走到空地上和其他村民呈扇形排開。
前後各有幾個土匪持槍看管著,秩序一切都很好。
清晨第一縷陽光早已灑下大地,四周鳥叫蟲鳴不絕于耳,纏繞在樹叢里的淡淡霧氣更是讓本來美麗的清新景色增添一份隱秘。這美麗的景色要是在平時的生活日子里,村民會因為忙碌于農事而無暇欣賞,但是今天卻不同,一幫不請自來的土匪讓村民沒這個美好心情來欣賞。
村民站在那里,臉上都顯得人心惶惶的,都不敢說話,乖乖听從匪徒的指揮應該不會有禍降臨到頭上吧。
這時屋里走出一個土匪叫道︰「里面還有幾個人不肯離開,我們已經控制他們了,鐵籠里的野人很奇怪,渾身發著彩光,是不是死了?還有一個老頭也很奇怪,像是給野人做法事的,他們會不會是在給野人施邪術啊,一會要是控制野人來對付我們怎辦?」
大哥憤怒地說道︰「媽的,給條路他們好好走偏不走,要是野人中邪並被他們控制,我們就會很麻煩,直接把里面的人都斃了。」
汪棟一听這大哥是要開槍殺人,馬上止住︰「等等,大哥別激動,先讓我進去看看再殺不遲。」
大哥︰「嗯,好,你先看看這野人還有沒有戲,要是沒戲了全部人就直接給我喂子彈算了。」
汪棟對著門口那人叫道︰「有沒有繳械?」
「他們沒有槍,就一把紅色的劍。」
大哥有些急︰「那把劍也給我繳了,啊棟,我們快進去,一定要把那道共生符出了什麼不測就不好了。」
汪棟和大哥都進了房子里面,外面的村民得知這幫土匪的話事人是那個大哥並進入了野人籠里,對面前的幾個拿槍的匪徒倒沒有剛開始時的畏懼,漸漸,一些村民開始低聲交淡起來,而那幾個看管的土匪也是不理不問的。
孟禹忠看看身邊的籍延,見他並沒有太緊張,只是靜靜的站著。再看了看自己另一邊,發現站著的是一個滿面皺紋頭發花白的老頭,頭發是梳著發髻並整理得很整齊,老頭就一件暗色的右衽袍服加身,衣飾雖古舊,但衣料不似是普通麻布絲綢所制,通體光滑軟順並隱隱泛著金光,讓人感到一種十分得體的高貴感。老頭身材雖矮小但能看得出十分的健壯,膚色是白皙健康的,沒有看到一丁點老人斑,而且精神極其矍鑠,讓人對他的精神狀態是過目難忘,不能以普通人來評論。
老頭旁邊還站著一人,比老頭高了一些,正是之前那位有勾人魂魄魅力的美麗女子,女子的衣著和老頭的一樣古舊高貴,並還有一份華麗的感覺,皮膚同樣是白皙健康,但她還多了一層嬌女敕感,可以肯定的是,她對皮膚的保養十分到位。美麗女子盤了一個很精致的發髻,還插著幾根別致漂亮的發簪,但這時近看這美麗女子,孟禹忠卻感到這女子有一種原始中又飽含滄桑、怨恨、堅韌的感覺,似乎這女子遇到過很多讓她傷心欲絕的事情。
在孟禹忠看向這老頭和女子時,他們都是在細細的打量著孟禹忠,把孟禹忠看得有些像是稀有野獸似的。見孟禹忠看過來,那老頭和女子都感到驚訝,是一種不可置信的驚訝,跟著兩人都轉過頭將目光移開。
孟禹忠是一時半刻模不著頭腦,自己就一普通人有什麼好看的,要說是自己比較俊朗灑月兌吸引到那美麗女子就還好說,但是那老頭也是一種不敢相信的驚訝眼神,那就絕對不是自己的氣質所能夠吸引得了的。而就這一恍惚間,竟對這兩個人產生了瞎想。
難保這兩人是父女關系,他們這是在對未來的準女婿進行觀察,自己這種大好的男人要往那里找啊,不要找了這里就有你們想要的,這就是準女婿的標準。算他們識貨和走運,到了這偏僻的山村還能遇到像自己這樣優質的男人,緣分,這絕對是緣分。緣分來了,想逃都逃不了。要是這樣,那籍寧就做正室吧,這位美麗女子就委屈一下,二房,一定是得佔著二房的位置,三房,三房讓誰來呢?嗯?朦朦朧朧的,起霧了,這麼縹緲啊,有情趣,這三房就非你莫屬了,是要把臉給遮住嗎?好咧,忠哥哥我可來了,要是給我捉到了就得讓忠哥哥我親一口,來了,哈哈,看你往那跑,還不給我捉到,來,轉過臉來,讓忠哥哥親,就一口,這身材,哇,不得了啊,又細又女敕的,滑得溜手,快嘛,轉過頭,啊?讓我閉上眼?好,這把聲音好听,簡直酥到入骨了,你轉過來了?好,我的三房,讓我偷偷的看一看你的臉,就看一眼,就睜眼看一下……
「啊延!?」
孟禹忠睜眼一看,發現自己的三房竟和籍延的臉一模一樣,不禁失聲驚叫了起來。
幾個土匪都望了過來,很凶的樣子,罵道︰「給我老實點,分開,別抱在一起!」
抱?什麼抱?抱什麼?
「忠叔叔,你快點放手,你的口水怎流這麼多出來了,我的衣服都給惹上了,快放手,你的口水臭死了。」籍延痛苦的叫道。
孟禹忠猛的往下望,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中將籍延抱得緊緊的,籍延正掙扎著呢。馬上松開雙手,突感到身上驚出了一身冷汗,目光往人群一掃,大家的眼光都很怪異,不禁臉刷的有發燙的感覺,這真的羞死人了,真不知道自己怎的,就這樣無端端失神犯傻了,難道又是那塊司命玉發出的聲音迷幻了自己?這不知道。
目光回過來,正好對上了那個美麗女子的雙眼,突然一種勾人魂魄的感覺,孟禹忠再次懵了一下,馬上將目光轉移。說不定是這個女的把自己給迷住了,突然心里對這個美麗女子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敬畏。
過了一會,孟禹忠拉了拉籍延,小聲問︰「我旁邊這兩人是誰啊,好生面孔。」
籍延轉頭看了看,隨即搖頭示意不清楚。
這時孟禹忠對這兩人就覺得更奇怪了,本村並不是隨便能進來個人就能夠圍到這野人籠的地方,更別說剛才他們是圍到野人籠里面去的,這要不是什麼特殊身份或者人物是不能隨便做到。難不成是跟鐵籠里的野人有關?像了,他們兩人都顯得與當世格格不入的,難不成是養這只野人的主人?可這也是不可能啊。啊……
孟禹忠臉色大變,驚訝之余徐徐的向旁邊這兩人瞟過一眼,見他們並沒有注視自己,當即慢慢的站到籍延另一邊去。
孟禹忠想起籍桓之前跟籍敖說的「悄悄話」,野人是可以變成人的樣子的,旁邊這兩人該不會就是野人變成的吧?!
孟禹忠正在猜想著,野人籠的門口就走出兩人,是土匪的大哥和汪棟。